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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庶子春秋-第2部分

小说: 庶子春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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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

    秦奕毕竟是个退伍军人,最看不惯这些仗势欺人的富家公子,要是在前世的话,身体允许,他一个人就能把这些王八羔子给收拾得一干二净。

    “郑家势大,鱼肉乡里,仲奕哥哥,还是小心为好!再者,我今日去郑家送绣品的时候,见到保正张大人和甲长李大人,在西城二保附近的人家巡查。仲奕哥哥,还是快回去吧,说不定还能向两位大人,申诉一下这件事情呢!”

    她口中的这件事,自然指的是,秦奕被郑家无故打了一顿的事情。保正、甲长,倒是能够将这种事情,递交到镇子上的察狱司或者刑法司,那里是百姓伸冤告状的地方。

    这个世界中,十户为一甲,设置一名甲长,进行管辖;十甲为一保,设置一名保正,进行管辖。本质上,保甲制度,只是为了调节邻里乡亲的纠纷,但实际上,也会为为百姓们,向镇上的律法刑狱机构,递交伸冤状纸等。

    “嗯!”

    秦奕轻抚了下卫子衿的盘在头上的长发,嘴中答应着她的言语。卫子衿脸色微红,有些亲昵:“仲奕哥哥,还在路上,被人家看到了,会闲言碎语”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色却是越来越红。秦奕见此,身上的疼痛,仿佛缓解了许多:“进城吧!”

    他是穿越过来的人,有着前世的阅历,今生的记忆,以及原主人的身躯。这就意味着,秦奕必须赶紧融入这个世界中,适应这里的环境,以便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实际上,他还面临着一个抉择,来到这个世界,究竟该做什么?是和眼前的青梅竹马卫子衿,平淡无奇的生活下去,还是做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

    至少,平凡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显然,前世身为退役军人的秦奕,会选择后者。而这后者,自然是秦奕之前所想的科举,那同样也是他一家人对他的期望。

    为了这个科举,秦奕的兄长秦甲,甚至是早早成亲,开始做工赚钱养家了。秦奕上书院的费用,也大多是他兄长出的。

    城中的热闹,让秦奕停下了思考。因为后脑还有一点伤,秦奕在卫子衿的带领下,寻到了医馆,进行简单的包扎。

    这是西宁镇,为夏朝凉州宁安郡,宁德县治下的一个小镇子,镇子的东南郊外,则是西宁河。秦奕,就是在那条河,小时候被他的养母张氏捡到的。

    理顺了自己的记忆,搞清楚了自己的所处环境,伤口包扎也完毕了。秦奕身上的疼痛缓解了许多,双手也是恢复了知觉,他才与卫子衿一道,走出医馆,准备前往家中。

    西宁镇的居民聚集区,西城主要是一些佃农、贫农、屠户等穷苦人家,东城则是那些富户、士子等有钱人。但不管是怎样的一个聚集情况,保甲制度,在这里得到了彻底的执行。

    秦奕身体原主人的家,自然是西城,位于镇子的西北角。具体一点的,则是西宁镇西城二保四甲第三户。

    此时,他与卫子衿,正前往这个地方。

第三章 好汉不吃眼前亏() 
西宁镇的城池之内,越往西走,就越显得颓败,不时之间,能够见到衣衫褴褛的人。这番景象,与进入城门处的街道上,形成了明显的对比。若要秦奕用一个词来形容西城的状况,非“贫民窟”莫属。

    没错,秦奕与卫子衿的家,可以说是就在贫民窟之中。其实,西城如此颓败,是有原因的。

    西宁镇所在的凉州,地处夏朝的西北边陲,而边陲之外,则是西戎……一个游牧民族建立起来的政权。

    历史上,夏朝和西戎之间,多次发生战争,西北的凉州,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自然是首当其冲的。

    而西戎攻伐城池,则是从西城开始,攻打直至东城。战火之下,必是生灵涂炭的景象。这也就造成了,凉州的诸多城池,所属的西城,比较颓败,而东城则比较繁荣的现象。

    西宁镇,是一处军镇,经历过数次战乱,带来的后果,就是镇子上的西城,变得异常颓败,生活在这里的人,也就变得贫穷起来。

    “事情就是这样子的,我家四少爷的意思很简单,秦仲奕偷了他的的玉佩,不管这事情有没有,都得算在他的头上。那块玉佩,市值五百两!”

    西城二保四甲第三户的地面,一排排枯黑色的朽木,和一排排的竹竿,混合交叉在一起,构成了一处院落。院落中,茅草屋前,数名中年男子,正在交谈着什么。

    其中一人,穿着家丁特有的米黄色短打服装,神色极为骄横,嘴里不断的对一名黑脸大汉,絮叨着些什么。

    秦奕刚走到家门口,就在篱笆附近,听到了院落中的说话声。只是,这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旋即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这家丁的话中意思,显然就是狮子大开口嘛!明明自己是清白无辜的,却依旧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这种犯贱的行为,自己怎能容忍?

