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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重生南明当皇帝-第17部分

小说: 重生南明当皇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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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过后,板声停了,嚎叫声也没了,行刑的锦衣卫过来复旨说:“皇上,那宗谨已经晕死过去了。”

    朱由榔这才觉得心中郁气稍平,掐指算了算,现在是正月二十三日,清兵即将兵临城下,时间已经非常之紧迫,在得到焦琏大军还有两三日便可抵达梧州的消息后,怕陈邦傅探到大军秘密行进后有所警觉,他决定密诏心腹帝党翟式耜、吴继嗣等人商议除奸计划,提前行事!

    正月底的天黑得比较快,到了傍晚,天空就黑得像墨染一般,漆黑的夜空中不时地响过一阵阵雷声,刮了一天的寒风渐渐弱了下来,微风中夹杂着雨滴,显然暴雨将至。

第032 大幕拉开() 
恭喜暗夜里的天使和我的帝国我的时代晋级成为本书两大舵主,同时也万分感谢其他打赏和,收推支持的书友,小弟无以为报,只能以精彩的小说内容回报大家厚爱了。另外推一本同组好友新书唐时明月,喜欢唐朝的同学可以去看看。

    梧州西南,翟式耜宅邸密室里。

    行人司行人王夫之、翰林院方以智、吏部吴贞毓、还有锦衣卫都督吴继嗣等人齐聚一堂。事关机密,连最近新得帝宠的郭承昊都被排除在核心机密之外,根源自然是他私心太重,品性不过关了。

    方以智是复社中人,东林后起之秀,难得的是为人也是忠介耿直,不是那些假道学,伪君子,且博学多才,同翟式耜一样精通西学,是东林中难得的干才,历史上的方以智因弹劾阉党,被王坤诬劾免职,在清兵大举南下时,在梧州出家,同时一直在秘密组织反清复明,被捕后,宁死不降,寻隙自沉于江西惶恐滩江殉国。

    而王夫之在历史上也是个大人物,与顾炎武、黄宗羲并称明季三大思想家。早年时参加反清起义,屡次失败后心灰意冷,晚年隐居石船山,终生未剃发降清,也算是个有气节的文人。

    至于吴贞毓,他也是翟式耜的学生之一,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吴贞毓在历史上也是个忠臣,永历八年时,曾奉永历密诏,召李定国勤王救驾,后事泄,被孙可望所害。

    这些人的忠贞品性都经过了历史的考验,值得信赖,这也算是穿越者得到的福利之一了,不用再花大量时间一个一个甄别了,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想法,都对武夫陈邦傅专权不满。

    落座之后众人便开始了密议。

    翟式耜看了看四周,压低嗓门道:“陈邦傅生禀戾气,素行不端,恃微末之功以为跋扈之资,且独断专权,逼宫犯上,实乃罪大恶极!今老朽奉圣上密诏,总领除逆大计。”

    众人低声答道:“惟阁老之命是从!”

    翟式耜虽然被皇帝免除了一切职务,但是众朝臣,特别是其亲信心腹都知道,这不过是皇帝的权宜之策,等时机已到,翟式耜朝夕间便可再次入阁拜相,所以他们仍旧以阁老尊称翟式耜,且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方以智轻皱着眉头道:“皇上为何不明降御旨,公布逆贼的不赦之罪,将其明正典刑?”

    翟式耜沉思道:“这不成,陈邦傅执掌行在兵权,且心腹党羽遍布梧州内外,权势熏天,明发圣旨,其定然不肯奉诏,若是起了弑君兵变之心,后果不堪设想。”

    王夫之、吴贞毓等人连连点头。

    半晌,王夫之建言道:“依学生拙见,似有两策可选。”

    看了这位亲信门生一眼,翟式耜点了点头,道:“不妨说说!”

    “第一策——”王夫之道:“可由老师或诸位同僚编织一个理由,邀陈邦傅入府邸,伺机在酒中下毒,暗杀了他!”

    翟式耜蹙眉道:“此策皇上之前已然用过,只是陈逆十分狡诈多疑,并没有上钩,咱们的身份摆在那,陈逆定然防备于心,此计怕是不行。”

    一旁的吴贞毓,点了点头,道:“不妨再听听而农兄的第二策。”

    王夫之道:“由皇上择一吉日,大宴其亲信牙将于宫中,暗中选些心腹侍卫,埋伏于殿后,待其人等入朝赴宴时,趁其不备,突发明旨,令吴大人率众擒杀之!”

    翟式耜沉吟半晌,有些犹豫不决的道:“此策妙是妙,但陈逆生性颇为谨慎,并不遵从行宫中规矩,出入内廷都有大量心腹家丁侍卫随从护卫,入殿则守在殿外,半步不离,剑甲不解,倘若皇上执杀陈逆时,他们入殿兵戈向上,即便人少不敌侍卫,但城内外可有陈逆的上万营兵,焦将军虽然不日即将入卫勤王,但时间上难以把控,若是我等到时候策应不及时,后果便会很严重,再说也不能让皇上直面逆贼,亲自冒险啊!”

