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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将门太子妃-第52部分

小说: 将门太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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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管事姑姑面前的红藕,也随之成为宫中各司各局主事都要小心讨好之人。

    “红藕姑娘,这是我们司衣局特地为梁良娣赶制的夏衣。我们选取的是最上等的丝绸,下方是用天蚕丝线绣成的芙蕖花,正适合娘娘出尘的气质。”管事姑姑讨好地笑着,亲自从小宫女手上将夏衣递到红藕的面前。

    红藕扬起头,对她的介绍没有听进去太多。每司每局来人都会来这段说辞,她早已听腻了。她漫不经心地抽出其中的一件衣服瞧了瞧,手感的确不错,如水润滑,不会磨粗自家小姐娇嫩的肌肤。

    “行了,放进去吧。”红藕对身后的小宫女示意道,这天气越来越热,也亏得司衣局提早制成新衣送过来,否则小姐这几日必定热得烦躁。

    管事姑姑将手上的夏衣交接过去,却没有如红藕所愿地离开。

    “还有事么?”红藕轻蔑地扫过她一眼,这厮莫非是在等着小姐打赏不成。从前太子地位不高,倒是偶尔也有宫人们欺负到头上的时候,但近来太子呼声越来越高,哪个宫人见到他们不是毕恭毕敬!她家小姐与太子自幼青梅竹马,是太子的心头肉,太子将来一旦登基,母仪天下的人就是她家小姐。这些个人如今都贴着脸来巴结讨好,也是因为此等缘由。

    管事姑姑听到红藕的问话,一张老脸默默地低下去。不是她想趟这趟混差事,而是没有办法推脱,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地说道:“这里还有给太子妃的夏衣……”

    她话音还未落,便得到红藕的怒视。这个老姑子还真是可恶!偏偏就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管事姑姑感受到她的目光,话语声越说越小。“太子殿下日前有旨意过来,让我们司衣局在赶制良娣夏衣时也要为太子妃准备。”

    “没想到那个贱人在佛堂都不肯消停!”红藕狠狠地碎了口痰在管事姑姑的脚边。杜云锦在裕王死后便主动向太子请求搬去佛堂,再也没有回过东宫。只是没想到,即便是这样她都能重新勾搭上太子,让太子特地交代制夏衣。呸!不是带发修行么!还穿什么夏衣!

    红藕可以肆无忌惮地辱骂杜云锦,皆因她的身后有梁乃心这座活靠山,可管事姑姑却是不敢,毕竟是太子身边郭总管亲自带来的话,她们可不敢不听从。

    “穿成这样是想要勾搭谁!”不同于梁乃心的娇俏艳丽,给杜云锦的夏衣一律是素色,且上面连点绣花都没有。即便是这样,也让红藕看红了眼,她忽然扯开其中的几件,扔在地上用脚使劲地踩着。

    “红藕姑娘……”管事姑姑阻挡不及,急忙劝说道:“红藕姑娘这可是太子殿下亲自吩咐的。”

    红藕听到她这样说,心中火气更盛,踩得更用力。少顷,原本素净的衣裳便变得脏乱,满目全非。

    见红藕根本不听劝阻,司衣局的小宫女脸色涨得通红,低垂下头掩藏住自己愤怒的目光。皆因郭厚生来传话的时间较晚,她们连续通宵达旦地做了几个晚上才将这些衣服赶制出来,可不曾想它们还没有到太子妃的手上就被人无缘无故地糟蹋成这样。

    小宫女心疼自己的手艺,管事姑姑却是恼怒红藕的不知好歹。她是司衣局的管事姑姑,从属正二品,是朝中在案的女官,红藕再得主子恩宠也没有一星半点的品阶。本该红藕向她行礼,可如今她亲自上门讨好,却得到这样的待遇,任谁也不会心中好过。再者这些衣服被红藕所毁,自是不能再奉给太子妃,她们为了不拂逆太子的意思,只能委屈自己再重新赶制。因今年的夏日提前,她们本来就忙个不停,哪里还能挤得出时间来做太子妃的夏衣!万一因此触怒了太子,受罪遭殃的刻还是她们!

    “红藕姑娘!”管事姑姑的声音不自觉地严厉起来,“这些衣服是太子妃的。”

    “太子妃?”红藕冷冷地笑了笑,她抵近在管事姑姑的耳边轻声说道:“这东宫只有一位梁良娣,何时有过太子妃?难道姑姑在宫里这么多年了,连这点小事都看不清楚吗?”

    管事姑姑心中一惊,以她在宫中的这些年,她或多或少也能猜到,太子妃虽然在佛堂礼佛,却仍旧占着正妃的位置,这如何不惹怒那位梁良娣!

