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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将军血:狼烟再起-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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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雄仁懒得理他,低头喝酒。

    “行刺楚王,功在陷害太子!”,蒯大鹏一句话,差点儿把人逼疯。

    刘雄仁一脸怜悯:蒯兄,有病得治啊!尤其这脑袋!

    蒯大鹏哈哈大笑:“皇上心疑太子,召二皇子对质,太子勃然大怒,楚王心平气静,皇上以为太子真性情,转而心疑楚王,此于太子岂不是有大功么?”

    哦,这么说,行刺楚王,虽然陷害了太子一把,终究还是帮了太子,这一圈儿绕得令人头疼!

    哦,原来你支持太子。

    刘雄仁貌似毫无兴趣:只不过,朝堂之事,量你山野匹夫,如何晓得!唠唠叨叨这许多屁话!

    哈,或许老子飞黄腾达了呢!蒯大鹏笑得诡秘,话锋一转:不说这些,老子是来叙旧的!说着端起酒碗和刘雄仁一撞,尽说些逍遥往事,一时又相谈甚欢。

    “十年前,你我弟兄在青州道上,大战了三天三夜,你可记得?”,蒯大鹏又干一碗。

    刘雄仁抿了一口酒,笑道:“如何不记得,咱俩尽展所学,还是不分胜败!那时你这厮还是朝廷的县尉,倒还瞧得起俺这私盐贩子。”

    “老子太瞧得起你了,放着堂堂县尉不当,随你狗日的去贩卖私盐!”,蒯大鹏忆起往昔,似乎甚是得意——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勾当,老子偏偏干了!

    弃明投暗!

    “哼,你我兄弟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用溜须拍马,更不用贿赂上官,不比你当那狗屁县尉快活!”,刘雄仁说得甚是轻巧,刀头上舔血的日子,似乎倒是如此美妙。

    二人相视大笑。黄尚目视别处,面无表情。

    蒯大鹏话锋一转:“嗯,你我兄弟着实快活了几年只是现在,你狗日的躲在这蛮荒深山,有个啥趣味?”

    刘雄仁默然。

    蒯大鹏神秘道:“不如兄弟我给你指条明路。”

    刘雄仁抬抬眼皮,骂道:“你狗日的还有明路,不是瞎道就不错了!”

    “当年你把老子拉下水,老子今天要把你拉上岸。”蒯大鹏瞧了一眼黄尚,笑得高深莫测。

第六十四章 山中乞丐() 
故旧对饮。

    各怀心事。

    正说着,一个长大乞丐探身进来。他佝偻着身子,跛着条腿,手拿粗瓷破碗,身背破布口袋。一头乱发,像个鸟窝,满脸漆黑,好似黑炭,浑身污秽不堪,不忍卒睹。

    蒯大鹏被打断了说话的兴致,甚是烦恶,皱皱鼻子骂道:“臭要饭的,快给老子滚得远远的!”

    万兴一只肥手刚抓起个馒头,正要往嘴里塞,顺手一扬,扔给乞丐,说道:“快走吧,这位蒯爷可不好惹。”

    乞丐接着馒头,朝万兴点头微笑,露出两颗门牙,倒是出人意料地晶亮干净。他将馒头缓缓装进破布袋内,却并不离去,又趔趄着走到娄敬跟前,伸出了那只破碗。

    娄敬鹰眼一瞪,阴森可怖,忽而一笑,掂起一只馒头,递给乞丐。乞丐刚要去接,娄敬手一缩,大口一张,咬下一半,噗一声吐在桌子上,努努嘴:“臭要饭的!吃吧!”

