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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部分

战国雪-第328部分

小说: 战国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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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里路瞬息便至,那几名哨探离开军营还有数百步路,早抖着嗓子大喊:“有敌来犯!”

    军营前自有一队晋军把守,这队今日轮值守营门的晋军也算倒霉,先听见马蹄如鼓,又见尘烟滚滚而来,还未看清来的是什么人,就听见有人极凄厉的大喊有敌来犯,听声音是自家兄弟,顿时都戒备起来,随后他们马上便看见,果然有几名自家兄弟狼奔豕突的逃了过来,等守营门的军士定睛一看,全都吓得不轻,敌军袭来是真,这几位兄弟能知道示警,也算义气,可有敌来犯是不假,但没见过和敌军贴得这么近的,看那三千铁骑,其势迅如出闸猛虎,

    这哪是示警?简直就是带着敌军一起闯营来了!

    片刻前还安静无比的军营顿时热闹起来,门外守军撒腿就逃进了营门,也不管那些哨探的一张张急赤白脸,一逃进去立刻关门,动作利索得似乎每天练的不是技击,就是这关门锁闸的本事。

    门一关上,那些守军就急惶惶登上营墙,手忙脚乱的拉弓搭矢,对着门外冲近的铁骑大喊:“都停下,别过来!”

    三千铁骑哪理会得他们,继续快马急冲,一直冲到晋营门口,这才齐刷刷勒住战马,营墙上那些守军刚想松口气,就见这三千人突然一声齐喝,其中两千人沿着营门一字排开,手中丈长铁枪齐齐挺出,几乎就ding在了营墙上,看架势似是要有这硕长铁枪把营墙ding破。

    “你们干什么,快退回去,要不然我们放箭了,我只数三声”守军的xiǎo头目才伸出脖子喊了半句,立刻又缩回了脑袋,因为营门外另一千名骑军已一起在马背上挽弓向上,看情形只要他敢数出一声,他这边有没有箭敢射下去要另説,这一千人是一定会把箭射过来的。

    营墙不比几丈高的城墙,只有两人多高,别説这一千人手中的强弓了,哪怕是那两千名持长枪的骑军,只要在马背上一挺身,轻易就能把长枪刺上墙。

    “太蛮横了!这帮人什么来路?招呼都不打就封人营门!前阵子那群黑甲骑军至少还喊声出城才动手!”那xiǎo头目脸都白了,心里直呼倒霉,怎么今日轮到自己守门就碰上这么件事。

    不过,他很快发现,最倒霉的人不是他,而是大喊有敌来犯的那几位自家兄弟,那几人不但还在门口呆着,而且前有紧闭营门,后有三千铁骑,其状惨不忍睹。

    这几名哨探已经彻底傻了眼,他们被紧赶着跑回来,这一路受了多少惊不説,好不容易逃回来,营门被自己人给关上了,而追过来的三千铁骑又直接堵在门口封了营,两边剑拔弩张,他们几个就楞站在长枪硬弓之间,往前一步就能贴到营墙上去,往后一步更好,不用那些骑军动手,自己就挂到长枪上了。

    “有话好説”几名哨探如丧考妣,颤着嗓门説出来的几个字几乎不似人声。

第一百零九章:预除后患(九)() 
没人理他们,墙上的自己人两股战战,都没胆子开口,而营门外那三千铁骑则是根本视他们如无物,然则,看见这几人的狼狈模样,三千铁骑却也忍笑忍得辛苦,要不是智下令需以气势逼人,早有人大笑出声。

    “你们打算説什么?説来听听?”终于有人看不下去,开口説话了。

    几名哨探如闻天籁,缩着脖子转头去看这好心人,只见就在他们身侧,靠得最前的一排骑军中,一名肩抗盘龙金棍,胖乎乎的少年正眉开眼笑的看过来,“説得好,我替你们把门砸开,送你们进去,説得不好,我把你们举起来砸门,怎么样?”

    几名哨探已经冒到嗓子眼里的饶命顿时化成苦水,又再咽了回去。

    “xiǎo七,我们要欺强斗硬,不要去难为这几个脓包!”这胖xiǎo子身边,另一名杀气腾腾的少年嗤一声笑,手中一柄血红色的长枪慢条斯理的在从几名哨探头上来回拨拉,神情要多嚣张有多嚣张,吓得这几名哨探已经快贴在墙上的身段恨不得再矮上半截,可身后就是一排丈长铁枪,动一动背后就会多个窟窿,直把几人煎熬得生不如死。

    “欺强斗硬?五哥此言,实是道尽我辈肺腑!”猛先故做深邃的diǎndiǎn头,然后本性毕露,拿起龙王怒,状似轻松的在营门上咣咣砸了两下,“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以为关上门,我们就进不去了?没听过破门而入这个词儿吗?”他这两下砸看着轻巧,其实用上了蛮力,两下砸过,营门上立刻木屑四溅,连凹槽也没有,直接就是两个碗大的洞。

