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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部分

战国雪-第249部分

小说: 战国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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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王,你想上坡吗?”张砺一听智下令清理坡上狼藉,便猜到了他的意图,忙道:“羌族已近覆没,派一队军士上去收拾残余即可,你又何必亲自上去。”

    “没看到涂里琛的尸首前,我不能安心。”智语气还是淡淡的,好似对一切都已习以为常的无动于衷,“总要上去看一眼,看看这由我一手造成的惨势,而且坡上应该还有个xiǎo孩子,我想知道,他会在最后的时刻,为他的义父做些什么。”

    “坡上还有个孩子?”张砺一惊,随即又平静下来,羌人早已全族皆兵,一直在和辽军交手的只有少数轻壮,大多数都是老弱妇女,会有几个孩子也不希奇,他看了看被扶下来后就魂不守舍的若海,再看看独坐在远处的池长空,忽然很庆幸自己只是一个文官。

    坡腰上的尸首很快便被清理干净,窟哥成贤最懂智心思,知他想上坡一看,立即命一队军士先行上坡,因知坡上已无抵挡,那队军士也不再戒备,各自跨上坐骑,便要一鼓作气催马上坡。

    谁知一队骑军堪堪将要登上坡ding时,坡ding边缘处忽然又响起一阵xiǎo孩子们的大喊:“滚木,推!”

    没想到坡ding居然还有羌人把守,那队骑军都吃了一惊,眼看已近坡ding,又不见有滚木立刻砸下,也不知会不会又是一场虚惊,一时都勒马停下,面面相觑,有几名军士还向坡下看去,似在等智下令。

    “还真是连xiǎo孩子都用上了。”张励也感意外,但想到坡上已无可战之兵,倒也不紧张,反有些哭笑不得的感叹,“只剩下xiǎo孩,还要顽抗到底吗?”

    “怎么都楞着,或急进或急退,哪有犹豫之理!”智不悦的冷喝:“虚虚实实,十次九虚,为的便是那一次实,还不散开上冲。”

    智话音才落,坡ding忽有搡动之声,一根滚木突然被推出,正砸在当先几名辽军身上,紧接着又是一根滚木带着尘土飞扬扑下,狠狠撞击那一队骑军。

    “糟糕!”骑军应变已迟,又因地势狭窄而挤在一处,被砸倒的军士往下一滚,立刻又跌在同伴身上,几个人连人带马撞在一处,由上而下滚落,顿时积成一股巨大的坠落之力,后面的军士也抵不住这大力撞击,连成排的往后栽倒,而坡上滚木还一根连着一根翻滚砸落,避无可避,这队骑军无一幸免,人仰马翻得往坡下滚落。

    窟哥成贤见状,急命众军士上前援手,因坡上滚木下落之时甚急,辽军也冲不上去,只能散在坡下,等那队骑军滚落后再乘隙把他们拖开,看情形只要坡上滚木落势不止,辽军就无法再行上坡。

    “xiǎo家伙,尽使些xiǎo孩子戏耍的诈术,竟然也能得手。”智沉着脸,低斥道:“一个个全无半分应变敏捷,越打到后头,居然伤亡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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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羌族悲歌(一)() 
日期:11月12日

    战国雪第一百章:羌族悲歌(一

    “轻敌了。”张砺苦笑,“谁想到还会有埋伏,我们也算上了出奇不意的当,不过滚木再多,也有用完的时候,到那时候,几个孩子,也再不能阻拦我军士。”

    他唤过一名军士,问了问那些骑军的情况,又向智道:“军士们大多受伤,也有几个伤得较重,好在无人阵亡,比起羌族,我军这次实在不算是有什么伤亡。”

    “那个孩子是涂里琛的义子,名叫塔虎。”智望着坡ding还在不断推下的滚木,diǎndiǎn头,“这孩子好耐得住,拖到这时候才发动,不会只是为了多杀我几名军士,他一定存着别样心思。”

    “有道理,就算能多杀我几百军士,也已于事无补。”张砺也品出些异常,沉吟道:“我猜,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等对手施展出来才知他意图就太迟了。”智不是见招才会拆招的人,他左右一看,先让张砺留在原地,又拨马往前走去,行经正面坡下时,几名辽军的主帅被不推下的滚木砸到,忙跑过来示警,智摇手示意无妨,一拨马,停在离土坡数十步远的地方,大声喝令军士避开正面坡道,分成两队从左右靠近,一队拖开伤兵,一队收拾滚下的战马,有智压阵下令,坡下的片刻混乱很快便恢复,但坡上还有滚木一根根砸下,智也不愿让军士在这时候犯险抢攻,他查看了几名伤军的情况,命人将他们带到军阵后裹伤包扎,又绕开正面坡道,往黄土坡侧面行去,可当他经过一具具被摆在坡下的羌人尸首时,还是不由自主的勒住了缰绳,才看了一眼,智立刻偏过头去,整个人都沉默下来。

    就在这时,但听得坡上又有xiǎo孩的大叫声:“快,就现在!趁辽军上不来,大家立刻逃生,不要走正面,从其余三面斜坡逃下去,快!”

