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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部分

战国雪-第427部分

小说: 战国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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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罗长枪不仅指向前方,暗紫色的枪锋还深深搠入忠源的右肩中,直透肩背,忠源肩上血如泉涌,要咬紧牙关才能忍住剧痛,不让自己松开战玺,难怪这名阵前刺客会突然僵硬于原地,原来秋意浓这一枪不但格杀了两名甲士,还一枪重创了这名阵前刺客。

    可在这无数双眼睛的直视下,却无人看清这一枪究竟是如何反击。

    这就是黑甲第一闯将,艳甲飞将壮绝天下的枪术!

    “到底怎么回事?慕容,你看清楚了吗?”帅纛下,拓跋战也是看得目眩神迷,和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人一样,他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方才的交锋,身为横冲都志在必得的决杀敌帅,他也要比任何人都看得专注,可他这一双眼睛也只看见了紫芒一闪。

    “每次都是这样,明明亲临其会,想要好好欣赏xiǎo秋的壮丽枪术,可才见修罗枪出,一切便已成定局。”拓跋战的语气中竟是遗憾多于喜悦,连连摇头,又再一次不厌其烦的去问身边的慕容连,“你也没有看清楚,xiǎo秋这一枪究竟是怎么使出来的?”

    “我只是个文士,就算我看清了xiǎo秋的出手,也看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看到秋意浓一出手就彻底压住了横冲都的最后刺杀,慕容连的语气无比轻快,“主公,你不是説过吗,xiǎo秋的枪术从来就不是让人欣赏,而是要飞腾于沙场的。”

    “説得是。”拓跋战好不得意的颔首一笑,“一枪飞腾,便可震慑全局,这就是我的艳甲飞将!有此名将立马横枪,天下间又有谁敢逆我锋芒?”

    “主公谨慎,横冲都尚未死绝。”慕容连赶紧提醒,他是文谋,即使胜券在握,也不得不多出一分谨慎。

    “我知道。”拓跋战目光一寒,森然冷笑,“所以我更要在帅纛下,亲眼看着这支铁军慢慢死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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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英灵不灭(十五)() 
无数双眼睛都未看清楚那一枪的壮丽。

    但目睹这一幕的黑甲军震惊狂喜之外,无人为之意外,修罗枪飞,战局逆。

    这是所有黑甲军都信奉的一句话,因为艳甲飞将就是他们的军中神话。

    整座战场,只有忠源一人看清楚了这一枪,就在两名甲士的长枪即将左右夹刺入秋意浓心口,而他的正面一刀也将抹入秋意浓咽喉时,正是这不迟不早的一瞬间,修罗枪才从秋意浓手中突然扬起,一枪后发,也是一枪横扫,迎着忠源那一道完美的弧形横斩,横扫出一道更臻完美无瑕的弧形。

    枪锋紫芒由左至右一枪横扫,迅捷到令人无法捕捉这一枪划过的踪迹,只有一声沉闷的撞击,因为修罗枪根本未与两名甲士的长枪碰击,横扫出的这一道完美的弧形在精妙的避开两柄长枪的同时,又极精准的先后刺入两名甲士咽喉,一先一后,一刺一收,快如划破天际的一道闪电,刺喉的力度更是精绝至化境,横扫突变为直刺的剧烈震颤随着枪锋直贯入两名甲士咽喉,令他俩中枪后立即失去了全身力气,而在破去左右两侧的威胁后,修罗枪又一次横扫向前,连续两次横扫,却因这闪电也似的速度迅如一击,横扫对横斩,那一声沉闷的撞击,正是修罗枪格住战玺时的碰撞声,兵刃一经交加,不等战玺催生出碰撞的力量,修罗枪锋已深深搠入了忠源擎举战玺的右肩。

    这就是修罗枪一击的威力。

    忠源立在原地,贯穿了他右肩的修罗枪锋上带着一股压制的力道,压得他动弹不得,所以他只能任鲜血从右肩津津流落,忠源的目光扫过两名甲士的尸体,这两名年轻人想必至少也不敢相信,竟会一招即败,但忠源清楚,秋意浓这一枪后发先至,不是托大,而是特意等到他们三人杀意尽出,才使出了这极强势的一枪横扫。

    这一枪的狠辣,已直追当年的杀将风雨。

    修罗枪在这一对师徒手中,果然是鬼神辟易。

    一战即败,却让忠源无从追悔,他与两名甲士的联手其实已是极强横的一击,那两名甲士的左右分刺也达到了生平从未有过的水准,若换成任何一名黑甲上将,他们这一击都足可成功。

    可是,他们遇上的艳甲飞将。

    这一击被轻易破去,非战之罪,只因对手的强大实在已超越了他们所能,于是,不成功,只成仁。

    忠源还知道,秋意浓杀了两名甲士,却留下他的性命,非是心存不忍,而是要用他这条命来胁迫轩辕如夜。

    轩辕如夜果然不敢妄动,他和另五名甲士按住焦躁的坐骑,紧张的环伺在忠源身后,轩辕如夜不会姑息自己的性命,甚至渴求战死于今日,但在修罗枪下的是陪伴他几十年的生死知己,他怎敢因自己的妄动害了这老友的性命?可轩辕如夜也更不甘虚耗下去,脑中念头急转,苦思对策。

    另五名甲士向左右看去,想绕开秋意浓去闯帅纛,但秋意浓一人一枪足以镇住方圆丈余,而且黑甲军也正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此时绕道,只是徒劳。

    “秋意浓”轩辕如夜突然沙哑着嗓子开口,“你方才使出的这一枪是修罗枪术中的哪一招?是突刺冲杀的那一招枪刺山河险,还是攻守兼具的那一式我挽乾坤岌?”

