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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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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刘启觉得现在打压挤兑张释之不合时宜,有百害而无一利,因而他决定暂时不为难张释之,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等刘启返回长乐宫椒房殿,常侍春陀拖着尖细的声音喊道:“皇上驾到。”

    薄皇后迈着轻盈的脚步,迎上前来,道一个万福:“贱妾恭迎陛下。”

    “皇后免礼。”刘启说着,大步走到茶几旁,坐下来。

    宫娥紫燕急忙趋前,倒上一杯茶水,顿时一股清香进入刘启的鼻孔。他端起茶杯,呷一口茶水,然后双目注视皇后,只见薄皇后轻描娥眉,淡妆素抹,斜侧着身子,坐在他的对面。

    薄皇后是原轵侯、车骑将军薄昭的孙女,也是太皇太后的孙女,因为这层关系才被封为皇后。然而,太皇太后有心栽花,上苍却无意结果,薄氏与刘启婚后多年,一直没有子嗣,而后宫的嫔妃却不断生儿育女,这说明刘启的身体没有问题。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皇后因为不能生育,刘启从内心并不喜欢她,只是碍于太皇太后的情面和权威而已。

    薄皇后知道皇上不喜欢她,因而平时小心翼翼。她看着皇上的脸色,轻声说:“太皇太后派人来传话,说让咱过去一趟。”

    “哦。”刘启站起来,一摆手说:“那咱走吧。”

    薄皇后紧随其后,迈着轻盈的脚步,来到太皇太后的寝宫,正好太后窦漪房也在。

    “太皇太后安康,皇孙向你请安。”刘启走上前,向太皇太后深深一躬。

    太皇太后薄氏自从文帝驾崩后,哭子甚痛,身子骨每况愈下,只见她的面色越来越憔悴,眼窝向里深陷许多。看皇上向她请安,她扭过头,吩咐宫娥杜鹃:“快给皇上、皇后看座。”

    杜鹃搬过来两个锦墩,皇上、皇后依次而坐。太皇太后笑着说:“哀家本来深居宫中,颐养天年,不问朝政,偶尔听说张释之就司马门事件,向皇上认错,哀家心生感慨,不由把皇上唤来,想了解一下情况。”

    刘启面带微笑说:“太皇太后消息灵通,皇孙没想到这样一件小事会引起你的牵肠挂怀。”

    “皇儿少绕圈子,直言无隐。”窦漪房板下脸,冷冷地说。

    看太皇太后、太后如此关注此事,刘启急忙辩解说:“这件事情不怨朕,主要是张释之多虑了。他看朕当了皇帝,害怕朕挟嫌报复他,心生忧惧,主动找到朕,向朕谢罪。”

    “那皇孙如何待之?”

    “朕深感意外,当场对张释之进行表扬,表扬他当初刚正不阿、公平正义,给朕上了一堂意义非凡的政治课,既是大汉朝的名臣,也是大汉朝的忠臣。”

    听了皇上的话,太皇太后一张憔悴的脸突然露出兴奋的光泽,频频颔首:“皇上的权术日臻成熟,连哀家都无可挑剔,只是这些话是皇上的心里话吗?”

    刘启脸色一红,诚实地说:“皇孙心里难免存有芥蒂,说这些话也是言不由衷,为势所迫。”

    “要想做一个明君,就要像你的父皇一样,心胸像海洋一样博大,像山谷一样谦虚,袁盎、张释之、周亚夫多次给你的父皇弄难看,你的父皇不仅没有给他们小鞋穿,反而根据他们的才能,把他们提拔到重要岗位,让他们一展胸襟,效忠皇室。”窦太后怕太皇太后责怪皇上,抢先数说自己的儿子。

    刘启低下头,羞愧地说:“在虚心纳谏方面,在宽以待人方面,皇儿与父皇尚有差距,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皇上能敞开心扉,实话实说,让哀家感到很欣慰。”听了皇上与窦太后之间的对话,太皇太后薄氏深陷的眼窝射出两道慈祥而又柔和的目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正像皇上说的那样,张释之是大汉朝的名臣和忠臣,影响深远,仅仅因为司马门事件处理他,哀家以为很不恰当。”

    “太皇太后垂训的是。”窦太后忙不迭恭维太皇太后薄氏。

    “太皇太后垂训的是。”刘启迎着太皇太后薄氏的目光,欣然接受她的训示:“皇孙当深思慎行,让忠臣安度晚年。”

    “这样想就对了。”太皇太后点了点头,随后长叹一声:“哀家老了,预料不到那么多了,但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请,哀家都是一片善意。”

    “太皇太后。”窦太后喉头干结,眼圈红润:“你老一生操碎了心,臣妾与皇上都感念不已。”

    “太皇太后尽管放心,皇孙照办就是。”刘启与薄皇后深深为太皇太后的思虑缜密所感染,心里说不出有多激动,任凭眼中的泪水哗哗哗地往下流淌。

第190章 德莫盛於孝文帝() 
如果说张释之是名臣是忠臣,刘启下起手来尚有顾忌,有些不忍心,有些手软。至于那位因为吮脓而让他倍感屈辱的上大夫邓通,一个地地道道的先帝弄臣,无德无能,盘踞朝堂,尸位素餐,滥竽充数,却占据蜀郡铜山铸钱,大发横财,富可敌国,他便显得没那么客气了。在做太子的时候,因为受制于诸多条件而没有得到宣泄,一旦登基称帝,大权独揽,这种长期压抑在心底的怒火迅速迸发,

