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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医家王朝-第120部分

小说: 医家王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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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若是别的医师在场,当然会圆滑一些,不用提醒也知道这件事要暂时打马虎眼,不能说的太明白,含糊过去再说,可是站在这里的却是秦融,要知道秦融是谁啊?秦老医师向来心直口快,你还没和他使眼色,他已经开口了。

    “没得治,早些安排后事吧。”

    秦融果然没有辜负自己的人设,开口便是这句话,一时间整间屋子都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也说的太直白了,就算是实话,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说吧,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候在一旁的老管家到底是听不下去了,拱拱手,出言道:“秦医师,说什么浑话呢,我家公子活的好好的,用不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再这样胡言乱语,小心天打雷劈,出门就掉沟里。”

    老管家也是得理不饶人的主,他哪里容得下公子被人这样胡说,也管不了是否有其他人在场,当场就指责起秦医师的不对。

    秦融倒是没有因为老管家的话有所波动,面色依旧如常,他与老管家一样,都是一把年纪了,又是这样一个性子,已经很少有事情能让他情绪起伏不定了,他看了老管家一眼,话语有些尖酸,“老朽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向来问心无愧,这病既然瞧不好,为何要瞒着他人,难道你还指望藏着掖着病症就能慢慢康复?与其如此,还不如趁着患者还有一口气,多做一些事情,让患者走的也能安息。”

    秦融说得很平淡,不过却字字针对老管家,话虽难听,仔细想想,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不过从情绪上来说,这样直白实在是难以让人接受。自从上次秦融过来瞧病后,老管家就瞧着这个老医师不对眼,背地里还偶尔说一些人家的不是,此时面对面站着,老管家更加没有好脾气。

    “这是什么混账话,自己本事不济,就老老实实的闭嘴,话这么多,莫不是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老头子活了一辈子了,这样厚颜无耻的也不多见。”

    眼瞅着两人要争执起来,公孙礼作为主人,自然不能失了礼数,他抬抬手,让老管家退下去,不可再插嘴,还要再说上两句歉意的话,不成想又咳嗽起来,好半天才回过气来。

    公孙礼的一番举动虽然话到半途就因为身体原因给打断了,不过却也制止了一场纠纷,只不过屋内的气氛着实有些尴尬,平原君赵赢见状,向秦融拱拱手,说道:“秦老医师,春申君是我们的兄弟,还望老医师能想想法子,这平原县大大小小的医师都唯你老人家马首是瞻,不可能没有法子的。”

    秦融年纪大了,个子又比正当年的赵赢矮了许多,不过气势上却当仁不让,他抬头看着赵赢,平静中又有些倔强的说道:“还要让老朽说多少遍,这个病没得治,老朽本事不济,瞧不了,你们若是觉得谁有这个本事,就找他去,何必与老夫说这么多。”

    赵赢皱了皱眉,还有些不死心,“老医师,真的就没有一点法子了?”

    秦融似乎也懒得解释了,直言道:“谁若是能瞧好了这病,老朽二话不说,便拜在他的门下。”

    说罢,秦融拂袖而去,不再理会众人。

    赵赢耸耸肩,何旺干笑一下,也赶紧出来打圆场,他们想说些什么,可是这样的情况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切的言语似乎都有些多余。

    公孙礼轻声咳嗽一声,说道:“各位也不用替在下胡乱担心了,人各有命,很多事情都说不好,说不得过些日子,在下的病就好了呢,到时候一定要再请大伙聚一聚,好好说说话。”

    公孙礼说道:“春申君,你也别太逞强,好好养病要紧,其他的事若是忙不过来,兄弟几个也会帮忙照顾的。”

    何旺也跟着说道:“就是,就是,养病要紧,养病要紧,其余的事都放放,放放。”

    话到此处,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几人又寒暄了一阵,便告辞了,公孙礼望着三人出了门,才缓缓地从榻上坐起来,眼中有些说不出的情绪。

    少顷,送客的老管家又跑了回来,公孙礼站起来,顺手将身上那件白裘氅拽下来,扔给老管家,说道:“烧了吧。”

    老管家也没有多问,只是应了声。

第264章 眼疾(上)() 
过了正月,连日的大雪终于停歇下来,一大早,程野便驾着车,与王越去了平原县城,沿路上,到处都是银装素裹,白色笼罩着整个大地,放眼望去,周围的田地间一片苍茫,连绵着远处的山,仿佛是天上的云朵跌落在云间。

    王越驾着车,缓缓前行,车子是从公孙府上借来的,程野坐在车厢内,环抱着一个小暖炉,不时掀开车窗向外面瞧瞧。

    来到平原县已经数日,程野整日待在公孙府内,除了帮公孙公子瞧病之外,整日里都是闲着,那公孙公子最近又迷恋上了打牌,找不到牌友,便整日拉着自己扎金花,二次两次也还有些乐趣,时间久了就显得更加无聊了。

