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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将军血:狼烟再起-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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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者叹道:“是我在军旅之中听得。”

    “陈侯爷出兵雁门,我激动不已,便踊跃参军,发誓亲手为爹娘报仇!后来,我便是那三千士卒之一,随陈侯坚守孤城,身经百战,幸得不死!”

    老人家了不得!

    张恕十分惊愕,不由得肃然起敬,对老者深施一礼。

    公乃国之壮士也!

    长者长叹道:“想来多少弟兄殒命疆场,老朽今日尚且苟延残喘,上天已然待我不薄,尚有何说!我每日便在陈侯祠中,清扫灰尘,陪伴陈侯,此生何其有幸”

    张恕心中壮怀激烈,嗟叹不已。揖别长者,攀上一处山坡,观些山景,吃些干粮,或坐或卧,俯瞰人影攒动,仰观白云悠悠,思历历往事,想漫漫前程,心绪飞扬不定。

    看红日西坠,陈侯祠中人影渐稀,张恕下得山来,过山门,进大殿,毕恭毕敬,先给陈侯叩了三个响头,口中祷道:“陈大将军神武雄杰,晚生不胜景仰之至!”

    又给陈侯身后四位大将叩头,口中念念有词:“四位将军,能在大将军麾下,一同驰骋沙场,此生何幸!张恕给列位将军叩头了。”

    一抬头,忽而觉得,一将伟岸,看着面熟想起来了,是大将军冢前那守墓老者——赵将军!张恕心中激荡不已,忽听身后轻微响动,回身一看,并无他人。

    走出殿外,晚风习习,风铃叮咚,院中松柏清幽,已然空不见人。忽见游廊之中,长凳之上,一位耄耋老翁,素衣白袍,干净利落,举着个酒葫芦,闲品小酌。

    张恕上前深施一礼:“老爷爷,天色已晚,您老还不回家?”

    老翁似未听见,依然小口抿酒。

    原来这老翁耳背,张恕高声道:“老爷爷,天晚风凉,您老赶快回家吧!”

    老翁不但充耳不闻,似乎对他视而不见。张恕奇道:真是个怪人!对老者施礼告辞。

    刚迈前一步,忽然脚踝一紧,似被勾住。张恕不暇思索,踢腿扭身,却是“翻身锤”的劲力。

    脚下并无它物,身后也无他人,唯有老翁依然故我。张恕暗叫邪门。

    老翁冲他点点头,言道:“小子,干嘛说我怪!”

    张恕一笑,施礼道:“老爷爷,原来您不聋啊!”

    老翁问道:“小子,你干嘛拜那几个废物!”

    张恕闻言不喜,怪道:“老爷爷,何出此言?这几位前辈将军盖世英雄,为国杀敌,张恕怎可不拜!”

    老翁面无表情:“杀得了敌人,杀不了奸贼,救得了百姓,救不了自身,岂非废物?”

    张恕奇道:“老爷爷,这怎么讲?愿闻其详!”

    老翁并不回答,扫了他一眼,好不威严。张恕心中一凛,问道:“老爷爷,您是何人?您的话张恕不懂。”

    老翁道了声“好!”,又独自饮酒,不再理他。

    真是个奇人!张恕低眉垂眼,静立半晌,老翁依旧默然。张恕只好一揖道别。

    刚走出两步,忽听身后老翁开言:“小子,‘翻身锤’使得还不错!”

    张恕大惊,这老翁也识得“破阵拳法”!忙转身回来,身后空无一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张恕对空中喊道:“老爷爷,您到底是什么人?”

    空中传来三声“好,好,好!”

    此后再无动静,张恕心中大骇,毛骨悚然,仿佛所遇非人。出得山门,缓步下山,山路一转,前方似有一白发老者,面朝山下,垂手而站。张恕一喜,三五步赶到近前,施礼呼唤:“老爷爷!”

