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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部分

战国雪-第286部分

小说: 战国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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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屋内仅有的三张凳子被他爹娘坐去两张,娘腿下还搁着一张。

    爹爹指着桌上的一包银子,让面前这对祖孙拿上银子,立即离开武州,又吩咐下人立即备上车马,送祖孙俩启程。

    似乎很不屑于和这对祖孙多説,话一説完,爹爹就闭上了嘴,娘坐在一边,冷冰冰的上下打量着xiǎo女孩,秋意浓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这个一脸寒霜的女人和把自己紧抱在怀里,一声声哭喊的娘是同一个人。

    “秋意浓説过,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师父也对我很好的。”沉默中,xiǎo女孩怯生生的开了口,双眼茫茫的看着前方,她奶奶忙去拉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説话,xiǎo女孩子轻轻一甩手,又低低道:“你们为什么要赶我走?秋意浓每天都告诉我,他跟你们团聚有多高兴,我也很为他高兴,他还要带我去你们家玩,可是我不敢。”

    xiǎo女孩胆子很xiǎo,也知道面前的人是她们祖孙绝对惹不起的大人物,如果对方提的是其他要求,再无理她也会默默忍受,可为什么,是要她离开他?

    从他告诉她很爹娘团聚的一刹,她心里就有了个很奇怪的想法,觉得他的爹娘肯定不会喜欢自己,所以昨天秋意浓几次要拉她去见爹娘,她都胆怯的不敢答应,只想远远避开,最好不要和他爹娘见面,可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还要赶她走?

    他以后要当将军。

    他会是她的飞将军!

    其实无所谓,她会是他的什么人,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听他大声的説,我要做飞将军!那就很满足了,而且,他还答应过她,要永远代替她的竹杖。

    “如果如果真要我们走,那请你们让秋意浓来跟我説。”xiǎo女孩暗淡着脸色,幽幽道:“如果他开口,我就立刻离开,再也不回来。”

    “我儿子的名字是你喊的吗?你以为你是什么?”他的娘突然冷冷开口,她肯耐着性子听xiǎo女孩説完,只是因为一直在打量着这xiǎo女孩,不否认,这xiǎo女孩确实长得很美。

    但她是个瞎子,还是个很穷的xiǎo瞎子。

    “xiǎo丫头,你看不见我们,所以不知道我们是谁,你刚才那些话,我就当作没听见。”娘很大度的收回冷冰冰的目光,这xiǎo女孩是个瞎子,也看不见她的目光威慑,“就算你看不见,也该猜到我们是什么人,从前我儿未跟我们团聚,他做什么,我们管不了,如今相认,不要以为他还是那个没爹教,没娘疼的xiǎo孩!我儿子的朋友,必须非富即贵,如果我儿子长大了要女人,也要是千金xiǎo姐,豪门闺秀,你是什么人?不过是个逃难来的xiǎo丫头,若非我儿年幼,前些时候也不会和你往来。xiǎo丫头——”

    娘端详着手指上一枚碧玉戒指,根本不去看xiǎo女孩,“听你説话,你也懂得几分事理,这才不敢跟我儿来见我们,但你别以为,可以因为我儿不懂事,就想趁机攀上我秋家望族。”

    “我没想攀上你们家!”xiǎo女孩急切摇头,“我没想过”

    “闭嘴,夫人説话,不许打断!”管家很粗暴的打断了xiǎo女孩的话,又陪笑看着女主人,“夫人,xiǎo丫头不懂事,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怎会跟她见识。”女主人嗤的冷笑,还是端详着手上戒指,“话只一句,你跟我儿子的往来,到此为止。拿上这里的一千两银子,马上离开,不管你从前是不是想高攀,有这一千两银子,你已经赚到了。”

    秋意浓在窗外听得呆住,虽然娘没有一口一个xiǎo瞎子的喊,也没有骂一个字,可他觉得娘这番话里的尖刻,竟比那些顽童的讥笑更为残忍。

    爹已经站起身来,大概是不耐烦和这样的穷人xiǎo户説话,他直接道:“看在我儿面上,我才耐着性子和你们説话,如果你们还想多要diǎn银子,开口,我可以再扔一diǎn给你们,如果是不死心想缠我儿子——”望族主人冷笑,他也没去看xiǎo女孩,而是冷冷瞪着她的奶奶,“当日我儿走失,我亲自杖毙了家里所以伺候他的下人,所以不要以为,我是个很有耐性的人,肯跟你们説话,只是因为我儿。”

    望族主人示意妻子起身,随即,他慢慢的把屋子里仅有的凳子一张张踢倒,“不要再想纠缠,今日起,有我儿在的地方,就不会有你们的坐处,记住这一diǎn,你们祖孙才可以继续活着,也可以活得比从前更好。”

    每一张凳子被踢倒,xiǎo女孩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她的奶奶佝偻的身子也在轻轻发颤。

    望族主人很满意自己的威慑,携着妻子走向门外,经过xiǎo女孩身边时,他停了停脚步,淡淡道:“我儿子的名字叫秋心武,不是什么秋意浓。他的名字,不是你这种人可以随便叫的。”

    “我的名字叫秋意浓!”

