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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回到明末当帝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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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朱参戎是来检阅本爵的队伍来了。”黄得功重重地出了一口气。

    此时早气坏了一人,因朱由崧说话时有意无意地瞄了黄得功身边的田雄一眼,田雄本来就看朱由崧不顺眼,最后这番话说得更觉刺耳,尤其是朱由崧那不屑一顾的目光从他脸上闪过,觉得朱由崧所谓的狗熊就是指他。

    田雄不由得怒火中烧,手握刀把一双小眼睛凶光一闪腾的一下又站起来了,“我等是英雄还是狗熊姑且不论,朱将军想必是身怀绝技的英雄了,既如此,田某不才想讨教一二,不知英雄肯赏脸否?”

    田雄笑里藏刀,表面客气,实则轻蔑至极,一厢情愿地认为皇上身边这些人皆是些空口说空实的草包饭桶。看朱由崧拽到天上了,就想让他当众出丑,在他们的一亩三分地儿,只能威福自操,岂容朱天之流撒野?

    老子早想收拾你了,要想削藩立威,你就是最合适的试剑人。

    朱由崧心里想着表面不动声色淡色一笑:“既然田总兵有兴致,本参当然是却之不恭了。”

    田雄真没想到朱由崧敢应战,认为他顶多是勋戚之后,只会为陛下打溜须,不会有什么真才实学,自己这一叫号他就得认怂,可是他竟然顶烟上,正好收拾他,于是朗声道:“请到校军场!”说着把肩上的披风都闪下去了。

    对付这号的,郑鸿逵和祖海能让自己的皇帝陛下出手吗,但刚要主动请缨,被朱由崧一个眼神制止了。不是朱由崧刚愎自用,田雄挑战的是他,让人代出手即便胜了也会让人所不齿。

    黄得功也没反对,他觉得这个朱参戎太过嚣张了,今天这话这派头连皇上的风头都被他占了,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猖狂。

    说话间,他们就到了帐外的校军场。早有兵士燃起了无数的火把,将这里照如白昼一般。

    早已经收拾齐整的田雄呛啷一声拉出压把鬼头刀,一个鹞子翻身便飞身到了场地中央拉开了架式,“朱将军请吧。”

    朱由崧看他露这一手就知道,别看这个田雄长相不怎么样,身上功夫肯定不差,能在战火纷仍之中混到总兵这个位置上,没有一番身手怕是不大可能。

    朱由崧四平八稳地来到当场,手中多了一把宝剑。

    这把剑是朱由崧从军械库中亲自挑选的,因为他原来那把杀人不见血的宝剑作为尚方宝剑赐给东厂提督卢九德了,他天天修气练剑,因此又挑了一把,这把剑与众不同,长三尺三寸,算上剑柄将近四尺,比普通的三尺宝剑要长出半尺还多。剑体较宽,份量也比较重,做工精良,白鲨鱼皮的剑鞘,朱漆封边,黄缎打底,证明是御用之物。

    朱由崧之所以挑了这么大一把宝剑,是想马上步下都适用,朱由崧手按剑劂将宝刃轻轻拉出,借着火把的火芒众人看得清清楚楚,剑身有一巴掌宽,锃明透亮,中间带着血槽,剑锋呈扁菱形,懂行人一看就知道是吹毛利刃的宝刃。

    虽然知道陛下神功在身,但李国辅仍不无担心,看这个田雄入场那一招如此利索知道也绝非善茬,他知道今天谁把谁伤着后果都难收拾,灵机一动对黄得功道:“大帅,这是比武,咱家以为应该点到为止吧。”

    黄得功道:“李公公说得对,点到为止,且莫伤及人命。”

    (本章完)

第69章 田雄丧命() 
这时朱由崧提剑和田雄持刀就站到了校场中央,黄得功的人居左,李国辅和郑鸿逵等人居右,外围的滁州兵举着火把照明,这边的郑鸿逵和祖海等人早就做好了随时出手护驾的准备。

    二人相互拱手之后,田雄先发制人,手中的压把鬼头刀唰唰两声先舞动了个刀花,接着一个劈砍对着朱由崧的面门就剁下来了,刀势之猛犹如刮风。

    朱由崧完全没在乎,一看刀下来了不慌不忙,右手的大宝剑轻轻往上一撩,当啷一声金属的鸣响,火花飞溅处,田雄的刀便被荡开,震得田雄差点脱手扔刀。

    “这个小白脸长得像个书生,好大劲儿呀。”田雄刚一感叹,一声利刃破空的轻响,田雄感到左肩膀一沉,宽宽的剑锋已经压到脖子上。

    “别动!”朱由崧轻喝的声音。

    朱由崧出招之快,完全出乎田雄的意料之外,令他来不及反应就剑压脖颈了。

    田雄即刻蔫了,再不听话朱由崧手微微一动脑袋不是搬家脖子就是被切开,吓得田雄真不敢动了,身子一抖僵在那儿了,手中的鬼头刀差点落地。

    “对不起田总兵,是英雄还是狗熊本参不知,但本参以为阁下实在是不值陛下的一百两粮饷!”

