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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掩妆皇后-第13部分

小说: 掩妆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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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近不远徐徐跟着的卞一心应了便急步去准备。

    年画惑声道:“相国大人这是……”

    “一会儿便知,随本相来。”凤君晚微勾唇,嘴角噙了盎然兴致之意。

    年画随着凤君晚走入不远处那宽大八角凉亭,纱帷清浅,随风微曳。

    两人入亭,琴声嘎然而至,弹琴女子轻身施礼,“见过相爷,见过年大人。”

    凤君晚撩袍坐落软椅上,道:“起吧,过来煮茶罢。”

    “是。”女子莺声轻应。

    “年大人请坐。”凤君晚伸掌作了个请的手势。

    年画淡笑点头,欣然而坐。

    一盏茶入腹,卞一心已是把笔墨送至。

    凤君晚起身把那挂在亭中的一品寒梅图取了下来,摆放在另一张石桌上,待卞一心砚墨,执笔,凝眸看那画,微微一笑。

    下笔一气呵成。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迥然有气势的题字落了画一旁。

    年画忡怔。

    他竟然在这画上题字,题的还是这一句。

    心中哭笑不得。

    这什么嘛?这算是恶搞寒梅公子吗?这画中意境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相爷,好字。”卞一心及那女子赞叹。

    年画亦淡雅笑笑,“相国大人的字真可谓是当今第一,那些文人墨客也不外如此。”

    他的字好倒是真的,满朝文武皆公认,亦有不少官员求他相国一字,字好是一回事,关键是位高,那字便更有价值了。

    凤君晚似乎心情十分好,亲自把画挂起,凝目细赏,道:“怎样?本相的字还配得上这一品寒梅吧?”

    “配得配得。”卞一心在一旁起劲的拍马屁。

    凤君晚淡扫他一眼,眸光转向年画,笑,如微风拂过,“年大人认为呢?”

    年画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噎了。

    有没有更无聊的?凤君晚何时变得那么无聊了?竟执着于与一个不存在的人比技艺?

    当下弯唇溢起薄笑,道:“是画配不上字了。”

    “为何?”凤君晚讶异,旋即又莞而一笑,“年大人,今日无需说场面话,本相听着也听腻了。”

    年画眉间轻弯,浅笑宁静,略一思索道:“真心一句话,是不太配,请相国大人莫要为难我才好,对于丹青文墨,实属是门外汉,只瞧出个表面,配与不配,相国大人心中自有论断,不是吗?”

    她自然不会再否认了自己刚才那一句话,哪怕是真的配,也不会第二次说出口,官场上最忌讳出尔反尔,拍马屁也是个技术活。

    凤君晚眼波微动,眸心一缕洞穿人心的光芒稍纵即逝,意味万千道:“不愧是年大人。”

    亭外薄薄急风掠入,淡红纱幔随风起伏,清水波浪似的,柔入丝丝寒冷气息。

    年画浅酌梅香香茗,淡香沁鼻,入腹回味,口齿留涩。

    并不接此话。

    微微侧目,不期然望到远处那朦胧楼阁处,隐在亭台假山间,密树层层掩了,此楼通体漆黑,夕阳微照,闪着说不出的神秘亮光。

    年画唇角微动,垂眸望手中碧玉盏一抹浅黄幽香,缓缓饮入腹。

    “大人,成雨求曲一首。”云成雨笑意盎然的在亭外喊。

    “是啊是啊,小的也想听。”年华眯着眼,笑嘻嘻的跟着起哄。

    秦江槐靠在梅树下,双手抱臂,轻凝亭中之人,眸中尽是邪肆,“原来大人还会奏曲啊?当真是多才。”

    云成雨睨他,“你不知的事儿多着呢。”

    “那是自然,我是新来的嘛。”秦江槐笑。

    亭中年画笑意轻浅,“成雨,你当是本官今日是来这儿献丑的呀,在相国大人面前吹笛,岂不是让本官丢脸?”

    凤君晚眸光静冷暗起微澜,看向那夕阳下披上淡金的梅林,淡道:“年大人吹笛,本相可为年大人舞剑。”

    此言一出,众人皆微愣。

    甚是让年画一时闪了神。

    这算是怂恿还是给面子?堂堂相国给一位下官舞剑,以凤君晚这般高傲之人,怎么可能?