    既然智説过,此来是要吓跑石敬瑭,那这气势就一定要做足。

    “不破门,也不见得就进不去。”飞长笑一声,从马背上纵起,轻飘飘一个转身,已落在了不算太高的营墙上。

    xiǎo头目眼前一花,就看见一名黑色袍裳,容貌秀丽得可称艳冶的少年已面对面站在了他面前,营墙狭窄,面前突然从天而降似的出现这么一位,xiǎo头目差diǎn一个倒栽葱往后掉下去。

    “xiǎo心。”飞伸手把他拉住,又微笑道:“借光。”

    “借借什么光”xiǎo头目又只説了半句话,眼前衣袂轻晃,飞已贴着他的身子飘了出去,黑裳展开处如抖开一片暗幕,飞人在半空,袍裳深处轻越吟动,日丽剑出鞘在手,营墙上的晋军只看见一抹七彩流光从黑影中荡出,其人其势便如苍鹰飞天之际,绚烂日芒从苍鹰羽翼间洒照入目。

    説不清,是黑影使人目盲,还是日芒令人目眩。

    之后,就是一连阵的断弦声,黑影飘落,长立于营墙之上,一动一静的变换间,已有十几名晋军手中弓弦被割断。

    “你们的手臂抖得太厉害。”飞向那十几名被割断弓弦的晋军微笑,“我不想看到你们一失手把箭射出去,所以,失礼了。”飞张扬处其实一diǎn都不逊于他的兄弟,只不过他开口时仍是彬彬有礼。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xiǎo头目又气又怕,“我这儿是军营,不可撒野”

    他还是没能把话説完,因为一阵狂笑已经立刻掩盖住了他的声音,营外三千铁骑终于也憋不住了,一齐狂笑起来,他们一来就封营砸门,都已经撒野到这种地步了,这晋军xiǎo头目居然还问他们想干什么,这话里的色历内茬也太明显了。

    三千人的狂笑此起彼伏,气氛顿时舒缓,可听在晋军耳中,只觉得对方连笑声都是无比张扬。

    “你猜猜看,我们是来干什么的。”猛当然不肯错过这闹事的机会,向那xiǎo头目挥了挥龙王怒,“我可以让你猜三次,如果你能一次就猜中,我一会儿就算掀翻这军营也不碰你一根毛,要是三次都猜错,你也不亏,就是会马上明白什么才叫撒野!”

    纳兰横海喉咙一动,看样子也很想跟着喊两句助兴,可惜他从xiǎo被当族长的叔叔和当长老的爹爹管得严,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尤其是一千名自家族人的面耍横劲,所以只能很羡慕的看着猛。

    “xiǎo七,一会儿再玩。”智要找的是石敬瑭,不愿和这么个xiǎo头目僵持下去,何况动静闹大,目的也已达成,便拨马上前。

    智一出列,刀郎立即从马上跃下,抢步上前,也不用刀,探臂把挤在营墙下的几名哨探拨开,看样子刀郎也觉得这几名哨探实在被吓得可怜,他要再把无鞘刀拔出来,这几个肯定就会直接昏过去,这几人昏过去跟他无关,但挡住智的路却有些麻烦。

    “不需要你猜我们的来意,直接告诉你,我要见石敬瑭。”智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可这单刀直入的目的一字一顿的念出来,气势凌人。

    “大胆!”xiǎo头目虽被吓得快哭出来,可听智毫不客气的直呼石敬瑭的名字,还是被气到了:“你敢直呼我家陛下圣讳”

    可这人今天看来是没有説句话的福气了,又只説了一半,就被一声炸雷似的暴喝打断,“你大胆!敢对我四哥不敬!”将一按狼扑枪柄端机关,喀嚓一声,本来就有丈长的枪杆突然又弹出两尺,直diǎn上营墙,血红色的枪刃堪堪diǎn在这xiǎo头目胸前,“xiǎo心説话,将爷的狼扑枪有丈八长!你想透心凉吗?”

    xiǎo头目真是被吓住了,哆嗦着嘴唇,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念,“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咣!”这次换成猛来打断了,一记龙王怒就把他脚底下的墙面砸塌一块,大喝道:“你哆嗦什么,废话都念不清楚!”

    这下xiǎo头目不但嘴哆嗦,脚也哆嗦起来,身子一晃又要往下栽,还是飞轻飘飘掠过来,又把他重新拉直,“别再让我拉你第三次了。”飞脾气很好,却也向他皱起了眉。

    “别吓他了。”智制止了还想再砸墙的猛,又向这xiǎo头目説道:“名字就是让人念的,难道当了皇帝,就要扔了祖宗留的姓,忘了爹娘取的名?你想要你皇帝做个悖祖忘宗的人?”

    xiǎo头目算看出来了,墙下那几个少年一个比一个嚣张,可真正最损的还是这白衣少年,一开口就让他把自己给绕进去了,这话真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他很麻烦。

    见这xiǎo头目憋得説不出话,智却笑了笑,“刀枪在前,还不忘记维护自家君主,算你还有diǎn胆识,我不难为你,要是你做不了主,就去找个能做主的过来。”

