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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回到明末当帝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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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们一个个配剑悬刀,凶神恶煞一样,李国辅不免有些紧张,暗想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今天要是说翻了,我们这点人手能占到便宜吗,指望援兵再来攻城救驾黄瓜菜都凉了,要知道这样真应该找借口不来这虎狼窝。

    但是当看他到身边的皇帝大人仍然是镇定自若,他也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管怎么说邪不压正,自己是天使官,还有皇上在和郑都司祖佥事等三千御林军在,黄得功再嚣张跋扈敢明目张胆地造反吗?

    郑鸿逵比他强得多,这毕竟是个真男人,出身海盗,又有武功在身,祖海身为武将也是久经战阵,根本不在乎这个,他们俩只是有点担心皇上的安危。但是令他们敬佩的是,他们的皇帝陛下稳如泰山,跟在宫城里没什么两样。

    落座之后,黄得功看这个李公公仍然没有要宣读圣旨的意思,其实他完全误会了,这位李公公身上没有圣旨,而黄得功随时都准备好接旨了,可是这位李公公往那一座像泥胎似的,黄得功暗道,你们究竟干嘛来了,答应给我的粮饷在哪呢,你们来滁州不是做客的吧?

    黄得功终于忍不住了,拱手道:“李公公方才说此次滁州之行是奉皇上之命押运粮饷而来,但不知圣旨何在,粮饷在何处?”

    “啊……侯爷还是急性子。”李国辅说着肉乎乎的脸挤出几许笑容,不经间瞄了朱由崧一眼,他有些不情愿地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准知道这张纸拿出来黄得功得翻脸,但不拿又不行了,“侯爷,粮饷已经到了,这是粮饷清单,请过目。”

    有亲兵接过来,逞给了黄得功。李国辅一伸手,有人把一百银两子的小包袱递上,李国辅放到了小几上。

    黄得功看着那一小包和李国辅那张脸有些读不懂了,再一看,这张纸上面只写了一百两银子,再没了下文,黄得功的国子脸一凝,细长的眼睛立马圆了,满脸愠怒,“尔等是在戏耍黄某不成?”说着,哧啦哧啦几把把这份清单扯了个粉碎。

    黄得功身边的几个总兵官、副将和参将等等,此时也看清楚了偌大的一张清单上只开列了一百两粮饷,不由得怒火中烧,有的呛啷一声把刀剑还拉出一半。

    李国辅吓得一缩脖子不经意间看向郑鸿逵和人群中的朱由崧。

    郑鸿逵和祖海等人早就做好了护驾准备,身为武将的他们少说话,只听命令。不过此时也气坏了,当着钦差的面把皇上亲手开列的清单撕碎,还拉刀动剑横眉立目的,这罪说大了就是造反,要诛连九族的。但因有皇上在场,没有指示谁也不敢造次,只是圆瞪二目,盯着对方,手按刀剑,并留意着朱由崧的眼神,现场气氛骤变。

    朱由崧仍然稳如泰山,脸上看不出有任何暗示。

    李国辅稳稳心神,皇上和郑鸿逵都不说话,他还得接着往下唱戏,皮笑肉不笑道:“侯爷,此话从何说起呀?粮饷虽少,却出自皇爷的内帑,大明偏安东南,国难当头,国库入不敷出,四镇都要粮饷,粮饷从何而来?皇爷能从内帑支付银子,并首先想到了侯爷,这是何等的荣耀!尔等却如此反应,是不打算感念皇恩浩荡吗?”

    李国辅虽然没说出“造反”二字,其实就是这个意思,黄得功虽然粗鲁,但有一点长处,就是只要你说得在理他就听,另外“造反”这顶帽子对他太大了,他可不敢戴,因此脸一红,“啊……这个?……下官不敢,恕下官失态,下官叩谢皇恩。”

    说着,黄得功起身就要磕头。

    “大帅,卑职说两句!”正这时,旁边站起来一位,正是总兵官马得功,冷笑道,“李公公说得太差强人意了吧,大明再难,国库再穷,皇上也不至于只给我们这么多人一百粮饷吧,要是没有不给好不好,这是打发叫花子吗?记得皇上明文答应过,不欠粮饷一兵一卒,一两一文,如今你们却弄来一百两银子冒充粮饷,还美其名曰出自内帑,用皇家的尊严顶缸,分明是有人中饱私囊把粮饷克扣了,这是把我们当猴耍,是可忍孰不可忍!”

    马得功言语犀利,矛头直指李国辅,言外之意就是李国辅和郑鸿逵等人做了手脚扣了他们的粮饷,极具扇动性,因此他一带头,群情激奋,特别是那个田雄叫嚣得厉害,“把他们剁了,宰了这群皇上身边的蛀虫!”

    (本章完)

第67章 自大() 
“放肆!”

    “大胆!”

