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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42部分

小说: 限制级末日症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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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都没有看出异样,就这么盯了两眼后就将目光转开。

    身后没有追兵,都市祥和的夜景包围着我们,我肆意地呼吸着zi you的空气,满心的暂告一段落的充实和喜悦。

    “没有直达家前的车站呀。”左江端视着公车站牌说。

    这条并非我当初回家的路,周围的景sè有些陌生,这个城市说大也不算大,但也不是每个人都会记得所有的路线。

    想叫出租车,可是摸了摸口袋,不够钱。

    “先走着吧,也许过两站就有车了。”我说。

    于是我们就这么上路了,我按照十分模糊的方向感带路,大约十几分钟后,过了一个以巨大坛为中心的十字路口,一栋眼熟的高楼大厦转过前方的大楼,出现在我们的眼中。

    原来是这里啊,我这么想到,似乎依稀有些印象,可实际上也说不出自己到底来过没有。

    不过只要将那栋大厦定为坐标,就不会错了。

    一路上沉默着,一种遗世du li的静谧和美好让我不想开口。

    我们在第二个十字路口上了公共汽车。这一路的公车并不直达家门口,不过却经过咲夜家,这已经是最接近家门口的路线了。因为行车路线有些偏僻,所以车上的乘客不多,我将咲夜放在身旁的座位上,闲来无事,和坐在身后的左江聊起来。

    “左江的家在什么地方?”

    “家?”左江愕然,有些苦恼的样子。

    “怎么了?”

    “我是孤儿,六岁前住在北方城市的孤儿院里。”

    “啊,抱歉。”我连忙说。

    “用不着道歉呀。”左江笑起来,“并不是什么伤心事,不过被人问起家在哪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这样啊。”

    “怎么说呢,因为一开始就没有父母的记忆,所以也不觉得没有父母是件辛苦的事情。”

    她的意思似乎是因为没有比较,所以无从谈起好坏。我是独生子,和父母的感情很好,所以即便在字面上能够理解她的说法,但在感情上却无法释怀。在小说和电影里,即便是像左江这样的孤儿,当看到和和睦睦的一家人,也会感到寂寥和妒忌。虽然嘴巴说得轻松,不过事实真是如此吗?

    当然,我也知道,按照自己的思维方式去揣测他人是相当失礼的事情。而且,对方看起来并不需要同情和安慰。

    “那个孤儿院所在的城市是做左江的家乡?”

    “不知道。户籍原来落在那里,不过之后就转走了。”

    “之后?”

    “嗯,因为各种原因,在许多城市都有呆过。当然,生活来源都是别人提供,除了活动受到限制之外,待遇还是相当不错。”

    她说得十分含糊,我根本无从想象她究竟是过着怎样的生活。不过从她的话里可以判断出,她六岁之后的生活和大多数孤儿并不相同。一般来说,孤儿若不是一直在孤儿院呆到成年,就是会被一些渴求孩子的家庭收养。然而,左江模糊的语气和说法表明自己并非是那样的情况。

    “辗转于各地”,“他人提供生活费”,“活动受到限制”,“待遇不错”——这种说法通常是依附某个组织机构的描述,对一般的家庭和社会福利机构,不太可能使用这样的词汇。

    也许不是什么合法的组织机构,说不定是黑社会呢。我不由得这么想到。因为非法总是掺杂着不安的因素,生存在那样的环境下,一定有着我所不了解的困难吧?

    正因为是那种恶劣的环境,所以才不得不犯罪,然后为了躲避刑法扮成jing神病人——这么想是因为她虽然说自己有人格分裂,但是从她们的言行举止中,根本看不到jing神病人那种癫狂的症状。

    从左江口中得知的线索,依稀可以串联起来,只是其正确率不知道是多少。

    我有些难过,气氛也因此变得有些沉重。

    “富江说,她打过黑市拳。”我旁敲侧击道。

    结果左江失笑起来。

    “那是骗你的。”左江这么说着,顿了顿,“不过,也不完全是骗人。”

    “你这么说,我不明白啊。”

    “简单来说,就是妄想症。”左江微笑着。

    “哎?”出乎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案。

    “因为我们是jing神病人呀。不过,虽然没有实际经历过,不过依靠妄想,得到的体验却是无限贴近真实。”

    这算什么啊?我哑口无言。

    “很奇妙吧?这也是一种才能哦,妄想的才能。”

    “富江的才能是妄想的才能?”