    红藕满意地看到管事姑姑的脸色微变,得意地说:“姑姑若是老眼昏花,良娣不会介意帮姑姑告知容妃娘娘一声的,提前让姑姑出宫养老。”

    “你!”管事姑姑看了一眼红藕,最终还是皱着眉转身离开。她是被清妃提拔到这个位置上的,自清妃被禁足后她就如履薄冰,害怕有朝一日被容妃寻个借口将她打发出宫去。梁良娣是太子的心头肉,她若是真的向容妃提出这个要求,容妃定会同意的。

    红藕瞧着灰溜溜离开的管事姑姑,脸上的笑容越盛,如同镜湖那满池的芙蕖开得正热烈。

    她们也转身离去,只剩下被踩脏的夏衣孤独无助地躺在地上,随风摆动着虚弱的身姿。 

第五十回 此消彼长2() 
“娘娘。”如玉捧着司衣局刚送来的夏衣,安静地等候在佛堂的屋檐下。

    春日已经悄然流逝,佛堂前面的镜湖里稀稀疏疏地打了几支芙蕖的花苞,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妍丽。

    五年过去了,宫里景色依旧,变幻的不过是人而已。皇后颓废,清妃失势,容妃异军突起,杜云锦隐入佛堂,东宫是梁乃心一人的天下。如玉是想跟着杜云锦到佛堂的,一是为了彰显忠仆的本色,二是为了帮助那个人就近监视杜云锦的一举一动。她以为那夜之事,就算杜云锦有疑心到她参与其中,在举宫之人尽不可用的情况下还是会用她这样的老手,可她没想到的是杜云锦竟然选择了拒绝。

    不止如玉,杜云锦拒绝了所有人跟随她到佛堂里清修,她说既然是清修,自当她一人即可。

    如玉万般不得已,只是在郭厚生那边领了每日给杜云锦送饭送东西的差事,算是最贴近伺候杜云锦的人。

    眼前这间紧闭的房门,极少有打开的时候,至少如玉没有看见过。她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也曾将饭菜篮子搁在门边后就悄悄地躲在墙角处等着,可她等来等去的只是一只皓腕,将饭菜篮子提进屋内,自始自终她还是没有看见过杜云锦一眼。

    杜云锦就像天边的那片白云,从东宫的天空里悄然飘过,仿佛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搁着吧。”

    房内传来不轻不重的声音,淡淡的,像是一阵风吹过无痕。

    “是。”如玉将夏衣照着老规矩地搁在房门口,无视身后小宫女诧异的目光,转身离开。

    “姑姑。”小宫女刚拨到东宫没多久,本是在琳琅阁伺候梁乃心,前日因不小心失手打碎了青盏连枝蔓花净白瓷而被调到如玉的身边。她进宫时日尚浅,自没有听说过太子妃杜云锦的名字,和大多数人一样只闻得梁乃心这位异常得宠的太子良娣。

    听到她疑惑的口气,如玉停下脚步向她望去。“何事?”

    “姑姑,太子妃为什么会去佛堂?”小宫女好奇地朝已在远处的佛堂张望着,她不明白太子妃为何放着堂堂的正妃不坐,偏要去佛堂里清修,任由梁乃心独大。若是换做她,必定要将梁乃心这等人都踩在脚下,况且……她脸上不自然地一红,她所见过的太子殿下温文尔雅,气质如玉,是不可多得的良人。

    如玉狠狠地瞥过一眼小宫女,恰好错过她低垂头时脸颊上的那一抹羞红。“在宫里,要是想活得比别人都久,就要记住不该问的事情一定不问。”

    小宫女错愕地抬头,望着如玉已然走远的背影,又不解地看向身后远处的佛堂。不该问么?那又是为什么不该问呢?

    待小宫女回头时,发现前方已经没有如玉的身影,吓得脸色发白,赶紧提着裙角朝东宫的方向小步跑着而去。

    又是一个过于好奇的。

    郭厚生出现在小宫女方才所站的位置,轻轻地摇头。不过,这小丫头还真是和她很像啊……他仰望着天空,陷入自己的回忆中。

    记忆里,小宫女提着裙角跟在他的身后不停地发问,对什么都好奇,甚至有些问题肤浅地近乎白痴。可他还是不厌其烦地为她解说着,他的眼里映着她灿若春花的笑容,清澈明亮,不染一丝尘世的烦恼与浑浊。

    佛堂的院子里,没有像其他宫殿里一样种着各色的花朵,而是种着一排青翠的细竹。据说前朝时有位秦太妃十分喜欢翠竹,在移居佛堂后,当时的皇帝为表孝心令人种植了不少的竹子。虽然流传到今时,佛堂的竹子只剩前院的这两排,但依旧衬地此处与众不同的宁静。

    竹丛之后,站着一道如玉的身影。

    他安静地站在那里,亘古而久远,仿佛在那里站了生生世世。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道紧闭的房门上,等待着某一次无意间的打开。只那么一缝,或是看见那一只皓腕都好,让他知道里面的那个人活得很好就可以了。

    许是他的执着感动了上天,房门被人轻轻地打开,他看见那只熟悉的皓腕从门内伸出。

    她好像瘦了些,也苍白了许多。从南疆回来时,他还因她被晒黑的肤色差点认不出她,可现在她的手腕却是渗人的苍白。是的,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日都不见阳光又怎么能养得红润。

