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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司马相如-第87部分

小说: 司马相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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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如见葛云并未拔剑,也不去理他,下马后径自闯过大厅,直奔文君原来所居之室,一剑斩掉铁锁,却见里面空无一人。

    相如忙退了出来。葛云见相公没带出人来,急得一把拧烂一个窦府家丁的耳朵:“快说,夫人和琴心在哪儿?不然我要了你的狗命!”

    家丁痛得浑身发抖:“在,在,在窦氏祠堂。”

    窦氏祠堂离窦兴府院尚有两里之遥,葛云红了眼,又打马奔了去。

    相如见拦不住葛云,干脆也一不做二不休,与葛云一道又向窦氏祠堂扑去。

    精瘦的族长带领几名颇具威信的窦氏长者正在祭祀祖先牌位,又对姓氏渊源、族人荣耀、妇女贞洁等匾额一一拜祭。

    祭罢,族长傲然坐在大堂中央的太师椅上,低沉而威严地吩咐道:“将那贱人带上来!”

    祠堂堂主将族长的话大声地传了下去,马上就有两名健妇应声而出,将五花大绑的卓文君从侧门推进堂来。

    卓文君用睥睨的眼光扫视着大堂里分列而坐的窦氏长老们。

    族长的声音似从冰窟窿里钻出来一样冷:“再问她一次,愿不愿意认错、起誓?”

    堂主走到卓文君面前,阴森森地问道:“窦大奶奶,我们族长说了,只要你肯在大爷灵前认错,守满三年孝。并发誓与司马相如永远断绝关系,从此再无瓜葛,便可饶你不死!”

    “休想!”卓文君往地上啐了一口,“这是什么鬼地方?胆敢私自捆绑关押民妇?”

    “大胆贱妇,这是我窦氏祠堂!”堂主正色道,“你以为哪个姓氏都可以立祠堂的么?告诉你吧小贱人,只有皇亲国戚或封过侯的姓氏才可建祠堂!凡族人违反族规,就必须在这里接受教育和受到惩罚。祠堂重地,休得辱没!”

    “你们白日抢人,私设刑堂,心目中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这是家事,何曾要王法来管?你是我窦氏明媒正娶过来的媳妇,既不遵从妇道,我们就得清理门户!别说是王法,就是皇上也怕管不了吧?”

    “哼,说得冠冕堂皇!”卓文君像是从睡梦中醒过来,冷笑一声道,“你们可以把我的人抓到这儿来,但抓不来我的心!我与窦离根本就没入洞房,还为他整整守了一年半的灵,难道还不够?为什么要我守孝三年?告诉你们,我自嫁给司马相如以后,自此再与窦氏无任何瓜葛。我卓文君活是司马相如的妻子,死也是司马相如的妻子!”

第128章 棍轰天地() 
“不知廉耻的贱妇,是可忍,孰不可忍!”族长暴怒道,“拖下去,大爷的祭日就是她的死期!死前给我割舌、挖眼,脸上刻上‘**’,让这贱人永世不得超生!”

    “嗷——”堂下两边的武士威武地发出长嗷声,似从地狱中传来。

    两名健妇押解着文君,缓缓地从侧门推了出去!

    相如和葛云赶到祠堂门前,却见大门紧闭,十数名老弱长者一字儿排开,躺坐在门前。

    面对这十几名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者,相如和葛云一时不知从何下手。

    一名长者阴阳怪气地道:“族长正在清理门户,外姓人等不得入祠!否则,就踏过我的尸体冲进去吧!”

    “清理门户?”相如一听大急,吼道,“卓文君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司马相如必会舍命荡平目无王法的窦府!”

    “让开!”葛云却不管那么多,翻身下马就硬往里冲,却被两名老人抱着双脚。

    相如怕伤了老人惹出官司,急忙喝住。

    这两名老者死死抱住了葛云的腿不放,嘴里大叫道“打人啦打人啦”,急得葛云进也不行退也不行。

    如此僵得一会,却听一声炸雷响起:“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强闯民宅,行凶伤人,眼里还有王法么?给我拿下!”

    身后几名蜀郡官府的衙役立即冲了上来,欲绑相如和葛云。

    葛云厉声喝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打人的是我葛云,强闯的也是我葛云,此事与司马先生无关!”

    领头的衙役假装吃惊:“哦,原来是司马先生?怎么不管好你的奴才呀?”回头又对几名衙役道,“不得对司马先生无礼,把这小子押回去就可以了!”

    “诺!”

    相如整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救人不成,反而害得葛云也被抓进了牢房。

    屋漏偏逢连夜雨,卓安老人家一连在床上躺了三天,终因伤势过重离开了人间。

    相如悲愤不已,在办丧事的同时又要打听文君的情况,还怕葛云受苦不得不打点牢狱。

    而在窦氏祠堂周围,窦府养的武林人士也不再露面,仅安排了些老弱病残者在门口晃悠,老远见提相如闯了来,便发一声喊,全挡住了门口。

    面对这些老人妇孺,相如哪还能硬闯?