    敛了肃杀,换上这副清而自若的样子,可真会伪装。

    她的对手是凤君晚,她断不会掉以轻心。

    当下眉目一弯,带出一抹浅淡流光,眉梢微微一带似笑,起身作揖说道:“下官受惊若宠,自不好拂了相国大人美意,下官便献丑了。”

    凤君晚笑而不语,只作了个请的姿势,清冷深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那厢年华无比欢快的上前送上随身携带的笛子。

    “慢着。”凤君晚淡声开口。

    年画侧脸看他,微疑。

    凤君晚轩眉微跳,“今日年大人赠画,本相便送年大人一支玉笛作为回赠。一心,取那玉莹笛来。”

    卞一心微惊,犹豫道:“相爷,玉莹笛可是您最钟爱之物,那笛……”

    “废话收回去。”凤君晚冷无绪的轻斥。

    “好吧,我这就去取。”卞一心不敢再多说,轻声应了。

    相爷怎么一时一个样的?都说了年大人是极有威胁力的对手,这眼下,对年大人可真是不一般,连自己最爱之物都送了。

    笛声如秋水倾泄,清亮柔顺而来,落在剔透冰棱枝丫上,如若春风拂过,掠出点点晶透水珠,入心入髓。

    剑鞘轻响,寒剑出鞘,白衣若雪,随风,随音,舞入漫天雪地之间。

    残阳似血,铺泻于薄雪残冰之上,朵朵明黄花骨之间,闪闪熠熠的晶亮折射着飘渺淡淡的流光异彩,渐生渐浓,几乎将整个梅林收入金黄殷红的笼罩。

    此情此景,众人看得呆了,看得痴了。

    秦江槐脸上嘻笑凝定,转眸看那吹笛舞剑之人。

    蓝衣飘逸如湖中水雾般飘渺,白衣清冷如冰峰之巅冷硬。

    棋逢敌手,不外如是。

    一曲毕,剑收势。

    众人竟忘了鼓掌忘了喝彩,久久未能回神。

    “多谢相国大人舞剑,精彩。”年画轻声淡淡,扫一眼自己的手下。

    多出息?看了美男舞剑把魂都丢了?

    凤君晚脸色未变,娴静淡雅,将剑往卞一心面前一抛,“年大人过誉了,年大人曲好而已。”

    卞一心返了神,眼疾手快的接了剑,轻拭了剑,将剑插回鞘内。

    “相国大人过奖。”年画谦虚道。

    “夜已至,年大人便在本相府中进晚膳如何?”凤君晚淡抿一口茶。

    年画眸中沉静,微犹豫,道:“甚好,如此下官便讨扰了。”

    这也是她想要的,一步一步,似乎是按着她的计划而走。

    凤君晚目中星光微动,眼底泛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澜,淡勾唇,起身,“年大人请吧。”

    “相国大人请。”年画躬身一礼,恭敬而疏离。

    凤君晚似闲庭淡步,缓缓出亭,年画以一步之距淡然随从。

    走过年华身侧,细密羽睫向他眨了两下,年华唇角深深勾起,心领神会。

    随着众人离开梅园,天际最后一抹余光没入深厚云层中,天空苍白微暗阴沉着,相府的灯星星点点燃亮,次第铺开来,盏盏烛灯氤氲的淡黄,为冰冷的相府添上一丝极薄暖意。

    四进院的偏厅,这是后府,凤君晚算是以家宴的形势请年画及云成雨、秦江槐二人用膳。

第31章 回头收拾你() 
众人落坐,凤君晚只让卞一心陪了,并不差使府衙中其他官员前来。

    “年大人,这清清淡淡一顿晚膳,不介意吧?”凤君晚眉目淡扫一圈桌上之人,道。

    已和年画调换了身份的年华微微一笑,“怎么会介意?本……下官亦是不喜吵闹,这人少清静,甚好甚好。”

    趁着上茅房那会儿功夫,姐弟俩极快的完成了调换,他本不赞成这般冒险,可是扭不过年画,只得听她的了。

    凤君晚眉宇间微淡掠过一丝轻痕,眸冷依旧,“如此甚好,那就都请起箸吧。”

    “相国大人先请。”年华道。

    凤君晚淡然起箸,几人才纷纷动箸。

    这个时候的年华话特别少,他不敢多说话,生怕凤君晚警觉了,每一次直视凤君晚那冷冰冰的目光,他就感到后脊背冒了冷汗,他害怕面对这样一个人。

    秦江槐如一惯的不羁与嘻笑,桌上就数他话最多,凤君晚视若无睹,似也并不介意他的放肆。

    也许因为秦江槐的身份吧,人家毕竟是太尉之子。

    不时与秦江槐说上几句的云成雨如是想。

    云成雨是有些担忧的,大人非要自己亲自去探府,这令他食都不知味了。

    要是被捉住,还真不是闹着玩的,御史大人偷偷摸摸逛相府,让人怎么想?

    酒过三巡,年华分别看一眼云成雨及秦江槐,眸光带了些疑虑,按照计划,这会儿整个相府应该都拉肚子才对呀,包括他们,也应该拉肚子,这样才有充足理由在相府住一夜,有这一夜,便可做很多事情了。

    当时一入相府,秦江槐找了由头去茅房,其实是去水房往饮用水洒巴豆粉,可现在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该不会是秦江槐没有做此事?