    那老者缓缓转过身来,张恕一见,大惊失色。

    眼前老者,并非庙中老翁,却是个老婆婆!日暮人稀,山色氤氲,一位耄耋老妪,静立山中,更显得十分诡异。

    张恕心中,直疑撞鬼。

    老妪身材修长,容颜出奇。只见她面色奇白,高鼻深目,眼珠湛蓝,年虽耄耋,容貌依然俊美,料想年轻之时,定然绝色倾城。

    只是,此人容貌风姿,与中原人物大不相同!想是西域胡人?却现身此地,更显荒诞,张恕一时呆呆发愣。

    老妪淡然一笑,温暖慈祥。张恕如梦方醒,忙深施一礼,嗫嚅道:“老奶奶,我在庙中遇见一位老爷爷,转眼就无影无踪,还以为是您呢?”

    “天色不早,你下山去吧。”,老妪汉话流利,虽略带异域腔调,倒也好听。声音虽然不大,却似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是!”,张恕又深施一礼。

    老妪温婉一笑,向陈侯祠中走去。张恕心中百转千回,呆立半晌,终于下山去了。

    次日,打探戍卒消息,却不在此处,早就奔朔方去了。便问明路途,置办些干粮,单人独马往朔方而行。

    一路上,餐风露宿,忍饥挨冻。寒冷难忍,便拔出冷月锯,割些野草当被,干粮耗尽,便猎些野味充饥。幸喜自幼射猎,精于辨别方位,终于来至朔方城下。但见城楼巍巍,旌旗猎猎,夺人心魄。

    正欲打马进城,早被兵丁瞧见,不容分说,拉下马来,就要绳捆索绑。张恕侧滑数步,闪避一旁,大呼:我是来投军的!

    兵丁冷笑道:“好你个奸细,谎话也不会编!”

    众兵丁一拥而上,便要生擒活拿。张恕赶忙一式“骤起萍末”跳出圈外。军兵一惊之下,并不罢休,各舞刀枪,合围上来。

    好不霸蛮无理!张恕怒气暗生,“混沌手”一出,神鬼不测,惊天动地。数十兵丁兵刃脱手,一脸惊怖之色。

    张恕随夺随扔,不多时,刀尖枪头深入草地,密密麻麻聚成一团。刀柄枪身互相撞击,兀自震颤不休。

    忽听城上一声断喝:哪里匹夫,在此撒野!片刻之间,一匹黄骠马踏草扬尘,飞奔出城。马上一员小将,黄脸膛、大嘴叉,对着张恕破口大骂。

    张恕大怒,巍巍朔方,偌大军营,就没有一个讲理的么!

第九十二章 故友重逢() 
军士无端抡刀枪

    针锋相对逞刚强。

    张恕一个飞撞,将那小将撞下马来,毫不客气,挥拳便打。那小将也真了得,腾身而起,一把架住,大骂:“龟孙子,你敢打老子!”

    有兵丁暗笑,这是什么辈分?你们都这样骂人吗,岂不是骂自家老爹是龟!

    忽然,张恕和那小将同时放声大笑,互殴一拳,喜不自胜,直笑出了眼泪。

    “张恕!是你!你这厮缘何如此清瘦?快随我入城!”

    “刘龙!你狗日的穿上这身行头,倒是人模狗样!”

    那小将正是刘龙。

    自那日和王俊率部深入草原,抢胡马而回,刘龙洋洋自得,不可一世。马大将军心喜他二人勇猛,又恐他们放浪骄蛮,便下令推出辕门,斩首示众!却只是震慑一番,好让他二人收拢心性,严守军法。

    尤其这刘龙,性格全不似王俊那般厚重少文,便连吓他二次!说什么“追认千夫长”云云,吓得刘龙好不抓狂,他娘的脑袋都搬家了,还当个屁千夫长!

