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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大宋任逍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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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料不到西门庆的后招,会来得这么快。

    而西门庆要对付自己,他首先必定要解决武松。否则,西门庆做事,也不会有多么顺畅。

    而这次的这件事,刚好就是一个机会。武松办案不力,正好给了别人口实,西门庆就可以利用这事,暗地里推波助澜,将武松弄下台去。

    但是他自己出面,显然是不太好的。昨天他刚刚和王风了结了一个案子,这时就跳出来针对武松,别人肯定会认为他这是为了报复。

    所以,他肯定是要避嫌的。

    而应伯爵,这时候就出来了。这个应伯爵,是西门庆的人。

    王风之前认为牛家那个妇人,那样对武松说话,只是一时意气。但现在想来,这其中未必就没有别人在其中挑拨离间的份。

    现在到了这里,又看到牛家的另一位长辈,也在这里说同样的话,那这似乎是,牛家人已经是有了这个共识了。

    而这事怎么会这么巧,这就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看来西门庆对他,还真是步步紧逼呀!

    王风几乎是一下,就看出了这事情的本相。

    但是,如果西门庆是想利用这次的事件,来逼迫武松去职,那他的如意算盘,可就要落空了。

    因为这件事情,可难不倒武松。

    确切地说,是难不倒他。

    武松到了这时,对这些人的话。也听够了,因此他是大步上前。

    这些人看到武松两人,也是一时没了言语。场面上,一时出现了短暂的沉寂。

    武松走上一步,对这人群中的书吏说道:“相公此时可在么?”

    书吏看的是武松,他便答道:“县主正在里面头疼呢!”

    武松道:“望先生对相公说一声,就说武松带得有能断此疑事的人来了。”

    这些人听得他如此说,都是吃了一惊,眼睛闪烁地一直打量着他,一时更是无语。

    县衙之前,一时竟是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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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无赖泼皮·只如虫豕() 
书吏进去禀告,卢文叙听得武松寻访得能人,能解牛家庄这奇事,他是非常的高兴。

    很快,他是出来了,见到武松,他是问道:“武都头,听说你寻访得能人,能破解牛家庄上这件奇案。试问他现在人在哪里?”

    武松见卢文叙询问,他便底气有点不足地回答道:“能断此事的,便是、便是我家大哥,武植。”

    虽然说王风信誓旦旦地对他说,这事他不是跟他耍的,但是,武松心里如何能有底?

    自己这大哥,以前是什么料,他还不知道吗?今天却说他能断这事。武松也觉得,自己是猪油蒙了心,才真会把王风带到县衙里面来。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是面对现实吧!

    “”

    看着武松手指的方向,卢文叙却是有点蒙了。他还以为武松请的是何等样人呢,哪知道却是武大郎。

    这武大郎昨天还在街上,被人欺负,今日他便能将这别人解不了的事,给解开么?卢文叙是实在不知道,武松这是怎么想的。

    如果王风是一个正常人,卢文叙觉得,自己或许还能够信任他一点点,但王风却是一个侏儒,卢文叙实在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能够信任王风的?

    王风这样子,值得别人对他信任吗?

    而旁边应伯爵那些人,听到武松说这话,不等卢文叙开口,他们是已经忍不住哈哈大笑了。

    一人是狂笑着说道:“哈哈哈,武松,你这是在干什么?武大,他能断案?你别笑死我了。就他这样一个废物,你还说他能断事?他要能把这件事情弄清楚,我直接吃三斤屎。”

    “就是呀,武松,就你兄弟这个模样,他也干不出什么正事来。要说他比要饭的强点,那别人还能相信,你说他能干正事,那这谁能相信?你把他推给相公,难道是想蒙两个钱花花么?”

    一个人是高声应和。

    “不错,武松,你不怕丢人,我们还替你丢人呢!你把你这兄弟带出来,是何用意?还是又快把你兄弟带回去吧!就你这废物兄弟,成亲一年,听说连他媳妇的肚皮,他都还没有爬上去过呢!你好说他能干啥事?你们这两兄弟,倒也真是,啧啧啧,不怕出乖露丑。”

    还有一个人也是说道。

    反正他们这些人,是极尽侮蔑之能事,嬉笑怒骂,要把王风他们两个人,给骂回去。

    而他们这么辱骂王风,同旁的这些人,非但没有一个人以为不该,就是牛家庄的那个二庄主,牛广财,也是面现怒容了。

    武松这么推出一个矮小的侏儒,就说他能断他们家二郎的悬案,这事,不是太过玩笑了么?