    笔者注:这一章艳甲飞将其实属于外传性质,也犹豫要不要写这个故事,最后还是写了,因为在真实生活中,我曾有幸目睹过类似的男女。

    一直很羡慕,他们的勇气,原来做人偶尔也要强盗一下,学会从所谓的门第和偏见中抢夺回自己幸福。

    很多人都説,只有不成熟的年轻,才会以为这世上会有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

    其实是有的,而且这也是愈渐冰冷的现实社会中唯一令人温暖的感动。

    一直想祝福,那对有勇气和身周环境相抗的男女,所以决定写下这个故事。更想把这个故事写好,本来想分上中下三段写完这个故事,可惜工作缘故,能抽出的时间太少,所以有了很尴尬的续,补,承,当然还有一个完,希望不回再延伸出个尽或者结。

第一百零四章:艳甲飞将(流)() 
门“咣!”的一声被踢开,秋意浓直冲而进,向他爹娘大喊:“不许欺负银子!”

    屋内的人都吃了一惊,望族主人和妻子的脸色变得有几分尴尬。

    “心武。”望族夫人勉强笑笑,走上几步,想把儿子拉到身边,却见听到儿子的声音,那xiǎo女孩白皙精致的xiǎo脸上有了一丝喜色,似找到依靠般,悄悄往儿子身边挪了挪。

    xiǎo女孩这个细微的动作看在望族夫人眼里,忽然有一种説不出的刺眼,她狠狠瞪住xiǎo女孩,手伸向儿子,“心武,过来!”

    “我説过,我叫秋意浓!”秋意浓大声重复着曾让自己见不得人的名字,“你们不许欺负银子,她是我朋友!你们不许欺负她!”xiǎo女孩看不见娘的神情,但他能看见,娘亲脸上满是阴狠,看着xiǎo女孩的模样就象是在看一件令她恶心的东西。

    这种表情,比那些曾辱骂xiǎo女孩的妇女更刻薄。

    “我们没有欺负她!”望族主人知道儿子甚看重师徒之情,所以也不想计较什么名字,“爹只是给她家一diǎn钱,怎么能算是欺负呢?”

    “你们説的话我都听到了!为什么要赶她走!”如果是别人欺负xiǎo女孩,秋意浓知道自己该怎么对付,可这一次伤害xiǎo女孩的竟是他的爹娘,更让他愤怒的是,这样的事情居然还是发生在xiǎo女孩自己家中,他的爹娘踢翻了她家的凳子,还要把她祖孙赶出武州。

    被儿子ding撞,还是当着下人的面,望族主人觉得有些下不了台,想想儿子年幼,不懂得为人父母的用心,还是温和道:“孩子啊,只要你姓秋,你喜欢叫什么名字,爹随你,可既然你是姓秋,那你就该知道,你是望族子弟,这个xiǎo女孩,她是什么?一个汉家女孩”

    “汉家女孩怎么样?她是我好朋友!”秋意浓跳着脚大叫,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至亲长辈,师父可以很欣赏xiǎo女孩,而他的父母却容不得她的存在。

    “我们契丹贵族,不可以和一个汉家xiǎo女孩成为朋友。”望族主人道:“你年纪还xiǎo,所以还不懂门第之别,你要玩伴,爹可以给你去找很多,我们家有的是世交子弟”

    “我只要银子,我答应过她,我要永远保护她!”

    两夫妻的眉头一瞬拧紧,他们不愿儿子和这xiǎo女孩往来,本来只存了门第观念,若非事关爱儿,根本不会亲自出面,也并未往深处想,可听到儿子这句话,两夫妻已经感到,儿子虽然年幼,但这xiǎo女孩在儿子心里的地位已是颇重。

    望族夫人看着xiǎo女孩的目光愈是不善,她开始认定,是这xiǎo女孩在勾引不懂事的儿子,“xiǎo丫头,年纪xiǎoxiǎo,倒是懂得耍心计,你缠着我儿是想干什么?你想攀高枝,也得先睁开眼看看,他是谁家的儿子!”

    “不许説银子的眼睛!”秋意浓生气了,“为什么你们都要欺负她,她从来就没有做错过什么事,也没得罪过你们!”

    “她错就错在她生在穷人家里,她得罪我们是因为他妄想接近你!”望族主人言语间已有怒气,“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将来是继承秋家产业的一家之主!这个xiǎo丫头,可以是你的丫鬟,可以是你的奴仆,甚至可以成为供你玩弄的女人,但她绝不能成为你的朋友!”

    “你胡説什么!”秋意浓红了脸:“什么叫玩弄?她是跟我玩的好朋友!”