    更何况,打了老子,还没赔医药费,走的时候还那般威胁自己,这与恶霸行径,有什么区别?

    这已经是在讹诈秦奕的父亲了!他的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见着家丁这幅模样,早已是脸色惨白,神情震惊。五百两银子,那可是一大笔银钱,就是富户之家,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

    这个郑平,心可真够黑的!打了自己不说,还赶在自己前头,来找自己父亲的麻烦,看来不教训他是不行了!

    秦奕越想越气,刚刚恢复知觉的右手,不由得紧紧捏住了篱笆墙的朽木。自己迟早会和郑平算清楚这笔账的,他已经不是原本那个任人欺负的秦奕了。

    “仲奕哥哥,你看!”卫子衿见着秦奕的脸色发生变化,戳了戳他,透过篱笆墙,指着院落的几人,“那不就是刚刚打你的家丁吗?”

    秦奕顺着卫子衿的手,望了过去,果不其然,就是郑家家丁其中的一个;再听着他说话的意思,秦奕不由得心中火起,握着朽木的右手猛地一用力,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咔嚓——”声音响起,那根朽木,便是化为了数块。

    咔嚓声传入院落,惊动了其中谈话的众人,黑脸汉子,循声望过来,看见了秦奕。那汉子正是秦奕的父亲秦不害,一名老实巴交的军户户民:“二郎,你咋回来了?还不快走!”

    秦不害的神色,显然是在示意秦奕,郑家的家丁,此时此刻正在找麻烦,秦奕回来的真不是时候。

    然而,秦奕并没有听从秦不害的话,而是走进院落,来到郑家的家丁面前:“回去告诉你家的四少爷,就说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没偷他的玉佩!你要是逼急了,我立刻告上察狱司,让他们好好查查这件事!”

    他口中的这件事情,自然是指,郑平认为是秦奕偷了他的玉佩。

    家丁早已注意到秦奕的到来,他原本想要训斥秦奕几句的,此时听见秦奕的这一番话,神色不由得僵硬起来。

    确切的说,不是秦奕说的整句话,而是他话中的“察狱司”三个字。

    家丁是郑家的人,郑家又是镇子上的富户,人来人往之下,家丁自然清楚,察狱司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地方。那是本镇执掌调查各种事情的机构,都是一些军兵退伍人员担任其中职务的。

    这些人不管被调查的一方,有多大势力,从来都是公事公办。那里的司正官员,甚至是能够在你毫不知情的时候,就已经把你,何时进过青楼,何时吃过饭,吃的什么饭等等鸡毛蒜皮的小事情,给查的一清二楚。

    察狱司有这样的能力,自然能够将郑平玉佩丢失一事查的一清二楚。但是,如果让他们调查出来,是郑平指使他这个家丁,前来讹诈秦家的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不过,话又回来了,家丁也是有些奇怪,这个秦奕什么时候变得强硬起来了?以往的秦奕,可都是随便任人欺负的对象,就算遇到这种事情,也会乖乖的顺从啊!可是,现在秦奕的表现,已经出乎家丁的料想。

    家丁心中,旋即打起了小鼓,这个情况,必须告诉郑平少爷。万一这件事真的捅到了察狱司,那就不好收拾了。就算是秦奕真的偷了郑平的玉佩,郑平少爷也吃消不起察狱司的一番调查。

    好汉不吃眼前亏,家丁随后换了一副面孔,有些谄媚的笑道:“那个啥,仲奕二郎,可能是我家少爷没搞清状况,我这就回去问问清楚!”

    家丁也是个聪明人,索性一推二五六,将这件事撇开去,也省得真把事情捅到察狱司去。

    “滚吧!”秦奕神色冷峻,厉声喝道,“不要再出现在我家门前,否则的话,我叫你有去无回!”

    他说着,抄起院门边的竹竿,磕了磕上面的灰尘,似是在威胁着家丁。

    秦奕的这一番强硬,出乎了家丁的意外,甚至是卫子衿和他的父亲秦不害,都感到有些不正常。

    家丁一见这架势,赶紧退出院落,他本就是过来送个信的,原本想要仗势欺人,没想到最后,被人抬出察狱司威胁,偷鸡不成蚀把米,让他着实有些难看了。

    不过,他离开秦家后,神色旋即变得阴鸷起来:“跟我们郑家作对,回头看少爷怎么收拾你们!”