    若是能将她带出来,好好地调理一番,也许还能恢复成从前那般精神的模样。

    心念之间,他的脚已经朝前方伸了出去。

    枯枝被踩出了响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尤其刺耳。那只皓腕的主人仿佛被惊吓到般,极快地将手收了回去。

    “锦儿……”

    他掩饰不住痛苦的声音轻轻地在空中回荡,一声一声地敲打在她的心上。

    那只正缩回的手忽然僵在半空中,杜云锦靠在门边,长长地叹了口气。从前认为这份感情是生命的全部,而如今却变成剪不断的孽缘。她将自己藏在佛堂里五年,不问世事,躲避着萧瑀,躲避着萧少康,躲避着她自己。

    萧瑀没有停住脚步,而是慢慢地朝门前走。这五年来,他有多少个白日与黑夜都这样静静地站在竹丛里,偷窥着里面的动静,藏匿着自己多少的心痛。这一次,他不想再眼睁睁地看着她逃避,就算她还是不肯见他,他也想多看看她,看看她的样子是否还和从前一样。

    他越来越近,杜云锦慌忙朝屋内躲去,她还是没有办法面对他。只要一看见他,她就会想起那些不堪的往事,想起那个因她而死的无辜生命。

    慌乱之中,又无端地吹过一阵风,将她手中并未抓紧的夏衣吹走。她本能地探身出去,不料正好与缓步而来的他对面相望。

    “锦儿。”萧瑀举起的手停在半空中,他是想帮捋起她被风吹落的一缕发丝,又不敢轻易地接触她。“锦儿,还不想见我吗?”

    杜云锦低垂下眼,她不能与他对视,因为只要一看见他,她就会忍不住扑到他的怀里大哭一场。她怎会不想见他,每个日日夜夜她想的人始终都是他。她害怕已经污秽的自己给他带来更大的羞辱,她害怕看见他终有一日嫌弃的目光……

    “锦儿,可是我想你。” 

第五十回 此消彼长3() 
这一句让她花了足足五年时间才铸就的心防瞬间坍方,她望着那张魂牵梦绕多时的容颜,还说得出什么样拒绝的话呢?

    “锦儿……”萧瑀见她只呆呆地望着自己,并没有出现拒绝的动作,悄然又上前了一步。他尴尬地将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收回,轻声叹息道:“就那么不愿意见到我吗?”

    过了五年,她心中的梦魇还是没有消散,她还是不肯面对他么?皆因一个早逝的萧少康,对她的打击真的有这么大么?

    那一刹那,萧瑀平静的心中终于泛起了悔意。如果早知道会造成这样的结局,他是否还会让那夜的事情发生?

    不是不愿意见到他,只是一看见他,杜云锦的眼前就会出现萧少康那张荡漾着阳光的笑容。内疚与负罪像是两座永远不会消失的大山,死死地压在她的心上,让她动弹不得。在这种情况下,她无法心安理得地再回到萧瑀的身边,仿佛那样做便是对不起早亡的萧少康。

    那个阳光般的少年,带着纯净的笑容,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围绕在她的梦中。

    萧瑀默然地看着眼前杜云锦脸上的神情变幻,他虽不愿意承认却也知道此时她的一颦一笑似乎都不再只是为了他,那个人到底在她的心上刻下了自己存在的位置,用那样惨烈而又深刻的方式。

    他的叹息渐渐地加长,往昔他的一次皱眉都会引来她关切的目光,而如今他故意外露的低迷情绪却被她视而不见。萧瑀失落地从她面前转身,悄无声息地朝院外走去。

    日光余晖里的背影显得孤独,偶尔飘落的枯叶更衬托出满院的萧索。他就那么静静地走着,不知道下一次还会不会再次出现。杜云锦知道自己已经伤了他的心,他的每次到来她其实都知道,可是她任由他在院外却从不肯相见。

    “阿瑀……”

    声音被微风吹过,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前方的那个背影自然也不曾听见。

    这就是她的命吧。杜云锦重新将门带上,将她与他再次隔绝。

    “殿下!”

    外面似有重物落地,尔后突然扬起的是郭厚生那略微尖细的嗓音。“殿下,您怎么了?”

    莫不是……

    杜云锦心中一慌,急忙将门再次打开,恰好看见郭厚生扶住下坠的萧瑀,着急地唤着四周的宫人们。

    “阿瑀!”她再也顾不得其他,她的眼前此时只有萧瑀虚弱倒下的模样。“阿瑀,你怎么了?”

    “娘娘!”郭厚生听得身后传来的熟悉声音,扭头正好看见奔跑而来的杜云锦。他苦着一张脸,望过靠在自己身上的萧瑀再眼巴巴地看着杜云锦。

    “郭公公,阿瑀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就晕倒了。杜云锦担忧地看着郭厚生身上的萧瑀,他脸色苍白,额头上还不停地冒着冷汗。他应该是很早之前就不适了,可他仍旧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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