    从老管家口中得知,平原县城最近这些日子都比较热闹,眼瞅着就要到上元节了,也就是元宵佳节,城内开始张灯结彩,四处都洋溢着节日的气氛,等到元宵节当日,城内还会取消宵禁,到了晚上,也是难得的热闹。

    程野闲来无事,王越又是满心热情,两人便打算去平原县城逛逛,当然,程野也是知道,此时的元宵节才刚刚出现规模,最早是帝王为了祭祀太一大神,在这一日以灯火祭祀,通宵达旦。

    之后又有佛教传入,明帝为了燃灯表佛,也与这一日设坛论经,至此,每当正月十五,各处郡县皆有了挂灯祈愿的习俗,无论氏族庶民,一律挂灯,昼夜通明,灯火辉煌。

    程野静静地坐在车厢内,瞧着沿途的风光,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节日,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驾车的王越倒是时不时地讲一些往日元宵节时的场景。尽管大多数庶民一年到头都是在平淡中度过,不过这一日倒是能好好享受一番。

    也只有在这一日,城内的大户与庶民才能在一起享受难得的狂欢,王越的印象中,有些大户会在这一日放粥,领了粥的民众也会与大户人家道上一声贺词,倒也是热闹的紧。

    不过眼下离元宵节还有数日,再加上近两年四处暴乱,节日的气氛便少了许多,城外更是有些冷清,三三两两的行人踏着雪,往城内的方向走去。

    “公子,前面就是平原县城了,咱们可是要到哪里歇歇脚?”

    王越呼着白气,冲着车厢内喊了句,车马的速度并不快,虽然穿着棉衣,不过在外面待得久了,还是有些凉意,王越担心程野冻坏了身子,便想着去哪里喝上一口热汤,暖暖身子,可是转眼一想,车厢内的少年医术高明,自己的想法倒是有些多余了。

    程野没有来过平原县,城内自然没有熟人,所以他也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便是随处逛逛罢了,沿着城内走一圈再说。

    “先进城吧,咱们还是头一次来平原县,也不知和山阳县比,哪个更加繁荣?”

    程野随口搭着话,其实便是山阳县,他也没有去过几次,这时候的郡县,其实建筑规模都差不多,除非是更大规模的州府,一般来说,差别都不是很大。

    王越倒是走南闯北,从老家逃出来后,带着阿菜几乎是一路行乞,倒也见过几个郡县,在他看来,再繁华的地方,都没有他们这样人的落脚处,所以繁华与否,这个昔日的逃犯也说不上来,不过一定比城外要热闹多了。

    正说着话,一个人从马车旁边跑过去,其身后还背着一个后生,在雪地中跑的很急,溅起的雪花四处飞扬,引得路上的行人不由自主的望了过去。

    “就快到了,就快到了,前面就是平原县城了,就快到了。”

    那人一边跑,一边喊着这句话,那是一个有些粗狂的中年人,听声音便很急促,尽管是冬日,那人却满头大汗,不时的回头瞧一眼背上的人。

    那背上的后生大概有十多岁的样子,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扒着那人背后不住的呲牙咧嘴,仔细瞧去,却是闭着眼睛,蹙着眉头,就像是做了噩梦。

    王越稍稍拉了拉缰绳,省的撞上那人,走在前面的几个行人听到喊声,也是停下来往一旁避开来,程野也听到外面的响动,他趴在小窗上探着脑袋往外面瞧了瞧,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又去问驾车的王越。

    “阿越,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程野轻声唤了声,又换到另一边窗子去瞧,王越闻言,也是有些莫名所以的说道:“有一个汉子背着一个后生跑了过去,也不知有什么事,瞧着挺急的。”

    此时程野也隐隐瞧见了前方不远处的那人,虽然背着一个人,却跑的飞快,只是或许地面上有积雪的缘故,那男子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背上的后生也甩了出去。

    这一下把周围的行人也吓了一跳,那男子赶忙爬起来,顾不得查看自己的情况,连身上的雪都赶不及拍掉,便赶紧去查看摔在一旁的后生,那后生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似乎十分痛苦。

    这边便让人很是奇怪,常理来说,即便是不小心摔倒在地,也不至于疼成那样,而且地上那后生用手捂着脸庞,疼的已经喊了出来。

    “娃,你没事吧,咱快到了,娃,你再忍忍,等进了城,让医师瞧瞧是怎么回事,你再忍忍,再忍忍。”

