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黑暗编年史-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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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觉得我说出的话不算数？”喾厉充满玩味，“我记得你当初，可是放得开得很啊，装什么贞洁烈女。”
秦玖儿面如死灰，对喾厉的最后一丝幻想也烟消云散了。她是瞎了眼才会去招惹这样无情无义的男人。她心心念念的秦家如风中摇曳的烛火，喾厉出个大气就能灭了。
好一会儿，她低声问：“只要怀上孩子就可以么？”
“对。”喾厉从身上掏出一个拇指大的小白玉葫芦瓶，从她胸口插入衣服里，动作说不出的轻佻暧昧，“吃了这个药，可以让你少睡几次。”
少睡几次……
这只是睡几次的事情么？
秦玖儿呆呆地坐在地上，那种绝望的感觉寒彻入骨。她只觉得四周都暗了，无论用多少光都照不进她所在的地方。这是秦家女儿的命运？她还去嘲笑秦世岚，如今，自己的尊严也被人踩在脚下。她甚至有那么一刻觉得当初夜都之变时被莫晓夜杀死了，也是好的。
好过，她死了心，丢了人，沦为玩物。
是夜，
秦玖儿慵懒地躺在凌一帆的床上。
凌一帆走进来，愣了一瞬，看清床上的人，怒吼：“滚出去！”
秦玖儿坐起身来：“出不去，喾厉也不会允许我出去。”
凌一帆身子僵住，刚从夜北回来的喜悦被冲得烟消云散。他阴沉着脸，挣扎地看着秦玖儿，好半响，才挤出三个字：“我累了。”
“我也累了。”秦玖儿将外衣一件一件抛了下来，瞬间便脱得只剩内衣。她缩进被子，“去不了其他地方，只好借国主的床一用。相信你不会介意吧？”
见凌一帆始终僵着不动，她没好气道：“还不脱了衣服上来！演戏不会么！”
“既然如此，你睡床，我睡椅子。”
“随便你。”
凌一帆抱了一床皮毡在长椅上躺下，闭上眼却全身紧绷。演戏他不介意，但这女人要是敢对他起什么异样的心思，就别怪他不客气了。他戒备着，却敌不过几日以来连续奔波的疲惫，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开市的钟声刚响，秦玖儿立即爬起身来。见到还在长椅上熟睡的凌一帆，暗暗松了一口气。她穿戴完毕，见他还是没有起身的意思，便走了过去。
“喂！”
她开口的同时，凌一帆的双眼猛然睁开，看不到一丝刚刚醒来时的朦胧。其实，早在秦玖儿起身时，凌一帆就已经醒了。他不动，不过是想看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心思。感知到她走了过来，他再想装睡是不可能了。他眼中满是彻骨的阴寒之气，让夜都这炎热的气温都莫名的冷了几分。
秦玖儿顿住脚步，说：“我要走了，你去床上睡。”
凌一帆余光扫向他的床，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厌恶。秦玖儿开心的笑了，他越是厌恶越是不可能碰她，那么她在这里更加安全一些。让她开心的，还有同是沦落人的快感。她受制于喾厉，凌一帆也受制于喾厉，她的凄惨还有国主来陪葬。同样都过得不好，她心里平衡了许多。
她微微一笑，恶作剧地提醒道：“将就睡吧，免得喾厉发现。”
说罢，她迈着轻快的脚步踱了出去，心情竟然好得出奇。
凌一帆和秦玖儿同屋而眠后，两天都没有好脸色。
喾厉不见他，他根本找不到他所在。他满腹怒火无处可发，早知道喾厉那么想要他的孩子，他就该让王雪颜生下来。只要不是莫晓夜生的，他都可以不在乎。他掰着指头，熬过了五天。第六天，他依旧呆在办公室里不想回家。他以为躲得过，不料宵禁钟声刚响，莫佩兰便穿着一身轻纱走了进来。
一周两次，喾厉金口玉言，真是一次都不可少！
莫佩兰也不想来，但是她的命都在喾厉手上，她能如何？哪怕是明知连妓子也不如，她还是尽力将脸上的神色放松，温婉地行了个礼：“国主大人，该休息了。”
她弓着腰，恰到好处的让领口张开，露出胸前那深邃的风景。
凌一帆从她进来后就直勾勾地看着她，让她脸红心跳，抬头也不敢，自然错过了他几乎要杀人的目光。
“喾厉大人说，如果国主不想回家……在，在这里，也行……”她羞得几乎抬不起头来。明知是陷阱，她也甘愿把握机会纵身一跳。成为国主的女人，她有可能重回巅峰。
“滚！”
“国……”
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凌一帆再次吼道：“滚！不要让我说第二次！我不介意现在就杀了你！”