    朱由崧这边的人当然也不示弱,一看他们胆敢对自己的陛下如此无礼,哪受得了,以郑鸿逵和祖海为首,十多名亲卫全都拉出刀剑,霍然站起,双方剑拔弩张,战事一触即发。

    “住手!”朱由崧一声喝喊,郑鸿逵这边的人全都鸦雀无声,并退后几步,李国辅长出了一口气,暗道我的皇爷,您可真沉得住气,您要再不吱声,奴婢就堆了。

    朱由崧一看该自己出场了,刚才他之所以不说话,是在观察黄闯子这些人,一边观察黄得功的反应,一边回忆后世史书得来的见识,并搜索这副躯体原主人的记忆,综合这三方面的情况再结合眼前,看了半天的朱由崧已经心中有数了,认为自己这个计划格调基本上是对路的,但眼前再不发话就打起来了,因此朱由崧这才喝退众人。

    “大帅,各位将军,某有一言,不知可听否?”朱由崧稳稳当当冲黄得功等人拱了拱手。

    黄得功借着灯光一看,这不是个参将吗,不过长得挺带劲儿,小伙子二十来岁的样子,高高的个头,俊郎的五官有几分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一身得体的甲衣,沉稳如山,真够精神的。

    黄得功忙喝止了众将,他当然知道事情闹大后果,如果他的部下要把眼前这些人杀了,那就是真正的造反,诛杀钦差大臣,恐怕得户灭九族,但是眼前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黄得功虽然鲁莽,性如烈火的他此时也不得不考虑后果,把火气尽量往下压了压,也抱拳道:“但不知阁下何人?”

    “某乃五军都督府中军参将朱天是也。”

    虽然认为这是个无名之辈,在这个骑虎难下,气氛临爆的节骨眼上,黄得功也想听听他说什么。

    “不知朱将军有何高见?”

    “本参认为这里面有些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

    “大帅听本参慢慢道来。本参以为这里面误会有三:第一是这笔粮饷的确是陛下内帑支付,而且没有任何人做手脚从中克扣,本参可以以人品保证。”

    朱由崧说到这里,黄得功还没说什么,手下的几个总兵官如田雄、马得功、张杰之流把嘴撇得跟瓢似的,满脸皆现不屑之色,显然是认为朱由崧自不量力,不识时务,暗道区区一个中军参将,有何资格跟我们侯爷指手画脚?还扬言以人品保证,你那人品能当银子使吗?这种场合有你说话的余地吗?把天使官置于何地,把你的顶头上司京营提督都越过去了,太过自大了吧!

    这情形当然没逃过朱由崧的眼睛,朱由崧权当没看到继续道:“第二是既然陛下金口玉言承诺过的,必然是言出法随,绝无出尔反尔之理,因此答应给大帅的粮饷一定会如数兑现的,正如陛下所言,一兵一卒不欠,一两一文不拖!”

    朱由崧早就酝酿好了,这几句说得掷地有声。

    黄得功看朱由崧说得至诚点了点头,心中的不痛快消了不少,但仍然疑惑,说了这么多银子在哪儿呢,但又不好打断他。

    只是他手下的总兵官飞扬跋扈惯了,听得终于忍无可忍了,又是那个田雄出面道,先对黄得功抱拳:“侯爷,姑且容小的插两句。”

    见黄得功默许了,田雄双目瞪向朱由崧,满脸的看不起,“朱将军好口才,不过以阁下的身分如何让我等信服阁下方才之言不是信口雌黄?说来说去不还是这一百两银子吗?”

    李国辅、郑鸿逵和祖海等人见此人对自己的陛下如此嚣张跋扈,早已经按捺不住,要在往常他们早就亲自出手或者暗示手下出手教训这个无知的狂妄之徒了,但是今天情况特殊,知道自己的陛下有意隐瞒身分,他们可不敢擅自揭盖。

    其实朱由崧早就注意这个田雄了,只是不识得他姓字名谁,要知道他就是历史上臭名昭著人品极其低下的那个宵小之辈,早就不屑跟他说话了。

    不过朱由崧见此人生得脸庞说尖不尖说圆不圆,脑袋长得说长不长说方不方,整个一副砍不尖削不圆的造型,特别是那双圆不溜泅的小耗子眼儿泛着阴鸷之光,一看就知道绝非善类。

    朱由崧知道他看不起自己,不咸不淡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哼。”田雄轻哼了一声,嘴角往下压了压形成了一个弯“一”字,“本将军姓田,单字名雄,承蒙侯爷厚爱,现为侯爷摩下炮营总兵。”田雄说这话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势,仿佛比朱由崧高出数级似的。

    也不怪他居高临下,盛气凌人,在明朝的武将中,总兵的职权的确不小,由于明朝的军制实行屯田制和卫所制,卫所长官大都世袭,只有管理军兵的权力无权征调兵马,遇有战事,领兵官均由皇上临时钦定,包括总兵官才是领兵征战的实权派军官,战争结束后,包括总兵在内的领兵官将摩之兵交还卫所,印信交由兵部。总兵根据编制的不同有大有小,多有皇上信得过的勋戚权贵担任,有的总兵甚至官居一品。

    不过到了明末这种情况有所改观,民变四起,朝政日非,朝廷纲纪废弛,算上武昌的左良主,五镇军阀的伯侯们大肆扩张实力,兵员膨胀得厉害,擅自撤调委任用自己的领兵官包括总兵早就见怪不怪了,他们至多向朝廷拟份揍折,朝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眼前这个炮营总兵田雄是个从三品武官,掌管着滁州的六千炮队,属于攻坚守城的辎重部队,在黄得功的总兵中地位举足轻重,从这方面论,田雄的品级当然比朱由崧自称的五军都督的中军参将要高出不少。

    朱由崧一听这个名字,心里咯噔一下子,此人就是田雄?