    幸喜马大将军只是促狭。事后,仍任他为千夫之长。他与王俊均归骠骑将军冯毅调遣。今日凑巧,刘龙正在城头巡哨,见一人武勇非常,便飞下城来,查看究竟,不想却是张恕!

    老友重逢,分外高兴。二人入城,来至营中,又见了王俊。王俊喜得黑脸铮亮,眉飞色舞,先令军兵张罗些好饭,让张恕吃饱,只是军中无酒,不甚过瘾。三人各表衷肠,互诉别来阅历,自不在话下。

    刘龙道:“罢了领你去见马大将军,也弄个千夫之长干干!”

    那马大将军为人随性,素喜猛士勇将。王俊、刘龙二人军阶虽低,倒也颇得看重,有事无事皆可入见。

    王俊面露愁容:“马大将军大病未痊,只怕待些时日方好,不如先去见冯毅将军。”

    刘龙叹道:“我倒忘了此事!唉”

    张恕问他何故长叹,刘龙忧道:“马将军生有三子,最爱长子,唯有此子秉性肖他,长枪马术无一不精、三韬六略无一不爱!”

    “不成想此子性傲,不在京城养尊处优,偏偏以身犯险,孤军进剿山贼。自此音信皆无,只怕凶多吉少!”

    “马夫人将此事隐瞒许久,近日终于事泄。马将军闻此凶信,猝然间浑身战抖,就此大病不起诸军将士无不担忧!”

    王俊叹道:“是啊,据说皇上令他回京修养,又怕他舟车劳顿,于病不利,便派来御医为他调治。”

    张恕心中一动,不露声色,似随口问道:“这位少将军可算英雄虎胆!也不知叫什么名字?”

    刘龙道:“听说唤作马伦。”

    张恕一惊,那日听郭大地挥泪倾诉往事,那乔装乞丐、奇袭山中、败军杀身的少年将军,自称簪缨世家,正是姓马名伦!

    不会如此之巧?

    唉,某些功名端的害人!

    这小将马伦立功心切,不能效命疆场,却兵锋内指。不惟让郭大哥痛彻心扉,又让乃父如此悲伤,便是他部下那些士卒,家中又何尝没有父母妻儿!

    为将者岂可不慎!张恕心中喟然长叹。

    次日辰时,刘龙、王俊二人安排好军务,便带张恕奔将军衙署,骠骑将军冯毅却不在衙中。小校告知,诸位将军今日将赴校场观兵。

    三人只好再转校场。

    校场之上,旌旗蔽日,刀枪如林,联袂成云,挥汗如雨。士卒各依部曲,或练超距,或练刀枪,或练马术,或练阵法,人山人海而井然有序。只是并不见冯将军踪影何处。

    张恕赞道:“朔方诸将,治军有方!”

    刘龙赞张恕果有眼力。

    马大将军约束诸将,与众不同。

    一则善待士卒,同甘共苦,军食未熟,将不言饥,军井未汲,将不言渴,夏不操扇,雨不张盖,与众同也,上下岂不同心!

    一则治军极严,虽然国家承平,边患不起,将校士卒不曾一日安闲,每日里除去巡城哨探,便在校场上磨练摔打,或出城演练交锋,如此精炼,大军岂不锋锐!

    王俊频频点头,看来对这位边关主帅也是敬服有加。

    军士们演练多时,忽听马蹄声疾,銮铃声响,几员大将瞬息已在眼前。王俊、刘龙赶忙拉着张恕闪避一旁。

    张恕一笑:何故如此胆小,倒像老鼠见了猫。

    刘龙摇头晃脑:不然!不然!你看着便是,这几位爷一到,不知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诸将飞身下马,各有各的威仪。张恕自然不识,来者正是振威将军裘戎、骠骑将军冯毅、定远将军霍峰、讨虏将军吴大鹏、飞虎将军李琦、靖宇将军刘长。

    至于那勇毅将军周三通,死乞白赖赖在朔方许久不走,终于被马大将军赶回了雁门。

    旗牌官挥舞旗帜,各队军兵停止演练,纷纷列队布阵。王俊、刘龙拉着张恕临时入列,张恕一身布衣,躲在军旗之后,倒也不显眼。

    忽听一将开言,声如洪钟。此人长得身如铁塔,腰如磨盘,方脸大眼,狮鼻虎口,正是振威将军裘戎。裘戎笑道:“各位将军,适才巡城讲武,老裘自认技高半筹,可笑尔等各自不服!”