    相如气闷,一纸诉状告到郡衙,状告窦府纵火行凶,并致卓安重伤不治。

    任都尉不得不查办。

    窦兴却惊异道:“还有这种事?待我查清必当亲自请罪!”

    “族长要清理门户我也管不了,但违法乱纪的事不能做。”不到一个时辰,窦兴便捆来了几名家丁,骂道,“如今,你们目无法纪,就自己向官府服罪吧!”

    相如出了口恶气亦是白出,窦府虽赔了些银两也把几名家丁送进了牢房,但对救出文君却无半点帮助。

    如此折腾了好几日,相如连文君的面都没见到,明显憔悴了。

    好在窦府也有不少忌惮,一来文翁虽告假还乡,但毕竟还是一郡之主,二来相如曾为京官,也不敢将其往绝路上逼。所以几天来也未对葛云动刑,对于卓文君,他们只是吓唬其就范,却也没过分为难。

    但相如在家里是呆不下去了,交待好司七、青苇后,随后跑得一趟王吉府,亦是没有良策,只借得一笔估计可以赎出葛云的银两,但任都尉以关押时间太短为由,硬说等半个月后再赎。

    相如气闷,干脆住进了窦府斜对面的阳昌酒楼,欲等文翁回府后,再状告窦府强抢民妇纵火行凶。

    “哈哈哈,相如兄弟只顾独自喝闷酒,可曾记得我俩在梁园一约?”阳昌不知何时已立在相如身前,脸上挂着一缕坏笑。

    “不就是三棍之约的第三棍吗?”相如没好气地道,“不比了,就算你赢了。”

    “什么意思?”阳昌抢过相如的酒杯,“叭”地一下摁在桌上,“我现在自信能破掉你的防御了,必须打!”

    “你独个打去,我不陪!”相如抓过酒瓶直接向嘴中倒。

    “如果你赢了,救出司马夫人的事就包在我身上!”

    “什么?”相如猛地一愣,将酒瓶缓缓放了下来,死死盯着阳昌,不是不相信阳昌的能量,而是害怕他反悔,“好,我和你比!”

    “如果你输了,”阳昌却又得意地笑道,“鹔鹴裘就归我阳昌,咱们两不相欠,你也别在这里喝酒,自个儿走人!”

    “成交!”相如来了精神,起身就走。

    如果能救得文君,一件鹔鹴裘算什么,所以相如立马就向蜀郡演武台走去。

    虽只是破掉阳昌的一棍之式,但估计这一棍必不可小觑,也必得一个宽敞的场地,而演武台再好不过。

    “战吧!”相如屹立在阳昌对面,一剑点出,虚空之中顿时银芒闪耀,随意就撒出漫天剑光。

    “哈哈哈,先热热身吧!”阳昌齐眉棍一摆,人棍合一,化作一道乌光,电光石火一般弹身而起,朝着相如兜头劈下。

    “好!”相如依然是守招,毫无惧色地从下向上挥剑挡去。

    临时起意,观众虽不多,但他们都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战斗已经拉开了序幕。

    “叮叮叮……”相如依然是那招守势“驽马十驾”,但威力却比在梁园时高了许多!

    演武台上,顿时暴起一簇簇刺目的火星。

    兵器激烈的对撞之声犹如雨打芭蕉一般连绵不绝。

    普通观众的视线,已经无法捕捉那握着刀棍的两个身影,虚空之中只是无尽的流光来回飞旋,划出一道道羚羊挂角一般无迹可寻的轨迹。

    偶尔的空间一顿,视线之中出现两个身影。

    对于许多蜀郡的武者来说,这绝对是令他们目眩神迷的一幕。

    虽然没有磅礴如海如渊的恐怖玄气波动逸散出来,但是如此高速的身法和快到他们无法捕捉的出剑出棍的速度,已经不是他们所能企及和想象的了。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他们能看得出来,眼前的战斗只是相如和阳昌相互试探的过程而已,但即便如此,双方剑法和棍法的精妙程度,和对于招式的掌控程度,无不令他们眼前一亮。

    无论是外来或本地武者,都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两个武者,即便是放在整个大汉,都是罕见的高手。

    只是二三十息的时间而已,双方在虚空之中,不知道换了多少招。

    突然,虚空之中的火星一敛。

    剑棍交击之声的回应兀自在台上回荡,相如和阳昌却已经各自跃回起初站立的位置。

    “哈哈哈,看来凭你这般实力,要破我这一棍之威,似尚有难度。”阳昌豪爽地大笑。

    “阳兄的棍法,也未见得高明到哪里去。”相如傲然道,“拿出你的真正实力吧,不要再试探了,如果你只有这点儿本事,那今日这一棍之约,还不能对我造成威胁。”

    “汝可知我这一棍招式叫什么?”阳昌怒道。

    “当年阳兄似乎说过叫‘棍轰天地’吧,不知确也?”

