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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道门往事-第68部分

小说: 道门往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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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父老乡亲的事情。我老了,岁数到了,我想和你做个交易,我帮你把这位小兄弟救回来,但是你们得负责把我得骨灰送回老家,先放在李家祠堂三日见过列祖列宗,三日之后再请你们帮我葬在李家祖坟上,这件事你能不能帮我?”

    我心想,我不答应也没法啊,不过查文斌一旦没事了,我们也就离开香港了,到时候天各一方谁还会记得谁啊,我这辈子兴许都不会再来香港了。

    “好,我答应你!”

    那老头从兜里掏出一个折叠成六角形的红色小玩意给我道:“这是重阳宫上代掌教在我下山时赠给我的,里面是一道平安符,现在我把他就送给你了。可千万不要食言,答应过老头的事情如果你没有办到,老头会在夜里让你尿床的。”

    我真没想到那老头会送我个东西,我胡乱揣进衣服兜里后再看那老头,他已经别过脸去看着窗外了,脸上的神情又恢复了那种平静却多了一份期盼。

    车子驶进了大院,地上的野草都到了我能盖过小腿,这地方原先是英国人关押死刑犯的,后来改成了警察的训练场。穿过长长却又锈迹斑驳的走廊,时光仿佛一下子过去了很久,当那间小屋被打开后,所有人都被排除了在外,我是那个有幸亲眼见到的人,因为我被那位老人留了下来帮点小忙。

    当他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搅合在一起的时候,我甚至以为他是个神棍,那些蛇粪用尿液浸泡后就像是揉面粉般在一个小碗里被搓成了小长条。那些金丝楠木的木屑和龙涎香被当做了作料添加进了那个粉团里,一根长约半只手臂的细木签是从香港最有名的黄大仙庙大梁柱子上削下来的,而那根女婴的头发则被小心翼翼的缠在了木签上。

    那老头开始把有些黏性的混合物不停揉搓在那根木签上,慢慢的,我有些看明白了,他这是在做一根“香”!

    当这根香点燃的时候,也是我离开的时候,他把那跟香让我放在一根蜡烛上烤。这根蜡烛也不是普通的蜡烛,它用的南海深海里一种鱼的油脂做的,可以燃烧很长时间并且发出异香。

    做完这些,那老头已经在查文斌身边放了一圈小铜钱,每个铜钱孔上都立着一枚鸡蛋,鸡蛋上他又用朱砂画了一些图案,和符文不同,这玩意画的跟一个个的小人似得。

第一百一十一章:周武还魂术() 
老头的身体很不好,弄完这些已是很吃力,半坐在地上接连咳嗽了好几下,我要过去搀扶他却罢手道:“不必了,记得你答应我的话,一定要把我的骨灰送回去。”

    我听他这话一直在强调,心中暗想莫不是这老头心知自己快不行了?听说有道行的人都能预知生死,再看他那副模样暗知这老神仙怕是禁不起这般的折腾,听查文斌说过,做法这类在常人看来诸如游戏一般的事情其实很耗心神的,一场大法事坐下来得休息好一阵子才能恢复精气神。

    这阴阳之法本就是阳间之人穿梭于阴阳两界,窥得天机,调用五行不免伤了自己精气;与神鬼交道,诛杀斩伐凶煞恶魔,又不免会沾染戾气阴气,自是会反噬常人元气。这也就是为何好的道士通常不得善终的原因之一,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道法再高终究是肉体凡胎,落得个阴噬天罚终究一命呜呼。

    这般情况下,我对这老者也不免钦佩了起来,于是正色抱拳对他道:“恩人在上,受晚辈一拜,无论我这兄弟能否回原,老先生这愿望我都必不敢负。”

    “好好,你且帮我研磨,无论怎样,一定要保证这墨水不干,笔迹不断。”说罢,他便递过来一台模样古怪的砚台,这砚台并不是平常我们所见的黑色砚台,反倒是通体白色,半透明状。砚台呈八角状,比手掌略大,中间砚池则为红色,有点斑驳残缺,想是很有些年头了。

    研磨石乃是一块青色柱状石料,这石头的顶部雕刻着一只龇牙咧嘴的恶鬼,模样甚是骇人,我窝在手中隐约有一种沁入脾肺的冰冷感,正想往那砚池中加水,那老头却道:“小子,注意了,不要停,这池中血水万不可干掉。”

    说罢,那老头竟然从怀中拿出一把通体黝黑的匕首,他咧嘴露出一口黑漆漆大牙齿冲我一笑,然后单手握着那匕首从手掌中慢慢抽出。

    那血大滴大滴的往我手中的砚台池里留着,那老头却说道:“愣着干啥,研磨!”