    “不,是我的才能。”左江说,“我称呼它为妄想体验。”

    真是天方夜谭。

    不过,左江和富江是一体两面,左江的才能不是富江的才能,从这种说法中可以推演出许多惊人的猜想。

    就此打住吧,猜想总归是猜想。

    拜之所赐,气氛微妙地变得缓和起来。关于她们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想追究下去了,因为只会被那些模糊的词句耍得团团转,也许她们根本就没想过要坦诚以告吧,所以我也不能那么不知趣。

    也许是有苦衷。

    也许总有一天会告诉我。

    一个人的过去十分重要,但也并非完全必要。

    我不也因为觉得自己的过去不值一提,所以也没想过要让她们知道我的过去吗?

    我希望她注视的是现在的我。所以,我也会注视着现在和未来的她。现在她就在我身边,而且未来也会在我身边,这样就足够了。

    不知不觉,车窗外的风景变得无比熟悉起来,如同回到自己的地盘般,一种安心的情绪在心中滋生。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变得明亮起来。

    随风送来干燥违和的气味,令人不自觉紧皱眉头。

    车里开始sāo动起来,众人疑惑地寻找异状的来源。

    “那是什么?”另一侧的座位上,有人猛然叫起来。

    我和左江面面相觑,和其他人一起跑到对面,朝那人所指的方向眺望。

    红sè的光照亮了深沉的夜空。

    黑sè的烟柱直冲天际。

    空气中弥散着不详的焦味。

    “失火了,那边失火了!”有人叫起来:“快报jing。”

    车里如同一锅沸水,乘客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格外眼熟的风景,那个方向正是我们即将下车的地方。记忆中的大楼,正从窗口处腾起灼热的火光,熊熊燃烧的火焰如浇了油般,以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向上蔓延。

76 观察() 
整个大楼的上半截都被火海包围,依稀在浓烈的焰sè中融化崩塌,给人无以伦比的震撼。高温灼烧着空气,嗅起来就像往口鼻塞入干涩的异物。

    公共汽车在咲夜家所在社区前的车站停下,我们下车时正有jing车和消防车呜鸣着从身旁驶过。许多行人在路旁驻足观望,火海就像是压榨自己的生命般翻腾着,燃烧的大楼突然发出巨大爆炸声,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只见窗户处喷出一股火浪,汹汹的气焰如同在向围观者做出最终的宣判。

    里面的人完蛋了。

    一些人迅速朝社区内移动,我们也夹在人流中要去一探究竟。

    起初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可是当踏上那片草坪,目睹忙乱的现场,所有的侥幸都被一种复杂的庆幸取代。

    那的确是咲夜家所在的地方,总共二十层的住宅楼,第十层以上都被火海吞没,而咲夜的家就在第十一层。

    若说这仅仅是巧合,我是不太相信的。可是说是山羊工会下的手,在动机上也有诸多可疑之处。

    咲夜家虽然葬身于火海之中,但是应该没有伤亡者。咲夜就在我的背上,她的父母也没有回来,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幸存者被护送到救护车旁,根据目视到的数量来判断,大概只有一半的居民。这些人还能走路呼吸的,不是满脸呆滞,就是呼天抢地,拉着jing察的手哀求他们抢救自己的亲人。

    就算没有死人,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家人团圆的房子是“家”这个概念的具现。房子被烧毁,不禁会觉得“家”这个概念遭到破坏,心中肯定又悲伤又愤怒吧。

    沉重无助的压力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我的心中像是梗了一块石头,在这块石头下,翻滚着一团名为愤怒的熔岩。

    可是当务之急,是先将昏迷的咲夜安顿下来。

    “我有不好的预感,阿川。”左江忽然出声道,“家那边也许回不去了。”

    没错,如果这场火灾真是针对咲夜而来,那我肯定也被牵涉在内。说不定纵火犯已经埋伏在我的家附近,等待我们自投落网。

    纵火是一种比杀人更加残暴的行为方式。这场火灾的火势之凶猛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事先做了手脚。也不知道犯人是否确定受害人就在房间里,却也因此更加流露出一种就算会波及其它无辜者,也要将某人赶尽杀绝的刻骨恨意。所以,比起意外和犯罪后的掩饰,更像是宣泄xing的报复和心灵xing的崩溃。

    “简直就像在说‘我来了’一样。”左江感叹道,“应该是阿川的熟人,有什么头绪吗?”