    诸将俱各撇嘴:你老裘算是哪一壶啊!

    “尔等来看,这诸多军阵之中,唯有老裘带过的队伍最为威武雄壮,尔等不服不行啊!”,裘戎手指正中一个军阵,朗声大笑。

    歪瓜裂枣,自卖自夸!

    霍峰、吴大鹏、李琦、刘长一齐嘲笑,笑得寒碜之至。唯有骠骑将军冯毅不动声色,白面浓眉,静如止水。

    裘戎拔出宝剑,对天一指,那军阵将士刀枪并举,齐声喊杀,声震于野。

    霍峰等诸将嘴撇得更甚,鄙夷道:“得了老裘,就这也叫雄壮?一边儿凉快去吧,且看我的队伍!”

    言罢各挥宝剑,各军阵喊杀震天,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唯有一个军阵鸦雀无声,不为所动,乃是冯毅部下,王俊、刘龙、张恕正在其中。

    裘戎见冯毅默然无声,大眼珠子一转,笑道:“冯将军,怂将手下无强兵啊,看你带的队伍,蔫吧拉吉,我看不行,不行之至啊!”

    霍峰等将随声附和,笑声一片。

    冯毅浓眉一挑:“上阵又不是杀猪,嚎叫何用?”

    这厮说咱们杀猪,嗯诸将长出一口闷气,倒要让你瞧瞧杀猪的厉害!

    冯毅将军一时成了众矢之的

第九十三章 军中讲武() 
休肖文士相轻。

    武将各显其能。

    冯毅微微冷笑,他长剑一举,所部军阵兵刃并举,齐刷刷一丝不乱,静悄悄毫无人声。旋即长剑一落,部下刀枪一齐收回,还是悄无声息。

    张恕隐身阵中,暗暗佩服。

    这支队伍,定如猛兽一般,藏则九地之下,无影无踪,举则九天之上,一击必杀。他尚自不知,冯毅将军自来用兵诡谲,善出奇兵。他一惯直插敌境,来去如风,行踪难测,敌酋闻风,无不丧胆。

    有一次冯毅率数千人马,逼降了西胡两万敌军,押送着回归汉境。哪知行至半途,二胡将互生龃龉,一将幡然变卦,深以为耻:我等数倍于敌,却不战而降,丢人都丢过了祁连山,丢过了西城,丢到姥姥家去了!

    他自将本部一万人马,杀气腾腾向冯毅所部包抄而来。冯毅飞马出阵,大喝一声,目眦俱裂:愿降者坐地!

    还是用胡语说的。

    胡兵为之夺魄,倒有多半就范,觳觫着坐地。他们看到了一把快刀,实在太快,锋锐无比!那是冯毅的队伍,浑然一体,悄无声息,直捅腹心,胡兵散乱,逐渐零落,毫无悬念胡将是个英雄,不屈不挠,单人独马向冯毅冲来,一条大枪透胸而过,冯毅成就了他的壮烈皇上很是高兴,亲自召见归降胡将,封了个“归义侯”,留在宫中帮他养马

    裘戎一笑:“诸位将军,冯将军勇则勇矣,部下吗哈哈,在老裘看来也不过寻常!不如这样,诸部各出一人,冯将军所部选出五人,让他们比试一番,若是冯将军输了便请喝酒!”

    霍峰提醒道:军中不能饮酒!除非马大将军有令。

    裘戎双手叉腰,牛眼一瞪:去去去,现在裘将军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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