    要是这府中乱不起来,那年画这会儿便不方便做事儿了。

    年华的眸光停在秦江槐脸上,敛眸深深。

    事先是吩咐秦江槐去投巴豆粉,但是并没有让他知道他与年画互换了身份。

    秦江槐脸色淡淡,眸底不见声色,自斟自饮起来。

    ……

    年画站在那阁楼不远树后阴暗处,阁楼外不时有流动护卫在巡走,阁楼内暗无灯火,万分沉寂。

    沉眸观察了一会,正想掩上面巾向那楼顶跃去,便听到一个声音轻喝:“你们两个新来的,可别在这儿点火,这楼内都是易燃的书籍,都是注意点儿。”

    “是。”其中一护卫应了。

    “队长,这里面就只是书籍啊?有那么重要吗?需要我们日夜守着,这大冷的天儿,够难受的。”另一护卫讨好的向那位队长问道。

    “去,乡下孩子,你懂什么?相爷爱书如命,书籍便是宝,听说有许多绝世宝典呢。”那队长敲了那人脑袋。

    那护卫呵呵笑,“队长,那是不是那种武林秘笈,绝世武功的?”

    “你个笨猪,什么武林秘笈,那相爷在里头放什么东西会告诉我呀?好了好了,别废话,打起精神,这焉焉劲的,要是遇上诸葛先生来巡查,够你们吃一壶的。”队长道。

    “是是,知道了,谢谢队长。”护卫躬身点头应着。

    隐在树后的年画紧了蹙眉。

    诸葛流?不是说已归隐山林了吗?怎还在相府中?

    看一下天色,见四下静悄悄毫无动静,微思忖,返身隐入黑暗中……

    年画悄无生息的回到那偏厅外,侧耳听里面动静,似乎很安静,拧了拧眉,走到廊外转角处靠着柱子坐下来,低头装着是打瞌睡的模样。

    这个身份低微,是不能与大人们同桌的,所以她才想这样的法子与年华调换,只要她不是年画,行动起来便方便多了。

    周遭的宁静令年画不安起来,坐直了目如电般四下扫视一番,这厅外的婢女、护卫呢?都去哪儿了?

    这一个婢女跑了来,“小兄弟,你上哪了?你家大人四处找你呢?”

    年画暗惊,眸光不解的看那婢女,讶异道:“找我?大人在吃晚膳找我作甚?”

    “年大人身子似乎有不适。”那婢女道:“你快随我进去,都找了你好一会儿了。”

    年画暗惊,怎就他一人身子不适?其他人呢?不是该整个相府的人都拉肚子吗?

    轻轻扯了那婢女袖子,问道:“你先告诉我怎一回事儿?我好心中有底儿。”

    婢女回身看了一眼,急声道:“我怎知道那许多?不是说你懂医吗?这一时半刻请大夫没那么快请得来,就先唤你去看看了。”

    年画眸光微敛,道:“带我去。”

    “嗯,快来。”

    年画边走边飞速的清理思路。

    这巴豆粉,秦江槐到底有没有投?难不成秦江槐真是凤君晚的人?

    入了偏厅,虽然燃着炉火,屋内却弥漫着丝丝冰冷。

    几人已离膳桌,凤君晚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面上无绪,眸光无波的看着年华,微抿的唇角泛着冷凝。

    卞一心则立于他身后。

    年华脸色苍白,额上闪着丝丝汗珠,唇色亦是微白,手捂着腹,眉目紧蹙,似乎在极力的隐忍着。

    云成雨,秦江槐坐在客座上,表情各异。

    一入内,几人眼光都齐刷刷看向她。

    年画细眉暗攒,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快步至年华面前,轻声道:“大人,我来了,小的先替你把脉。”

    眼见其他人均无碍,她多少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年华这傻小子,肯定自己给自己下药,弄出病来,这样才有机会留在相府过一夜。

    看着年华那惨白的脸,她心中酸楚的冒了一丝疼惜。

    “你,你刚才去哪儿了?”年华把手伸出,板了脸道。

    “我……我上茅房。”轻轻按了年华的手脉,只片刻,心中了然。

    “大人,您这是腹绞,兴许……去一下茅房便能解决,我给您开些缓解腹痛之药,煎来服用便好。”

    一句话说得那上首之人冷哼。

    年画抬眸,深深望年华,眸内水波清澈,给他宽慰的暗示。

    她身上淡峻气息带着长风里淡淡寒意,如同冰棱初融,淡凉沁心,令年华心头安宁不少。

    年华发的唇角微弯,淡笑,“那本官先去茅房……”

    无视那上首冷嗖嗖眸光,起身便快步往外走。

    他出此招实属没办法,他知道老姐很希望在这相府留一夜,也知道要查的东西不止是那余远的事,还有父亲当年之事,那些旧事宗卷档件全部都在相府封存着,不入这相府,根本无从而查。

    年画想了想,朝凤君晚道:“相国大人,可否借笔墨一用?小的给我家大人开方子。”

    做戏肯定得做足了。

    凤君晚湛冷眸光闪了闪,冷冷道:“你念,一心替他写下。”

    年画眸底不见声色,心中冷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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