    丞相申屠嘉曾因邓通在朝堂懈怠而大发雷霆,如果不是文帝及时阻拦,几乎把邓通杀了,让邓通一回想起来就胆战心惊,腿肚子抽筋。对于这件事,刘启心知肚明,等朝会结束,大臣陆陆续续走出殿外,他让常侍春陀去叫回申屠嘉。

    春陀疾步走出殿外,看申屠嘉刚刚登上马车,赶忙告诉他:“丞相慢走,皇上叫你。”

    申屠嘉只好下车,重新返回殿内,来至刘启的眼前,纳闷地问道:“陛下把臣重新召回,所为何事?”

    “卿还记得视朝廷礼仪为儿戏的邓通吗?”刘启一提到邓通,脸上忍不住红一块,紫一块,青一块。

    “臣记忆犹新,怎敢忘记?”听皇上用这种口气给自己说话,一生当中经历许多大风大浪的申屠嘉立刻心领神会。

    “当初先帝迷信鬼神,曾梦邓通助他登天,可结果呢,邓通庸庸碌碌,毫无作为,竟然仗着先帝的恩宠,开矿铸钱,富埒皇家。”

    “像邓通这样无尺寸之功,只知道阿谀奉迎的小人,朝廷留之何用?臣早想猝去他。”申屠嘉跺了跺脚,狠狠地说:“只要陛下一道诏书,臣定然不饶他。”

    刘启用一排细密的洁白的牙齿咬着嘴唇说:“朕看着他心烦,先把他撵回家再说。”

    “诺。”申屠嘉一口答应。

    君臣相视一笑,统一思想和口径,决定罢黜邓通。

    几天后,那个曾经红极一时的邓通被免去上大夫一职,垂头丧气回家赋闲了,但他并不知道这是皇帝刘启的本意,并不知道自己当初吮脓,无心说了一句话,致使文帝让刘启吮脓,惹了刘启,尚以为这是丞相申屠嘉蓄意坑害他:“这个倔老头,看着本官不顺眼,处处刁难本官。文帝在世时欣赏本官,你拿本官没办法,如今文帝尸骨未寒,你看本官靠山没了,就拿本官撒气,老不死的东西,哼!”

    “不让我做官也罢,我照样做富翁,不缺吃,不缺穿,不缺喝,天下继续流通我邓家铸的钱,气死你个老匹夫。”

    “眼看着倔老头年纪大了,折腾不了几天啦,总会完蛋的,到那个时候,我还年轻,通过关系官复原职,照样高官得做,骏马得骑,扬眉吐气。”

    想到这里,邓通心里的懊恼统统飞得无影无踪,而代之以一副没事人的悠闲样,在长安城继续过着富翁的日子。

    到了公元前156年10月,刘启颁布他即位以来第一道诏书,全文如下:

    盖闻古者祖有功而宗有德,制礼乐各有由。闻歌者,所以发德也;舞者,所以明功也。高庙酎(zhou),奏武德、文始、五行之舞。孝惠庙酎,奏文始、五行之舞。孝文皇帝临天下,通关梁,不异远方。除诽谤,去肉刑,赏赐长老,收恤孤独,以育群生。减嗜欲,不受献,不私其利也。罪人不帑,不诛无罪。除宫刑,出美人,重绝人之世。

    朕既不敏,不能识。此皆上古之所不及,而孝文皇帝亲行之。德厚侔天地,利泽施四海,靡不获福焉。明象乎日月,而庙乐不称,朕甚惧焉。其为孝文皇帝庙为昭德之舞,以明休德。然后祖宗之功德著於竹帛,施于万世,永永无穷,朕甚嘉之。其与丞相、列侯、中二千石、礼官具为礼仪奏。

    在这道诏书中,刘启对文帝“轻徭薄赋,与民休息”以及“文恭寡欲,折节待臣,安抚四方,约法省禁”等给予高度评价,认为文帝盛德配于天地,恩泽普及四海,然后自我谦虚一番,表示自己将继承文帝之志,把高祖和文帝的事业发扬光大,把汉王朝推向鼎盛时期。

    这道诏书颁布之后,丞相申屠嘉和礼官大夫徐生召集二千石官员,展开热烈讨论,中大夫晁错尽管不够二千石,但由于平时表现突出,也参加这次讨论。

    “祭祀歌舞在先秦就是礼制三本,我大汉朝建国以来,经过叔孙通、贾谊等几代人共同努力,已初具规模。”奉常信首先发言。

    宗正刘礼摇摇头,不以为然:“虽然初具规模,颇有成效,但由于开国时间短以及受黄老思想的影响,大部分礼制仍然难免疏漏。”