    朱由崧轻蔑地说着唰地一声把剑收回来,若非这是比武,李国辅和黄得功都有言在先,点到为止,不得伤及性命,朱由崧真不介意一剑抹了这可恶的家伙。

    出手如电,一招制敌,震撼全场。

    不少人甚至没清,朱由崧就用剑逼住了嚣张不可一世的田总兵,就连悍勇无敌的黄得功也吃了一惊,暗叹好快的身手,久经战阵的田大炮一招就败了?

    火光中田雄的脸早成了猪肝色,由害怕变成恼怒,他觉得堂堂的炮营总兵外人送号田大炮这也太丢人了,身为黄得功红人的他觉得以后没脸混了,特别是朱由崧那几句视之如粪土的话令他的脸由紫变红再变白,最后再也压不住了,杀心骤起。

    “老子还没输!”田雄如剁了尾巴的猴子猛喝一声,趁着朱由崧将剑还匣转身欲离开之时,蹦起来对着朱由崧的后身就是一刀,狠不得把朱由崧劈为两半。

    什么叫点到为止,什么叫不伤及人命,田起全不管这个了,这就叫有恃无恐。

    二人近在咫尺,事情突发,同样出人意料。

    “小心!”郑鸿逵和祖海想出手救驾都来不及,吓得这些人叫出声来,李国辅都有些失态了,诚惶诚恐间喊了出两个字,“皇爷……”二字刚出口又赶紧捂嘴,幸好没人注意他,这又尖又细的声音被郑鸿逵和李全等人的声音也淹没了。

    朱由崧头也没回,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的赫然降临。就在刀锋似挨上没挨上朱由崧盔顶的时候,朱由崧身子猛然一扁,这一刀紧贴着他的鼻子尖劈空了,凉嗖嗖的利刃之风令他微微眨了下眼睛。

    田雄恶狠狠的一刀不可思议地又落空了,刚欲撤刀的他觉得手腕子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抓住了,铁嵌似的五指往里收缩,尽管带着护腕,但那种挤迫得有种骨酥肉麻的感觉,痛得他差点叫出声来,五指一松,手中刀坠落尘埃。

    经过刚才那一招的较量朱由崧已经知道这个田雄几斤几两了,因此朱由崧警觉到他要偷袭自己时剑都没出,而是用了一招叫空手夺刀。

    自己刚才没杀他,竟然下偷手想制自己于死地,无论如何这次不能饶他!

    朱由崧脑子里念头一闪,抓田雄的那只手可没松开,而是用力往斜上方一掷,田雄收身不住,身子就跟过来,最后飞出一丈开外,一个狗吃屎摔在地上,隔夜饭差点被摔出来。

    田雄龇牙咧嘴挣扎着刚要爬起来,朱由崧就势飞起一脚,将田雄掉落在地上的那把刀剔飞了,叱道:“卑鄙无耻的家伙,还给你!”

    这把刀像长了眼睛一样,不偏不倚正中田雄后背。

    一声惨叫,田雄趴地上起不来了,但两只眼睛似乎还好使,瞪着朱由崧那把未出鞘的剑,借着火光他看清了,朱漆封边,黄绫缎打底,再看朱由崧那张脸怎么看怎么像皇帝陛下,脸色上露出惊恐之色,“你……你……”

    他想说但生命没有给他留下啰嗦的时间,结果一句话没说出来,便在惶恐与不可思议中死去,鲜血流了一地。

    现场静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田雄是黄得功手下一流的猛将,跨马抡刀勇冠三军,屡立战功,没想到在这个自称为朱天的中军参将面前终究撑不过一招。

    “田总兵被杀了?……宰了他!”……

    黄得功手下的总兵、副将、参将、偏将、伢将等纷纷震怒,亮出利刃叫嚣,大有将朱由崧乱刃分尸之势,外围的滁州兵也准备好了刀枪弓弩,这边的郑鸿逵和祖海等也纷纷亮出利刃做好护驾准备,形势再次升温。

    但是家有千口,主是一人,黄得功不发话,这些人干咋呼没有一个敢擅自动手的。

    火光中,可以看见李国辅那张又白又胖的脸露出惶恐之色,眼睛又盯向朱由崧,暗道,我的爷,赶紧亮出您的天子身份避避邪吧,再迟了可就来不及了。这要真要混战起来,什么皇上天使官呀,这些出身行伍的悍勇匹夫撕破脸之后,什么事做不出来呀,这又是晚上,您怎么还无动于衷呀,看来今天可要够呛啊,也不知那个郑彩得着信没有,京师的勤王之师有没有动静?

    李国辅胡思乱想着,又一脸苦相地打量黄得功的表情,黄得功那张脸也涨成紫茄子,这显然是气的,他知道此时只需自己一个眼神,这些钦差天使包括那三千人马一个也活不成,但是这可是造反啊!

    可是这些佞臣贼子粮饷没有运来,却诛杀老子的大将,是可忍孰不可忍!

