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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道门往事-第67部分

小说: 道门往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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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番过后,整个司法楼是一片惊恐,道听途说的还可以给自己壮胆,但那次无意于是现场直播,一时间香港警局闹鬼的新闻漫天飞舞,那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回到那别墅,查文斌的建议依旧是立刻火化那几具尸体,但是办案有办案的程序,死者死因不明之前,警方部分人依旧要坚持保护证物,这香港人死脑筋。没办法,只能是暗地里再次拜托查文斌去收拾这盘残局。

    当时就提了一个要求:把那几具尸体搬运到这儿来,这里人少,地方又开阔,万一出现意外,可以及时补救。

    我记得那几具尸体送过来的时候还是那个箱子装的,不过箱子上的封条早已没了去向。这屋子的二楼有一个简易手术室,当时那箱子就被送到了那儿。香港是个讲究的地方,查文斌所需的东西很快就被采购来了,香烛纸钱是普通货,那帮子人还给他弄来了马尾鬃和几片黑驴蹄子,这可是稀罕玩意,放在我们那也不是很好找。

    接下去就是清场,在场的连同我在内都被驱赶了出去,下午四五点的光景,只是差人送了饭菜放到房间门口,但他也没有吃。到了夜里房间的灯还亮着,我和那些警局的人在院子里抽烟,一根接着一根,地上的烟头都被铺了厚厚一层。

    我盯着那扇窗户有些担心,毕竟死了这么多人还没搞清楚状况,大约是一个小时后,灯熄灭了。不多时又可以看到窗户上闪起了昏黄的光芒,那是蜡烛,古朴而又繁杂的吟唱声我在楼下都听得见,那是咒语。

    也就十来分钟吧,我突然听到“啪”得一声,二楼那扇玻璃突然破裂了,我抬头一看,查文斌此刻正在窗台上,他的身子在努力往外探,但是很快又退了回去。我看到他的表情很是痛苦,双手不停还在挥舞着,只是那一瞬间人就又不见了。

    “不好!”我赶紧对旁边几个人喊道:“要出事,马上上去!”

    一阵旋风般的冲向了二楼,二楼的房门被反锁,那位警司拔出手枪对着把手就是两枪,然后抬脚狠踹,标准的突击动作之后,大门这才被撞开。

    屋内是一片狼藉,地上的香烛倒了一地,四散的符纸和祭品充斥着每个角落,拉开电灯这才看到查文斌已经倒在了屋子的西北角,缩在那儿一动都不动。

    我赶忙过去查看,这家伙的眉头紧锁,嘴角不停往外汩着白色的泡沫。我用手一探对那个警司大叫道:“还愣着干嘛,救护车啊!”

    查文斌的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红色勒痕,大约也就跟一般的铜丝粗细,这是医院检查后发现的唯一一出伤痕。接下去就是高烧和抽搐,他的脖子不停的来回摆动着,眼睛虽然闭着,但是眼球却在不停的做着左右平行移动,很是痛苦的样子。

    面对这样的结果,当时的医院甚至拿不出病因,因为陪同的是高级警司,所以医院也不敢懈怠,调集了几乎是当时香港最好的医生进行会诊。整整一夜后,我记得查文斌的烧不仅没有退,反倒更高了,正常人的体温不过37°,当时的查文斌最高峰曾经达到了41°,几个专家断言再这么下去,这人就完了。

    说来也巧,那一日清早,有一个护士推着个老头经过病房外,我已经在走廊上蹲守了一整夜,双眼通红迷迷糊糊的想下楼去买包烟,一个没注意和那老头撞到了一起,我连声起来跟他道歉。

    “对不起,大爷,对不起,没伤到你吧?”

    “没事。”那老头说的是国语,这在满地广东话的香港可不常见,我见没事,就对那老头又鞠了一躬以表歉意然后便走开,还没走到拐角处,那老头被护士推调了个头在我后面喊道:“小伙子,你等等。”

    我回过身,那老头看着我捋着他那把白色的山羊胡须道:“我看你气色不大好,要是身体不舒服这医院恐怕还治不好,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大爷,我这身体没毛病,我过来也不是瞧病的,是我朋友住院。”

    那老头笑眯眯的,让我一眼就觉得他准是个老骗子,这种伎俩我行走江湖见得多了,果不其然他说道:“我只是提醒你,要是最近身体不舒服可以去慈云山无量观找我。”

    我那日也确实是烦了,心想你这老骗子半条命都搁在轮椅上坐着了还来唬我,我就索性陪你玩玩,我便说道:“那你可瞧出我有什么事儿?”

    那老头对我招手道:“你过来。”他旁边那位护士也不催,只是由得他去,态度也好得很,这点倒让我有些意外,这医院里头难不成还都是这老骗子的熟人,或者这女的也是个骗子?