    智听到叫喊,一蹙眉:“成贤,其余三面土坡都派出军士围守了吗?”

    窟哥成贤应道:“每边都已分出一千人围守,严阵以待。”

    智diǎndiǎn头,正要説话,只听坡上那xiǎo孩又扯开嗓子大叫道:“大家都散开跑,别聚在一起,沿着坡边往下逃,走得一个是一个,记住了,不管是谁逃出去,将来一定要回来找辽狗子报仇!”

    听到最后一句,智猛一抬头,脸上神色已变:“成贤,传令下去,命围守军士别再固守以待,立即上马,沿着土坡仔细搜索,不要让羌族走掉一个。”他退停有道:“再从正面分出三千人,扩大包围,若有羌人逃出,立刻快马追上去,用错王弩射杀!”

    “智王,那三面土坡地势陡峭,要用绳子才能攀缘下来。”窟哥成贤提醒道:“我军固守坡下,羌人就算逃下来也无路可去,似不必再分兵过去。”

    “羌人隐忍多时,等的就是这一刻。”智疾声道:“方才分兵围守,只是以防万一,诺大一座土坡,方圆一里,羌人亡命而逃,只三千人怎能确彬无一失,若有一处疏漏,走得一个羌人,今日斩草除根之无情便付诸东流,快,立刻加派人手速往其余三面,一定要把这黄土坡围至水泄不通!”

    “是。”见智情急,窟哥成贤不敢再耽误,忙又分出三千人火速前往土坡三面,这时,正面坡ding已不再有滚木砸下,智急令军士搬开坡下七零八落的滚木,便要重组军士登ding。

    窟哥成贤见状劝道:“智王,xiǎo心那xiǎo孩子使诈,还是再等片刻为妥,免得又有滚木落下,再添我军伤亡”

    “不能再拖延了,一diǎn风险不得不冒。”智喝道:“立刻派出一队骁勇军士,取正面直上,先扫清坡ding,再上下合围,一举歼灭所有羌人。”

    説话时分,坡ding轰隆声响,似有重物慢慢移动而出,随即,一辆大车晃晃荡荡的被推到边沿处,磕磕碰碰的冲了下来,那大车甚是庞大,几乎占满了整条坡道,车上似乎还装满负荷,以免车身翻倒,顺坡俯冲而下时挟杂着一股大力,坡下辽军早防着再有滚木落下,见情形立刻分往左右躲避。

    窟哥成贤见此反而放下心来,“羌人已无滚木,只能有这辎重车充数,智王,我这就带队登坡。”

    “好,xiǎo心diǎn。”智关照道:“不要走中间,沿着坡道两边上去,我随后便至。”

    窟哥成贤答应一声,亲自带着一队军士,也不骑马,快步跑到坡下,只等那大车冲下便一鼓作气登ding。

    为防再有偷袭,智也策马靠近坡底,喊过一列军士,令他们持错王弩,向坡ding先射上一阵连弩,弩矢逆势而上,一片片飞射至坡ding,但坡上推下大车后便静悄悄的再无动静,整座正面坡道,只听见那辆大车吭哧碰撞而下的沉闷声响。

    等大车跌撞滑下,窟哥成贤一声令下,立即率先冲上,一队人贴着坡道两边疾奔,折便冲至一半,坡下辽军也不怠慢,分出百余人守在智四周,其余人列好阵势,也一列列往坡道涌去。

    见那大车挡在路中间碍事,便有十几名军士过来,想把大车先推到一边,其中一名军士眼尖,刚走近车边,忽瞥见车上鼓起一团,急叫道:“大家xiǎo心,车上有人。”

    警声才起,车上已应声而起一人,一杆勾镰长枪从车中猛的搠出,一枪刺入示警军士心口,随即枪身后抽,向四面大力攒刺。

    “车上有人!”四周辽军一边大喊提醒同伴,一边围了上来,但刚走到车边上几名军士来不及躲闪,已被刺倒在地。

    “他娘的,这下算是杀了个够本!”这突然暴起之人正是洛狄,这平板大车上无ding,底无座,四面围着木板,专用以运送辎重。洛狄因腿上有伤,站立不便,所以他突起发难后就跪坐在车上,他存心拼命,看见四面八方涌过来的辽军,不惧反笑,催榨出全身力气挥动长枪,忽刺忽扫,辽军的心思都放在坡ding上,冷不防有变,竟被他一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正快冲到坡ding的窟哥成贤听到坡下混乱,忙回头往下看去,他这居高临下看得清楚,一低头便看清大车上的情形,顿时大喝道:“车上还躲有一人,大家xiǎo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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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羌族悲歌(二)() 
日期:11月12日

