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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掩妆皇后-第50部分

小说: 掩妆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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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了院子,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飘来。

    “年大人?你怎么来了?”中尉署令宁大人正在院中指挥着人清理现场,见了年画迎上前。

    年画心底虽焦虑,脸上依然沉寂。

    “宁大人,下官与王大人相熟,今日本想来寻他,刚到了巷口便听说此事,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唉,惨啊,也不知王大人得罪了何人?这一家六口人,全死了,他自己也命在旦夕,只怕救不了。”宁大人摇头叹息。

    年画心口“砰砰砰”跳得厉害,脑门的一阵疼痛袭来,紧了紧素手,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道:“王大人呢?在哪?”

    “在偏屋,大夫在施救。”

    “宁大人,王大人曾是我兄得力属下,能否容下官去探望?”年画道。

    “自是可以,年大人请便。”宁大人客气道。

    偏屋内,一片狼籍,血腥味刺鼻。

    看着王海胸前那让血浸透了的棉纱布,如雪般无血色的脸,一股热流涌上心头,沉眸快步上前,那大夫默默退开了去。

    年画轻轻握了王海那粗糙的大手,心如被尖针扎般难受。

    王海缓缓睁开眼,见是她,眸光闪了惊诧。

    “年内史……”

    年画眼波微动,心底深深叹息,伏到他耳边,“海叔,是我。”

    她怎忍心再骗一个将死之人?

    王海眼底光泽一亮,大手动了动,唇间微颤,“大人?”

    年画点了点头。

    王海激动的闪了闪眸子,“大人……老海无用,老海有负大人所托。”

    “海叔,别说了,是我害了你,是我对不起你。”年画声音微咽,眸中闪了冰莹亮光。

    如柳飘飘所说,都她害的。

    “大人无需自责,老海……无怨。”王海低声道:“笑笑托了一封信笺给老海,还有……白奶奶,老海负了他所托,信没有了,老人家也死了……老海无用。”

    年画痛苦的微闭目,“我知道,笑笑……我见过他了,他……也被人杀了,我救不了他……海叔,是我没用,我护不了你们的周全,都怪我!”

    笑笑若有信让老海交给她,那必然是他对她所说之事,笑笑,心思还真是挺周密的,弄成这般境地,一切都怪她啊。

    “不,大人,怪老海大意了,笑笑那夜……来寻我,我只当是他真与人打架生事,断……没想是这样。”王海重重的喘了气,吃力道:“大人,老海知道命不久矣,你听我说……我虽不知大人为何这般,但我知大人非一般人,早前大人所提……崔力……”

    年画心头一震,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年画心头一震,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俯身耳朵伏到他嘴边。

    王海唇边逸了苦笑,用极轻的声音道:“当年我与崔力甚是投缘,他……一时糊涂……受人指使……二十年前……贤妃生下双生儿女……稳婆将男婴交给崔力……按照约定应交到皇后那儿,他终心不忍,将男婴偷偷送出宫,托与……当时的御史中丞殷烨烽,没多久崔力便死……我深知这其中要害,所幸我与崔力平时来往并不密切……才算是保住一命,此事非同小可……大人,一切当心!”

    年画心潮起伏,拧紧了眉,挥手让那大夫退下,待那大夫离开,才轻声问:“竟是这样?是何人指使的?那为何女婴死了?男婴的下落呢?殷烨烽是因此事而死?”

    王海抿了抿唇,稍喘一口气道:“何人指使?大人想来猜得到,中宫……那女婴为何而死,我便不得而知,想来是她们的诡计吧……男婴的下落,只有殷烨烽知道……他在是几年后才死……想来是瞒住了一时,可是,终还是逃不掉……唉!”

    原来是这样,爹爹是因为这样而被杀,根本就不是病死!

    年画纤手微颤,心底的狂浪不止,一浪一浪狂掀,早已蓄满眼眶的泪扑簌而下,似那断线的珠子。

    “大人?”

    年画微闭目,“他是我爹。”

    王海眸光一亮,“原来是这样……是这样。”

    “海叔,对你下手之人,你可认得出?”

    “玄……甲……十八。”

    年画一惊,感到他的大手一松,抬眸看去,他已缓缓的闭上眼。

    海叔……殷颜对不起你……

    年画紧紧的闭了目,双手紧握,不让那泪再滑落。

    她知道,眼泪对她没有任何帮助,如今,已不是查明爹爹之死那么简单了,她,已漩入那深不知底的惊骇浪涛中,一不小心,将是万劫不复。

    “大人!”