    他当然知道,按照原来的历史发展,半年之后,清军破扬州,图京师,四镇总兵分裂的分裂,投降的投降,南京陷落,弘光政权土崩瓦解。那个朱由崧落难芫湖,而黄得功拒不降清,拼死力战护主,受伤后自杀。就是这个田雄和马得功卖主求荣,背着朱由崧在被狠狠咬破脖子也拒将主子放下来,执着地把朱由崧背入了清军大营当了可耻的汉奸。

    弄明白田雄的历史走向之后,朱由崧暗自咬牙,闹了半天就是这小子,见风使舵,卖主求荣,今天竟然对朕如此骄狂无礼,借助这次削藩之机朕得替这副躯体的原主人出出这口气!

    (本章完)

第68章 挑战() 
朱由崧不动声色地对田雄一笑,“原来是田总兵,久仰大名。田总兵可以不相信本参的话,但本参说话从来没有任何人敢质疑,上至朝堂阁老,下至地方仕绅,当然也包括李公公和郑提督。本参说得对吗?”说着朱由崧看向李国辅和郑鸿逵。

    “朱参戎所言非虚,的确如此。”这二人赶紧点应诺,恭敬之态尽现,就差没有施礼叩头了。

    这下黄得功和田雄等人摸不着头脑了,这员小将好大的口气,论职级不过一个中军参将,竟敢出此狂言?再看李公公和郑提督对之唯唯诺诺,怪事了啊?

    不说他们是天使官钦差大臣,一个是司礼监秉笔兼御马监掌印,一个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兼京营提督,随便拿出任何一个职衔也得把这员区区的中军参将给压死,此人何故如此嚣张,仗谁的势啊?上至朝堂阁老,下至地方仕绅,都不敢质疑他的话,敢说这话的京官之中恐怕只有皇上了,您还别说,这位朱参戎长得真有几分龙相,难道他是宗室亲王?不对,皇帝陛下可没这样的子嗣,前朝太子,潞王、鲁王、桂王之后,也均没有可能啊?也许是开国勋戚之后吧。

    一时间黄得功和田雄又重新审视着朱由崧,面面相觑,惊诧不已。

    朱由崧心中好笑,继续道:“本参说的第三个误会是陛下这一百两粮饷说少可不少,因为陛下来时交代的明白,这只是一个人的粮饷,大帅摩下额定兵员是三万,这样的话每人一百两,此次陛下将为大帅划拨三百万两粮饷,这难道还少吗?”

    黄得功等人一脸惊疑之色,原来如此,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陛下还从来没有这么慷慨过,一次三百万两粮饷,比全镇军兵两年的粮饷还多啊,这不是糊弄人吧?

    黄得功饶有兴趣道:“朱参戎此言当真?”

    “本参刚才说过,本参的话没有人敢质疑,怎么大帅不信?”

    “信,当然信,只是粮饷在哪儿呢?”黄得功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大帅莫急,听本参说完。大帅的这三百万两粮饷全都由内帑支付,不日即将运至滁州,但是陛下的内帑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相反是捉襟见肘。虽然前者铲除了几个奸佞,查抄充帑加上原来的帑存,比之国库要丰厚些,但大明正值多事之秋,民变四起,内忧外患,天灾人祸,战乱不断,抚平哪一样不得钱呢?因此陛下的帑币可不能浪发,只能给那些忠于大明、勤于戍政、血战守土的贤臣良将,陛下当然不会养些见风使舵、不学无术、心怀叵测、尸位素餐的蝇营狗苟之辈。”

    “陛下圣明。”朱由崧这番话说得黄得功脸一红,继而脸上的青筋暴起,沉声道,“那这一百两帑币陛下以为何人配领?”

    朱由崧一看黄闯子要恼羞成怒了,笑道:“当然是诸如大帅之流的英雄了,大帅神勇无敌,迫降五营,擒马武,杀王兴国,破张献忠,对大明忠心耿耿,出生入死,战功赫赫,当授此银。至于其他的将士是良是莠,是英雄还是狗熊那就得因人而异,就事是论事了。”

    “原来朱参戎是来检阅本爵的队伍来了。”黄得功重重地出了一口气。

    此时早气坏了一人,因朱由崧说话时有意无意地瞄了黄得功身边的田雄一眼,田雄本来就看朱由崧不顺眼,最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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