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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清宫熹妃传-第6部分

小说: 清宫熹妃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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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贵重无比珍品。

    荣贵妃本不肯收,但架不住宜妃劝说,兼之又确实喜欢,终是收下了,着和珠拿到佛堂去供奉。

    “秀玉见过宜妃娘娘。”那厢石氏也起来笑吟吟朝宜妃见礼,待起身后瞥见宜妃身后朝她行礼慕月訝然道:咦,这是来宫女吗?好生标致,而且……”

    “而且什么?”宜妃接过宫人递来香茗似笑非笑地问。

    石氏蹙眉道:不知是否秀玉眼花,怎么瞧着她五官神韵有些像宜娘娘您?”

    荣贵妃初不意,如今听得石氏提及着意打量了一眼,果然是有四五分相似,难道是巧合?正疑惑之际,眼角余光不经意扫过慕月垂于耳际殷红流苏,按例宫女不得佩带流苏,如此说来,她不是宫女?想到这里荣贵妃忽地记起一事,略一琢磨立时猜出了慕月身份,回首朝石氏笑道:你不曾看错,但却说错了。宜妃妹妹,佐领三官保千金怎么会是一个宫女呢。”

    宜妃抿唇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姐姐。慕月,还不重见过荣贵妃和太子妃。”

    慕月乖巧地答应一声,上前一步重见礼,声如银铃,“慕月给贵妃娘娘请安,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荣贵妃招手示意她过去,细细打量道:真是个标致伶俐姑娘,越看越像宜妃年轻时候,看来今年宫中又要多一位姓郭络罗氏妃嫔了。”

    这般言语分明是暗示慕月有很大机会被选中留牌子,荣贵妃是负责此次选秀之人,她开口自是**不离十,宜妃心中暗喜,面上却不露分毫,反而哀声叹气,有难解之愁容。

    “宜妃为何叹气?难道你不想慕月入宫吗?”不跳字。荣贵妃奇怪地问。

    “哪能啊。”荣贵妃再三追问下,宜妃方一脸为难将事情讲了出来,听得荣贵妃与石氏皆是一怔,同问道是何人如此狂妄无礼。

    “是钮祜禄家女儿,叫凌若。”慕月宜妃示意下说出了凌若名字。

    石氏一听这个名字顿时冷笑不止,荣贵妃是沉下了脸,怒意眉间若隐若现,寒声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宫中也敢如此胆大妄为。”

    “怎么,贵妃也知道这个人?”宜妃假装诧异。

    “宜娘娘久居深宫自然不知,这个钮祜禄凌若阿玛与我阿玛同礼部为官,虽只是小小四品典仪却狂妄自大,从不将我阿玛放眼中,阳奉阴违不说还多番顶撞。”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荣贵妃攥了袖子凝声道:他们以为还是从前吗?”不跳字。

    宜妃悠悠道:昔日钮祜禄一族倚仗有孝昭仁皇后和温僖贵妃撑腰为所欲为,从不将他人放眼中,而今虽说是落魄了,可还一门心思巴望着东山再起呢。”她朝钟粹宫努努嘴,意思再明确不过。

    饶是荣贵妃涵养极佳,这一刻也禁不住为之变色,她可以不乎区区一个秀女,却不能不乎一个与孝诚仁皇后有七八分相似秀女。只要是康熙初年进宫,无人不知孝诚仁皇后康熙心目中独一无二地位。

    这个女子,绝不能进宫。

    宜妃并不知荣贵妃这番心思变化,见她不语只道还有所犹豫,又道:身为女子当有四德,即德、容、言、功;四德当中又以妇德行要紧,无德骄狂之人连正身立本资格都没有又怎配入宫为妃伴御驾左右。”

    “妹妹所言甚是。”荣贵妃双目微闭,睫毛如羽翼垂下,挡住眼眸不经意间射出凌厉。

    “只是本宫虽负责这一次选秀,却也无权随意摞牌子,一切要等皇上阅过方能决定,不知妹妹有何好办法?”她抚着袖口繁复花纹,声音依旧一派温和,听不出喜怒与否。

    宜妃微微拧眉,她当然听得懂荣贵妃话中之意,但难就难此处,选秀那天秀女留牌子与否是要看皇帝意思,她们并无权过问,顶多只能旁边提上几句,除非……

    正当宜妃盘算着如何才能不让凌若出现那天选秀时,石氏忽地起身道:若秀女不洁或与他人有染是否又另当别论?”

