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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农夫三国-第67部分

小说: 农夫三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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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丰倒不觉有何不对,点头道:“既如此,当遣使往长安请降,求雒阳令!”

    “何不求河南尹?一县之地怎能养二十万民?”

    “蠢材!”既做了师徒,田丰更不客气,斥道:“雒阳曾为京师,河南尹乃天下郡守之,岂是易求?若非河南无人肯出仕,便是雒阳令亦难求之!”

    “高官有何用?河南诸县尽无官吏人丁,能去此贼名,河南之地尽可用之,雒阳令与河南尹有和别?且雒阳民曾不下五十万众,如何便养不下我等?”

    注:束脩,十条腊rou。脩是脯、干rou的意思,为孔子所定拜师礼物。

110。立威() 
田丰肯出力,自家在这1uan世中就有了一盏指路明灯,得他相助已解决目前难题,邓季精神异常亢奋,又将数年来自己rou合能记得的中西方历史、政治所得的一些东西拿出与其讨论。

    这些东西自然是准备用来改革的了,只是邓季前世所知、所记实在有限,这些从社会科学皮mao中领悟的想法并不成熟,但毕竟是来自两千年后的知识积累,虽就只1ù出冰山一角,也足让以为出自他本人奇思妙想的田元皓雷得不行,并再一次重新审视起这贼人弟子。

    田丰才高,又在贼众中生活数年,多了丝对世情的领悟,自能明白其中可行程度,史上并不缺失败的改革者,两百年前的王莽就是前车之鉴,邓季这些不成熟的想法有的根本就与这时代格格不入,有的荒诞不经,有的时机未到,大多被否决了,但静下心来思考过后,田丰也不得不承认其中有一定道理,人深省。

    剩下几条若能稍加修改,再注意一些细节,确实开时代之先河,让田丰兴致大起,针对疑huo处一一问,他问的都极为关键,bī得邓季不断苦思后世记忆,实在不知的老实告之,师徒俩再一起探究是否有解决之道。

    弟子得这时代最优秀的士人为师,心情jīdang,仿若多年酸苦一时尽泄而光,言语连绵欢快;老师对弟子再有改观,亦沉mí其所言的各种道理中去,不停地深思、提问。师徒俩各有所得,谢允送进饷食、夜宵数次,让他们能一直持续谈论下去,兴之所至,直到天明、日出也不顾。

    通宵相互jiao流到次日朝食时分,两人尚无一丝倦意,已敲定几条能实行的细则,待进过吃食,邓季让谢允去知会昨日人等,到县衙再次议事。

    时隔一日,车黍、太史慈、田畴等入县衙大厅时,惊奇地现田元皓的席位已移到邓季侧后去。

    两人仿佛已达成某种默契,只是这时不好开口问,只得俱忍住疑huo,寻位就座,待所有人等到齐,才得了邓季解释:“诸位,邓季已拜元皓先生为师,得田师赐字慕安,即日起,田师便为我部之军师!”

    即便田丰不是邓季老师,其在涉侯国中地位也极特殊,身为这支山贼第一位夫子,教导过的学生可不少,这几年来新入的勇卒、辎辅兵大多是其学生,又几次在危难之际力挽狂澜,谷中老贼亦都敬他,拥有的声望、号召力不可xiao觑,听邓季这般说,无人有异议,俱都恭贺不断,田丰面无异色,一一回礼。

    各人反应在意料中,待他们礼毕,邓季才继续道:“昨日所议未定,我与田师夜中议后,得一出路,今与诸位共商,试其可行否!”

    麾下二十万人众,来源极其庞杂,蛾贼、良民、官兵、大族、文吏尽有,各自利益不一,所见也就不一,这便是昨日各持说法、意见不同的缘故,听邓季再说起,这才是人人关心的,忙都集中注意,听其所说为何。

    “汉室衰弱,群雄并起争夺,我等贼众夹杂其中,却俱不得喜,生机渐消,若不脱去这贼名,终难得活!”

    现在不是活得tǐng好?昨夜并非只有邓季与田丰互论,其余人等亦都三五成群互探过,真要降哪路诸侯去?听他这般说,车黍、田麻子等已将眉头皱起,伍恭、焦和、田畴等则面有喜色。

    “然天下汹汹,苍生俱苦,却尚不得见明主,若轻降他人,恐只为其等鹰犬,进退需仰人鼻息,生死xìng命不由己也!xìng命不可轻托,尽皆不成,吾等又不如养兵民以自保!”

    “他人不可轻投,为纵横之谋,吾等又需脱贼名以结诸侯,若两相兼顾,不如去投天子!”

    天子?大汉天子势弱,他自家生死尽在董卓掌中呢!这下,所有人都开始皱眉了,只是不等别人言,邓季又道:“涉侯国、壶关地窄,难活二十万民,依田师所见,吾当向天子求雒阳令,迁民于河南地生息!”

    听到这里,焦触终忍不住惊叫出来:“雒阳?四顾皆强敌也!如何能安?”

