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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部分

战国雪-第473部分

小说: 战国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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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驱车冲来的昆仑向这队骑军看了一眼,暗暗diǎn头:“这左丞相莫洪果然了得,居然还藏了这么一支精锐骑军。”

    腹背受敌,南门下那几十名黑甲顿时神色大变,变故接连而来,背后有三百来路不明的骑军,城楼上观哨的同伴又被杀,他们这几十人又怎拦得住不亚于一支轻骑的马车队闯城。

    南门下忽然有了片刻的僵持,看到被抛下城来的那两具尸体,鲁薄已知,惕隐府算是和黑甲军撕破了脸,但城门外三百骑军按兵不动,城门下十几名百姓按剑而立,南门下几十名黑甲也不肯先冒然出手,不过这僵持很短暂,只要惕隐府的马车队冲近南门,立刻就是一场激战。

    但这里毕竟是上京,几万黑甲虎踞,鲁薄有把握,只要撑上一时片刻,城中援军就会络绎而来。

    果然,已有十几名黑甲军从起火的大街上跑了出来,一个个脸上都被烟熏得黑一道黄一道,估计原本是想跑来找人帮忙救火,一瞧见南门下情形,这十几名黑甲拔出佩刀,加紧跑了过来。

    一看帮手来了,虽只这十几人,但鲁薄胆气大壮,向南门下大喝,“弟兄们,撑上片刻,援军马上就来!”他自己也一催马,挡在了马车队前方。

    “给你片刻,你的援军也不会来了。”又有一声大喝,一名麻衣男子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那十几名跑过来的黑甲军身后,手上还拎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是先前被鲁薄派去报信求援的那名黑甲军。

    “王也来了。”马车内,林幽月嫣然一笑,她忽有些明白,耶律德光父女为什么会如此倚重护龙七王,因为他们总会在需要时,及时出现。

第一百四十一章:麻衣挽歌(一)() 
既然她林幽月在为智把霍澜清绑出上京,那怎会不来送她一程?他是耶律德光的义子,也是智的三哥,今日,他不但要送他惕隐府出城,也要趁机在上京大开杀戒!

    今日之后,当然还会继续隐忍于上京,但在今日今时,又怎按捺得住积蓄多时的怒火,不于今日向黑甲释此胸臆大恨?

    “今日出城,天若助我,不过成人之美,我们这三家合力,才是人算大于天!”林幽月悠悠长笑,南门已近在眼前,有左丞相莫洪暗中为援,又有杀人送行,城中黑甲又怎拦得住她一路出城?

    “闯城!”林幽月伸手在板壁上一敲,事不宜迟,他们必须在大队黑甲赶来之前,利用此时绝对的武力优势,杀出南门。

    南门下,几方势力同时出手,分属不同,目的唯有一个,助惕隐府闯破南门。

    黑甲军却是寥寥人数,南门城洞几十人,南门内匆匆赶来十几人。就这加起来不足百人的黑甲,也因为的突然出现,被分为两拨。

    “杀!”若海马鞭急甩,驾车仗剑,与他并辔驾车的三名大汉也亮起刀锋,催动座驾,四匹骏马拉动的马车,在急驰中奔跑出一股巨大的力道,如一驾战车般向南门冲撞过去。

    南门下只有那几十名黑甲,面对这一股四驾马车的冲撞大力,任何拦阻都如螳臂当车,只得纷纷先往两边避开,想等马车冲近后从两边攻其车辕轮轴,但南门内还有十几名扮做百姓的男子,城楼上也有步奔下的几名大汉,这些男子和马车队里扮做黑甲的壮汉,都是林幽月早在数年前起,就从惕隐府所有男丁中细心遴选而出,悉心栽培的家丁。

    为了得到他们的忠心,林幽月刻意怀柔,先暗中派人在附近州城,为他们每人置办了一份家产,还选出府中姿色上佳,受过她恩惠的丫鬟,配于他们为妻,成亲之后,林幽月便还这些丫鬟自由之身,放她们出府,叫她们替丈夫操持自己的家业,然后每月都会给这些大汉几日休假,让他们回家于妻子团聚,安享田园之福,这些大汉从一介人下家仆到娶妻生子,有了自己的家业,怎不对林幽月感恩戴德?这些年又经昆仑,若海,连城这三名卫龙军精心调教,所以他们名义上虽是惕隐府家丁,其实乃是林幽月手中强也忠心的一支武力。

    这其中当然也有个巧合,林幽月之前为他们在别处州城置办家产,只是不想引起丈夫耶律迭鲁和善妒狠毒的大妻怀疑,但在上京兵变后,这个安排却有了意外之得,既然这些心腹家将的妻子家xiǎ都在别处州城,林幽月手中大半的实力也算是早已藏于上京之外,其次这些大汉为了能和家人团聚,日夜盼着能离开上京,所以林幽月稍一透露要阖府离开上京的打算,他们立刻雀跃答应,实心效力。

