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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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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晁错拖长嗓音问:“邓通,本官与张大人奉皇上之命,特来审问你,你可知罪?”

    “小人愚昧无知,望二位大人悉心开导。”

    张欧提醒说:“据别人告訐,说你盗出徼外铸钱。”

    “盗出徼外铸钱?什么是盗出徼外铸钱?”

    晁错冷冷一笑,挖苦说:“这都不知道,亏你开着一座铜山,无非就是把你铸的钱偷偷转移到国外,进行不正当交易。”

    邓通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不正当交易,面对两位大人的审问,连声喊冤:“冤枉呀,冤枉,邓通从来没干过这样的事。”

    “本官看你一点不老实。”晁错大声喊道:“来人呀。”

    押解邓通的两个狱吏拿着皮鞭,立即上前一步,气势汹汹站在邓通的两侧。晁错拿起惊堂木,啪的一声,拍案厉声喝道:“邓通,对于以上指控,你招不招?”

    “冤枉呀,邓通真的没干过违法的事。”

    晁错把手势往下一劈,果断命令:“打。”

    两个狱吏挥起皮鞭,像狂舞的毒蛇一样,“啪,啪”在邓通的头部、身上来回翻腾,打得他头破血流,皮开肉绽。

    “招不招?”晁错再次把惊堂木拍得震天响,一双眼睛射出两道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紧逼邓通。

    “哎哟,哎哟,痛死我了。”邓通哪受过这般毒打?一下子懵了,趴在地上,大口踹着粗气。张欧见火候到了,离开座位,走至他的身边,威逼利诱:“邓通啊,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既然别人告发你盗出徼外铸钱,经过立案调查,我们肯定掌握你犯罪的事实,就看你态度老实不老实,坦白交待从宽,顽固抗拒从严,更何况盗出徼外铸钱又不是什么大罪,你何必为此而受皮肉之苦呢?”

    “再不招,往死里打。”邓通的耳畔再次响起晁错冷酷无情的喊声。

    “再不招,打死你。”两个狱吏跟着助威。

    再看看张欧,一张圆脸堆满善意的微笑:“邓通,你交代吧,只要你交代了,什么事没了,可以从监狱里出去。”

    晁错与张欧一硬一软,配合默契,让贪生怕死的邓通崩溃了,但他确实没干过盗出徼外铸钱,即使想交代,也不知从何交代。他抬起头,看着张欧,吃力地说:“张大人,邓通愿意交代,大人让小人交代什么,小人交代什么,一切听从大人的安排。”

    张欧敛起笑容,朝邓通啐一口唾沫,狡黠地说:“本官从来不教唆别人,你爱招不招。”

    邓通赶紧说:“小人是自愿的。”

    于是,晁错问,邓通答,很快把询问笔录搞定,邓通签字按押。张欧心中暗笑邓通软蛋,嘴上却对邓通说:“早这么痛快,就不会挨那一顿皮鞭,你呀,不挨半截挨整砖。”

    会审结束,晁错、张欧找到丞相陶青,说了审讯结果,陶青笑着说:“既然邓通已招供,还有何话要说?定谳就是。”

    三个人罗织成文,砌成邓通盗出徼外铸钱之罪,然后坐上马车,来到皇宫里,向皇上禀奏案情进展情况。

    春陀把他们的奏章交给皇上,听说邓通对盗出徼外铸钱之罪供认不讳,皇上顿时来了精神头,拿着奏章,眼睛一眨也不眨看着,只见谳词如下:

    先帝仁爱,曾赐邓通铜山,允准铸造钱币,通乃富埒朝廷,然通不思报效朝廷,反与南越北胡勾结,盗出徼外铸钱,罪证确凿,本人供认不讳。臣陶青、晁错、张欧恳请陛下收回严道铜山,抄没邓通家财,把邓通绑缚东市,斩首示众,方能肃清朝纲,以正视听。

    看了奏章内容,皇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连声夸赞:“诸卿出马,立竿见影,朕心甚慰。”他提起朱笔,在竹简上批示道:“邓通盗出徼外铸钱,罪不可恕,令有司收回严道铜山,抄没家财,至于东市弃首,非仁君所为,朕绝不为之。”

第222章 饿死邓通未足奇() 
几天后,邓通终于获得人身自由,被释放出狱。当有司正色告诉他,严道铜山被朝廷收回,京城的府邸以及所有的钱财被抄没,他现在是一个地地道道一文不名的穷鬼,他顿感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肮脏的路边,一只黑色的小狗在他的脸上舔来舔去,他不由百感交集,涕泗滂沱,泪水涟涟。

    “这不是京城第一富翁邓通吗?怎么落到如此穷困潦倒的田地?”一个路过的官员上前问他。

    “都是命运弄人呀。”他坐起来,用袖子揩净眼泪,顾不上羞耻,慌忙答道。

    “也不知你触动谁的利益?”这个官员摇着头,走开了,身后留下几句耐人寻味的感叹:“唉,昔日大富翁,今日穷光蛋。早知下场如此悲惨,还不如当初做一个普通百姓,与人无争,与世无争,平平安安,倒也省心!”