    哼,要饭不能嫌饭馊不是。

    乞丐并不生气,谦卑地笑笑,抓起那半块馒头,上面布满牙印沾着口水,他也不嫌龌龊,珍惜地装入破口袋中,转而又将破碗伸到邬蛮子面前。

    邬蛮子骂道:“你这厮执着得很呢,真是当乞丐的材料!等着,老子给你个大钱。”

    说着解下身上的背袋,沉甸甸地放在桌上,解开背袋,里面又是几个布包,方方正正,像是包着砖头。另有一个长条布袋,邬蛮子抓在手里,哗啦倒出一堆铜钱,扒拉了半天,捡了一个小铜子儿,放在乞丐那粗瓷破碗里。

    连蒯大鹏也有些看不下去:邬蛮子,你他娘的不如不给!

    乞丐却不嫌钱少,千恩万谢,又陪笑道:“你那砖头能不能给我一块?”

    啥玩意儿?砖头?

    邬蛮子牛眼一瞪,骂道:“你这鳖孙,见过这是啥吗?爷爷告诉你,金子!胃口倒不小,凭你也配!”

    万兴瞥他一眼,这话说得咋听咋像说自己是鳖

    蒯大鹏早不耐烦,更不答话,一脚飞起,那乞丐长大的身躯飞起,远远摔出门去。蒯大鹏若无其事,招呼大家继续喝酒,莫被要饭的扰了兴致。

    不多一会儿,那乞丐爬起身来,颤颤巍巍地又走了进来,径直来到蒯大鹏面前,那只破碗执著地杵着,格外扎眼。

    “你这厮!还真故意跟老子作对是不是!”,蒯大鹏正要发怒,刘雄仁掏出二钱散碎银子,递给乞丐:“你快些去吧,莫问他人讨要了。”

    乞丐接过银子,谢过刘雄仁,又看看黄尚,这才一瘸一拐地向外走。

    忽听黄尚恭敬道:“先生留步,过来一起喝酒!”

    邬蛮子四下看看,懵道:“哪来的先生?”,蒯大鹏目光中满是惊奇:“公子您叫这乞丐喝酒?”

    黄尚忙道:“蒯先生,快将此人留住。”

    乞丐不紧不慢走出门外,蒯大鹏几步跃出,那乞丐早已踪迹皆无。蒯大鹏似有所悟,悻悻地回来,莫名地怏怏不快。

    黄尚冷然道:“蒯先生曾一脚踢死野狼,此人却毫发无伤,不是很奇怪吗?”

    娄敬赞道:“公子眼力,我等不及!”

    万兴颂道:“公子广揽人才,思贤若渴,大事必济!”

    刘雄仁眼皮也不抬,默默地饮酒。

    蒯大鹏干笑几声,唯恐落后:“是啊,是啊,不过公子不必可惜,咱这位雄仁兄弟雄略英武,岂不胜那乞丐百倍!”

    言罢,笑眯眯地看着刘雄仁,有些意味深长。

    刘雄仁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他放下酒杯,悠悠道:“山中丰足,从来就没有乞丐!”

    那这乞丐?

    一句话直说得众人发愣、黄尚出神。半晌,忽听刘雄仁道:“诸位请吧,我家头领有请。”

    邬蛮子笑道:“我说嘛,他哪能不给我邬蛮子面子!”

    听他这话,似是故友重逢。

    时令已界晚秋,山外寒意萧索,山中尚有暖意。前方是个池塘,水面阔大,静水微澜,池边杨柳依依,树上麻雀叽啾,有几个老汉在不紧不慢地打扫着落叶,扫帚扫过青石板地面,沙沙作响,节律慵懒而随性。

    池塘后面,屋舍俨然,都是砖墙瓦顶,黑门白墙,质朴而整洁,看规模,好大一个村落!

    刘雄仁领着黄尚五人在村中穿行,一色的屋舍,一样的窄巷,一样的路面,皆是碎石和青石片竖插而成,踏上去轻微有些硌脚。走在村中,十步一折,八步一拐,仿佛进了八卦阵一般,一时难辨方位。

    蒯大鹏拼命默记路径,只是每到一处,仿佛皆曾来过一般,不一会儿便晕头转向,不由得紧锁眉头,罢了记路的念头。

    他自谓精研八卦术数,且看不透此中格局,真是个诡异所在。

    走了不知多久,刘雄仁在一处宅院前停下脚步,看那门楼样式,并无甚特别之处。正待推门进去,黑门吱呀一声大开,一个精瘦汉子走出来,抱拳道:“雄仁兄到了。”

    “六甲兄弟,大哥可在?”