    “这是何意?”荣贵妃蓦然一惊,坐直了身,目光与宜妃一道落石氏身上。

    石氏弯唇露出一丝冷酷笑意,别发间晶石长簪划过一道生冷光芒,若荒野中毒蛇之眼。

    第九章 难容

    第九章 难容*

第十章 人为刀俎 我为鱼肉(1)() 
时光如流水缓缓划过,转眼已是十二月初七,夜幕浓重如墨,过了这夜,钟粹宫百余名秀女命运都将尘埃落定,是走是留,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还是打回原形;很便见分晓。

    明日就是选秀大典,身为钟粹宫管事姑姑,红菱有太多事要忙,从早到晚几乎一刻不曾停过,好不容易才将诸事安排妥当,有空坐下来歇歇时,有人来报,说景仁宫林公公到了指名要见她。

    林公公?那不是荣贵妃心腹吗,这么晚了他跑来此地做甚?

    她疑惑林泉并未回答,只是说奉荣贵妃之命,宣秀女钮祜禄凌若至景仁宫觐见。

    凌若同样满头雾水,荣贵妃是后宫尊贵女子,那么高高上,怎么会知道她一个小小秀女,还指名要见她。莫非……想到秋瓷曾经说过话,她隐隐有了不好预感。

    夜已三,景仁宫却依旧灯火通明,比白昼加辉煌耀眼,令人微微目眩。凌若跟着林泉来至正殿,跨过及膝朱红门槛,悄悄抬头扫了一眼,只见正殿之上端座着两位珠环翠绕气度雍容女子,其中一个定是此间正主荣贵妃,另一个就不知是谁了。

    正当她犹豫该如何见礼时,腿弯子猛然被人踢了一下,膝盖一弯不由自主跪倒极硬极冷金砖上。

    “大胆狗东西,见了贵妃主子和宜妃主子还不跪下。”林泉喝斥了一句后转头换了一副笑脸躬身道:主子,钮祜禄凌若来了。”

    “你抬起头来。”荣贵妃不理会于他,只盯着低头跪地凌若,目光极是复杂,她想亲眼瞧一瞧这女子,是否真如石氏所言,像极了孝诚仁皇后。

    凌若惶恐地抬起头,当那张颜毫无保留地展露烛光下时,宜妃大惊失色,倒吸一口冷气,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像她?

    孝诚仁皇后仙逝之时,宜妃不过刚刚进宫,虽只见过寥寥数面,且已过去三十年,但像孝诚仁皇后这么出色人,只需见过一面便会永生难忘。|

    果然……荣贵妃猛地蜷紧双手,刚刚修剪过指甲掐掌心隐隐作痛,但这远比不得记忆被揭开痛。康熙九年入宫她不过数日便得幸于皇帝,由选侍晋为贵人,所有人皆以为她从此平步青云,却不想偶尔一句失语有冒犯皇后之嫌,竟令得皇帝再不踏足她处,足足冷落了她七年,七年……女子美好七年就这样没了,连唯一儿子都因为太医不肯来诊治而早殇。等她好不容易借机复起时已是二十余岁,又熬了这么多年且生了一子一女方才有今日之地位,心中对孝诚仁皇后简直可说是恨之入骨,而今乍一见凌若,若非还有理智克制,真恨不得当即上去剥皮拆骨。

