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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医家王朝-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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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代的阶级地位很是严重,贸然邀请一个庶民乘车,反倒是很容易让人受到惊吓,所以程野干脆细心解释一番,看那人的眼神,便知道对方心有疑虑。

    程野向王越使了个眼色,王越二话不说,便扶着两人往车上走,张猎户见人家如此热情,也不好拒绝,而且自己确实急着往城里走,那公子说的没错,按自己的脚程从这里走到城里,确实要耽搁不少。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公子真是仁义啊。”

    张猎户先将水生扶上车,自己也跟着钻进车厢,不过到底是第一次乘车,生怕弄脏了车厢,所有有些拘谨,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程野笑了笑,问道:“老者,这位小哥是咋回事,小生瞧着他的眼睛有什么急症,似乎很是痛苦。”

    程野瞧见那后生眼睑红肿,一直闭着眼,却不停地用手蹭蹭,似乎止不住的在往外流泪,可以肯定,他的眼睛确实出了问题。

    说起那后生的眼睛,张猎户神情便没有那么紧张,反倒是多了许多担心和无奈,他叹了口气,说道:“唉,俺也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忽然就这样了,俺们都是老实人,一辈子也没有做过什么丧良心的事,咋的就摊上这样的事了。”

    老猎户说着又抹了抹眼角,对于这样的天降灾难一时还无法接受,这是很正常的,自己的儿子突如其来的就瞧不见了,搁谁身上能受得了。

    程野点点头,心中盘算一下,说道:“老丈,能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么?”

    张猎户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人家好心让自己乘车,自己正好讲出来,也能发泄一下,于是说道:“公子,俺们父子都是村里的猎户,一年到头都是靠打猎为生,这几日大雪封了山,好容易雪停了,我儿水生就想着去山上瞧瞧,说不得能抓上一些出来觅食的猎物,可谁想到,上了山不过几个时辰,人就出事了。”

    说到这里,那后生接过了自己父亲的话头,“是这样的,俺瞧着雪停了,就像趁着这档口去山上瞧瞧,山上的雪很厚,消融的也慢,俺只能挑平坦的地方走,不知不觉,在山里转了很大一圈,不过什么也没有碰到,周围的雪太厚了,白花花一片,瞧得直晃眼,不知为何,俺觉得有些不舒服,便赶紧往家走,可是走着走着便瞧不清东西了,幸亏俺爹寻过来,将俺扛了回去。”

    程野点点头,不经意的往窗外瞧了眼,这里的山地势不高,却很平坦,而且林木不多,一眼望去,连绵成一片,如此被积雪覆盖成一整片棉花糖。

    “这位小哥,能让我瞧瞧你的眼睛么?”程野想了想,说道。

第266章 都是雪地惹的祸() 
水生坐在那里,低着头,双手捂在脸上,神色很是痛苦,听程野说想瞧瞧眼睛,也没怎么多想,就抬起头,只不过眼睛蹙得更紧了。张猎户赶紧搀扶一下自己的儿子,满脸都是担忧,这个老猎户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儿子为何会摊上这样的事。

    程野凑到近前,看了眼很是担心的张猎户,点点头,让他不要紧张,然后再瞧水生的眼睛,眼睑发红,结膜又明显的充血性水肿,他伸手轻轻的翻开那人的眼皮,可以明显感觉到那人颤抖的一些,眼皮也有很强烈的闭合感。

    “眼睛内很痛是么?”程野问了声。

    水生“嗯”了下,不用说也看得出来,两只眼都不约而同的留下眼泪,止都止不住,程野翻着眼皮上下左右的看看了,并没有发现眼睛有受伤的痕迹,可以断定不是外伤所为。

    “是否有强烈的异物感?”程野问道,见对方愣了愣,又解释道:“就是有没有觉得眼睛里面有东西,动一下就觉得很痛苦?”

    水生闻言,立时点了下脑袋,扯得眼睛一阵痛楚,程野见状,将翻着眼皮的手松开,听对方说道:“公子说的没错,就是感觉眼睛里跑进了什么东西,眼珠子动一动就觉得疼得厉害,俺也不知道怎么说。”

    “像是眼睛里进了沙子?”程野补充道、

    水生又是点点头,“是的,就像是刮风时眼里进了沙子,迷了眼,不过比那样要难受的多,也痛的厉害。”

    程野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道:“眼睛是不是止不住的流泪,根本睁不开,而且见不得光,稍微迎着光看一看就会刺痛,就像是针扎一样。”

    水生再次点点头,他有些奇怪,这个公子怎的这般清楚,就像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难道他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当然,他可不敢这样问,说话间又下意识的伸手将眼角流出的泪水擦去。

    坐在一旁的张猎户也是有些奇怪,这公子问东问西的到底是为何,即便是心中好奇,也没必要问的这么详细,听说许多大户人家想法都比较奇特,总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难道是碰上这样的人了?

