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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将军血:狼烟再起-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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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也无心在此停留,张恕将寒鸦宝剑放回原处,又从地上小心捡起半截剑头,拼在断口之处。哎呀玉碎难全,无论如何是接不回去了!嗯,今后如遇不测,举着半截宝剑迎敌,也是一景,张恕自嘲一番。

    抬头再看那寒鸦宝剑,又拿起把玩,人不可貌相,宝剑也是如此呢!此剑仿佛隐忍藏拙的高士,张恕越看越喜欢,简直有些爱不释手。得了,你毁了我的断玉,你就跟我吧!张恕将断玉宝剑放到剑架上,拿着寒鸦宝剑要走。

    心中总觉不妥,古云君子慎独,自己干的这叫什么事儿!

    有心将寒鸦放回,心中终是不舍。嘿!孟子云:事急从权,君子权变这也是有的!张恕对着那副铠甲拜了几拜,嘴中念念有词:武信君前辈海涵,反正宝剑在您老人家这儿闲着也是闲着,晚辈南下路上正需宝剑防身,您老家就吃一回亏,原谅了晚辈吧!

    哈,这一通说辞勉强说得通!

    张恕再不多想,心下一横,将寒鸦宝剑挂在腰间。看石室中尚有许多物事,有礼琮,白璧,青钺诸般玉器,杯觖、兕觥、圆簋诸般铜器,张恕都不大认识,无心细看,忽然脚下一跌,坠落半尺。

    惊惧之下,发现又有石梯下行,自己险些踏空。

    怎么这古墓层层叠叠,仿佛无数楼阁,隐藏在这巨大“石印”之中!张恕稍稍平复心绪,自我安慰一番:既来之则安之,不妨下去一观再作道理!

    一步一挪,再下一层,果是一间石室,间量稍小。里面有些仕女石俑,发髻高挽,脸庞美丽,身段非凡,还有男女石俑,看装束似是家丁仆妇,其它无非起居用物,无甚出奇。凡间有人伺候,墓中照此办理。

    转身要走,赫赫,又发现向下的石梯。张恕心中踌躇,如此一层层向下,不会下到黄泉了吧!寻思就此折返,还是心有不甘,默默念叨:再看看便走,再看看便走!

    张恕拾级而下,似有一个长廊,廊口有一盏长明灯,早已熄灭,前方则十分昏暗,看不到尽头。

    不敢摸黑冒险,张恕回到上层,取了个夜明珠回来,一手托珠照亮,一手持剑护身,沿长廊缓缓而行。长廊宽有数丈,两旁有些铜车铜马,驷马并驾,御手齐备。有的铜车张有华盖,像是战车,有的是油壁香车,可载女眷,俱是造型别致,技艺精湛,足以乱真。

    近看两侧石壁,雕的俱是骏马良驹,或飞腾追风,或人立不驯,或低首饮水,或昂头嘶鸣,如此神骏良种方配虎头大枪!

    张恕轻移碎步,脚下一拌,似乎踢着何物。忙将寒鸦利刃向前,防备不测,将夜明珠凑近一看,不由得心惊胆颤。

第一百九十七章 累累白骨() 
见识千般古物。

    此物万般惊悚。

    张恕细观脚下,大吃一惊,只见数具白骨,或仰或仆,白骨胸肋之间,散落着些箭矢。箭镞呈三棱状,做工精良,尖利非常,箭杆滚圆笔直,并无箭羽。

    这些人应是中箭而亡,却是些什么来历!

    莫非乱闯古墓,中了机关,暴毙而亡?

    不会是盗墓贼吧!

    那前方定然有路进入古墓?