    所以,她明知道宜妃今日所来非善,明知道宜妃是利用自己除掉郭络罗慕月进宫障碍,她依然甘之如贻,

    “姐姐……怎么……她……”过度吃惊令宜妃语无伦次,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但内心依然波涛汹涌,想喝口茶定定神,却因手抖而洒了一身,她事先并不知凌若像孝诚仁皇后一事。

    “意外吗?”不跳字。荣贵妃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起身于长窗下双耳花瓶处捻一朵梅花鼻尖轻嗅,清洌香味让她头脑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回身,花盆底鞋踩金砖上声音凌若身前嗄然而止,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让她厌恶至厮脸,许久,她终于说话,“钮祜禄凌若,你可知罪?”

    凌若茫然摇头,凭直觉,她感觉这位看似和善贵妇并不喜欢自己。

    荣贵妃闭一闭目,努力将眼底厌恶掩去,冷然道:你身为秀女却与他人私定终身,做出苟且之事,你可知,这是株连九族死罪?!”

    荣贵妃声音并不大,然听凌若耳中不吝于平地惊雷,炸得她头晕目眩,慌忙否认,“我没有!”

    话音未落脸上便重重挨了一耳刮子,当场就把她打懵了,耳边传来林泉尖细若刀片刮过铁锅声音,“狗胆包天小浪蹄子,贵妃主子面前也敢自称‘我’,真当是活得不耐烦了。”

    宜妃已刻已恢复了镇定,闻言吃吃一笑起身道:像这种不懂尊卑之人,可是该好好教训一番,省得她以后再犯。”

    林泉答应一声却没敢立刻动手,只以目光询问自家主子意思,荣贵妃冷冷看着那张嘴角渗血脸,有意眼底速掠过,凉声道:既是宜主子开口了,那就让她好好长长记性吧。”

    林泉答应一声,狞笑着抓住凌若发髻不顾她求饶左右开弓,足足打了十几个耳刮子方才停下。

    等他打完,凌若头发散了,脸也不成样子了,两边嘴角都打裂了,脸肿得老高,到处都是指痕淤肿。

    “知道错了吗?”不跳字。她问,高高上,犹如不可侵犯女神。

    “回贵妃娘娘话,奴婢知错了,奴婢下次绝不再犯。”凌若咬牙回答,每说一个字都会因牵动脸上伤而痛彻心扉。

    冰冷尖锐鎏金护甲凌若脸上轻轻划过,并不用力,但那种言语无法形容森冷却令她身体不能自抑地战栗。

    她不懂,明明从不曾见过,为何荣贵妃对她会有这么大敌意,纵使是石尚书之故也不该这般明显才是。

    “徐容远是你什么人?”静默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冷酷。

    突兀地从荣贵妃口中听到这三个字,凌若心骤然一沉,这绝对不会是好事情,“徐家与奴婢家是世交,所以奴婢与徐容远自幼相识。”那双毫无温度眼眸逼视下,她不敢扯谎,

    “仅是自幼相识那么简单吗?”不跳字。荣贵妃冷笑,手微微一使劲,那张脸上留下一道通红印子,她恨,她恨不得现就毁了这张脸。

    “是。”凌若吃痛,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一下,可是这宫里,这景仁宫,她又能逃去哪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是生是死,由不得她选。

    “还敢撒谎,看样子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手指狠狠钳住凌若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眼睛,一字一句道:来人,给本宫继续掌她嘴,直到她说实话为止!”

    “贵妃娘娘容禀,奴婢真什么都不知道,绝不敢有半点隐瞒。”凌若赶紧辩解,唯恐迟上一星半点。

    “钮祜禄凌若,你不必再死撑了。”许久未出声宜妃抚一抚袖口以银线绣成瑞锦纹起身淡淡道:你与徐容远苟且之事本宫与贵妃娘娘都已知晓。你未经选秀便与他私定终身不说,还做出不轨行为,其罪当诛!”