    “能对修罗枪术了如指掌,你不愧是我恩师的至交,玄远先生。”似是怀旧,秋意浓有意念出了轩辕如夜的昔日化名,“我方才使出的其实是两枪,先以我挽乾坤岌反攻,再以这一招枪刺山河险制住了你的老友。”

    秋意浓居然很详尽的解释着,语气里也不失恭敬。战场上突然有了这样的一问一答,气氛顿现怪异。

    “风雨的枪术,你已尽得真传。”轩辕如夜也放缓了语声,“当日对你的援手,虽予我在今日铸下大患,但能看到修罗枪能有传人如你,却也让我减了不少悔意”

    “何必多説旧事。”秋意浓叹了口气,“玄远先生,你果然了得,此时还不忘施展心术,你先问及我师父的枪术,又説及旧日对我的恩情,无非就是想让我顾念你对我的旧日恩义,是么?”

    轩辕如夜反问:“难道你不念旧日恩义么?你喊我一声玄远先生,便是未放下旧情,你一直在此立马横枪,难道就不是在顾念你恩师与我横冲都的袍泽之义?”

    “是。”秋意浓diǎn头:“即使势不两立,但我秋意浓也非是忘恩负义之人。”

    “这一diǎn,我也一直知道。”轩辕如夜突兀的问了一句:“有用吗?”

    “有用。”秋意浓却明白轩辕如夜的语意,又一次diǎn头,“我会再顾念一次旧日恩义,只要你不闯我家主公的帅纛,我便不会向你出手。”他沉吟了一下,又道:“若玄远先生你肯就此离去,我也会恳求主公,放你一条生路。”

    “只放过我这一条命么?説来也巧,我这条命,一早便打算送在今日了。”轩辕如夜笑了笑:“不如你把这人情卖得大些,你策马离开,放我去帅纛,那待我今日迈步黄泉和你师父相逢时,我不会向你恩师提及,你今日杀伤我横冲都之事,如何?”

    “忠义两难全。”秋意浓苦笑,又无奈的看着轩辕如夜,“要闯帅纛,就只能从我枪下过。”

    “你枪下能过的,只有游魂,风雨传下的修罗枪术,岂能容人生还?”轩辕如夜语声一冷:“既然谈不妥,无非生死相较而已,你眼中又何必流露无奈,是在同情我横冲都的末路么?”

    “不是。”秋意浓眼中无奈之色愈重,“我的无奈只是因为我知道,不论我説什么,你还是会和你的袍泽试着闯一闯我手中的修罗枪,这就如我恩师,明明已隐居多年,却会于一朝重返沙场,轻言生死。”

    “不错。”轩辕如夜冷笑:“这才是我横冲都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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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英灵不灭(十六)() 
“我知道。”秋意浓一脸无奈:“所以任我再是口口声声称你一声玄远先生,可今日的你,已不再是当年那位中原行商,而是赫赫威名的轩辕七杀了,是么?”

    “那个玄远在世间行商了这许多年,就是为了我这轩辕七杀重现世间的这一日。”轩辕如夜冷笑凌厉,故旧之情既已无法打动对方,就只有诉之以兵戈。

    “玄远先生,我还是要请你谨慎思量。”秋意浓是真的不想和这位曾于己苦难时援手的故人出手,所以他只得向手中的修罗枪努了努嘴,“你若一动,我只能出枪,枪锋一出,你这位老友的右手可就彻底废了。”

    “哪来这许多废话?”四周黑甲愈逼愈近,轩辕如夜不敢再拖延,冷斥道:“已有必死觉悟,又岂会在意废手废脚?”他一扯坐骑缰绳,上前一步,与忠源并排而站,手中白骨枪旗一绰,大喝:“忠源,再为我撑上片刻,这一合,就由我二人联手”

    忠源沉默无声。

    轩辕如夜心一拎,老友虽重创被制,可按他的烈性,绝不会束手待毙,急侧目去看,只见忠源正神情恍惚的看着刺穿他右肩的那柄修罗枪。

    “忠源”轩辕如夜唤得一声,忽然明白到,老友为何会神情恍惚。

    “从未想过,这柄修罗枪会有与战玺兵戎相见的一天。”忠源面容间恍惚未褪,未受伤的左手还抬了起来,在修罗枪上慢慢摩挲,如安抚在多年未见的老友肩上,“多少年来,修罗枪都是为守护战玺而存在,每一次出生入死,这柄修罗枪的主人都会挺身挡在战玺的主人身前,吾皇曾言道,他的战玺之所以能天下无敌,只因为他身边有一柄真正无敌天下的修罗枪,为他开道,为他断后”

    忠源转过头,向秋意浓看去,恍惚的神情骤显厉杀,“xiǎo辈,你要挡道,那是各为其主,我不怨你,但你用你师父的修罗枪来阻挡战玺,我不能容忍!”