    “把手给我。”

    我便把手伸了过去,那老头将我的手掌平摊在他的手心上,闭着眼睛用右手在我手掌上来回摸了两圈。这老头的手指不像一般老人那般皮糙茧厚,反倒是和一般少女似得十分柔滑光嫩,然后他又叫我转过身去蹲在他跟前,用手在我头顶上摸了几下,我只觉得一痛,回头喝道:“你干嘛!”

    那老头手上有几根头发,分明是刚才从我头上拔掉的,他把那些头发放在手指上慢慢分离,然后取出一根对我说道:“你近来可是遇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而且还被上了阴,是不是碰过什么死人之类的东西了?”

    “没有!”我狡辩道:“大爷莫不是想哄我两块红包钱,我是从大陆乡下来的,是穷人,没什么油水。”

    那老头倒也不恼火,他指着那头发说:“我们有句老古话叫做大祸临头,这祸事都是从头开始的,你看你这根头发,总计开了三根叉,这便是头顶三把火。你再看着三根叉,两红一黑,说明你的灯已经被熄了一盏了,若是这两根也都黑了,你这小命也就快没了。”说罢,那老头又拍拍自己的大腿道:“我已是个半截入土的糟老头子了,唬你作甚,年轻人好自为之吧。”

    常年跟着查文斌一块儿混,我也能听点出门道,这老头这么一说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看着他被护士越推越远,我看着手中他给我的那根头发,果然是开了三叉,两红一黑,连忙追了上去道:“晚辈有眼不识泰山,敢问老前辈是不是懂点道行?”

    老头点头道:“道行不敢当,我祖籍是四川青城人,八岁入重阳宫,二十五岁下山还俗。后来赶上兵荒马乱的年月,原也娶过一房太太,后来失了踪,我便没再娶。国民党兵败台湾的时候,老蒋想让我一块儿过去,我没有从他,就到了这香港找了个僻静地方修了个小道观,这一晃就到了暮年了……”

    “老蒋?”

    老头回道:“以前曾经我做过他的几天的国师,别奇怪,哪朝帝王都信这个。只是他这人把民国搞的一塌糊涂,也该气数散尽。”

    我也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这活儿权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我赶紧拽着他的手臂道:“老前辈,不瞒您说,我这有一朋友遇到事儿了,就在这医院里躺着,劳烦您给瞧瞧行不行?”

    老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表道:“只有十分钟,我得去做透析了,肾不好,没有几天光景了。”

    “行、行”我赶紧推着那老头往查文斌的病房那边走,他的病房是ICU,平日里是不能让家属进去的,门外有医生守着,我推门就要进自然是被拦住了。

    “除了医生,其他人等不能进去。”

    我也懒得理他,只顾往里闯道:“就一会儿,出了事我负责,我是病人家属。”

    那小医生把身体往前一拦道:“那也不行,我们医院有规定!”

    陪同那老头的小护士也说道:“这是ICU啊,确实不能进的。”

    “闪开!”我一把推开那医生硬闯,事实证明我这种土农民哪里了解现代化的医院,顿时警铃就响起了,很快就在我和那医生拉扯时,几个保安已经冲了过来。

    这边闹出这么大动静,那位下楼吃早点的高级警司也赶了过来,一看是我便对院方的人解释是自己人,刚准备拉我出去的时候他瞄了一眼那轮椅上的人,连忙客气道:“张老先生怎么也在?”

    那老人看似也认识那警司,笑着道:“我来看看这位小友的朋友。”

    那警司连忙把医院的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喊住道:“开门,让他进去,这是我们的程序。”

    见他发话,医院的人只好开门,一边说着出了事我们不负责之类的,一边嘟囔的散开,那警司见没人的时候悄悄的对我说道:“你怎么把这老神仙给请出来了,你难道认识?”

第一百一十章:赛神仙() 
后来我才知道这老头真不是一般人,在香港几乎所有有权有势的人都去找过他,有人奉上千金只为求他一句话。此人名唤李云风,道号玄谷,民间又给他取了个外号:赛神仙!只因此人占卜之术精准无比,据说可窥得天机玄妙,晚清年间生于青城山下一户农庄。据说出生当日,青城山上出现五彩瑞祥云朵。后因机缘巧合竟然拜入了重阳门下,后一直被青城一脉视为终生一大遗憾。

    此人八岁入重阳,同年可倒背道德经,九岁便被当时的掌教毓坤真人收入关门弟子,全心修道,被誉为是门中百年一现的旷世奇才。

    李云风不仅博览道家经典,更是有一身好武艺,恰逢乱世,天下四分五裂,外敌入侵。那般的年月山上的香火也就黯淡了,多少道士都被迫下山寻条生路,这李云风虽是门中得意弟子却也胸怀天下,想有一番作为。