    “在呢,请进吧。”,说完,自行去了。刘雄仁挥挥手,黄尚五人随他步入院子。

    庭院阔大,长宽各有百余步,角落里种着几棵枣树,墙边扔着几个石锁、石鼓,两排兵器架子,插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诸般兵刃,还有两张桑木硬弓,随手挂在枪杆上。

    一囊羽箭,掷在地上。墙角上一个箭靶,正中心还插着一支羽箭,邬蛮子近前拔下,乃是一支透甲锥,箭头犀利,透过箭靶数寸。

    黄尚眼中精光一闪,接过透甲锥,取一把桑木弓,走出百步,弓开如满月,箭走似流星,正中靶心,箭杆穿过先前箭孔,唯留下箭羽在外。

    彩声四起,黄尚面上得色一闪而逝,眉目间难掩勃勃英气。

    蒯大鹏赞道:“公子神射,人所不及!”,回头对刘雄仁道:“雄仁兄弟可会射箭?”

    哼,老子会不会射箭你不知道?

    刘雄仁心知蒯大鹏是让他显露本事,略点点头,接过桑弓,取只羽箭,低头走到距箭靶也有百步,道声献丑,轻描淡写,反身一箭。嗖的一声,也中靶心,箭靶上先前那箭却已踪迹不见。

    诸人又是一齐喝彩,邬蛮子跑到箭靶后面,将那只透甲锥捡回,口中啧啧称奇,原来刘雄仁一箭正中先前箭尾,将那透甲锥顶过箭靶,跌落在地。

    黄尚面上微露喜色,冲刘雄仁抱拳一礼:“先生天下奇才!不想今日又见这流星赶月的箭术!”

    蒯大鹏奇道:“又见?公子,难道这等箭术世上还有第二个么?”

    黄尚淡然道:“有。”

    “哪位高人?”

    “我师傅”

第六十五章 深山之主() 
儒雅一公子。

    箭走似流星。

    夫子授六艺。

    射术显其能。

    万兴道:“公子的师傅?想必在江湖上大大有名!”

    娄敬笑道:“你这话大有语病!你我行走江湖,威震齐鲁,咋不知江湖上有这号人物,以善射成名?”

    黄尚面上阴云一闪而过,叹道:“此人不在江湖,高居庙堂他是位将军,飞扬跋扈!”

    哦,怪不得!理解理解娄敬恭恭敬敬,也不知理解了甚么。

    黄尚言罢往里便走,正中是七八间瓦房,寂寂无人。刘雄仁带诸人穿堂而过,后面又是一个院落,没有先前院落阔大。正房窗前是一口石井,井上驾着辘轳,石井旁边跪着一人,五花大绑,垂头丧气。

    却是和罗三赌钱的徐二。

    刘雄仁忙上前扶起徐二,徐二冷哼一声,重又跪下。此时,正房内走出一人,身材短小精悍,目光如炬。

    此人乃是头领帐下有名人物,唤作蔺庆之,刘雄仁自然识得,忙作揖见礼。蔺庆之哈哈一笑,声如洪钟,拱手道:“雄仁兄快请进,头领正在里面。”

    刘雄仁正待介绍黄尚五位,蔺庆之道:“几位远来是客,也请进吧。”

    大堂倒也明亮,正中一几一椅,端坐一位黑脸大汉,身材长大,八面威风。左右两厢分坐四人,俱各相貌不俗,一个是贺老四,另三个也是山中精锐,分别唤作曹家珍、淳于布德、樊筹。

    刘雄仁朝着中间那大汉施礼,口称“郭大哥”。那“郭大哥”虽然面色黧黑,面容老相,看年纪,似比刘雄仁为少,但看气势,显然是这山中头领。

    刘雄仁先不引见黄尚等人,再三为徐二求情,这徐二囿于门户陋见,折辱后来的兄弟,刘雄仁替他求情,倒显高风。

    那郭头领叹道:“这徐二纵酒好赌,口出无状,折辱自家兄弟,本当重责!看在雄仁兄面上,且饶他一回。”

    郭头领转头对蔺庆之道:“庆之兄弟,你带徐二去柳林一趟,让这厮给罗三磕头赔罪,你顺便给兄弟们讲和!”