    张恕游移不定,举着夜明珠向廊顶观瞧,影影绰绰看不清楚。不免心下惴惴,我且莫要触动什么机关,那可大大地不妙!多年之后,此处又多一具白骨

    看白骨身下,有些石板上翘。张恕不敢鲁莽向前,伸直臂膀,拿寒鸦宝剑用力压向石板。石板好似装有什么机括,绕轴转动,终于与地齐平。张恕一松手,石板又复位翘起,撞击之声在古墓之中回荡,听着刺耳惊心,但万幸并无其它异状发生。

    呀,谢天谢地,是这些人已将机关破去!否则,自己初次至此,下场恐怕与他们无异

    君子知止有定,进退有据,我且折返了吧!

    张恕越想越心惊,不过他毕竟年轻,天性中有几分狂放不羁。转念一想,这些人反向而来,即能至此,前方理当有路可通,我不妨去探个究竟,多加小心就是了!

    探路前行,步步谨慎,走出十来步,似乎已到长廊尽头。眼前是个大拱门,仿佛城门模样,半闭半开,右侧一扇石门紧闭,底端一条顶门石梁,前端翘起,顶得严实。左侧洞开,只见臼槽,并无石门,却见大块碎石,散落一地,一片狼藉。还有几只大铁锤,随意丢弃在一旁。

    看来石门是被人以大铁锤击碎!

    是了,身后那几个毙命之人,必是由打此处经过。

    出了门洞,墓道陡然变窄。石级一直向下,时有微微阴风袭来,虽然不觉气闷,倒有些不安,这风从何处而来

    走了少说也有数百石级,墓道不再下行,眼前变成平路,摸索前行数十步,前方墓道却变了形状,似乎呈三角锥形。仔细一看,原来两侧皆是粗大圆木,人字形相搭在一起,圆木外侧,则充满砂石。

    张恕自来机警,深恐圆木衰朽,砂石砸落,不敢贸然而入。他猛然捣出一拳,圆木安然无恙,这才步入人字形墓道,加了十分小心。脚下微觉一绊,原来地面突然抬升数尺,铺满细砂碎石,顶上空间颇为局促。

    只得佝偻前行,走了约莫上千步,张恕忽然发现,身前数尺之内,一个物事伸出砂石地面,圆鼓鼓甚显突兀。

    拿夜明珠凑近一看,张恕又吓一跳,原来是一个头骨,面目十分狰狞!往前走了数十步,密集皆是头骨,仿佛无数恶鬼,一齐从砂石中钻出来,十分阴森可怖。

    张恕不愿践踏此物,拿寒鸦宝剑一拨,头颅滚到一旁,下面露出一些碎骨。张恕定定神,忍住不爽,用宝剑挖开砂石,一具躯干骨架显露出来!

    呀,这些人应该不是工匠,如何一起殒命于此?

    张恕略一思索,心中有解——料想这些人原拟挖洞进入古墓,不料那造墓工匠早有防备,在此地积砂积石,压垮土洞,将妄入之人砸死!

    想是这些人同伙甚多,洞外之人仍不甘心,便费劲心机,搭建人形木架支撑洞顶,少许人终于进到墓道深处,待砸碎石门,却触动机关,纷纷毙命!

    哼,掘墓之人恐怕不是什么好鸟儿,奸谋即将得逞,却功亏一篑,真是天意!

    走过那一片头骨,人形墓道突然消失。前方变成土洞,比自己腰身粗不了多少,别说直立行走,便是爬出去也波费周折!

    费尽心力方到此处,却要原路返回,张恕大为恼火!若想前进,只能爬行,前方只是未知,若再退回,那可就难了。嘿,进退两难可是糟糕张恕只是不解,当初那些人难道是爬过来的不成?那些圆木又如何运入?

    莫非年月久远,日积月累,土洞才淤积成这般狭小?

    张恕探了探土洞,洞顶土质结实,不易坍塌,洞底土质疏松,想是洞顶土质流失所致。罢了,今番咱便做一回穿山甲!拿寒鸦宝剑拔出些洞底浮土,土洞略微变大。张恕便匍匐身躯,双肘着地,一手举着夜明珠照亮,一手不忘剑尖向前,以防蛇虫。如此费劲力气,缓缓向前爬去。

    幸喜土洞深处并未变窄,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爬了多远,前方似有光亮,手中的夜明珠变得暗淡无光,张恕心中大喜,出口就在前方!