    秦江槐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大人,原来你来了这儿,害我一顿好找。”

    清清朗朗的声音,如雨后山林般清新,年画深深吸气,用力眨了眨眸子,将那苦泪抑回腹中。

    “王大人死了,他一家六口全死了,秦中候,可以陪我走一趟吗?”她清冷道。

    再往后的日子,她不能不带随从了,秦江槐,是最好的选择。

第81章 真的不想等() 
“自然可以,我就是担心你才寻到这儿来。”秦江槐上前看了看王海的尸首,叹道:“唉,好好的一家人,怎就招了灭门呢?王大人可是个好人呐,可惜了。”

    年画站起身,道:“三日后,你帮忙把王大人一家子下葬吧,我不便出面,帮他一家子选一个好地方,有山有水的地方,让他们一家人能在一起,但愿在天上快快乐乐的。”

    “好,你说怎么做便怎么做。”秦江槐上下打量了她,眸光微闪,轻声道:“大人,节哀,他们的死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他是我兄的属下,与我也有交情。”年画轻声道。

    与她有关系的人一个一个离开,怎不关她的事?

    柳飘飘说得对,怪她,如果不是她,就不会死那么多人,如果她有能耐,就不会那么多人因她而死,归根结底,是她无用。

    年画立在右相府大门外,萧瑟秋风夹杂了细雨,丝丝点点沾上素净白衣,深湖般的眼底一片冷冽,逐渐散布开来,氤氲了周遭。

    秦江槐站在她身后默默看她,优美的薄唇拉出一道淡淡月弧。

    他就站在她身后便好,等她回头。

    他甘愿。

    大门处,一身黑衣袍的凤君晚出现,大步跨出府门,立在那台阶上,负手而立,凤眸清浅,如一川烟波,渺渺清越,透了丝丝冷傲。

    两人相距十丈,一如当初,一人在御史府门,一人在马车边上。

    两人均不动。

    秦江槐眯了眸,眸光落在凤君晚脸上,薄唇轻启,无声的以唇形说出。

    休想动她。

    说完淡淡勾起,缓若妖魅般一笑。

    凤君晚黑瞳一敛,深幽眸底带出锋锐寒芒。

    寒风带起衣袍肃杀。

    年画缓步走至他面前,一步之距。

    忽尔一笑,笑如飞雪,极轻、极寒、极暗。

    瞬的身形掠起,向那大白马而去,稳然落在马背上,“江槐,我们走!”

    秦江槐眸光不离凤君晚,抿唇翘起深深兴味,极潇洒的掠起,落在马背上,勒了马缰绳,柔声道:“好,颜儿大人我们走。”

    几声吆喝,马儿奔起,转瞬消失在凤君晚那深幽眼底。

    “师兄,这是在向你宣战吗?”柳飘飘嘲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凤君晚不动,“侍御史王海死了。”

    “哦?怪不得这年画一身的阴寒,又赖你头上了是吧?”柳飘飘淡哼。

    “你跟在她身边,看住她。”

    “什么?我不干,那不知好歹之人,管她作甚?再说了,我堂堂赏金猎人给人当暗卫?不干。”

    凤君晚略沉吟,“传信让三水来。”

    “那小子?行吗?笨得个熊似的。”柳飘飘撇嘴。

    “那你来。”凤君晚冷冷转身入府。

    “他来他来。”柳飘飘摇了扇大步跟着,“在玄甲十八骑中挑两人不就行了嘛,何必搞那小子来。”

    凤君晚脚步不缓,“大寒天摇那破扇,你很热吗?”

    “这你就不懂了,那叫风雅。”柳飘飘得意的挑眉。

    “我看叫毛病。”

    柳飘飘语噎翻白眼。

    “我说师兄,你不要每次在她那儿受的气全往我这儿撒,我天生受气包啊?”

    “差不多。”

    柳飘飘狂翻白眼,抿唇不再言语。

    对付无赖的方法就只有,闭嘴。

    御书房,淡香氤绕。

    年画与景帝在对弈,秦江槐在一旁观战。

    屋内安安静静,年画执子不时沉静的看景帝,落子犹豫。

    “怎么?”景帝眸光直直看她,笑意盎然,“今日朕有何不一样?脸上长花了吗?”

    年画抿抿唇,如清风一般淡笑,“皇上的棋技让微臣甚感吃力。”

    “哦?可往日不见这般?”景帝飒然一笑,兴味的看她。

    “那是往日微臣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年画俏眸微挑,灵黠的笑。

    景帝一时失神,愣愣的看她。

    她脸上那条疤痕日渐变淡,如今看去只有淡淡的印子而已,这张脸,清艳、明丽又不失灵动飘逸,叫人无时不刻抹不开眼。

    秦江槐眼波微动,扫视间,一切看在眼里,唇角轻勾,“皇上,微臣与您对一局吧。”

    哪怕面对的对手是皇帝,他亦不惧。

    景帝回了神,笑笑,“好啊,你们这是车轮战,想累死朕呢。”