    枉武松身为一县都头,办事却是如此不负责任,他们能把一县的安宁,交到他的手上去么?

    别人跟他说,让他去游说相公,说武松不合担任都头之职时,牛广财还只是一时意气,跟着这么做了。因为他觉得,这也不失是为一个向武松施加压力的好方法。

    但现在看,他是觉得,他是真的应该认真想想,要不要真的联名提议,罢免武松这个都头之职了。

    大宋官制,都头的职位,不上编制,其实乡闾缙绅的言论,有时候也是能决定一个小小都头的任免的。

    而牛广财这时候会生这么大的气,当然也是因为武松推荐王风。三尺侏儒,武松竟然说他能断这事。这不是拿他们家的惨事,开玩笑吗?

    他们家里的亲人失踪,心情已经是够惶恐悲伤的了。别人却还拿这不当回事,牛广财能不愤怒吗?

    而武松听得应伯爵他们那些人的言论,他却也是气得额头青筋暴起,牙骨是一阵咬动。

    这几个人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如此说王风。要不是现在他身份不同,这几个人嘴巴都肿了。

    就他们,仗势欺人的狗而已,也配如此说别人?

    只是,他现有在小小官身在身,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如以前那么率性而为了。这让武松真是气闷。

    不过,就在他这里气满胸膛,想要不顾一切,愤而爆发之际,旁边的王风,却是忽然说话了。

    就见王风是说道:“这件事情,最后还是要由县里相公决断,我能不能断这事,你们有什么资格置评?你们如果有能力断这事,何至于还在这里空谈?你们若不能,又怎知我不能?各位不能替县里相公分担烦恼,只会在这里给相公搅扰。如今我来替相公分忧,你们却又只会嘲笑。真是不知道你们,到底有什么脸面,在这里说我。”

    王风是看武松脸色不善,怕他乱来,所以抢先说话的。

    武松这个人,受不得气,真是别人把他弄火了,后果可是堪忧。这是一个逼急了能上梁山的人。

    王风现在穿越过来,当然就会想办法,阻止武松上梁山。上梁山不是不好,但是,跟着宋江,死路一条。

    他不想武松,走这条路。

    王风这话,不疾不徐,声音清楚,周边的这些人,可是都听到了。

    旁人见他在周围一片人的轻视之中,竟是神情始终不变,这份淡定,也不容易。

    而他的反驳,也是有理有节,这让他们这些人,不免又是感到讶异。

    这样一个小小侏儒,竟有这样好口条,也真的是有些出人意料了。

    而听得王风这样把那些嘲笑辱骂他的人,就这样顶回去,武松心里,也是惊异。自己大哥,以前没这么会说呀,怎么现在也能够骂人不带脏字了呢?

    王风刚才那话,不就是骂应伯爵那些人,也不过就是一群酒囊饭袋,脸皮比城墙还厚么?

    能与这些社会上的泼皮争锋,武松觉得自己大哥,比以前更出息了。

    以前武大可是别人骂他一声,他能忍别人三声的性子,整个就是一个怂包。

    但现在,情况已经不一样了呀!

    只是,为什么会这样呢?武松是迷惑不解。

    而听了王风之言,应伯爵那些人,一时都是噤声。县里相公在此,他们确实是僭越了。

    只是,这沉默也只是一时的,他们这些人,这次来,就是专门针对武松的,又怎么会因为王风的一番话,而就此退缩罢手呢?

    卢文叙看到王风虽然貌不惊人,但是谈吐之间,语言倒也犀利,他也是心中有些惊奇。暗想,难道这武大,真正有些本领?

    如此的话,这件事,别人不能办,那倒是也不妨让这小人,前去侦办一番了。

    这么想着,卢文叙心中,遂是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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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非有意·咎由自取() 
“如此,我们便到牛家庄上去走一遭吧!”卢文叙是终于对王风说道。

    一行人似乎就要成行。但是这时,却是有一人,忽然又说话了。

    就听这人是说道:“相公,此事且慢!”

    众人凝目细看,此人正是应伯爵。卢文叙不知他是有何用意,因此停了下来,问应伯爵道:“你还有何话说?”

    应伯爵是说道:“相公,你休要中了武松这转移视线之计。阳谷县城里,阖城谁不知道,武松这兄长,是废物点心一个?但是在眼前这个节骨眼上,他却把自家兄弟,推上前来,是有何用意?”