    “哦、哦”我一边照做一边心想,这老头受得了嘛,他的嘴唇都开始泛着白色了。

    “大爷您?”我欲言又止,他胡乱从身上撕扯了一块布往手掌一捆然后取出一根毛笔就往那砚池里一卷,再对我示意让我站到他旁边,这老头便开始绕着查文斌的身体在他四周开始画了起来。

    那图案画的着实好看,如同青铜器上的卷雷文,一片连着一片,大朵的红色,才画了上半个部分那砚台里的血就去了大半。那老头又抽空解开布条子往里面加血,我时刻不停搅拌着以防止血水凝固,看他那一把年纪了,手掌上的豁口拉的把肉都朝着两边翻开,可这老头好似丝毫不在意,只在乎着他脚下的的图。

    半晌半个人头模样的图案已经画了出来,再接着就是四肢,这幅图的身躯并不存在,看似是借了查文斌的身躯。这人形图案上又有花朵,似莲花又不似,每朵之间有一根血线相连,好似蔓藤缠绕着身躯。虽是以血作画,这般看来却又有几分圣洁,丝毫看不出诡异。

    我看得出奇,却也没注意到这屋子里已经气了变化,以至于当我觉得浑身冷嗖嗖的时候,那老头已经将画作完,耗时约莫有半个时辰。

    那老头咳嗽了两下喘着大气对我说道:“小子,过来扶着我。”

    我赶忙丢下手中的砚台,那老头被拉起来的时候接连往下沉了两次方才站稳,他笑呵呵的说道:“老了,不顶用了,你扶我去西边角落里坐着,然后你关门出去便是。”

    “你这……行吗?”我看他那身子骨似到了强弩之末,不停的咳嗽,那脸色也比方才白的更厉害了。

    “一把老骨头了,你去守着门,我估摸着再有半个时辰,你这朋友也该醒了。到时接回去好好调理个几日也就无大碍了,只是你要告诉他,伤他的东西非他所能克制,可以把那邪物送到我那小道观中,供奉在三清神像下,每日早中晚需诵三遍《道德经》,七日之后连同我那道观一起点火烧了就能了结。”

    “烧了?那你住哪?”

    他笑了,他笑得还挺开心,又对我说道:“莫要忘记你答应我的,一定要将我送回老家。”

    “这个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况且老先生有恩于我。”我还想继续说点什么,那老头就对我挥手道:“走吧,别让人进来打扰到老头了。”

    不久,我在门外就闻到一股异香,伴随着一种我完全听不懂的语言,那老头在轻轻吟唱着某种歌谣。我是个俗人,也算是个粗人,平时并不爱好音律,但这吟唱的歌谣却一下子把我的思绪拉的好远。

    闻着那淡淡从屋内飘出的香气,我放佛一下子置身于一片云雾缭绕的山谷,百花齐放,仙兽飞禽环绕四周。又好似那朦胧的山谷里有一位身着青衣的老者在轻轻敲打着身边的弦乐,几个侍女在一旁点了清香,袅袅升起。

    我循着那山谷间的最美妙的音乐,朝着那人缓缓走去,慢慢地我竟是看的呆了,心中一片说不出的宁静。可惜那人始终隐藏着云雾之后,看不清他的面貌,我就越发想是去看,于是我朝着那人的方向走去,可是无论我走多快,走多远,好似那人又始终跟我保持着那样的距离。

    “夏先生?”我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叫我,赶紧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原来我靠在那门上已经睡着了。

    我挣扎爬起来,是何中华,他在外面已经等了很久了也没见这边动静,所以过来看看。

    “几点了?”我问道。

    他抬手看表道:“五点一刻了。”

    “糟了!”我一想,那老头跟我说查文斌应该个把小时就醒了,我这一睡整整四个小时去掉了,赶忙挣扎着爬起来贴在那窗户上往里瞧去。

    屋内,那老头还坐在西边的位置,就是我原来出去的地方,他正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的嘴角微微上翘,似乎是在对我笑,我这心中一乐,心想肯定是没事了,于是便在门外喊道:“老先生,好了嘛?”

    没有人回应,我又敲了两下门接着说道:“如果好了,我们就进来了。”

    还是没人回应。

    何中华看着我,他作为一个警察有着天生的敏感,“可能出事了!”

    我其实心里也有这个感觉了,两人对视一眼抬脚就踹门,“哐、哐”两下,门开了。就在我推门而入的时候,我看到那老头的身子慢慢地往边上倒去,我想过去扶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何中华伸手一探对我摇头道:“没气儿了,死亡时间应该在三个小时前,查先生怎么样?”

    “还好,烧是退了,人还没醒。”

    “送医院,赶紧!”

    当天晚上,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十二点刚过一分钟,查文斌醒了。他醒过来的第一句话便是:“他还好吗?”

    同样,如果我没记错,查文斌是没有见过那位老人的,从始至终他都处于高烧昏迷状态,难道是他有醒过?