    年画笑而不语。

    秦江槐不以为意笑道:“这叫能者多劳,您是皇上,那自然得多劳了。”

    景帝哈哈大笑,“就你会说话。”

    年画站起身让了位置给秦江槐,走到一边煮茶。

    这时郭宾入内通传,“皇上,秦太尉在外,说要寻秦中候回府。”

    “哦?这可是头一次,秦太尉寻儿寻到这儿来了,传秦太尉进来吧。”景帝笑道。

    秦江槐抿唇不语。

    郭宾应了便去传。

    “微臣见过皇上。”秦太尉伏地见礼。

    “起吧。”景帝抬手。

    秦太尉站起身,脸色肃沉,“皇上,府中来禀,家中夫人旧疾复发暴毙,微臣听说小儿在此,特前来寻了一起回府。”

    景帝落子的大手一顿,浓眉皱了皱,“既然这般,那便回府吧。”

    “怎会死了呢?日前还见她生龙活虎的呢。”秦江槐站起身,蹙眉道。

    “呀。”那厢年画轻唤。

    景帝抬眸看去,一惊,“怎这般不小心?”起身快步至她身边,轻握了她的手,那纤细的左手已被热水烫起了一个个小水泡,殷红一片。

    “郭宾快传太医。”

    “是。”郭宾颠着快步出去。

    秦江槐身形微动,被秦太尉扯住衣袖,“皇上,微臣父子先行告退。”

    景帝没有回头,大手挥了挥,“去吧。”

    父子俩出了御书房,快步向宫门走去,秦太尉看一眼那一脸不情愿模样的儿子,沉眸道:“那是皇上的女人。”

    “谁说是?封妃了吗?她不过就是个朝官。”秦江槐不以为意道。

    “你放肆,收收你那副不着调的样子,不然迟早害了自己,这儿是皇宫,你以为是沅西城啊。”秦太尉虎了眼瞪他。

    哪有臣子争得过皇帝的?

    他是明眼人,哪会看不出儿子那点心思?

    到处招惹女人,这回还招上了皇帝的女人,这儿子还真“出息”。

    秦江槐抿唇,眸光邪肆,道:“我怎么不着调了?一不偷不二不抢三不犯律法,哪儿不着调?”

    “你这还不叫做抢?”秦太尉气得翘了须,“我是为了你好。”

    “好了好了,您少担心那些,担心担心眼前吧,那女人死了,多的是事儿要处理。”秦江槐拧眉道。

    他不太相信她会是旧疾复发而死,该不会是欠赌债太多自尽的吧?

    秦太尉冷哼,“你替她付了不少赌债吧?”

    秦江槐微愣,“爹您都知道?”

    “她是什么货色为父岂能不知?这等女人,死了倒好,省得看着闹心。”秦太尉冷冷道。

    “爹真恨她?”秦江槐眸光微闪,诧异的看他。

    自己的爹不待见金素容,他是知道的,他一直认为是恼她逼着爹娶为平妻吧,那飞扬跋扈的女人,他也看不上眼,自小到大就没喊过她一声二娘。

    秦太尉眸内闪了一丝哀痛,叹道:“二十年前,那时你还小,她……就是因为她狠心不让人请大夫,你那个弟弟救不回来,云儿也被气死。”

    秦江槐微愣,半晌才回过神,道:“原来是这样,我从来没听奶奶提起过此事,奶奶知道吗?”

    秦太尉摇头,“你奶奶一直在沅西城,又怎会知道?而且那女人有心隐瞒着,谁敢说?我也是后来才知,人都没有了,还提来作甚?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

    “真是个狠心女人。”

    “她就是个妒妇,这下你该知道为父为什么把你送到你奶奶身边了吧?那些年为父长年不在京中,若你在她手上,还能不能长大且不一定。”秦太尉沉声道。

    秦江槐沉眸,“她敢?”

    秦太尉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你现在好好的便好,为父是提醒你别去做那些会令自己丢了命的事,为父就你一个儿,做事儿之前多想想你奶奶。”

    “爹,您真当您儿子是草包啊?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有分寸便好,女人嘛,你也从不缺,别去惹那不该惹的。”

    秦江槐道:“好好,知道了。”

    秦太尉抬了眸望一眼那天空,眸光一丝遂远,“江槐,为父想告老还乡,这几十年来为官,也都累了。”

    “爹是担心西宫太后娘娘那儿?那女人一死,太后娘娘兴许会对爹有所冷落,可归根到底,皇上是得倚靠您的。”

    “唉,皇上得倚靠的是凤右相,而不是你爹。”

    秦江槐轻勾一下唇,冷笑,“我倒不这么认为,爹,您便静观其变吧,有时候‘势’会推着您走的。”

    秦太尉定睛看了他片刻,道:“你呀,论才学能力样样不输于人,就是不着调。”

    “我觉得这样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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