    “好!好!好!”阳昌抚棍连叫三声好,“当年这一招我是毫无机会能胜过你,但这五年来,我专练这一招!你,可小心了!”

    “来吧!”

    阳昌双手握棍,乌光灼灼,能够正面抗衡司马剑而不受损,可见这齐眉棍显然也是一件不凡的武器。

    下一刻,阳昌将棍紧得一紧,战意陡涨。

    “看招!”阳昌大吼一声,腾身而起,双手握棍,举过头顶,然后缓缓地一寸一寸劈下。

    整个动作浑然天成,优美至极,不含丝毫的烟火气。

    只是他手中之棍,距离相如足足有一米远,这一棍劈出,犹如稚童耍棍一般,看起来无论如何也无法伤及一米之外的相如。

    大多数人在这一瞬间,都有些错愕。

    但是相如却是面色一变,他感觉到了一种莫大的危机。

    相如将剑举过头顶,对着虚空猛地一架。

    “锵!”

    虚空一阵激荡,撞击之声骤然传出。

    下一瞬间,齐眉棍前端一米长的透明细棍显现出来。

    这透明棍也不知是什么材质,仿若无色,却在这一瞬间,被司马剑恰好架住,如果再迟上丝毫,相如必会被一棍砸晕。

    四面一片惊呼。

    透明棍不但突然弹出,而且还可以匿形,藏匿在虚空之中,且没有丝毫的气机外泄,以至于在之前,许多人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它的存在。

    可以想象,如果换做是其他人的话,根本无法察觉这匿形一击的到来,只怕此时已经被砸趴在台上了,没有人怀疑它的可怕攻击力。

    相如以司马剑架住透明棍,只觉得一股磅礴难以形容的压力压了下来。

    “棍轰天地!”阳昌收回透明棍,猛喝一声,手中齐眉棍所过之处,空气似被劈开,卷起一片呜声,铺天盖地砸了过来。

    这一次的棍招,气势熏天,极为恐怖,横硕在天地之间,整个演武台似乎都承受不住这一棍之威,不断地在颤抖!

    阳昌的齐眉棍刚刚击出,相如就感觉到了一种呼吸不畅,他甚至有这样一种错觉,整个演武台的空气都被阳昌这霸道的一棍带动了,而这一棍带起的这些空气聚集起浑厚的杀气,击向了自己。似乎只要他稍微迟疑一下,他就会被这一棍击的粉碎。

    棍轰之下,天地为之变色。

    先前一棍原是偷袭,此招才是棍轰天地!

    先以偷袭震摄对方心智,再以致命的一棍打他个措手不及!

    看出阳昌的狡诈,相如不由鄙夷地一笑,大喝道:“来得好!”

第129章 百金竞拍一杯酒() 
这的确是威力惊人的一招杀式。

    相如身形一纵,手中剑卷起一片银芒迎上去。

    似乎只是微微一动,便有无尽的剑光飞旋着斩出。

    “叮叮叮叮……”

    那凶猛的齐眉棍被剑光撞击在其上,发出金属激荡的火星四溅,在一瞬数十次的撞击之下,齐眉棍开始微微震颤,下劈速度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减弱。

    对面,阳昌握着乌金齐眉棍的双手,也在微微颤抖,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反击力量。

    相如的身体依然在上冲,不断有银芒剑光飙射出去,疯狂地击斩在那齐眉棍之上,虽然看起来效果缓慢,但是却在一点点一点点地降低齐眉棍下劈的速度。

    在众人感观之中才不过是一瞬的时间,但那棍峰之尖,在相如千万道剑刃的撞击之下,居然逐渐地碎裂了开来。

    相如击出的这数千道剑刃,却是精准地击在了齐眉棍的同一个部位。

    阳昌脸色剧变,浑身颤栗,如同遭受雷击一般。

    他握着齐眉棍的双手之上,已经是青筋暴露,肌肉凸起,肌肤毛孔之中,隐隐有血珠沁出。

    阳昌千算万算,浑没算出相如浑身都是丹田,他的内力竟然逆天到源源不断地涌过来。

    而且丝毫还没有衰竭的迹象!

    别人不会知道,阳昌此刻承受着什么样的压力。

    阳昌虽然施展出了必杀之招,却也承受着恐怖的反震之力,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对手,只怕最多承受五六下撞击,齐眉棍就会脱手而飞了。

    现在不是相如能不能破他这一棍之约了,而是阳昌在思考怎么才能摆脱相如的重击而不致受伤。

    狭路相逢勇者胜!

    阳昌硬撑着这恐怖的反震之力,猛吸一口气,趁着齐眉棍稍松劲之后的后弹,再运足最后一口劲,猛然加力压下,要以巨大棍力劈伤相如。

    “哈哈哈,看来这一招也不行,给我去!”相如大喝一声,身形一顿。

    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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