    邓通看着官员的背影愈走愈远,于是软绵绵站起来,来到当初起家的渐台沧池,只见几十只船漂在苍茫的水面上,依旧启碇扬帆,来来往往,不由浮想联翩:他曾是一个从蜀郡来到长安京城漂流的青年,因为会划船而当了黄头郎,没想到文帝竟然梦见得到他的帮助而登上天界,从而把他带进宫中,从船监做起,历任中大夫、上大夫,成为长安一颗耀眼的政治明星。想到这里,他感慨万千:“不是我助先帝登天,而是先帝把我捧上天。没有先帝,便没有我的一切。”

    “都是相士胡说八道我将饿死,惹得先帝一片怒意,特意把严道铜山赐给我,让我铸造钱币,富埒朝廷,致使百官乃至当今皇上嫉恨我。”

    “噩梦啊,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铜山被收回,家财被抄没,房子没了,妻离子散,那些势利的家奴早已树倒猢狲散,只剩下寂然一身,一无所有,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想到这些伤心的事,邓通泫然涕下:“没想到命运变化得这么快,没想到天下之大,竟然没有我的立足之地。”

    “去投亲靠友吗?穷到眼前没人问,富到深山有远亲,谁会收容一个失魂落魄的人呢?谁肯伸出援助之手呢?”

    “如果走投无路的话,干脆自缢得了,一了百了。”邓通想到死,但他不是那种不怕死的热血男儿,死对他来说,太可怕了,要是他不怕死的话,在监狱里绝不会招供,死的念头在他的脑海只是一闪而过,便被打消:“鼹鼠尚且偷生,何况人乎?好死不如赖活着。”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如何是好?总得吃饭、穿衣和睡觉吧,饭从何处来,衣由何人做,觉去哪里睡?”邓通望着远处飞来的沙鸥,抓耳挠腮,不知所措。

    蓦然,邓通的脑子里浮现长公主刘嫖的倩影,不由一拍脑门,兴奋地说:“前几天我找她跑官,她红口白牙说受先帝之托,要照顾我,我现在遇到难处,何不去求她呢?”

    邓通拿定主意,一路迤逦而行,于傍午时分,来到长公主的府邸门前,大胆对把门的家仆说:“麻烦你给公主通报一声,说邓通求见。”

    把门的看他衣衫褴褛,丧魂落魄,根本不相信他是邓通,大声训斥道:“邓通是长安城大名鼎鼎的富翁,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冒充邓通,去,去,去,从哪儿来的一条丧家犬?”

    “我真是邓通,前几天我来过,你仔细辩认一下。”

    “我还是邓通呢!”把门的眼睛一横,指着邓通的鼻尖嚷道:“我看你脑子有病,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故意在这找事。”

    邓通被势利的家仆拒之门外,弄得干着急没办法,跺着脚,摇着头,叹息不已。他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装束,破破烂烂,臭味熏天,顿时明白把门的家仆为何不让他进门的原因。正在他万般无奈的时候,长公主刘嫖出来。他好像见到救星,赶紧上前,噗咚一声,跪在地上叩头说:“长公主,邓通前来求见。”

    “你是邓通?”长公主刘嫖指着他半天,揉一揉眼睛,良久才认出他,惊讶地合拢不住嘴:“哦,还真是邓通,你怎么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邓通话没说,眼泪像断线似的,不停地滴落地上:“公主啊,一言难尽,可否先赐邓通一顿饱饭,我真的饿坏了。”

    “快进来。”长公主刘嫖把邓通领进门,吩咐家仆,陪着邓通沐浴后,到伙房吃饱饭,再到客厅见她。

    邓通换了一身干净的行头,狼吞虎咽吃了一顿饱饭,自从进监狱后,他还没有吃过这么饱的饭。当他打着饱嗝,走入公主的客厅,看到公主在等候他,丫鬟倩儿给他倒上一杯浓浓的茶水,然后走出去。

    “邓通,你怎么落到穷困潦倒的地步?”刘嫖急切地问。

    “千不怪,万不怪,都怪我求官心切,上奏章触怒皇上,皇上命令丞相府、御史府和廷尉府三家联合办我的案,说我盗出徼外铸钱,里通外国,我极口喊冤,狱吏便用鞭子抽我,无奈之下,被屈打成招。眼下铜山被朝廷收回,家财被抄没,妻离子散,吃没吃的,住没住的,一文不名,故而来求助长公主。”见了长公主,邓通像见了亲人,眼泪哗哗直流。

    听了邓通的话,刘嫖心一软,眼圈开始有些泛红,用同情的声音说:“这么大的事,本宫怎么不知道呢?看来求官不成,反而招致祸端,我的这位皇帝弟弟也真是。不过,你不用怕,本宫先给你一些钱币,安一个家,等时过境迁,你的几车钱币,本宫将分批退给你,让你衣食无忧。同时本宫见到皇上,看能不能为你开脱一下?”