    老猎户心中揣测,也不敢讲出来,只希望车马能再快一些,早早进城,找到一家医馆也就安心了。

    “你试着睁开眼,看看能看清东西么?”程野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他的心里也有了大概的判断。

    水生眯着眼,努力往上翻了翻眼皮,然后又闭了起来,立时眼睑下又止不住的流下泪来,水生有些痛苦的说道:“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程野从怀里取出一面方巾,递到水生手上,说道:“用这个擦,别用手,对眼睛不好,以后也是,尽量不要用手直接擦眼睛,尤其是手上没有洗干净,容易引起外部感染。”

    水生点点头,摸着手里的丝巾非常柔滑,绝对不是便宜货,他很是感激,却不敢真的拿这样的面巾去擦眼睛,若是弄脏了,可是赔不起。

    程野见状,无奈的摇摇头,只好自己接过面巾,帮那后生在眼角擦了擦,然后又把面巾递到后生的手上,后生有些受宠若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张猎户也是一脸感激,他也见过一些大户,不过像这般心善又好说话的还是第一次瞧见,想起刚才少年说的话,他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于是说道:“公子,你是说我家水生是用了不干净的手擦眼睛,才出了这样的事?”

    程野摇摇头,“那倒不是。”他看着水生,又问了句:“这位小兄弟,你是不是在山上待了很久,周围都是白茫茫一片,瞧着很是晃眼,渐渐地,眼睛就开始不舒服,然后就疼的睁不开眼,接着就看不清东西了。”

    水生点点头,“是的,公子,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俺什么也没做,就是站在雪地里,看着看着,眼睛就疼得厉害。”

    这也是让水生一直想不通的,被风沙迷了眼睛的事情谁都经历过,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像这样好端端的,什么也没做就瞧不见东西的,还是第一次经历,他很是担心,也有些害怕,自己若是真的瞧不见了,阿爹该怎么办?

    张猎户见程野说了这么多,觉得这个公子似乎明白其中的缘由,于是问了声:“公子可是知道是怎么回事?”

    程野点点头,“是雪盲症,就是长时间盯着雪地看而引起的,小生看过了,这附近的山比较突兀,树木不多,这几日又是连日大雪,将整个山上都覆盖成了白色,瞧得久了,便可能出现这样的症状。”

    张猎户闻言,有些不大相信,他在山上打了一辈子猎,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而且听也没有听说过,盯着雪地看能把眼睛看瞎的。

    “公子,你是说我儿水生是看多了雪,就这样坏了眼睛?公子,这,这,不大可能吧?”

    不光他不相信,水生也不相信,而且若是与旁人说了,大抵也不会有人相信,这整个平原县都在下雪,城里城外这么多人,为何偏偏是水生的眼睛出了问题,若是因为地上的雪,这个理由实在是太过牵强。

    程野摇头笑笑,他也料到他们不会相信这样的说法,不过事实又确实如此。在医学上,雪盲症被称为电光性眼炎,它是紫外线对眼角膜和结膜上皮造成损害引起的炎症,主要原因是白雪地对日光的反射极高,盯着雪地看就如同直视太阳,同时雪地对光线的漫反射使得无论看向哪里,光线都会射入眼睛,而且漫反射的光线不会那么刺眼,人体的自我防范机制就失去了作用。

    这也是滑雪的时候为什么要佩戴专门的护目镜,就是为了减少雪地对眼睛的损害。

    程野看着车内的二人说道:“在雪中行走的时候,不要总是盯着雪地,所看看周围其他的事物,可以有效的避免这种症状。老丈,你回去后用烧热后再凉下来的水帮这个小哥清洗一下眼睛,然后用块儿干净的黑布将眼睛盖住,尽量减少眼睛的使用,三四天就没事了。”

    雪盲症可能会并发交感性眼炎,程野适才已经看过了,这个后生的症状并不严重,也没有感染的迹象,休息几日,眼睛就能恢复了。

    张猎户有些疑惑,无论是雪地引起眼瞎,还是休息治好眼瞎的事都不大相信,他瞧公子年纪轻轻,大抵也是出于好心才这样说的,于是说道:“谢谢公子,咱还是去医馆瞧瞧吧。”

    程野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这个时代还没有明确的分科,眼睛的病症本就难瞧,再加上雪盲症的病例很少,可以肯定,医馆定然瞧不出个所以然。

第267章 大街上哭泣的男人() 
马车徐徐而行,不一会儿,驶过城门,入得城内,没多久,在一家医馆门前停下来,程野跳下车,然后与王越一同将张猎户父子俩扶下来,两人自是千恩万谢,程野摆摆手,“老丈,瞧病要紧,你还是赶紧带这位小哥去医馆瞧瞧吧,就别这样客气了。”

    老猎户叹了口气,“好人啊,公子真是一个大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说着话,张猎户扶着自己的儿子往医馆里走。

    目送二人进了医馆,王越才说道:“公子,咱们接下来去哪?”