    此时一看马车冲来,南门下那十几名家将早抢先一步闪到两边,手中长剑乱斩,既不进攻,也招数,只封住了这几十名黑甲军的去路,不让他们往两边躲闪。

    南门外三百铁骑也未作壁上观,他们堵在南门外,先封死了这些黑甲军的退路,领头那名面铁甲的骑军一声低喝,率十几名铁骑挥刀向前,十几柄钢刀一个整齐的挥甩,可怜南门下这几十名黑甲,前后左右四方同时合围,又被困于门洞里,进不能,退不得,攻立足之地,挡招架之力,只是一个照面,几十名黑甲就被四面齐至的杀势覆没。

    一合绝杀!几方势力同时出手,事先没有演练,但在同一目的下,一合绝杀配合得天衣缝。

    马嘶鸣,车轮急,刀光闪,鲜血溅。

    南门下立刻就是几十具尸首。

    马车在一地尸体中停下,门外三百骑迅速往后退下,那十几名惕隐府家将紧跟着拖开门洞内的尸体,以供马车队通过。

    也在此时出手,他的突然出现就是在牵制鲁薄和从后方赶来的黑甲,南门下围杀一动,他就向另十几名黑甲大步迈去,出路已开,他要把这些黑甲的性命留在原地,也要为惕隐府马车队安然出城而断后。

    “世道既不仁,男儿当杀人!”

    “古道有侠客,今有刺客行!”

    麻衣宽袖,踏歌而行。右手拎着的人头用力向空中抛去,在天际洒出一道血溅淋漓的弧痕。

    “千秋不朽业,皆为杀人成!”

    “只见雄与霸,杀人如乱麻!”

    一道淡灰的软索突然从的衣袖中抖出,软索灵动,如蛇缠臂,色泽怪异,幽幽暗灰,若非软索一端绑着一截精钢短刃,人眼几乎难辨。

    “魑魅横世间,虎狼遍天下!”

    “俗子尽卑微,匹夫股兢兢!”

    手臂一甩,索剑出袖,贴着一名黑甲的咽喉划过,索尖短刃抹出一片血花。

    后方大街火势愈凶,从南门下看去,那一片灼热在吞吐烈焰,翻滚浓烟中仿佛扭曲起来,而正好背对着起火的大街走向那十几名黑甲军,这使得他的身影在烈火景象中多了几分鬼魅般的妖异。

    “不过一身命,苟活才百年!”

    “一世一活法,何苦碌碌活!”

    软索在半空中一甩,又飞向第二名黑甲的咽喉,那黑甲看到软索过来,急往旁一闪,谁知软索若蛇,锋刃似牙,如蛇吻缠颈,又舔开了这名黑甲的咽喉。

    “今有一男儿,不屑匹夫行!”

    “七尺昂藏躯,迈步量天下!”

    一身麻衣,踏步高歌。

    身影诡异,歌却慨然。

    “身怀三尺剑,一怒即杀人!”

    “男儿当如剑,锋芒随性在!”

    的脸上道道灰黄,看不清他的本来面目,也看不清他手中软索穿梭来去的诡异弧度。但见他一步一高歌,一步一挥臂,每一次挥动手臂,索剑必能从一名黑甲的咽喉处划过。

    “我命我自在,有剑大如天!

    “不问功与名,只为恩仇!”

    索剑横空,甩出一声声尖锐利啸。

第一百四十一章 麻衣挽歌(二)() 
南‘门’送‘女’史,当街杀黑甲。。多章节访问:щ。

    麻衣如孝,挽歌如泣。

    正如林幽月所料,此来不但是要护送林幽月出城,也是要为身负血仇讨回一diǎn血债。

    原本是为了四弟一合未雨绸缪的安排,怀着可不可的心思暂别义父和兄弟,谁知那一场突如其来的兵变扰‘乱’了一切的安排,让他被迫和义父与兄弟们分离,然后,义父殉国,兄弟们远去幽州,他却留在上京,做了一名栖身于险地的刺客死士。

    没有人能体会到,这些时日里,他心底的憾恨如割。

    即使他明白,自己的隐忍和蜃伏是为了来日能复国复仇,但他心里还是大憾大恨。

    因为他错过了太多和义父与兄弟们的相伴,大哥在伴天居中独战黑甲时,他不能陪大哥并肩作战,义父用父死子活来换取义子们的出城机会时,他没有和弟弟们一样,能在城‘门’外再含泪凝视义父后一眼,而二哥子换父尸时,他也不能陪二哥渡过那生离死别的半日‘春’秋,就连仅有的几个弟弟,在辛苦支撑幽州这一孤城时,他也不能和弟弟们一起共挽狂澜。

    如果可以,他宁愿代替大哥,战死于伴天居,代替义父,锐身冲向城中黑甲,代替二哥,去吞下那颗半日‘春’秋的苦果,可惜,这些宁愿都已成了法挽回的离别,是以,他只能一夜夜在人时为这一回回的此生别离锥心泣血。

    这样的遗憾,可以隐忍,又岂能真个释怀?

    所以在集市杀尽密杀刺客后,他立刻穿街走巷,甩开赶来的黑甲军,直奔南‘门’而来。

    索剑于杀意中来去,麻衣于踏步中翻飞飘袂,高歌于长啸中癫狂如泣。

    “身如鸿‘毛’轻,义气泰山重!”