莫佩兰咬着嘴唇，眼中饱含泪水。她委屈地瞄了他一眼，朦胧的眼前看不清他的身形。她转身走了出去，到门口时，凌一帆说：“让秦玖儿来，以后，就她了！”
至少，秦玖儿不会想着爬他的床。
587神女的身份（）
由喾厉一个念头引发的夜都风波正在发酵。就像世人评价的，喾厉此人心机深沉，喜怒不定，谁又能真正了解他的心思呢？除非圣主……
喾厉的做法若能被圣主知晓，大概能知道其中隐情。但圣主纵使知晓，也不会去说，只会在这里波纹间，趁机捞取属于圣地的利益，千百年来一直如此。不过，他现在也没功夫去和议院耍心眼，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事关神女，关系到他这么多年来的坚持。
“圣主，难道就让她这样继续睡下去？……迷神香不能再用了。”
“这是第几日了？”
“明日就是第七日了，圣子和圣女过来了好几次，都被属下挡了回去……您看，这……”
黑衣男子有些为难。他是圣主的军卫，从小跟着圣主身边，医术超群。爱屋及乌，对这神女的事也不敢疏忽。那日莫晓夜在神启后晕倒，他除了开了些安神养精的药，又被圣主勒令开了一种迷药。正是因为有迷药，莫晓夜至今未醒。他深知忠诚的重要，对任何人都绝口不提。圣子圣女几次追问，他险些露陷，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
这迷神香最多只能在一人身上用七日，再多，人便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就算醒来，也可能神智受损，而变成痴傻。
圣主将莫晓夜鬓角的头发顺了顺，说：“那便不用了吧，神女神魂不稳，睡这几日，许是够了。”
男子松了口气。他一直担心圣主另有目的，看来还是他心中狭隘了。圣主那么圣洁的人，怎么可能做出伤害别人的事。
男子告辞出去，圣主却一直坐在床头。
他看着莫晓夜，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仿佛触碰这世间最为珍贵的瑰宝，眼中泛起旁人从未见过的涟漪波光。
第二日，莫晓夜果然浑浑噩噩醒来。青丝纱帐，白玉暖床，并不是自己的房间。她眨了眨眼，一个翻身坐起来，这才察觉到身边有人。
“圣主……”
“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圣主微笑着，“你有什么想问？”
这房间素雅了些，但样样东西皆是不凡。莫晓夜皱眉，不去问是不是圣主的房间，反而问道：“为何那日的情形和神启不同？”
“因为你是真的神女。”
莫晓夜这才想起来，她在神女的测试中晕了过去。那恐怖的吸力她甩也甩不开，只一瞬间就将她的意识拉走了。她从未遇到过这样诡异的事，便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圣主动了手脚。
既然她是神女，那么上次的神启真和她有关了？但上次，她并未脱力昏迷。
“那上次又是怎么回事？”
圣主坦白：“那次是我。”
“那时我才到没几天吧？你从那时候就开始算计我？”莫晓夜心中掀起薄薄的怒意。
“说什么算计，未免太难听了，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在圣地待三年的合理身份，顺便帮星丫头掩盖行踪而已。”
莫晓夜不信，反问：“没把握的事情你不会做。”
“把握是有，却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倒被我找到了你这个真神女。”
世界上，暗夜神已经成为大家生活的一部分，没有人去怀疑神的存在。圣地的传说，和月河那首歌谣唱的一样，先有神女，再有神。神女是接引神的，莫晓夜连神都不信，便觉得神女也是无稽之谈。她留在圣地，看重的是圣地能快速提升异能，而不是要来巴结“神”的。
她勾起嘴角道：“世间有神吗？”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圣主饶有兴趣地看她：“有了神女，当然有神。”
莫晓夜自嘲：“我还不知自己何时那么重要了。”
“你一直很重要，可别忘了，你还有命定人的身份呢，这样说岂不是妄自菲薄？”
其实不光是命定人，就莫晓夜和几大世家间的关系，也同样让人无法忽略。她早已成为能撬动这世间力量的那个点，只是她还不足够强大。
莫晓夜反问：“你信命吗？”
“有命当然要信命。”
“你就拿揭语忽悠我，我好骗是不？”莫晓夜翻了个白眼，她肯定圣主不会杀她，不想再受制于人，想要反击。圣主说了半天没一句实话，她能听出来。