    “谢长公主,我邓通要不是落到这步田地,也不会来求助长公主。”邓通想了想,觉得刘嫖的话入情入理,便答应了。

    “先帝临终前,曾叮嘱本宫,让本宫照顾你,言犹在耳,岂可忘记。”长公主说罢,喊一声倩儿,倩儿娇声答应,走了进来,长公主对她说:“你去把总管叫来。”

    “诺。”倩儿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了出去。

    俄顷,总管急匆匆进来说:“长公主找小人?”

    刘嫖叮嘱道:“你给邓大人准备一些钱以及平时用的家什,帮他在附近安一个家。”

    “诺。”总管低头答应,然后对邓通说:“走吧。”

    邓通赶紧双手抱拳,深深一躬说:“谢长公主。”然后告辞,来到账房,总管根据刘嫖的安排,给了邓通许多钱币。

    邓通从长公主处出来,在附近寻了一座小院,住了下来。可没过三天,皂吏们像一群嗅觉灵敏的恶狗,蜂拥而至。他们竖着恶眉,狠狠地说:“邓通,奉上司之令,特来催索官债。”

    “官债?我何时欠过官债?”

    一个皂吏头目“啪,啪”两个耳瓜子,扇得邓通眼冒金星,恶狠狠骂道:“欠了官债不仅不还,还嘴硬,不教训一下,反了你了,给我搜。”

    一股殷红的鲜血顺着邓通的嘴角淌下来,他想出手反击,但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的皂吏,他觉得这无疑是以卵击石,他只好躲在一边,缄默不语,任皂吏们翻箱倒柜,把长公主给的钱全部翻走,包括身上一根簪子,也被抢走。

    看着一群扬长而去的皂吏,看着屋子被翻得一片狼藉,邓通欲哭无泪,只好再次找到刘嫖求助。刘嫖吩咐总管,再次帮助邓通。

    但一群皂吏也不是白给的,隔三差五来找邓通,发现钱和值钱的东西,不容分说,囊括而去。

    长公主刘嫖被气坏了,愤然入宫,找到皇上,追问原因:“陛下,邓通是父皇的宠臣,父皇临终前,曾嘱咐姐姐,让姐姐照顾好他,不知陛下为何痛恨他?”

    不提邓通,皇上笑容满面,一提起邓通,皇上骤然变色,对刘嫖说:“不错,邓通是父皇的宠臣,曾红极一时,享尽人间富贵,但他挑唆父皇,让朕吮痈,让朕倍感耻辱,此仇不报,枉为天子。”

    “哦,原来如此。”直到这个时候,刘嫖才明白皇上痛恨邓通的原因,忙不迭替邓通辩解:“邓通那是无意的。”

    “可给朕造成极大的伤害。”皇上咬牙切齿,脸色阴沉。

    “陛下,听姐姐一句话,既然收了邓通的铜山,抄没他所有家财,他已是一文不名,能否让他苟延残喘?”

    “别的事姐姐都可以管,朕都满足你,唯独这件事,姐姐不要管。”说到这里,皇上一双澄澈透明的眼睛变得凛冽肃杀,冷酷无情,直逼刘嫖,让刘嫖心中咯噔一沉。

    刘嫖默然,知道皇上想弄死邓通铁了心,不存在讨价还价的余地,绝不像她原来想象的那么简单,单凭自己的力量,无力回天。她告辞皇上,回到家里,依然惦记着文帝的遗言,照样帮助邓通,教他托词借贷。邓通遵照长公主的密嘱,搪塞皂吏,还算活了一段时间。

    作为刘嫖,也算尽心尽力,她除了把邓通的钱都还了之外,又赔进一大笔钱,可这些钱,都被那群专知逢迎天子的皂吏们无情没收。

    时值隆冬,一阵阵寒风呼啸着掠过长安,鹅毛似的雪花不停地卷落,在这千家万户封门闭户的时候,邓通穿着单薄的衣裳,蜷缩在一个冰冻的墙角,饥肠辘辘,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仰望着灰暗的天空,任雪花覆盖自己,而此时的他,连抖落雪花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欲哭无泪,脑子里反复想一个问题:“难道人的宿命真的不可改变吗?难道相士说我即将饿死的预言真要得到应验吗?”

    风不断在冷飕飕刮,雪不断在沙沙沙下

    当雪过天晴,人们惊讶地发现,那个曾经被称为天下第一富翁的邓通,被活活饿死在一个阴暗的墙角,尸体僵硬,情景凄惨。

第223章 反腐败与排斥异己() 
晁错自任御史大夫以来,雷厉风行,大刀阔斧,集中力量办了几个大案要案,除邓通外,一大批不法诸侯、大臣被绳之以法。

    开国将军王翥的曾孙杜衍侯王舍违法,被皇上诏令免爵,罚为鬼薪,是一种被强制为宗庙打柴的劳动;开国将军周聚之后博阳侯周遬违法,被夺去爵位一级,由列侯降为关内侯,并取消侯国封地;开国将军丁复之孙阳都侯丁安城犯法,被免去爵位,降为一般士伍;开国将军陈仓之后、纪信侯陈炀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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