    程野却没有上车,而是站在车外,摸着下巴说道:“再等等,一会儿瞧瞧那对父子如何了,反正也没事,再等等看。”

    王越点点头,将车马往边上靠一靠,他知道程公子总是很有善心,不会放任那两人不管的,在车上时他也听到了车内的谈话,公子对那个小哥的眼疾显然是很有经验,也告诉了他们如何治疗那症状,不过父子俩显然是不大相信,公子也没勉强他们,他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程野确实有些不放心那对父子,这样的事情自己不知道也就罢了,不会刻意去管,可是如今让自己碰上了,放任不管总觉得不是那回事,所以干脆在这里等一等,他可以肯定医馆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到时候自己还得再提醒一下那个老猎户该怎么做,帮人帮到底,心里也能安生一些。

    这边还在等着,医馆的那边却是出了事,却见医馆面前的街面上围了许多人,程野与王越对视了一眼,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刚才他们过来的时候似乎那里已经围了一些人,只是当时有事在身,也就没有多留意,现在看来,好像是与医馆有关。

    一个药童打扮的后生正站在街上,正在赶人,似乎是见围得人多了,却怎么也赶不走,影响了店面的生意,说话也就不客气起来了。

    “喂,我说你能不能到其他地方去哭去,这样堵在这里,别人瞧见了,还以为我们医馆把你怎么了,真是的,好死不死的赖在这里,还让不让别人进门了,这要是耽误了别人瞧病,你担待的起么?”

    那药童见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又急又气,哼着声直跳脚,最后直接嚷起来:“说你呢,不听声是吧,赖在这里不走了,怎么能这样啊,我和你说,前面就是棺材铺子,要死死那里去,大的小的,宽的窄的,保证合身,别在这里找晦气。”

    那后生越说越是不像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程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瞧着这么冷的天,街上还有这么多人,想来平原县城平日里一定很热闹,眼瞅着就要到上元节了,有的铺子上已经挂起了红纱灯笼。

    程野瞧那说话的药童古灵精怪,叉着腰气鼓鼓的站在那里,应该就是身后这家医馆里的,也不知是因为什么事,与街上的人吵起来。

    他让王越看好车马,自己走过去瞧瞧,此时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都在小声的议论着什么,程野挤进人群,见雪地中坐着一个人,背着身子,看不清模样,瞧身形应该是个中年人,微微有些发胖,穿了一件有些单薄的长褂,正坐在那里哭泣。

    他哭得很大声,不时的还哽咽一下,只是不知是因为何事,哭得如此伤心,周围围观之人瞧得也是莫名其妙,只见这人坐在这里“哇哇”的哭,却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何而哭,不过说起来,一个大男人当街坐在地上,毫无顾忌的哭着,若不是遇上了难事,谁也不会这样。

    “呀,这不是临街的郑屠户么,怎的坐在这里哭得这般伤心,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认出了地上这人的身份,说是隔壁街上杀猪卖肉的,那人这样一说,大伙都不由自主的仔细一瞧,还真隔壁街上的郑屠户,听说他家婆姨过几个月就要生了,他怎么还有闲工夫坐在大街上哭泣。

    人群中有些议论纷纷,都说这郑屠户好好的日子不过,跑这里抹眼泪到底是闹哪样,这郑屠户平日里瞧着五大三粗的,又是个杀猪的,看起来就很凶悍,没想到哭起来比半大的娃娃还要伤心。

    “郑屠户,你这是咋的了,眼瞅着就是上元节了,不在家陪你家的婆姨,坐在地上哭个什么劲,也不嫌冷,这要是让你婆姨知道了,还不得挺着大肚子来寻你啊。”

    那人显然是认识郑屠户,自然也是知道郑屠户的婆姨可是不好惹,整条街都知道那个女人的泼辣,杀猪宰羊这样的事,一般男子也做不了,那个女人却是一点儿也不含糊,常常扛着半拉猪肉就挂出来卖。

    听那人提起要到自己婆姨那里去告状,郑屠户立时止住了声,抹抹眼泪,不哭了,周围的人也是不禁莞尔,刚才那药童骂了半天不顶事,这一提自己的婆娘,倒是比什么都管用。

    “俺和你说”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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