    “你们不闯帅纛,我就不出手。”秋意浓还是无奈的重复了这一句话,又看着忠源的右肩苦笑,这些横冲都真是人人生就了一副烈性,此人右肩都被自己一枪搠入,已无再战之力,説起话来居然还是风刀霜剑。

    见秋意浓看着自己的右肩苦笑,忠源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森然道:“你师父没教过你吗?横冲都,不需要被敌人怜悯!”

    忠源被搠穿的右肩忽然往前用力一耸,已经搠入他肩头的修罗枪顿时又往里直穿进去,噗的一声,修罗枪的整个枪锋都从忠源的右肩胛后穿透了出去。

    “不过废了一只右手”忠源牙关紧咬,从齿缝中冷冷迸道:“老子还有左手!”

    忠源左手一横,从已经快无法紧握的右手中接过了战玺,“横冲将士,但有气息,猛志不息,是为铁军!”

    口中一字字的迸发,忠源竟在一步一步的向前挪步,修罗枪锋从他右肩胛后一寸寸穿透出去,枪锋透刺处,骨裂,筋断,血横流。

    “秋意浓!风雨是你恩师,亦是我横冲都杀将,他遗留下的修罗枪,不该被你用来杀我横冲将士!”忠源大喝,无法承受的痛在他右肩一寸寸爆烈开来,肩上血如喷涌,额头冷汗如泉,换成常人早已痛死过去,但忠源还是冷冷瞪视着秋意浓,躯体百伤,哪及心中大痛?在唐明宗战死边关的那一夜,他失去了他效忠的君皇,中原人失去了他们的王朝,从那一夜起,忠源就在等着舍身的一日。

    即使遍体鳞伤,又怎及君皇死社稷,故土狼烟乱的沦丧至痛?

    更何况,随着自己脚步的迈进,忠源还看到了秋意浓眼中迸出的惊异神色,和轩辕如夜一样,忠源明白,在这生死相决,敌我分明之时,眼前这同样手持修罗枪的男子就不再是故友传人,而是百万黑甲的第一闯将,能令如此强敌眼中流露出如此惊异,忠源只觉得,右肩的痛原来好不痛快!

    修罗枪锋已从忠源肩后穿透出去三尺有余,看到此人一步步迫近,秋意浓明知对方拼着废去一臂,就是要用躯体锁住了他的枪锋,然后给予自己困兽决死的一击,而他只要把枪柄用力回抽,就算是铁人也禁受不住这枪锋来回贯体的剧痛,当场倒地。

    但就是这心里明知该如何去做,秋意浓握紧枪柄的手居然无力回抽,他不敢断定,即使自己抽回枪锋,或许面前这名冷厉的对手也依然不肯倒下,而秋意浓此时的脑海中竟又不合时宜的胡乱想到,和这可怕的对手一样,同为横冲战将的恩师,在中原边关战死的那一夜,是否也坚忍如此,勇决如斯

    “秋意浓!”忠源看准了对手眼中的一时惘然,在大喝中出手,故人的修罗枪被他用身躯留住,左手持握的君皇战玺正可一刀横扫。

    “不好!”秋意浓眼瞳一缩,两人此时的间距,已是近无可近,而他手中虽握长枪,实如手无寸铁。他不敢再有瞬息迟疑,突然放开了手中枪柄,他毕竟是修罗枪的传人,有后发制人的勇武,也有临危先发的敏锐。

    近无可近的距离,一式横扫,如飓风横摆,向秋意浓单人独骑斩去。

    “xiǎo秋!”看到爱将遇险,帅纛下的拓跋战失声惊呼,一拍坐骑,竟要冲上来救援。

    “不可!”慕容连急抓住拓跋战的坐骑缰绳,可他这文谋气力不足,被战马拖着往前冲去,却不肯松手。

    战玺迅速斩过秋意浓的坐骑,轻而易举的切断坐骑颈项,就在马头断处鲜血狂飚时,先一瞬察觉到凶险的秋意浓已撒手弃枪,整个人向后倒去。

    只剩左手可用的忠源止不住这一刀的横斩之势,战玺带起的鲜血腥风贴着秋意浓的面门平平切过,仍是这分毫之差,秋意浓躲过了有生以来也许是最凶险的一瞬。

    “别过来!”向后仰倒时,看到主公竟打马过来,秋意浓也是一声急喊。

    忠源一刀斩空,左手握不住沉重的战玺,被带得往旁一个踉跄,眼看秋意浓半身仰倒,他刚要勉力再挥战玺,只听耳旁一声大喝,“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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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英灵不灭(十七)() 
轩辕如夜在马背上直立起来,白骨枪旗向仰倒的秋意浓急刺过去,忠源无力变招,他可不想错过这唯一能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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