第四章 天生我才必抄诗() 
西宁镇的东城,郑家。

    家丁李大头神色很不高兴的走进了府门,径直前往了后花园,便是见到了一门约莫十七岁的少年。

    少年身穿长衫,面色白净,眉头之中,却是飞扬跋扈的神色凸显。他手托着鸟笼子,口中吹着呼哨,显然是在逗弄着其中的画眉鸟。画眉鸟仿佛感受到了来自于阔少爷的挑逗,不时的顺着少年的呼哨,尖叫几声。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一个时辰前,在城外追打秦奕的郑平。因为在郑家排行第四,又被称作季平。

    “回来了?情况咋样啊?”

    郑平已经听见李大头的脚步身,便是将鸟笼放在了石桌上,背对着李大头,言语之中充斥着冷峻与阴沉。

    “禀告少爷,小人正在跟秦不害讨要银钱的时候,秦奕那小子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回来了。而且,秦奕也不同于往日,今日变得强硬起来,完全不像是被我们教训过的那样子。他说,要是我们把他逼急了,他就会告到察狱司去”

    李大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郑平打断:“这件事先不忙,你把这根玉簪,送送给花满楼的如烟姑娘,就说小爷明儿个去花满楼寻她快活去。”

    李大头接过玉簪,仔细打量了一番,倒是赞叹起来,果真是好玉,做工也精细,上面刻着凤凰的图样,主干部分,刻着三个字:“凤求凰。”显然,这是代表着某种寓意。

    要是确切的估算这根簪子的价格,那估计得有一千两的样子。李大头心中一哆嗦,小心翼翼的用石桌上的手绢包裹起来,道:“那小的就去了!”

    郑平望着李大头离去的身影,脸上旋即显现出肉疼的神色。那是他当了自己的玉佩,再加上自己囊中的银钱,从西戎胡商那里买来的玉簪,目的自然是为了,讨花满楼头牌柳如烟姑娘的欢心。

    没错,郑平的玉佩,并没有被偷,而是被他自己当了。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筹集到足够的钱财,购买这根玉簪。然而为了掩饰这一切,他只得将玉簪消失一事,散播出去,说是秦奕偷的。顺带讹诈他几百两银子,以补缺手头。可惜,听着李大头的话,他倒是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察狱司这种地方,可不是他能招惹的。看样子,以后想要捞钱,只能从其他方面下手了。

    这也是没办法,郑家虽然有钱,但是郑老爷子和郑家的大少爷,对郑家的钱财看管的紧,郑平一个月才两百两的额外钱财,对于他这么个富二代,怎么够花?更何况,他还喜欢去花满楼,做些风月之事,免不了需要许多的银钱。

    可惜的是,柳如烟向来高冷,且卖艺不卖身,想要见上一面,除非男子有大才艺,否则花满楼的门都不让进。郑平虽然是个富户公子,但着实只会吃喝玩乐,不懂才艺之道。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他只能这么出手了。希望能够用价值高昂的玉簪,打动柳如烟,只是因为花满楼的规矩,他也只好让李大头送过去了,以作约会之物。

    后花园中,郑平愁眉苦脸的踱步,他在思索来钱的套路。

    而与此同时,秦奕家院落中,石凳上坐着秦奕、秦奕父亲及卫子衿。秦不害有些惊魂未定:“二郎啊,那个家丁,说你偷了郑家季平的玉佩,是真的吗?”

    “爹,孩儿从小就是个懂规矩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秦奕神色很坚决,“为了这件事情,他们今日还把我堵在了学院回家的路上,我逃到城外,他们也不放过,甚至是将我毒打了一顿!”

    秦奕说着,将自己身上的伤,揭露出来给秦不害看:“孩儿平日里在书院中,一直受他们欺负,回头我就去找保正大人,说说这件事。”

    他还记得,卫子衿说过,今日张保正,似乎是在西城二保这边转悠着呢。他已经计划好了,要是今日晚间能碰到张保正,他就去说说。实在不行,就是把事情捅到刑法司去,刑法司会出面解决的。

    “仲奕哥哥,我看还是算了吧。”卫子衿在三人的杯子中,续了茶水,神色有些不定,“郑家是富户,势力也大,和镇上的一些官员,都有些勾结,我们斗他不过。更何况,仲奕哥哥刚刚的那些话,恐怕也会被家丁带回去禀告郑平,你和他在一个书院中读书,低头不见抬头见,关系闹僵了始终是有些不好。”

    “别说了!”秦奕咽不下这一口气,言语之中,显示着他有些生气,但他的神色很快恢复正常,“爹,孩儿回屋温习功课去了,明日书院之中,还要考察学生的诗词。”

    秦不害一愣,心中始终有些放心不下,但他又是很了解秦奕的。虽然外表瘦弱,给人感觉很容易受欺负的样子,但是心中却很坚强,要不然也不会在书院中的欺凌,坚持读书。

    换做常人的话,早就会因为无法忍受欺凌,而退学。

    秦奕回到自己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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