    紧爬慢爬几步,一股草木清新之气扑面而来。

    张恕露出半个身躯,深吸几口大气,使劲爬出洞外,顿觉神清气爽。洞口杂草丛生,十分荒凉,头顶星光满天,银河灿烂。呀!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在古墓中呆了一天!

    忽觉腹中十分饥饿,身上乏力,实在不想动弹。

    躺在杂草丛中,休息半晌,这才勉力起身。借着月光,四下观察,见洞口隐身于一处陡坡之上,周边草木葳蕤。坡下峡谷幽深,密林荒蛮,定是难行,爬坡而上,或许尚有出路。张恕以寒鸦宝剑作锹,挖土封住洞口,又休整伪装一番,略无痕迹,这才抓着茅草杂树,向坡顶爬去。

    山坡颇为陡峭,张恕手脚并用,好不容易爬到山顶,却见茂林幽密,光线暗淡,不知路在何方。心中盘算,先走出这片密林才好,倘是夜空清朗,找到天枢摇光北斗七星,便知方位。

    寒鸦宝剑在手,摸索着前行,忽见前方人头攒动。

    张恕先是一惊,继而一喜,近前一看,果然是文武人俑,原来故地重游,又爬回了鬼岭!这下心中明了,人俑面朝的方向,就是自己昨夜上山的方位。

    吃饭!吃饭!吃饭!

    张恕放松下来,心中只剩一个念头。

    他放开胆子,沿原路疾走,很快进了市镇,先绕过客栈,沿着青石路,走向市镇深处。看天色不过头鼓,前方一家客店斜挑酒旗,灯笼明晃,此时此刻,真是最迷人的所在

    张恕径直走进门去,先胡乱点买些酒肉充饥,否则马休二人倘有疏虞,自己连争斗的气力也没有。

    那店家看他满脸灰土,一身泥巴,倒疑他无钱会钞,一时吞吞吐吐,不知所云。啊,对对对,小店今日饭菜售罄!全部售罄!

第一百九十八章 潸然泪下() 
怜此升斗小民。

    尽显俗世百态。

    张恕看在眼里,也不与他计较,先掏出一把银钱扔在桌上。店家这才喜笑颜开,屁颠儿屁颠儿去了,还取来一面铜镜,打来一盆温水,让张恕洗脸收拾。

    哦,怪不得!张恕这才恍然,自己这幅模样,难怪店家起疑!哪里有心思洗脸,草草抹了几把,只吩咐他饭菜快些取来!匆匆求得一饱,张恕急忙赶回客栈,却见大门紧闭,黑灯瞎火。不由得心中一紧,也不知王俊、马休二人如何!

    忙绕到后面僻静之处,一式“骤起萍末”,翻上院墙,轻轻跃入院中,悄悄回到房中。空空如也,王、马二人踪迹皆无!

    切莫要中了什么诡计!

    张恕十分担忧,先找到二人再说!他身如灵猫,轻捷无声,在院中四下踅摸,到处黑咕隆咚,也不见个灯亮。闪过一道月亮门,进入侧院,楼上透出灯光,昏黄摇曳,倒显得分外诡异。他脚下加劲儿,轻轻窜到窗前,拿手指蘸了唾沫,湿破窗纸,探听动静。

    屋内有人说话。

    一张大太师椅上,斜躺着一人,那姿势瘫软,好似没有骨头,正是王干那妖邪!他身后站着四个夯汉,皆是一身黑衣,倒像四只厉鬼,隐现昏暗灯光之下。老板娘端着个杯盏,扭着腰肢过来,妖声浪语说了句什么。

    王干一脸淫邪,拍了她一把,笑道:“娘子此番干得漂亮!”

    老板娘剜他一眼,媚声道:“哼,老娘哪次丢作过你的事情!”