    从贼前便曾为郡吏,焦触自认见识、学问在贼人中当属上等,闻得这话,飘向田丰的目光已带了一丝鄙夷,这便是邓疙瘩军师高见?这般名士,不过清谈高论之徒尔,虚有其名,贼厮无见识,却便胡1uan重用!

    非只焦触一个震惊,其余又不如邓季般知晓河南地确实数年无主,都已被这大胆想法吓到。

    厅中初是一片chou气声,待焦触说完,反驳声又如昨日邓季yù降曹cao时此起彼伏,倒是田畴已知这位同姓老夫子不凡,不敢以平常待之,闭目认真思考过,方拍掌赞道:“雒阳大好,若无大变,群雄皆不敢轻进,若非如此,匈奴亦不敢南下掳掠!吾等能得数年修养,虽遭祸1uan人烟稀少,然其地甚广,待撑过来岁秋后,料再无粮忧!”

    田畴如今可是统管着涉侯国政务的角色,学识能力平日里有目共睹,众人早不敢以年岁轻之,听他出言赞,嘈杂声才渐消减下来,一个个认真思考其中可行xìng。

    邓季这才笑着再将诸侯各自投鼠忌器,又嫌河南、河内两地荒芜等各种因由分析一遍,厅中摇头者便少了许多。

    这时候,焦和又大声道:“言虽有理,然此地实凶险了些!”

    “吾等作贼,何日无凶险?”

    想不到这次出言反驳的居然是车黍,昨日还道要去投张燕呢!邓季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不料大个子立马翻白眼嚷道:“何奇焉?张燕受封平难中郎将,不一样为黑山之主?只你不降何太守、将军之辈,便水火里我亦随之!”

    “昨日言改投他人,今日咆哮厅堂、以下犯上!岂合勇卒七德?”种种计谋虽为自己所出,但田丰先前一直沉默不语,任邓季话,此时才冷斥了一声车黍,又仰冲门外大叫道:“谢元让何在?”

    得田夫子赐字,谢允浑身兴奋,一早便将此事告知同侪,要他们今后称呼自己元让,正盼不得人人都来唤过一遍才好呢,听得田夫子呼喊,冲韩浩一笑,忙冲进去:“在在在!在此呢!”

    田丰冷着脸,手指车黍:“拉这厮下去,二十大板!”

    贼众中随便惯了,上下关系并不如何严谨,见田丰突然如此作态,非但邓季,其余人等亦都不由吃惊。

    亲卫屯外,勇卒六屯中车大个是唯一的力卒屯屯长,随邓季时间又久,乃是诸将中第一人,别说自己,就是那从未称过一声“父亲”的懒顾见他亦得行礼呢,谢允张大嘴,哪里敢听田夫子的!

    见厅中人人都受田丰压抑住不敢出声,现在可正议事中呢,邓季忙转头劝道:“田师”

    不等他下面的话出口,田丰已冷冷打断问道:“勇卒七德,俱为虚设么?”

    邓季不由一滞,连他亦圆不了场,别人更不好出声,车黍却已挠头站起,嘟嘴笑道:“不过二十板,老子还需人拉?”

    竟转身推着谢允自出门去了!

    不理厅中邓季等如何,推着谢允出门,一路行到廊下,车黍才开口道:“谢xiao子,还不唤人去寻军棍来,老子挨完尚得去议事呢!”

    谢允呆问道:“真打呀?”

    “呸!自然真打!”车黍眼睛一瞪:“亏你亦曾入学,尚没我这老粗明白!”

    一直守在门外,厅里话语早听得明白,鼻中哼过一声,谢允冷笑道:“不就田夫子杀jī儆猴么,如何便不明白?不过怕打疼你,日后寻我不依不饶!”

    “啪!”地在他脑门上敲过一记,车黍怒道:“老子是那般人么?”

    “那你等着,我给你寻棍子去!”被车黍敲得生疼,谢允捂头转身就跑,边跑着,嘴里xiao声道:“非打得你后tún开hua不可!”

    车黍皮粗rou厚倒不怕打,御下甲胄老老实实挨完二十棍,再回厅中时,已能感觉到厅中多了一股肃穆。

    自他出门去,厅中议事便暂停下等着,车黍咬牙轻嘶着跪回原位,邓季才示意继续。

    “我等数年耕种,涉侯国之地尽féi,若俱迁雒阳,却得再开荒!”

    这次说话的是常德老头,有车黍挨军棍这段时间缓冲过,厅中人已都自认同南迁之议,他说的只是其中难题罢了!

    邓季笑笑:“再辛苦艰难,总好过留此送命!”

111。民分四等() 
四下环顾一周,邓季又问道:“南迁雒阳之事就此议定,诸位尚有疑问否?”

    除担忧四面受敌外,如此做法倒能让多数人接受,待无人再出声,邓季点头道:“即如此,此事便定,只宜早行事!我等究该如何上表(注1)?遣何人为使?向朝廷献何物为佳?”