    “你是问救你的那个人嘛?”

    查文斌起身拔掉输液针头便对我吼道:“他在哪?”

    山腰那栋白楼,一楼的大厅里放着刚刚运送过来的棺材,棺材里面铺着黄色的锦缎,已经有人替那老头穿好了衣服,此刻他正安静的躺在棺材里,嘴角依旧还挂着那抹笑,仿佛是睡着了一般。

    “扑通!”查文斌还未进门就已下跪,他就是那般一步一步跪着挪进去,三步一磕头,每一下都重重的砸在大理石上,那声音就和撞钟似得。

    “别这样。”何中华去拉他,劝说道:“你自己身体还不知道咋样,又这么作践自己岂不是白费了李老先生的心血?”

    查文斌撒开他的手说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他就是这般一路磕着头进去的,一直到李云风出殡,查文斌滴水未进,整天整天的就跪在棺材的旁边,一连跪了整整三天!

    我也是那几日才知道他叫做李云风,也是那时候才陆续从来吊唁的宾客处听闻了他的一些过往。来的人里面有不少都是大人物,这些人或多或少曾经有求于李云风吧,他走的很安详,好似是要告诉世人,他终于可以安心的回家了。

    有很多人都注意到了那个一直跪着的青年,李云风一生无儿女无徒孙,查文斌就成了那个替他手捧骨灰的后辈人。我又把他临终前的话都对查文斌说了一遍,可他却咬着牙只说了一句话:“这事儿没完!”

    也是后来,查文斌又跟我回了一趟那间救他的屋子里,看着地上那还依旧的图案,查文斌半晌又跪了下去,磕头道:“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他后来有跟我说,这幅图又叫作:“周武还魂”,据传是周武王所创,施法者需将自己的精魄引入血水中,以自己的三魂为引,七魄做桥,方才能救人扭转乾坤。这项法术,查文斌从未见过却也只是听他师傅马肃风讲过,施法者最终会因精血耗尽而亡,相当于一命换一命。

    可查文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才会有这一出呢?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二章:西出阳关无故人() 
那个箱子如今正放在李云风生前那座道观的三清像下,这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儿了,那李云风的头七也过了,如今连同他的骨灰一块儿被送到了这儿,我跟查文斌也就在这儿住下了。

    朱子豪那家伙在这些天里出手了不少东西,赚了一大笔钱,他心里也知道这钱来的有些不安,整日的也往这儿跑,出手和往常一样阔气,鸡鸭鱼肉的铺满了供桌。不过他也带来了一些消息:那老宅这阵子他回去住过一晚,闹鬼的事儿没什么动静了,还有便是他从他爷爷当年一位手下打听到了关于他奶奶的一些事儿。

    他奶奶全名叫做姜瑜,祖籍是甘肃阳关人,那是古时丝绸之路上的要道,也是古代非常显著的军事重镇,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距离著名的敦煌很近。

    姜家是当地的名门望族,家大业大,主要从事马匹、石料和香料的买卖。他和朱子豪的爷爷相识也是因为一桩生意,当年朱子豪的爷爷要采购一批军马,但又无钱支付。姜家为表示支持抗战,曾无偿赠送了政府一百多批战马,受到过蒋介石的嘉奖。

    姜瑜是姜家那一代唯一的女性,也是唯一的后代,朱子豪的爷爷当年也是个美男子,能文能武又好口子,便娶了这姜瑜为妻。姜瑜是独女,出嫁的时候陪嫁很是丰厚,据说装了整整八大马车,其中便有那副将军画。

    又说此画是当年姜家的传家宝,一代传一代,到了姜瑜那一辈,只有这么一根藤,没得法子就一并当做了嫁妆。当年嫁妆的时候,朱子豪爷爷的那位手下是负责抬轿子的,新娘入轿的时候手里捧着的便是那东西,在往上要找,那就只能回去甘肃阳关问问姜家可还有无其他人了。

    “我这已经是第三代了,据说我奶奶是独女,八成那边也就没什么亲戚了。那幅画我送你了,就当做兄弟这个大忙的配衬。”

    查文斌回身冷冷的说道:“为了你那点铜臭味儿的东西,死了这么些人,怎么和他们交代?”

    我知道查文斌心中多有不快,不过这事儿全怨朱子豪也说不过去,毕竟他就是一败家子儿,还属于那种比较讲义气的,我也跟着解释道:“谁都不想这样,就算是没找到那些老爷子留下的东西,那宅子我们也不得帮忙清理嘛?”

    查文斌不知哪里不快,或许是憋的太久,他起身竟然对我吼道:“清理?如果我知道是这般,我宁可一把火烧了它!你可知道这箱子里头的到底是什么嘛?”

    我摇头,他更加大声的吼道:“鬼胎!他那个该死的祖辈干的缺阴德的好事!”

    关于这鬼胎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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