    “骨‘肉’分割恨,要汝齑粉还!”

    在集市搏杀密杀刺客时,时而着绸衫扮商人,时而穿布衣扮老人,但在此时此地,一身麻衣,踏步南‘门’,大杀黑甲,正是为了那一幕身不能至的憾恨,因为他的义父就是在南‘门’下龙御归天,这一身麻衣如孝,就是在为他的义父做这一场迟来的祭奠。而这一步杀一仇敌,则是为他义父送上的祭品。

    “日升披发出,日落提头回!”

    “月影残暮迟,星霜映华发!”

    麻衣尽孝,高歌挽祭。

    这是在以自己的方式来祭奠。

    这也是在许多夜暗暗缅怀后,终于可以于白昼宣泄的心头大憾!

    怎不教他高歌如泣?怎不教他一步一杀人!

    “长歌伴长路,长哭解长恨!”

    “且以步步血,遥祭天上魂!”

    索剑在空中用力‘抽’出一道血痕,又化为一道灰影飞回手中,出手如风,悠忽不过瞬间,只见那十几名黑甲,一个个手捂咽喉,在他身边蹒跚摇晃,既似不信,竟有人可以在抬手间取他们‘性’命,也似不甘,十几人不敌一夫麻衣祭孝,直到向天抛去的那颗人头重又跌落下来,碎成一地血‘肉’模糊,这些黑甲才随之跌倒在地,用他们的颈间血,再为地上横添开一片血污。

    鲁薄已经愣住了,两眼发直的坐在马背上,不是他不敢动手,在出手杀第一个黑甲的时候,他就打算拍马挥刀,伙着众黑甲一起杀了,可的出手实在太了,只见索剑来去,如飓风,不等他看个清楚明白,十几名黑甲已一个不剩的倒在了地上,这杀人不过眨眼的片刻,让鲁薄直想伸手去‘揉’眼睛,一抬手,才想起手中有刀,而已经一步踏到了他面前,软索在手中,盘绕出一个绳结。

    “你究竟是”一声谁字还未问出口,鲁薄眼前一‘花’,面前已失去了的踪影,紧接着胯下坐骑一声惊嘶,颈间一疼,原来已绕到了他身后,一跃上马,贴在他背后,软索打出的绳结勒在他脖子上,索尖利刃正横搁在颈间。

    “劳驾,借你坐骑一用。”左手使劲,软索在鲁薄颈项处一分分勒紧,利刃也一分分割入鲁薄咽喉。

    鲁薄咽喉剧痛,两眼发‘花’,却又一diǎn反抗的力气也使不出来,眼角余光后看见的,是一只向着南‘门’轻轻挥动的手臂,然后,他的项上人头就永远离开了他的身躯。

    把鲁薄的头身躯从马背上推下,双‘腿’一夹马腹,已向城中慢慢跑去,一手尤向着南‘门’下轻轻挥动,这是他在向惕隐府马车队挥手告别,送行已毕,林幽月一行已可安然出城,他也要继续潜伏上京,用他的刺客手段,向仇人逐个报仇。

    本来,他很想和林幽月説上几句话,再让这个‘女’子带几句话去幽州给他的弟弟们,但话到口边,他忽然改了主意,也许是因为,他想在亲眼见到弟弟们时,再亲口一诉衷肠,也许是因为,他也不忍和这个‘女’子,去説道一些日后琐事。

    林幽月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但却在暗中潜入过惕隐府,打量过这个莫名其妙就愿为四弟和公主在上京做暗棋的‘女’子,也在暗夜中悄然见过,这个‘女’子长夜眠时,对着星空冷月的黯然长叹,那样的长叹,亦是幽幽如诉,所以早已恍然而悟,这个‘女’子并非是在莫名其妙的为摇摇将倾的王朝尽忠,她只是为心之牵挂,送上她力所能及的一切。

    可在四弟身边,早有了另一个‘女’子的身影。

    所以也只能在这个‘女’子的黯然长叹中,悄然离去。

    有些事,他可以为四弟去做,即使是赴汤蹈火,可又有些事,他亦是爱莫能助,或许是因为一些不可言明的相似,他其实很同情林幽月,甚至还觉得,如果可以帮四弟选择,或许这个‘女’子才是四弟好的良配,可这也正如他自己,早已身不由己的置身于另一场法探究来日的选择之中。

    既如此,不如就这样不言不问,只在离去前挥手告别,聪明如这个‘女’子,想必能明白他的不告而别。

    “王就这么走了?”南‘门’下,刚杀尽了黑甲的昆仑转过身来,刚好看见也于同时取下了十几名黑甲的‘性’命,他正一脸振奋的想出声招呼,却见已向他们遥遥挥手,驱骑离去。f……24790+daa+27122280……》

第一百四十一章:麻衣挽歌(三)() 
“我还想问问无王,有什么话要我带去幽州。”昆仑怔怔看着无一人一骑的背影消失于满街火光中,满脸遗憾。

    马车内传来林幽月的语声:“无王是以大局为重,城中黑甲随时会来,多片刻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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