    左右看看无人肯应答,田畴只得出声道:“闻军师曾在朝中为官,上表之事托他自是最佳;军侯除踏雪、黄狮、赤骥三匹神驹外,另略次等骏马尚有十余匹,选一匹献与天子,四匹献董卓,当可成事!”

    踏雪与黄狮已有三岁,正堪骑乘时,只是邓季还舍不得让它们上战场,雪藏至今。

    爆力极强的黄狮鬃mao又长又茂,已都快拖到地下,邓季已想着让太史慈领走;赤骥却才两岁,满身油亮红棕,并无一丝杂色,除体格高大壮硕,行亦快捷如风。除去这三匹极难得的好马外,选拔出略次一等的三岁雄骏好马尚有十七匹。

    这些骏马是几年来心血所得,别说专管牧马的老郭爱若xìng命,若送人邓季也是极心疼的,只是不用的话,再好的马也只能老死厩中!

    点点头,邓季同意道:“双戟客且领黄狮去,其余略次者,五位屯长、亲卫屯五位队率每人挑一匹,再送田师一匹,余者选五匹进献长安!”

    得不到黄狮那般神驹,这十余匹亦属难得骏马,车黍、典韦等已眼馋得紧,若不是邓季不肯,早就去驯服领走了,此时闻言自然欢喜,只田丰拒道:“冲阵踏营非我可为,恐良驹委屈,你自留赏武勇者便是!”

    邓季忙道:“却也是弟子一番心意,权充当年无礼谢罪之物,田师好歹收下,虽不用上阵,留送峑xiao弟也是好的!”

    听他这般说,想起次子田峑确实好武好马,田丰也便点头同意。

    当年自家一脚将田丰踹翻在地,又将其家眷等诈来贼从中,可谓甚是无礼,今得hua心思好生赔罪,让田师一家尽释前嫌,与自己更亲密才是!得田丰同意,邓季才又问道:“若依子泰之见,何人可为使往长安?”

    除了自家与刚拜为军师的田丰外,这满屋只怕并无人可为使,略一沉yín后,田畴答道:“畴愿往!”

    “涉侯国诸事岂能缺子泰主持?”邓季吃了一惊:“此事不妥!”

    田畴却正色道:“今袁本初力敌白马公孙、匈奴暂远遁,吾等yù脱身,正得其时也,到雒阳时又恰好备来岁net耕,长安之行万不容有失,亦不能拖延,吾当亲行!”

    解释完此次出使的重要xìng,田畴环视一周,又道:“平日诸般杂事,便托军师与焦公度暂管,可否?”

    田丰先前亦在思索何人可出使,听他自荐,顿施礼拜道:“子泰忠义,吾敢不尽力?”

    焦触亦在人群中应声道:“触必不负所托!”

    能得此田子泰,实乃幸事!却也怪自家人才缺乏,邓季只得道:“子泰辛苦,如此,明日我等送子泰出关!”

    田丰又再开口出谋道:“子泰此去,若董卓动问,可言吾等入河南,愿为其前驱挡关东群雄,只以讨到官职为要!”

    颔微微一笑,田畴应道:“受教!”

    讨要官职洗脱贼名之事已定,邓季又对田丰道:“昨夜所议诸事本当托付子泰,今其出使,便要田师与公度费心了呢!”

    “子泰尚不避艰险,既应允出佐于你,我岂能再偷闲?”田丰正色道:“且这等行事前所未见,我亦奇之,正当见其效用!”

    tún上疼痛好了些,车黍忍不住又大声问道:“尚有何事?”

    与田丰对视过一眼,邓季正色冲厅中文武们大声道:“子泰前曾粗计过,连勇卒与辎辅兵在内,两县年十六至五十之精壮有四万余,fù人七万五,年五十之上老者近三万,幼者四万余!”

    这数字是田畴领所有手下士人十余日来统计出的成果,厅中众人都是知晓的,却不知邓季又再提起是何意。

    “吾等新得十五万民,除周子长领来之长子民众外,多为逢难余生,家人尽丧之fù孺老幼,若就此成户,二十万民当有十余万户,这却该如何安置?”

    略顿一顿,邓季才道:“为此之故,我等已定策,四万精壮,每人合当养老一人,fù一二人,少者一人,成1uan世之家以简缩户数!”

    “慕安,”嘴里急叫过自家女婿新得的表字,伍恭忙道:“这般强组成户,定要引民怨无数!”

    一直旁听不做声的李当之则怒道:“这般fù人方失家园,身心受创,如此强人,岂非桀纣所为?”

    焦和、焦触本也yù言劝之,见伍恭已抢先开口,就都止住。

    太史慈、韩齐、田畴等同样张口结舌,这般强组成户,fù人还罢了,却如何让精壮男子敬爱原先陌路的家中老幼?只是邓季已与田丰探讨过,料不会无的放矢,他等便也没急着言。

    倒是常德出身蛾贼,对这事全无别人反应jī烈,思过一会后,道“事急从权,如此亦无不可!”

    各种声音渐多,邓季伸手往半空虚按一下,止住杂声,继续道:“此事必急行!老弱fù孺若有不愿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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