    见两策都被驳回,王夫之顿感气沮。

    突然,锦衣亲军头领吴继嗣起身轻拍着桌面道:“无需皇上亲自冒险,哪个敢摔杯为令,末将愿冒死为国诛此逆贼!事成则由皇上降旨公布其罪,事败则由末将一人担当!”

    “这招不错,我觉得可行。”吴贞毓轻笑道:“学生愿做这摔杯之人。”

    “这——”翟式耜考虑良久,终于点头道:“成败尚在两可之间,然东虏兵锋直下,时日不等人,姑且一试吧!”

    计策定下后,他目光如电得看了看众人道:“只是又几处还需注意一下:第一,如今行在内外人事冗杂,此事万不可声张,除圣上外,不得让第六人知晓计划;第二,需要慎选人员,特别是负责伏杀的锦衣卫士,要确保绝对的忠诚,还有,在南城策应焦将军入城的人选也要确保足够机敏达变,确保万一,可由老朽亲自负责;第三,如果事败不成,需要立即启动备案,我等死不足惜,需确保圣上性命安全。”

    说完,站起身来,整了整冠服,对着北方屈膝长跪,见他如此庄重,众人跟着也跪在身后,但听翟式耜发誓道:“我等恭奉圣上密谕,共商大计,扫除逆贼,匡扶皇明,若有异心,天诛地灭!”说完,一拜而下,其余人等也都依样盟誓。

    忽然,昏暗的天空中闪过几道闪电,紧接着闷雷之声滚滚而来,暴雨如期而至了。

    翌日凌晨,天色未亮,梧州行宫凤翔殿偏殿。

    此刻的朱由榔正静静地抱着怀中刚出生一岁不到的长子朱慈爝。一旁的王皇后则满含忧色的望着他和儿子,眼圈已经微红。

    杨守春伺候在身侧,也是默默不语,殿内数十盏烛火照得通亮,他已经十分清楚,一场急风暴雨即将在这行宫里爆发,双手不自觉地有些颤抖。

    良久,朱由榔终于沉声说道:“今日启运殿大宴群臣,朕要诛杀陈逆!”

    “皇上真的决定要做吗?”王皇后泪眼婆娑的道。

    朱由榔轻轻地摸了摸儿子的脸蛋,对今世刚出生的孩子,想到平日里对他的疏忽,内心突然闪过一丝愧疚,不过随即就被一脸的坚毅所取代:“陈贼要做董卓,朕确不愿做汉献帝!朕要做一代令主,主宰天下!”

    王皇后不自觉的被朱由榔的豪气所引动,她终于不再犹豫,坚定的支持道:“皇上为国除奸,妾自当全力支持,不过此事至大至重,皇上一定要周密安排,谨慎行事。”

    “嗯。朕已经做了详细安排,御妻不必太过忧心,不过事成事不成,毕竟还在两可之间,所以万万不可惊动两位母亲大人,徒增其担心和不安!”

    王皇后满眼是泪:“此事皇上尽可放心,妾会尽全力侍奉好两位太后的,皇上若有意外,妾定不偷生苟活!”

    朱由榔见王皇后如此决绝,想到待会一场背水之战,不禁眼圈微红:“御妻何苦如此,万一事败不成,御妻和两位母亲尽可往朕身上推——便是了。”

    说完,不待王皇后回复,朱由榔径自从榻上一跃而起,将孩子递给一旁的杨守春后,吩咐道:“摆驾天字号密室!”

    临走前,王皇后鼓起勇气,上前一步,从后面紧紧拥住了朱由榔。

    “皇上,答应妾身,活着回来!”

    朱由榔就这样任由她抱着。

    良久之后,他点了点头。

    “朕答应你。”

    说完,不再回首。

第032 喋血宫城(一)() 
在杨守春为首的前导下,朱由榔换了一身内侍服装,混在队伍里面,巧妙地避过了殿外的几个陈邦傅派来的耳目。一路轻车简从,往预先商定好的密室行去。

    等进了密室,以吴继嗣为首,并排跪着一百余御前嫡系亲卫,整整齐齐的跪满了整个密室。

    朱由榔心里不由得一阵激动,有这么多心腹卫士作为羽翼,何愁大事不成?

    等众人礼毕,朱由榔厉声喝道:“吴继嗣!”

    吴继嗣一跃而起,向前跨了一步道:“臣在!”

    “一切可准备就绪?”

    “启奏圣上,除把守行宫南北大门和守卫两宫太后、皇后的四百六十三名锦衣卫外,剩余一百零六名精于搏杀的御前带刀侍卫已全部到齐,静待我皇号令!”

    “好!诸位勇士!”朱由榔朗声说道,“逆臣陈邦傅逼宫犯上,专权欺主,如今更是企图投贼而侍,数典忘祖!其心险恶,其罪难赦!”