    那男子一边去搀扶地上的后生,一边说着鼓励的话,只是话虽如此,男子却显得有些无助,几个路过的行人都靠了过来,大抵也是瞧瞧发生了什么事,能帮上什么忙。

    “爹,俺这是咋回事,俺是不是瞎了,爹,孩儿不孝,冬日里还要劳烦爹爹受这般苦,孩儿连累爹爹了。”

    那后生坐在雪地里,双眼通红,闭着眼睛很是痛苦的样子,男子站起来,架住那后生的臂膀,搀扶着他往前走。

    “娃,别说了,咱马上就到城里了,进了城,找了医师,你就没事了。”

    男子说着话,不由得在眼角抹了抹,不远处的几人行人似乎认出了这个男子,他们望着那里,有些担忧的说道:“那不是张猎户和他家的水生嘛,前几日还瞧着他们在山上打猎呢,这是咋的回事?”

    说着话,他们也靠了过去,虽然只是认识,却不是很熟,不过十里八乡的,总要帮衬一下。

第265章 眼疾(下)() 
“张猎户,你这是咋回事,走的这般急,可是出什么事了?”

    张猎户听到有人喊他,便偏头瞧了眼,瞧那人颇为眼熟,似乎是一个村的,便叹了口气,说道:“唉,也不知我家水生这是咋回事,好端端的就瞧不见了,你说这可咋整啊?”

    那人吃了一惊,本想着有什么要紧的事,张猎户才这般着急,没想到竟是这样严重的事情,他赶紧说道:“怎么会好端端的看不见了,这事可耽搁不得,还是赶紧找个医师瞧瞧吧。”

    张猎户点点头,之前跑得急,心里又有要事,一路上生了一身的汗,现在停下来,冷不丁这样一吹,整个人都有些寒意,他也顾不上这么许多,急慌慌道:“可不就是这样嘛,这不,俺赶紧带着俺家水生去城里瞧瞧,就不多说了。”

    说话间,那后生又是呲牙咧嘴的捂着脸,显然很是痛苦,张猎户见状,也顾不得许多,就要背着水生继续赶路。

    那人没有再追上去,只是叹了口气,与同行的人小声说道:“唉,你说好端端的摊上这事,任谁家能受得了,张猎户家的婆姨死的早,就水生这一个娃,还指着他养老了,水生这要是真的瞎了,他们爷俩的日子可是要难过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说起来,水生到底是咋的了,我可从来没有听过什么病能一下人让人看不见的,这事也是够奇怪的。”

    “唉,别说了,这种事谁摊上了都不好过,想来咱们见识少,城里的医师总会有办法的。”

    两人这么一说,其他的几个行人也知道了个大概,心道这年头真是不好活,瞧那后生年纪还不大,真就这样瞧不见了,那还不得一辈子都毁了,别说是照顾老爹了,怕是以后连婆姨都娶不上,是想谁家的女儿愿意嫁给一个瞎子,这不是要断子绝孙么。

    这样一想,人人都有些同情那个猎户,更加同情那个眼睛不适的后生,只是希望城里的医师有些办法,能给这样的人一些活路。

    那张猎户虽然心急,不过背着一个后生在雪地里走实在是有些费劲,越是心急,就越容易出现打滑的情况,有几次都是险些跌倒,只好停下来歇一歇。

    张猎户到底是年纪有些大了,身子不比往常,背着一个人走了这么远,已经开始喘着粗气,虽然城门就在眼前了,不过这段路瞧着却是一点儿都不轻松。

    王越驾着车停在那猎户的身边,一拉缰绳,说道:“老丈,我家公子瞧你辛苦,让你们上车歇歇,咱送你们进城。”

    那张猎户忽然见一辆车马停在面前,瞧这车子是上好的木料打造,估摸着自己一辈子也坐不起,车上的马夫自己也是头一次瞧见,并不相识,于是有些狐疑,自己这样的猎户什么时候攀上了这样的大户。

    他可不认为天下会有这样的好事,想来是对方认错了人,他左右瞧瞧,见这里除了自己,并没有其他人,于是有些惊慌失措,以为自己挡了人家的道,适才自己那样心急,赶路时也没有多瞧两眼,定然是这样,才蹙了人家的眉头。

    他这样的小人物可得罪不起这样的大户,于是赶紧低下头,不敢多言,程野此时从车厢内钻出来,瞧这对父子的样子,定然是老实人,于是笑了笑,说道:“老丈莫要惊扰,小生也是路过这里的时候听闻那位小哥眼睛似乎有些问题,既然你们要去城里瞧病,不若与小生同乘,虽然只有几步路,小生却瞧着那小哥很是痛苦,这样走过去,岂不是又要耽搁很久。”

    这个时代的阶级地位很是严重,贸然邀请一个庶民乘车,反倒是很容易让人受到惊吓,所以程野干脆细心解释一番,看那人的眼神,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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