    王干尖声大笑。

    张恕并不见王俊、马休踪影,愈发着急,忽而向下一瞥,心中大骇!

    只见两人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不知死活,一动也不动。虽然看不清面目,看体量身材,不是马休、王俊却是哪个!

    天耶!二人已遭不测!

    马休是个纨绔公子,王俊如何也这般不当心!

    张恕心慌意乱,哀怨不已,简直要急疯,又想大哭,又想大笑。一霎时怒火烧天,不可遏制,心中仿佛装着一只猛兽,只想大开杀戒,将恶人生吞活剥而后快!

    他按剑之手微微发抖,立刻就要踹门而入,将这些恶人杀个干干净净!

    忽而一阵凉风袭来,张恕稍稍清醒,强自镇定。唉!事已至此,鲁莽也是无用,他强忍仇恨,压下怒火,再看屋内还有何奸巧!

    老板娘笑道:“你个挨千刀的,找人寻你你也不回!害得我不敢早早下手!”

    王干咳咳干笑两声:“你不知为夫这次是何等凶险娘子毕竟聪明,这两条鱼油水不错!”

    他拿起桌上的金元宝把玩,爱不释手,乜斜着眼睛笑得合不拢嘴:“这些黄货固然金贵,但还比不了这两口宝剑!”

    “两口破剑值得甚么!”,老板娘满脸不以为然。

    “哼,娘们儿家懂个甚么!尤其这口剑,堪称无价之宝!”,王干将金元宝放回桌上,拿起一把宝剑,仔细端详,正是马休的“碧潭”!

    哼,这奸徒倒是识货!

    老板娘瞪他一眼:“行了,还是俺家爷们儿厉害,这回可报仇雪恨了!”

    “你不知为夫这次是何等凶险!”,王干又嘟嘟囔囔。

    “看吓得你,都说好几遍了!”,老板娘假嗔道。

    王干一脸得意:“你不知道,那小子从悬崖上跌下去,连个毛也不剩!哈哈哈,那叫一个惨啊”

    老板娘一翻白眼:“是,这你都说八遍了!也是活该他倒霉,平时谁敢动俺家爷们儿一根毫毛,那死人倒敢胆大包天插你一刀!”

    “就是!还救了那美妞儿,坏了咱家生意!实实地可恨”,王干恨得咬牙切齿。

    老板娘怒道:“胡说!甚么美妞儿,比老娘还美么!”

    “哼哼,这个自然!呃,自然没有娘子美吆,哈哈你不知为夫这次是何等凶险”,王干神色变换,有些古怪。

    这家伙看来被自己吓得不轻,一句话翻来覆去来回念叨。哼,待会儿闯将进去,新仇旧恨一起算,叫你吓一个魂魄出窍!想起受屈的韩嫣,张恕紧咬牙关,心中愤恨。

    老板娘面露鄙夷之色:“哎呦我的相公,你真是吓出毛病来了!还不是怪你自己,你若是早回一步,为妻把他们三个一起收拾喽,哪有后来那些麻烦”

    “不过摔死的那小子和住咱家店的真是同一人啊?你再说说他长什么模样他不会回来找咱的麻烦吧”,女人家毕竟胆小。

    “臭娘们儿,别吓唬自己,错不了!哈哈哈”,王干的笑声干涩,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忽然,王干的笑声戛然而止。一柄长剑抵在他的颌下,一句话一字一字蹦出来,字字哭腔,字字愤恨:“你杀了我张恕哥哥!”

    啊?王俊!

    张恕喜极而泣,点点珠泪洒落尘埃。屋中那持剑之人正是王俊!适才他从地上一跃而起,握剑,抽剑,直刺一气呵成,迅如惊雷。

    忽听老板娘一声尖叫,口中哆嗦:“好,好汉兄弟,别别别,大姐跟你闹着玩儿呢”。

    “臭,臭,臭娘们儿,越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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