    望族主人低咳一声,意识到儿子年纪尚xiǎo,不必説及此事,儿子年少,找个xiǎo伙伴也是常事,于是笑着摇摇头,“算了,你年纪还xiǎo,来,跟爹回去,这个xiǎo丫头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你要什么,爹都会给你。”

    “我不要你给,银子也不要你们给她的钱!”秋意浓发现,自己的爹娘很是看轻xiǎo女孩,这让他很愤怒,“要走你们走!是你们在银子家乱来!我不跟你们回去,也不要你们管!”

    “胡説!”望族主人终于动怒,瞪着儿子怒斥道:“你是我儿子,我就要管!由不得你任性!还当自己是个野孩子吗?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你亲生爹娘!我们做的这些,还不都是为你好!”

    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秋意浓呆住了,是的,站在面前的是他的亲生爹娘,这不是可凭意气ding撞的强权,更不是可以用师父教他的翔天枪来对抗的不公,这是天地人伦中不可违背的父母之命。

    就算他再是贪玩任性,也必须明白的道理。

    见儿子失魂落魄的怔住,望族主人心软下来,兼且父子失散多年,他总觉得亏欠了儿子,忙耐下性子,和颜悦色的开始跟儿子説话,先説爱子该明白,自己乃是富豪子弟,往来的也该是世家子弟,既不辱门楣,最重要的是为巩固自家望族地位,世家兴旺之道,不进则退,只有多结交些富豪权贵,才能使家族代代兴旺,又説儿子年少,不知世道险恶,和贫贱下人往来,説出去xiǎo了是个笑话,大了则会连累整个家族被人轻觑。

    望族夫人听着丈夫的教导,也不时在旁説上几句,一边説,一边又不时嫌恶的扫上xiǎo女孩几眼。

    秋意浓浑浑噩噩的站着,这些在爹娘口中似乎是天经地义的教诲,他从没听师父説教过,也不想去听,他脑子里一遍遍想的,是前日xiǎo女孩黯然而説的那句话,“原来两人家境相差如此之远”

    这些让他直觉匪夷所思的事情,xiǎo女孩早都懂得,只是一直不説,大概是两人都还年少,大概是xiǎo女孩知道,她无力相抗,又大概,他们的年纪,真的不必去在乎这些

    爹娘絮絮叨叨的话,秋意浓没有听进去多少,不经意间,他的目光又流转到xiǎo女孩身上,忽然看见,xiǎo女孩已悄悄退到了角落里,躲在她奶奶身后,精致的脸蛋上已看不见这几月常驻的笑颜,摸摸索索的在屋角里找着什么,却又轻手轻脚的,好象生怕引来旁人的注意。

    她在找什么?

    xiǎo女孩的手摸索到墙角,将一样物事握在了手中,然后,她便一动不动的站着,白皙的xiǎo脸上泛起了一阵灰朴朴的苦笑,很苦很苦的笑。

    秋意浓定睛去看,目光陡然凝固住,竹杖!xiǎo女孩握在手里的竹杖,是那根她已扔开数月的竹杖!

    “在我变成飞将军之前,让我先做你这根竹杖,好不好?”

    那一天,他大着胆子问xiǎo女孩,装出一脸的嬉皮笑脸,却是很郑重的问。

    “给!”xiǎo女孩欢快的笑了起来,没有一diǎn顾虑的把竹杖递给他。

    这几个月里,xiǎo女孩再也没有用过这根竹杖,因为她身边一直有他。

    可在今日,她又摸索着找回了自己的竹杖,脸上带着灰白的笑,就象两人第一次相见时,xiǎo女孩向着她从来看不见的苍天,无语苦笑。

    他从不曾忘记,就是这个笑容,揪动了他的心。

    现在,他又看到了这样的笑容。

    是要告别了吗?懂事的xiǎo女孩已经明白,无论他怎么大喊大叫,但最后也不能违背父母的意愿,所以,她悄悄的找回了自己的竹杖吗?

    不是答应过她,要永远做她的竹杖吗?

    秋意浓的胸口突然痛了起来,好象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在胸腔里突然迸裂,很痛,説不出痛起何处,伤在何处,因为那是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痛,却痛得他几乎要跪倒在地,大声的呻吟出来。

    再看一眼xiǎo女孩,他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xiǎo女孩心里肯定也在经历着丝毫不逊于他的痛,

    説不清楚,是什么让他可以这么肯定,是那苦苦的笑,还是那双xiǎo手中紧握的竹杖,握杖的纤细xiǎo手因为用力而发白,更象是用力揉在他的心口。

    这就是——伤心至痛吗?

    “银子”秋意浓呻吟出声,两眼直直的看着xiǎo女孩,就算当着爹娘,也再不肯移开。

    “心武,你怎么了?”望族主人和妻子察觉到儿子的古怪模样,忙围了上来,“心武,你生病了吗?”

    望族夫人焦急的拉着儿子,有意无意的隔挡住儿子看向xiǎo女孩的异样神情。

    “你们没听清吗?我説了,我的名字叫秋意浓!”她的儿子慢慢抬头,象看陌生人一样看着爹娘,“这是我师父给我取的名字!他説了,他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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