圣主宠溺地笑了笑：“我可得罪不起你。”
莫晓夜来了圣地一个多月了，合适见过他有过这样的表情，当即泛起一身鸡皮疙瘩，不自在得很。圣主邀请她来，不是想控制她的么？为什么要她一再提升实力？她心中疑惑，想起李博睿的警告就更加不安了。
圣主不再逗着她绕圈子，认真道：“言归正传。你得了这身份，我不要求你做什么，只要你好好修炼异能就行。”
“我觉得你这要求很奇怪，为什么你一再要求么，我可以知道么？说真话！”
“因为你达到那种程度之后可以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圣主又将话题引了回来，问：“接引神。并且这个承诺，在你有生之年都有效，你应是不应？”
她怀疑：“好像很危险的样子，我可以不应么？”
圣主承诺：“可以，你不愿意现在我就可以放你离开。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能承诺你。做这件事有危险是肯定的，但任何事成功都有危险不是么？”
什么时候达到了那种程度，什么时候再做。至于哪种程度，圣主没有细说。莫晓夜不肯将自己和家人牵扯到危险中。圣主提出各种要求，莫晓夜越是放心，利益交换，才能解释圣主这种诡异的态度。
打破了圣地这层神秘的面纱，莫晓夜也不觉得害怕和担忧了，于是又问：“为什么圣地执意要神回归？”
“墨地苍茫，晓者天下，夜族重生。当然是为了暗夜一族。”
“若是我修炼到一半突然不想做了怎么办？”
圣主叹了口气，有些失望地看着她，说：“若你不愿意帮忙，不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我也拦不住。去留随意吧……我只希望，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你都坚持下来。暗夜族衰败了，对莫家人也不是好事。”
“好，我答应你。”
圣主这才笑了，是莫晓夜认识他这么久以来最开心的一次。
588修炼异能（）
圣主一高兴，特许了莫晓夜能随意进入内殿，这是前所未有的特殊待遇，一向只有圣灵军卫才有的待遇。有了圣主的庇佑，仁义将军和项将军也不敢找她麻烦，只好把目光放到了李博睿和樊余星身上。
特别是仁义将军，他这次没讨到一分好，得罪了项将军又失了忘忧城的航道权，本想发难。但当他知道，接受的人是威武将军后，也不敢再闹腾了。
圣主并没有着急准备加冕仪式，反而开始指导莫晓夜操控异能来。有了他的亲自指导，莫晓夜的异能突飞猛进，短短时间就达到了绿级，并且有继续突破的趋势。这段时间，莫晓夜早上在分殿修炼异能，下午学习异能操控，日子过得轻松却又十分紧凑。比起常规的训练，莫晓夜更喜欢操控这内殿院落中的花瓣。
她喜欢花，却不介意辣手摧花。只第一次和圣主练习，内殿里的花就被她用异能摘了个光。圣主无奈，便责令下人每日将鲜花送到主殿中来，让莫晓夜路过时顺便带进来练习。
修炼是枯燥乏味的，周而复始着相同的内容，非大定力者不能。莫晓夜却从其中找出乐趣。她将花朵从主殿盤到内殿。
第一天，她将花幻化为圆球；
第二天，她将花朵幻化为脚下飞毯……
化为植物，化为动物……各式各样。
今天，她将花化作手间的飘带。虽形状简单了，却隐隐有流动飘逸之感，仿佛是真正的丝带在迎风摆动。
她得意道：“圣主可还满意？”
“将就吧。”
说罢，圣主出手。
瞬间，花瓣落尽，花萼都花心都从空中掉落下来，只剩下万千花瓣层层叠叠的堆在一起，手段惊为天人。
莫晓夜回过神来。
有花萼，许多花瓣都集中在一朵之上。而控制花瓣，论个数显然要多得多，在无形中又增加了难度。圣主这是要考验她。她极力对抗，想将花瓣抢夺过来。
圣主不满道：“怎么还是在用蛮力？这样下去你还是坚持不过一刻钟。”
一刻钟是两人间的约定，事成之日便是她卫冕神女之时。她不在乎这个身份，只为了能达到那程度能回家保卫家人。
得了圣主指点，莫晓夜顿悟。她嘴角一勾，划面为点，就着圣主的操控借力打力。只见空中绸缎翻滚飘荡，如大风吹过般高高鼓起，直冲圣主面门而去。
“你这丫头，人说打人不打脸，你怎就如此泼辣？”
“反正我也打不到你不是么？”
圣主好笑，大手一挥，将绸缎化为薄布，整个往莫晓夜包去。
莫晓夜脚踏流星决轻移，再次变招。将“薄布”中间一点快速拉回，从旁绕了过去，再次袭击。就在她快要达成时，“布”被拉断为两股。其中一股直冲她面门而来，她仰身而过，无可奈何变攻为守。
两抹亮色在空中难分难舍，几番纠缠，再次合二为一。
“你这老头！”
“什么老头！本主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