    “我看,他这分明是想让他兄弟,来替他背这个锅。他这时让自家兄弟,来断这个案子,断不出,别人看他那兄弟那废物可怜,就不会追究他的责任。然后,他就也可以脱责。武松!你说是也不是?”

    “其实,似你这般无能之辈,只有得几斤蛮力,其他的什么都不会,不如干脆交卸了都头这职位算了。没本事你霸占着这高位做什么?你这不是把全县百姓的安危,都架到火上烤吗?”

    “百姓出事,你又不能为百姓分忧!你占据着这个高位,每天都能够睡得心安理得吗?枉你自称英雄,我看,你不过是一个贪恋几文钱俸钱的狗熊!我呸!”

    说到最后,这应伯爵还真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以示对武松的不屑。

    他开始,还只是对县令相公禀事,到得后来,直接就是对武松开骂了。还别说,他骂人的本事,还真有一套。

    而武松被他这么一激,立时就是忍不住了。就听武松是大怒说道:“姓应的,我武松自愧查不出牛员外家这案子,阳谷县这都头之位,我不干了!我可不是那种贪恋职位俸钱的小人。”

    武松说着话,就要走人。

    做这都头,武松也是因为阳谷县县令抬举,这才是领了这职责的。

    但如今,却被人说成是贪钱恋槽之辈。武松为人刚直,如何能忍受得了这个?

    应伯爵看到武松被他一激,便是要卸职,心里也是暗暗高兴。他们这次的目的,可不就是要把武松这都头的职位,摘去么?

    如今目的达到,他如何不高兴?

    但是没想到,他这时就高兴,却还是有点儿太早了。因为就在这时,刚才对他们硬怼了一回的王风,却是突然又说话了。

    “二哥,你休要动怒。别人说你不配领这都头之职,你就不配领这都头之职么?他算什么?这事,可还要本县相公说了算。”

    “而且别人之所以如此质疑你,不就是因为,你没有查清牛家庄这个案子么?但这事,我不是说了,有我吗?只要我能帮你把这案子断了,你这都头之职,不是仍可以坐得牢稳么?你这有什么可气的?”

    “虽然说,这案情,最后不是你给断出来的,但是,你能够请得别人来,给你出主意,出谋划策,最后还事主一个公道,这事,难道不是你这个都头的功劳?有这等本领,总比别人只会张口喘气、胡喷强,二哥你以为对也不对?”

    王风这话一说,武松又停下了。他这样,倒不是因为王风这话有理,而是因为,王风是他大哥。

    大哥说话,他怎么可以就走?怎么也要听一句的。

    而细细想来,世间事情,本来也是如此,世间奇案,是某个人可以凭一己之力,就完全破解的么?

    总需要有很多人同心合力,这才能够把一些事办成。如果他能寻访得别人,把某件难事做成,这里面,不是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在里面?

    谁说他就是一无是处呢?

    如此,武松是又渐渐气平了。

    哎

    应伯爵是暗自气闷。

    他这都快把武松挤兑得愤而离职了,武大这一番话,又让武松是留了下来。这矮侏儒,还真是难缠呀!

    不过,就算如此,那又怎样?应伯爵可不相信,武大能把这事给弄清楚。

    而事情摆不平,武松不还是要走?

    这件事情,乡里传言,很可能是邪祟作乱。这种不可说之事,是人力所能弄清楚的么?

    除非这矮子是妖人。

    但那又怎么可能?

    武大如果是妖人,那又未免太可怜了!妖人要幻化人形,享受荣华,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化成这般模样?

    这时的人,对妖祟这些,还是很相信的。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应伯爵可做不到对此完全无视,因此,他不相信王风有这个能为。

    “武大,你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这件案子,别人都是不能破,你就能破?你要不能破,那又当如何?”应伯爵是冷哼哼对王风说道。

    既然武大要吹牛,那也好,就让他吹吧!他可就要趁此机会,对他们武家兄弟,赶尽杀绝了。

    王风听他这么说,知道他心怀鬼胎。不过,他也不惧。

    看了应伯爵一眼,王风说道:“我能不能断了这案,本也不必跟你说。不过,你既要问,那我就跟你交一个底吧!我若不能断这案子,我兄弟二人,自此也就无颜面对阳谷县父老了。那我兄弟这都头之职,便是自此交卸了,你可满意?”

    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应伯爵听了,心中未免惊异。但想到这事,终是不可能被武大所解开,他又是心中淡定。

    吹大话谁不会?到时候拿不出真本事来,那可就只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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