    二十岁出山,既南下广州,欲跟随孙中山先生北伐,后成为蒋介石政府高级参谋,其占卜之术算得天机,告诉老蒋民国不过二十余年的龙气。由此得罪了蒋介石,并认为他口出狂言,有乱军心的嫌疑,便从此不再重用,只留他在官邸修身养性。

    1945年,国民党兵败台湾之际,恰逢南京政府建都至此刚好22年,蒋介石想起当年李云风的那一卦便差人请他同去台湾。无奈李云风已南下香港,只给蒋介石留下了一句话:余脉南龙,一息尚存。

    初入香港,李云风就过起了隐姓埋名的生活,在街头巷尾摆摊以靠给人测字算命取名为生。香港重传统,这李云风算卦测字又是极准,一来二去就有了“赛神仙”的名号。名头一大,事儿就多,当年潜伏在此的国民党残部也找到了他,并要押送他回台湾。李云风为避政治,便把心一横,遁入空门,做了个再也不管世事的道士,从此世间只有玄谷道人,再无李云风。

    自那以后,李云风便在一处小山坡搭建了个小道观,每日以青灯道文为伴,但来求事之人依旧踏破了门槛。这位玄谷道人立了个规矩:每个月只算一卦,但有要求:不问政治。

    仅是如此,那道观之中依旧每日是人声鼎沸,来访民众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民百姓每天多达百人,只为沾点那“塞神仙”的“仙气”。后来这位玄谷道人索性再改规矩:半年算一卦,即便如此,人们的热情依旧不肯消退,甚至他的名声还传到了东南亚。

    再后来,玄谷道人为了清静潜心修道,又将规矩改为一年一卦并延续至今,每年只在农历九月初九重阳节那一天才开山门迎客。他这一生既无收徒也无婚娶,山上只有几位帮工一周去往一次送些生活用品。

    一直到现如今他已是八十几岁高龄但仍然是那些活跃在香港报纸上人物最想见的人之一,但近年腿脚开始无力,来到医院检查才发现原是年事已高,肾脏开始衰竭,需要定时透析。

    再说那老头进了ICU病房,查文斌还在床上打摆子,额头上还敷着冰袋,那老头在护士的搀扶下才勉强站了起来。他伸手翻开查文斌的眼皮子瞧了一下,又双手按着查文斌的腮部仔细检查了一番,不多时,那老头便出来要了笔纸飞快的写了一溜东西让我去采购。

    那老头对我说道:“东西拿来后就在这儿等我,我去做个透析,他额头中间有一根银针是我扎得,暂时封住了他的命门,你们不要去动他。等我出来后,找个安静人少的地方一块儿过去,这个小伙子还有得救。”

    我听到那句还有得救就跟小鸡啄米似得点头,拿着那纸条拉着警司就往下跑,若非不是有他在,这些个玩意我还真没法在偌大的香港找到。

    要说查文斌经常让我去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也算是能适应了,可这老头开的单子真不是一般的难找,他要我去弄初生女婴头顶上最长的一根毛发,还要一杯初生男婴落地后尿得第一泡尿,需要二钱白蛇蛇粪,需要龙涎香一钱,需要三百年以上金丝楠木木屑一捧。其它的诸如金银元宝,香烛纸钱,朱砂鸡血都不算是啥新鲜玩意,也亏得这事是为公家出的。何中华一声令下,各行都在忙碌起来,也就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那老头要的东西还都竟然全部送到了!

    那老头要的场地也找到了,一间培训射击的学校,位于郊外,已经荒废了一年有余,只留了几个门外还在看管。

    医院里派了救护车,查文斌依旧还是烧的迷糊,我注意到他印堂位置确有一根银针露了半截在外,那老头只是闭门养神,气色看起比早先好了许多。

    终究还是那老头先开的口,他问我道:“他是谁的弟子,师傅又是谁?”

    我只知查文斌常提起马肃风,又不知道他那什么天正道是出自哪门哪派,便照着平日里他所说的报给了那老头。不过那老头好像并未听过马肃风的名号,在与我确定查文斌的确为道家弟子后,他显得有些兴奋,话也多了起来,跟我不停打听老家的一些事情,看得出他还是很想回去的。

    “娃娃,我有一事想和你商量。”

    我看他那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心想该不是会狮子大口吧,但又不好得罪,只是陪着笑道:“老先生直说,只要我能办得到。”

    那老头见我答应,脸上露出开心的表情道:“我老家在四川青城,那儿有个青城乡李家坡。八岁离家后我就再也没有回去过,赶上动乱又来了香港,半生戎马半生修道最终也没做出半点能让我有脸回去见父老乡亲的事情。我老了,岁数到了,我想和你做个交易,我帮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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