    “我……奴婢没有!”凌若赶紧改口急切道:是,奴婢与容远确实相识,但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绝对没有不轨之事,求两位娘娘明鉴。”

    “那你就是承认与他有私情了?”荣贵妃面无表情地问,不待凌若回答又将目光转向宜妃,“秀女未经选秀与人私通行苟且之事,该如何定罪?”

    “按大清律例,除秀女本人问斩之外,其本家亦要问罪,十四岁以上男丁充军,女子为奴。”宜妃口齿清晰,说再清楚不过。

    第十章 人为刀俎 我为鱼肉

    第十章 人为刀俎 我为鱼肉*

第十章 人为刀俎 我为鱼肉(2)() 
一听要连累家人,凌若加慌张,连连磕头否认,只为求得宽恕。|可她不懂,荣贵妃与宜妃心中早已定下除她这心思,莫说她们不信,就是信又如何,被“莫须有”迫害从来不止岳飞一人。

    荣贵妃本欲剥夺她选秀资格赶出宫去就算了,毕竟此事不宜声张且无实证,忌讳传入康熙耳中。然宜妃一句话提醒了她――纵使这次应付过去,那下次呢?三年之后她又可以选秀,到时该当如何?经此一事,凌若必然会记恨她们,不会再像现这般毫无防备。

    “那依妹妹意思呢?”留凌若一人正殿,荣贵妃与宜妃移步偏殿商议,如今她们已一条船上,谁也脱不了干系。

    宜妃抚一抚鬓间宝蓝点翠珠花,阴恻恻道:要妹妹说自是一不做二不休,就按大清律处置了她,只是不经内务府而已,不然留着她总是一桩祸事!”

    “妹妹意思是……”荣贵妃气息微微急促,她心里也动过这个念头,只是顾忌太多不敢真说出口。

    外头不知何时起了风,呼呼作响,冰凉刺骨风从朱红雕花窗扇缝隙间漏了进来,吹熄了本就有些摇曳烛火,侧殿内一下子暗了下来,有无法言说恐怖殿中漫延,管宫人很便重燃起了烛火,依然令荣贵妃惊出一身冷汗,当即拒绝宜妃提议。

    “姐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慈手软?”宜妃冷笑。宫里,身居高位娘娘哪个手上没有几条命。

    “总之不行,冒然死了一个秀女,本宫无法向皇上交待,万一追查下来,这个干系是否由宜妃你来担待?”说到后一句,荣贵妃已是峥嵘毕露,语带风雷之声。

    话已至此,多说无用。

    宜妃心底暗自叹了口气,她本想借此事扳倒荣贵妃,一举两得,可惜荣贵妃不肯上这个当。

    思忖片刻荣贵妃心中有了计较,再度来到正殿,凌若依旧瑟瑟发抖跪地上,一见二人进来,连忙磕头呼冤,甚至愿意让宫中嬷嬷验身,以证自身清白。

    凌若管足够聪明,但还是太单纯稚嫩了,她不懂,从踏入景仁宫那一刻,她结局就已经注定了,说什么都是徒劳。

    荣贵妃冷冷看她一眼道:依你之罪本当问斩,今本宫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就饶你一死。”凌若还未来得及高兴便听荣贵妃继续道: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选秀你自是不能参加了,不过本宫也不亏待你,将你赐给四阿哥为格格。”德妃与她素来不对盘,现正好将这个麻烦推给她儿子。

    这就是荣贵妃狠辣之处,后宫没有一个是省油灯,她虽不能杀凌若,却可以让她生不如死。

    格格?凌若不敢置信地盯着满口慈悲荣贵妃,眼中头一次出现怒意,她即使再傻再笨也该看出来荣、宜二妃完全是有意针对她。

    本朝,格格有两种意思,一种是被寻常百姓知晓对于宗亲官家小姐称呼,是一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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