    蔺庆之答应一声,带着徐二去了。刘雄仁这才一一引见黄尚诸人。邬蛮子不用引荐,大大咧咧找张椅子已自坐下,仿佛来到自家一样。

    郭头领扫了诸人一眼,问道:“我山中奇险,布防严密,你们是如何进来的?”

    无人作答。

    半晌,刘雄仁迟疑道:“莫非是袁子昂这厮带路?”,便把先前斥退袁子昂之事约略一说。

    郭头领突然一声断喝:“来呀,把这几个奸细给我绑了!”

    邬蛮子一下子从座位上蹦起来,声振屋瓦道:“兄弟,不认识你老哥了!”

    郭头领脸色一变,喝道:“邬蛮子!你化成灰老子也认识,你还有脸来找我?!”

    邬蛮子一哆嗦,腆脸一笑:“兄弟,你哥哥我不就是偷了你点儿东西吗,算得了什么你忘了当初我帮你打架了?”

    郭头领冷哼一声,骂道:“你是帮过老子,可你他娘的在弟兄们最落魄的时候,偷走了所有的银子!”

    哼,这是什么人性!

    邬蛮子无耻地一笑:“不就是一百两银子吗,哥哥今天加倍还你!”

    说着,解下背囊,取出几个沉甸甸的包裹,逐个打开,霎时金光四射。邬蛮子笑道:“这十对金锭,都是给你的!”

    此人出手如此阔绰,贺老四诸人都是一愣。

    郭头领狐疑道:“你老小子自来爱财如命,从不曾如此大方,说吧,有何图谋?”

    邬蛮子打个哈哈道:“这个,请先摒去左右。”

    郭头领指指刘雄仁、贺老四诸人,喝道:“都是自家兄弟,有话直说!”

    贺老四吼道:“有屁快放!”

    邬蛮子兀自吞吞吐吐,淳于布德骂道:“真不爽快,我等出去便是!”,说着和曹家珍、樊筹相继走出门去。

    贺老四站起身来,咬牙切齿道:“你要敢对郭大哥不利,小心你的脑袋!”,说着伸手在邬蛮子肩上一按;走出门外。

    邬蛮子也是武艺精熟,自然生出一股力量相抗,不想竟没抗住,一屁股坐在地上,羞怒交集,破口大骂,贺老四冷笑一声,已在门外。

    刘雄仁也要退避,郭头领摆摆手:“雄仁兄相陪无妨。”

    邬蛮子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干笑一声,自嘲道:“这小子趁我不备占了个便宜”

    “呃,且不说他,兄弟,你老哥可没这些金子,这都是——这位黄尚公子送给兄弟的见面礼!”

    黄尚抱拳一礼:“小可久仰郭先生英雄盖世,今日相识,足慰平生!”

    郭头领满脸疑问:你算那一壶啊?

    邬蛮子忙道:“兄弟你有所不知,黄公子乃是朝廷大员,天下兵马副元帅”

    天下兵马副元帅?吹牛的本事见长!

    邬蛮子见郭头领面色惊异,哈哈一笑,甚是得意:“啊,黄公子素来礼贤下士,敬重英雄。要不是你老哥我屡次夸奖你的本事,黄公子怎能不避艰险,大老远跑到你这贼窝子来”

    郭头领点点头,不动声色道:“这么说你投靠了官府?还傍了个大官儿?”

    兄弟你还是急脾气,老打断老哥的话!

    邬蛮子抢着把憋回去的话说完:“兄弟,老哥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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