    礼官大夫徐生拂着几绺飘洒在胸前的黑胡须,不疾不徐地说:“武德之舞为高祖所创,象征高祖以武平乱;文始之舞乃是舜帝招舞,只不过改了一个名而已;五行之舞原来是周朝之舞,始皇帝二十六年改为现在这个名字。”

    “皇上根据高祖武德之舞,稍加改动,在孝文皇帝庙中跳昭德之舞,既表明当今皇上对文帝的尊崇,也同时体现皇上构思的精巧。”中大夫晁错一张瘦削的长脸,素以“峭、直、刻、深”而闻名,说白了,也就是严厉、刚直、苛刻、心狠。此时他捋着浓黑的胡须,一双眼睛射着两道逼人的光芒。

    “功劳之大没有人能比上高祖,恩德深厚没有人能比上文帝,应该把高祖庙尊称为太祖之庙,把文帝庙尊称为太宗之庙。”一直坐在一边不发言的郎中令张武开口了。

    张武的话立即引来一片赞许的声音:“郎中令所言极是。”

    丞相申屠嘉轻轻拨动银白色的胡子,高兴地说:“刚才诸位大人议论热烈,各抒己见,说得颇有见地。依老夫之见,把诸位大人的意见糅合一下,禀奏皇上。”

    “诺。”看丞相发话,诸位大臣纷纷赞成,起身告辞。

    经过丞相掾起草,丞相申屠嘉字斟句酌,觉得一切妥当,方才把奏章放在案牍上。在第二天上朝的时候,申屠嘉把奏章递给常侍春陀,春陀走上丹墀,呈报皇帝。

    刘启打开竹简,浏览群臣的奏章,只见上边写道:

    陛下永思孝道,立昭德之舞以明孝文皇帝之盛德。皆臣嘉等愚所不及。臣谨议:世功莫大於高皇帝,德莫盛於孝文皇帝,高皇庙宜为帝者太祖之庙,孝文皇帝庙宜为帝者太宗之庙。天子宜世世献祖宗之庙。郡国诸侯宜各为孝文皇帝立太宗之庙。诸侯王列侯使者侍祠天子,岁献祖宗之庙。请著之竹帛,宣布天下。

    读完奏章,刘启矜持地点一下头,高兴地说:“众卿所议甚是,朕决定完全采纳。”说罢,他拿起朱笔,欣然在奏章上批道:“可。”

    诏书布告天下,确定宗庙制度,要求在中央及地方(包括京城皇室宗室和各郡国奉祀的宗庙)迅速建立一批文帝庙。诏书一下,天下议论纷纷。

    有的说:“先秦时代,礼制规定只有天子宗庙、诸侯宗庙、大夫宗庙和士宗庙。”

    有的说:“到了高祖、惠帝时期,他们均下令建立郡国宗庙,被当时人称为失礼之始。”

    也有的说:“当今皇上真乃仁孝之子,继承高祖、惠帝的做法,要求郡国认同父缘。”

    这是刘启第一道面向全国的诏书,是他对文帝时期政治的一种充分肯定,表明他将继承先帝的遗志,努力把汉王朝事业发扬光大,对加强血缘关系、强化政治统一具有深远的政治意义。

第191章 行仁政让利于民() 
公元前156年正月,凛冽的寒风呜呜地刮着,周天寒彻,冰冷刺骨,一般人躲在暖和的屋子里烤火取暖。然而,在治粟内史府门前,聚集几十号民众,高声吵嚷,要求见治粟内史惠。

    治粟内史惠听到嘈杂的喊声,皱着眉头问府令:“外边这是干什么的,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府令赶紧答道:“大人有所不知,长陵附近几个村子里一帮穷小子,因为土地的事,多次到府门前来闹事。”

    “既然如此,本官倒要会会他们,以便了解情况。”惠站起身来,领着府令,咚咚咚走出门外。

    “治粟内史大人来了。”看到惠,把门的差役低声说。

    一群穿着薄棉衣的穷汉呼啦一声,把治粟内史惠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问:“大人,我们都是长陵附近几个村的老百姓,来反映土地问题。”

    惠干咳一声,一群穷汉顿时静下来。只听惠威严地说:“你们几十号人,这个说一句,那个说一句,本官到底听谁的?”

    “这个,这个吗?”群人嗡嗡议论。

    惠看到这种情况,耐着性子说:“本官看这样叽叽喳喳不行,你们不妨选五个代表,把大家伙的意见收集起来,随本官入内,慢慢述说,好不好?”

    “大人说得有道理,就按大人说的去办。”

    几十个人迅速聚到一边,选出他们比较相信的五个代表,他们分别是郝老五、刘小兵、陈志明、牛海民和马天亮。

    五个代表走至惠的眼前,惠扫了他们一眼,果然是五个精明的汉子,虽然衣着破旧,但个个精神抖擞。惠深沉地说:“好吧,你们随本官进来,其他人都到两边厢房里等候,厢房里比外边暖和。”

    一群人呼啦涌进两边厢房,纷纷小声议论:“看上去惠大人没有官架子,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解决咱们所反映的问题?”

    五个代表随着惠走进大堂,惠让差役搬过来几把木凳子,让他们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对他们说:“今天咱们官民平起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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