    “有一个。”

    同时憎恨着我和咲夜,又并非是山羊工会的成员,宛如地狱来客般燃烧着崩溃的火焰。这样的家伙,无论怎么想都只有一个。

    可是,还是有必要去确认一下。

    我和左江安静地撤离现场。

    因为打算尽量让行动变得隐秘一些,所以没有坐车,绕了一个弯路,从平时很少走的路线回到自家的社区。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从旮旯角落转进自家对面的家属楼,找了一个能够清晰观测到自家阳台的单元。躲在阶梯转角的平台里,监视自家的变化。

    家里的灯还是熄着,黑黝黝的一片,也不知道凶手是不是正在里面。

    没有在阳台上看到夸克,也不知道是没有回来,还是已经被凶手捉住。

    我暗自担心。

    可是此时既不能报案,也不敢硬闯。虽然想要jing告同一个家属楼的其他居民,可是考虑到先不说凶手何时就会动手,事出突然,说不定连自己也会陷入死地,何况居民们是否相信我们的话也是个问题。

    太多不确定的因素。

    太少的时间。

    如今需要的就只有耐心。

    我尽量不去想随时会重演的咲夜家火灾的那一幕。我讨厌悲剧。好在我生xing淡漠,能够压抑自己对不熟悉之人的情感。我和邻居的关系并不算差,但也不是很好,只是ri常的点头之交罢了,料想不会被由此而生的内疚和悲伤击垮。

    我知道的,在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出事时,就知道了,自己无法成为所有人的英雄。也在那一刻决定了,至少要成为某人的英雄。

    所以,比起无辜的邻居们,我更在意咲夜和左江的安全。

    “如果明天早上还没有出事,那就应该安全了。”靠在墙壁上,抱着双臂的左江说。

    她看上去有些冷,我将校服外套脱下来递给她,她没有推辞地接过去穿上了,然后轻轻拨了一下被夜风吹散的发丝。

    左江不战斗的时候,是个贤惠温柔的女xing,看起来就像是会为陌生的受害者哭泣的善良女孩。虽然觉得自己有正当的理由去忽略那些无辜的邻居,可是仍旧感到自己当前的行为十分卑鄙,所以我不太敢和她对视。

    并不是认为会因此遭到左江的鄙视,只是觉得不应该让她看到我如此卑劣的一面。

    无论这种卑劣出自何等光明正大的理由。

    就算明知她一直注视着我的行动,此般动作的缘由在她眼中宛如透明,可仍旧像个鸵鸟一样,认为她一点都不懂。

    “真是难看啊。”我不由得低声嘲笑自己。

    “在说什么呢?阿川。”

    “没什么,只是稍微反省了一下。”

    “反省?为什么?”

    “因为”我沉吟了一下,豁出去般说:“我们在放任好邻居的死亡不理呀。”

    “他们才不会听呢。”

    真是任xing的说法,可是从左江口中说出来,却让我心里好过了不少。

    “是呀,他们不会听。”也许吧

    再一次沉静下来。

    吸完一支烟,用鞋子拧熄了。

    一声巨响,空气猛然震荡起来。我和左江连忙朝走廊外望去,玻璃、木块和燃烧的纤维等零碎正不断从我家阳台处洒落,浓烟和火光充斥在房子中。楼层的居民们都被惊动了,我们所在的这栋楼也有不少居民跑出来,或从窗口朝出事地点眺望,一个个惊得合不拢嘴。

    和咲夜家一样,火焰短时间内就扩散到上方和隔邻,sāo动声和惊呼声逐渐汇成一片。终于有人反应过来,让呆在家里的人赶紧报jing。

    “看上去像是爆破,添加了助燃剂。”我说:“如果不是定时的,那么犯人一定没有离开。”

    “数据研究表明,纵火犯和炸弹狂一般都不会立刻离开现场。对他们来说,躲在人群中欣赏自己的杰作会给他们带来强烈的满足感,是十分必要的冲动。他们的表现yu很强,要不为什么选择如此大张旗鼓的作案方式呢?”左江如此说到。

    那就走吧,该我们登场了。

77 深灰色2() 
犯罪者在黑暗中细细把玩自己的杰作,在惊呼和悲戚中享受报复、发泄和控制的快感。他有着平均线以上的智商,知道如何cāo控爆炸和纵火所产生的伤害,事先勘察过犯罪现场,做过历时不长,但足够细致的观察和计划,知道哪里才是便于观察,又不会让自己显得突兀的环境。他在一定程度上了解受害者,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波及无辜者,但他并不在意。他甚至不关心是否能杀死受害者,他只是要释放自己心中的愤怒、悲伤、暴虐和绝望。

    楼底sāo乱起来,黑压压的人头挤成一片,一墙之隔的马路上也有人驻足观望,前后两侧的楼房也有许多人扒在厅窗和楼梯口处。在这些人中并没有看到我认为存在的人影,但是我有一种感觉,他并没有离开,也混迹在人群中寻找我的身影。

    我将咲夜交给左江,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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