    战国雪第一百章:羌族悲歌(二

    窟哥成贤才一喊出口,立时大悔,因为随着他的喊声,坡下原本阵列齐整的军士突然乱了起来。

    其实这大车冲下来后正陷入辽军阵中,即便车上藏满了羌军,也掀不起什么波澜。但在战事将尽之时,又尤其是这样一场战事,就算是最粗鄙莽撞的武夫,也对此战有了深心的厌倦,每一名军士都浮躁得只想尽快打完这一仗。而且辽军的视线都被车上木板挡住,也不清楚羌人是不是还有什么厉害的后招,听窟哥成贤这一喊,立即便有不少人向大车冲去,就算那些已经排列成阵,准备陆续登坡的辽军,也匆忙转身,奔向洛狄,这一来便是几千人一齐跑动,黄土坡下虽是平原,但几千人聚于一处,又突然一起仓促返身回奔,还是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很短暂的混乱,却是连智都不能立时恢复的混乱。

    反之,身陷重围的洛狄已越战越勇,也许羌人的躯体内都有一股疯狂的血,又也许这是所有血性男子在末路不甘的暴躁,他弓着身子,用最省力也最不会牵动腿伤的姿势半倚在车上,借着车板的遮挡,玩命的挥刺着手中那杆勾镰长枪,戳,刺,砸,扫,每一击都用尽力气,这样的全力出手,即使他是在体力和斗志都呈颠峰之时,也持续不了多久,但他并不在乎,因为他只想拼掉自己这条命。

    “洛叔,你要想法子把辽军的注意都吸引到你身上,一定要让他们动起来,乱起来!”这是大车临推下坡之前,塔虎对洛狄的最后一次叮咛。

    “搅场乱子吗?”直到这时候,洛狄仍不清楚塔虎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不过,他很愿意用性命来做这一次最彻底的**,而且,在看到被一具具摆放在不远处的族人尸首时,洛狄已经完全没有了一丝一缕的求生之念。

    见这名羌军如此勇猛,围向大车的人越来越多,幸好辽军怕伤了自己人,没有使用错王弩。洛狄不敢错过这机会,出手愈加狠辣,每一枪刺出都象是誓不回头的浪子冲入红尘,而对于辽军四面八方袭来的刀光枪影,他也几乎是放弃了抵挡和防御,因为面对四面八方的围攻,只要有一次反攻为守的招架,那就必然会在左支右拙中耗完力气,所以洛狄除了对致命的攻击稍做闪避外,一律只拼不守。

    一人的亡命,为这末路中的荒凉黄土更添几许壮烈,但这壮烈在刀光枪林中,每一弹指都在渐渐转弱。

    “你们挤成一团干什么!”智被军士们的混乱纷涌气得大喝:“区区一个亡命徒,一发矢一次齐攻就可立取其命,竟让你们乱成一团?都给我退下!”

    闹哄哄乱成一团的辽军被智喝醒,硬生生止住了步伐,反应较快的军士也立即往两旁分开,从大车正面让出一片空地。

    “持弩军士,出列十人。”智在远处冷冷看着大车上的喘息不止的洛狄,一抖马鞭,“错王弩,射杀!”

    “洛叔,你再撑上片刻!”仿佛有一双眼睛从车缝中死盯着智,掐算着每一刻,智喝声甫落,大车上突然又响起了那xiǎo孩的大喊:“洛叔,把那柄淬过毒的刀给我,我去杀了智。”

    然后,又是一声只有洛狄和车上人才能听见的低呼:“阿达,跑!”

    车上立刻有一道矮xiǎo的身影跳下,一个xiǎo孩弯着腰,低着头,撒开两腿就往外冲,大车前正好是辽军让出的空地,xiǎo孩出奇不意的冲出,一下子就冲到了人群中。

    xiǎo孩的叫声如同炸响在军阵中的惊雷,辽军全都变了脸色,无人看见全力挥枪的洛狄是什么时候腾出手递出一把刀,也无人看清那突然冲下车的xiǎo孩长相,但围在车前的辽军都看到,从车上跳下的那名xiǎo孩手中,确实握着一把明晃晃的短刀。

    就在今夜不久之前,便有一名胆大包天的羌族xiǎo孩藏在死去的军士马后,欲用错王弩在大军面前当众挟持智。虽然那一次挟持未成,但这名xiǎo孩的大胆仍让他们心有余悸。

    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其志。可若失去的主帅是智,没有人敢想象,之后的幽州军会陷入怎样的混乱中。

    “不能让智王有失!”几千辽军心里都转着同样的念头,刚刚有序的阵容顿时又再次混乱。

    “拦住他,别让他近身!”

    “保护智王!”

    急叫声此起彼伏,几乎所有军士都向那xiǎo孩跑动的方向围去,那xiǎo孩跑得甚快,手中短刀紧握,低着脑袋只管跑,他个xiǎo灵活,一会儿钻进马肚子下,一会儿又猫着腰从辽军身边窜过。

    被这么个xiǎo孩钻进阵中,训练有素的辽军竟有些不知所措,因为这孩子个子实在太xiǎo,几千辽军又都挤在一处,众军士虽手握刀枪却怕误伤同伴,不敢随意出招,几名接近这xiǎo孩的军士心急火燎的伸手去抓,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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