    “你”xiǎo头目被夸了一句,更加气虚,既不敢留,也不敢就走,看这些人的架势就知绝非善类,要是自己这一转身进去禀报,这些人直接就把门给砸了,那他这守营不力的罪名就跑不了了。

    再看看和他一样站在墙上的其余守军,就这一个个呆若木鸡的样子,心知外面的人真要动手,这些袍泽肯定比摆设都不如。

    “喂,你犯什么傻?”猛存心想试试这人会不会被吓疯过去,摆出副凶相又在营墙上连续砸了好几下,“咣咣咣!”几声响过,一道裂缝从xiǎo头目脚底迅速延伸到墙根,猛又大喝:“还楞着干什么?还没想通啊?这阵势你肯定是担不起的,去喊人!”

    xiǎo头目今天不但话説不全,人也在这破墙上站不住脚,整个人又左摇右摆晃了起来,他倒是习惯性的先向飞看了一眼,想起此人刚説过不会拉自己第三次,只得自力更生,可脚下那块营墙晃得比他还厉害,半天都没能站稳。

    “好人做到底。”飞叹了口气,还是伸手扶了这被折磨得快疯过去的xiǎo头目一把,又善意的挥挥手,“别楞着了,去喊人吧,再要往下栽,我都不好意思拉你了。”

    “你们等着。”xiǎo头目总算説全了一句话,自己跳下墙,踉踉跄跄的往营内跑。

    “别让我们等太久!我们没啥耐性!”猛还扯开嗓子往墙里喊:“告诉你,我们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的。”喊完回头向智邀功:“四哥,我吓人的本事不错吧?”

    “今天就由得你闹。”智笑答了一句,又扬眉看向晋营,“闹这么大动静还不见人出来,难道里面另出了什么事?”

    “这还不容易?”将笑了起来,“反正六弟已经站在人家墙上了,让他进去探探呗!”

    “不用我进去探,有人过来了。”飞站得高,看得远,营里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见那xiǎo头目刚跑进去没多远,就有一群晋军拥着一名衣饰华丽的青年过来,笑道:“四哥,来了个能主事的。”

    説着,飞往一旁挪开一步,绕开被砸出缝的那面营墙,然后看着墙外的将和猛摇头,“你们两个也真是会闹,要不是我轻身术好,恐怕也早就栽下来了。”

    “四哥刚説了,今天由我闹!”猛抱着龙王怒嘿嘿笑。

第一百零九章:预除后患(十)() 
“六弟,你往里留心看。”智低声问:“来的这群人是匆忙跑来,还是摆开阵势,井然而来?”

    “乱糟糟一窝蜂。”飞负手立于营墙上,兴趣盎然的看着过来的那群人,“领头那位年纪很轻,气得也不轻,三步并两步的一路跑,跟着他的那帮人也都没个好脸色。”

    “难怪八万晋军反被三万黑甲打得抱头鼠窜。”智冷笑,“遇变先自乱阵脚,不成气候。”

    “一群饭桶!”那名服饰华贵的年轻人匆匆过来,一来就看见飞大摇大摆的站在营墙上,而自家守军虽也站在边上,却一个个束手束脚的比去人家地盘做客还要规矩,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哪来的野xiǎo子,敢到我晋营撒野?还不给我下来!”

    飞当然不会下去,就站在营墙上,满面微笑的看着来人,飞这一笑,却让那年轻人气歪了整张脸。

    “又説撒野?”猛在外面隔墙听得清楚,咕哝道:“怎么来的都是这句?这还看不出我们就是来撒野的吗?”

    这时,那去报讯的xiǎo头目屁颠颠跑过来和这年轻人説话,才説了几句,就被一个耳光给煽了开去。

    虽然看不见那年轻人的表情,但在得知来人心浮气躁,不是什么沉稳角色后,智更不客气,向已经被砸出两个洞的营门一指,“xiǎo七,一击破门!”

    这非是欺软怕硬,却是趁势而进。

    “今天真开心!”猛跳下马背,先在营门上摸了摸,估出门闩所在后运足力气,把龙王怒高高举过头ding,连人带棍在原地转了半圈,金灿灿的龙王怒重重砸在营门上,就听得轰的一声,两扇木门在巨力下由外向内反崩进去,横插在后的门闩极干脆的断成两截,两扇木门也砰的一声,一扇向外倒,一扇往里栽。

    那年轻人正怒冲冲跑来,突然听见一声巨响,不但两扇营门轰然倒地,还有半截门闩嗖的一声激弹过来,正撞在他脚前,吓得他往后连退数步。

    木屑和着尘土溅起半天高,等尘土散去,就见猛胖乎乎的身躯在门口一站,乐呵呵的向里看热闹。

    年轻人当着部下的面吓了一跳,大感无颜,瞪着猛就想开骂。

    “少説没用的!”猛不耐烦了,把龙王怒在地上重重一顿,“自己报名字,没种的自己滚一边去!”

    “不得无礼!”年轻人身边一名晋军大声道:“这是我大晋七皇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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