    黄得功重重的哼了一声,强压怒火,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这么能忍,看向李国辅:“李公公,咱们可是有言在先,这是比武点到为止,不许伤及人命,可是这个朱天胆大妄为,擅杀朝廷命官,你说这件事怎么办?”

    “啊……这……”李国辅一脸苦相早乱了方寸,本来理在他这边,现在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支支吾吾地看向朱由崧,急得汗都出来了,那意思是皇爷这可怎么办呀,您还不准备自报家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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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70章 端倪() 
今天的计划运筹了多日,一切情况他都预料到了,也就是说分寸自在掌握之中。

    因此朱由崧以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态势对黄得功振振有词:“大帅言之差矣,方才大家有目共睹,在下与田雄比武高下早见分晓,本参根本没伤其毫发,已经遵守了比武的规矩。但是此贼不服,不服再战亦无不可,但此贼恼羞成怒,暗中下手打算置本参与死地,其狼辣残忍竟至于斯,这可就不是比武了,且不论其袭杀钦差之罪,单说这一点他是不是咎由自取?”

    “啊他这个……”黄得功被朱由崧问得张口结舌。

    黄得功最大的优点不是他悍勇无敌,而是只要人家说得在理,他就听从,现在朱由崧说的是至理明言,他当然无言反驳。

    但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这时身边的马得功鬼鬼祟祟地了凑过来了。

    马得功现任滁州马步军统领,此人能占据如此高位,跨马征杀罕逢敌手只是一方面,只一方面他历官多年,目光圆滑,善于投机钻营,因此在黄得功手下的混得风生水起。

    此时的他已经气坏了,原来他与田雄莫逆之交,田雄被杀他当然不忿,他觉得今天他们侯爷太懦弱了,别说是天使官钦差大臣,就是皇上来了这事也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另外此人粗中有细,以田雄之骁勇竟然在一个中军参将面前过不了一合,不可思议之余他也多打量了朱由崧几眼,原来他跟田雄犯的同样错误是,认为皇上身边不过是些不学无术的偷奸耍滑之辈,没想到这个朱天武功竟然如此了得。

    借着火把的光芒他诧异的目光落到了朱由崧佩剑的剑鞘上,白鲨鱼皮的剑鞘没什么异常,但剑鞘四周包括剑柄在内,朱漆封边,黄凌缎打底,这可是皇家御用之物。

    看出端倪之后,马得功吓了一跳了,再看朱由崧这张脸英武不凡,二目亮若星辰,这个鼻子这个眼,这张嘴巴这张脸,太像一个人了,但怎么可能?

    马得功当然识得龙颜,当初随他们侯爷带兵把朱由崧从仪真接到南京,这张脸他印象太深了,虽然身材不像,从福王监国再到帝王,那躯体多伟岸呀,眼前的这员年轻的参将细腰窄臂,身材匀称,但人的五官有长得这么像的吗,一定是他!

    不对,一定不是他,贵为九五之尊怎会穿戴成这样屈身来到滁州?还有,这身惊世骇俗的武艺,就更不可能了。

    但是李国辅和郑鸿逵、祖海可都是厂卫头子,又想到田雄之死,他断定这三千京营兵肯定是锦衣卫,马得功又盯着朱由崧那张脸看了半天,脑子里反复上演否定之否定之后,马得功两只眼睛叽里咕噜地转了一阵之后,最后他一咬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来到黄得功近前压低声音道:“侯爷,祸事了,您看看凶手是谁?”

    “那不是朱参戎吗?”

    “哎呀我的侯爷,还被蒙在鼓里,您再看看他是谁?”

    黄得功性情粗鲁,经马得功这一提醒,也仔细打量起朱由崧来。

    虽然是夜间,但那么多火把照亮,仔细看也能得清楚,当黄得功的目光落到朱由崧的脸上又落到他独特的佩剑上,黄得功大骇,这不是陛下吗?我说怎么看此人这么眼熟呢?

    若非马得功紧充他摇头递眼色,让他不要声张,他非叫出声来不可。

    马得功道:“侯爷,此人一定不是陛下,只不过长得酷似而已,以陛下之尊贵怎么可能这副打扮屈身到滁州呢,这至多是陛下赏赐了御剑的一个宠臣,不过今天的事太过蹊跷,下官以为这是陛下要对侯爷不利了,朝廷答应给我们粮给我们饷原来都是假的,这是稳军计,眼前这都是厂卫的人,很明显是兴师问罪来了。”

    听这话黄得功更懵了,大明朝三百年,厂卫无处不在,士学绅商,提起厂卫无不变色,无论你是勋戚权贵,还是帝师宦臣,要是被厂卫盯上了,准得倒霉,想到那些诏监狱酷刑,进去的不乏硬汉,但出来的大都是冤魂,因此朝臣人人自危,君臣离心离德。

    此时就是打仗不要命的黄闯子也惶恐起来,想想李国辅和郑鸿逵的身分地位,再看看教场中的朱由崧,黄得功感到后脊骨直冒凉气,有些不知所措了。

    “侯爷,您打算怎么办?”

    “……”

    见黄得功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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