    说到这里,朱由榔脸涨得通红,望了望众人,接着又道:“如今奴贼势大,兵锋直指梧州,大明社稷垂危,外患已是严重至极,当此时,行在内却又出了个董卓,郭汜,专权跋扈,霍乱朝政。朕每念及此,夙夜忧患,食不甘味,寝不安席。

    故,今日朕决意擒拿逆贼,肃清国政,整合力量以便能和鞑虏一战!诸卿皆是朕心腹爪牙,是大明忠贞之士!望尔等到时能奋发用命,卫我社稷,护我中华!”

    下面半跪着的一百余锦衣亲军听到这里,早已热血沸腾,群情激昂,齐声答道:“护卫帝室、护卫皇明,臣等万死不辞!”

    君臣慷慨陈辞,众人激动得泪光满面,庄严肃穆的密室内,气氛显得悲壮而又紧张。

    “焦将军三万桂林王师,朝夕可至,众位大可放心去做!”守在朱由榔一旁的内监首领杨守春适时的说了一句,他一下子将兵力夸大了十倍,众亲军一听,不由得信心倍增,胆气更壮。

    朱由榔持剑而立,满面肃杀之气:“诸卿放心,若有不测,尔等妻儿老母,朕定待之如亲亲,富贵一世,不会有冻饿之忧!”

    “谢万岁!”

    没了后顾之忧,众侍卫纷纷下了必死之心,一齐叩首答道:“刀山火海,臣等决无而返!”

    “好!”

    朱由榔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按剑高喝道:“今日朕摆宴启运殿,着吴继嗣率诸卿在隔间密室相机而动,擒拿陈邦傅极其亲信同党,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众侍卫凛然遵命:“臣等谨遵圣谕!”

    在激昂、壮烈的气氛中,吴继嗣带着锦衣亲军们准备行动去了,朱由榔带着杨守春又悄悄地回到了皇帝寝宫,准备冠礼朝服。

    卯时三刻,旭日初升,杀机四伏的梧州行在,终于在连夜暴雨下迎来了第一丝曙光。

    皇帝身体康复,心情大好,打算在行宫内大宴群臣的消息传了开来,梧州行在七品以上文武官员,除却值班、病假外俱都在受邀之列。陈邦傅父子及其亲信家将也都相继收到了消息。

    梧州庆远公府后堂。

    陈邦傅正闲坐在软榻上悠闲地品着香茗。

    身边不远处,大儿子陈曾禹跨刀侍立一旁,收到消息后,他轻皱眉头说道:“皇帝这是演得哪一出戏啊?清军都快兵临城下了,他还有心情摆宴?难道?”

    “难道什么?”陈邦傅泯了一口茶后,道:“他要摆宴就让他摆呗!反正这朱家天子时日也不多了,既然邀请咱们了,咱就给他捧个场,权且让他死前再风光一次吧!”

    “可是这皇帝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啊!前几天还把父亲派去监视他的内侍首领开发了一顿,这宴会上指不定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呢!望父亲三思!”陈曾禹把心中的担忧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陈邦傅听完,并没有意料之中的惊讶,反而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吾儿能想到这一层,为父心里甚是高兴。吾儿莫忧,为父事先早已收买了宫中的锦衣卫都督郭承昊,郭承昊方才已向西席先生递过条子,说宫内暂时并无异常,至于为父派去的那个几个内侍,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不指望他们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的。”

    陈曾禹恍然大悟,不由敬佩的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父帅英明!”

    “当然,必要的后手还是要留的。”陈邦傅哈哈一笑,道:“吾儿可请个病假,暗中调集三千战兵,在行宫四周布下兵力,随时待命,不必随为父一同前去了。”

    “谨遵父帅之令。”陈曾禹至此对父亲的老谋深算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吾儿谨记,宫内一有异常,不必等候召唤,可强行闯宫!”陈邦傅冷哼一声,语气森严的道:“如果皇帝小儿晕了头,敢不自量力,为父也是不介意大开杀戒的!”

    行宫南大门外,陈邦傅带着两百余家丁队,刚踏进宫门就见内监首领杨守春带着郭承昊一干锦衣卫和内侍,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说道:“公爷来了!皇爷等的有点急了,叫奴婢过来瞧瞧呢!”

    “本将这不是来了嘛!”陈邦傅一边说,一边径自朝里走,身后两百余名亲兵护卫紧跟而上,挺身便也要进去,不料却被守门的锦衣卫拦住了。

    “御前重地,护卫免进!”

    “混账!本爵的人你们也敢拦?!”陈邦傅心中警惕,面上却是大声呵斥,显得愤怒异常。

    “公爷莫生气,莫生气。”杨守春笑嘻嘻的道:“皇宫禁地确实不方便带太多侍卫的,祖有明训,还请将军体谅一二。”

    “是这样啊!”陈邦傅假装犹豫,眼睛却不经意的扫向了杨守春身后的郭承昊,见郭承昊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示意无事后,他才微微放下了心中突然升起的一丝不安,故作慷慨大度的道:“既然祖训有规定了,咱做臣子的也不好违抗,不过本将身边也是少不了人伺候的,这样吧,侍卫嘛,本将也不多带,就挑五十个进去吧!再少了,本将可不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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