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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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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联盟诸侯,当从何国入手?”

    “胶西国。”

    “为何?”

    “胶西王刘卬智勇兼备,嗜好拳棒,爱论兵法,与大王志趣相同,倘能派遣一介能言善辩的使者出使,必然结成同盟。”

    应高的高论与刘濞的想法不谋而合,刘濞拍着他的肩膀头,高兴地说:“应大夫所言极是,与孤一拍即合,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能得到刘濞的赞赏,应高心里美滋滋的,连声谦虚地说:“哪里,哪里?大王过奖。”

    刘濞紧接着说:“应大夫平素能言善辩,善于外交斡旋,常言说会说话能当金子使用,请卿不辞辛苦,到胶西国出使一趟,说动胶西王,与吴国缔结军事同盟,将不失一件头功,只要孤的抱负得以伸展,绝不亏待卿。”

    “臣愿意为大王效犬马之劳。”应高一听刘濞要派他出使胶西国,顿时来了精神,眼睛里熠熠生辉。

    从王宫走出来,应高来找少府。少府根据刘濞的指示,早已备好两车金银玉帛。应高感到使命光荣,肩上担子沉重,不敢稍微耽误,带上随从,星夜往胶西国赶去。

第245章 应高出使胶西国() 
听说吴王刘濞的特派使者应高来了,连日憋着一肚子气的胶西王刘卬马上换了一副嘴脸,笑着对谒者说:“快快有请。”说罢,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宫殿门口,欢迎应高的到来。

    应高看到胶西王刘卬亲自到殿门口迎接,心中感到快慰,不敢大样,疾步走上前去,深深一躬说:“大王亲自出迎应高,应高受宠若惊。应高只是一介微不足道的使者,何德何能,当此殊礼,内心深感不安。”

    “吴王的特使是孤的贵客,孤安能不出迎呢?”胶西王刘卬满脸横肉鼓鼓囊囊,恨不能把整张脸撑破,上前一步,抓住应高的手,上下晃动,热情寒暄,把应高迎进王宫大殿。

    宾主坐定,刘卬客气地问道:“应大夫出使胶西国,不知有何见教?”

    应高微微一笑,反问道:“不知大王被削掉六个县后,心中有何感受?”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刘卬听了应高的话,本来高兴的心情刷地被浇上一桶凉水,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没好气地说:“哪还用说,孤到现在都气鼓鼓的。”

    应高缄默不语,仔细端详刘卬的脸色,只见那张肥嘟嘟的脸一会儿变红,一会儿变紫,一会儿又变得铁青,说明他心里隐藏着一把非常可怕的怒火,一旦点燃,必将熊熊燃烧。应高的使命就是把这一把火点燃,再在这一把火上加一桶油,让他形成燎原之火,一场任何人无法扑灭的、肆虐的、蔓延的大火。

    看应高不语,刘卬反诘:“不知吴王听到赵王被削掉常山郡,楚王被削掉东海郡,孤被削掉六个县,心中作何反应?”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自然同病相怜,同气相求。”应高脸上现出悲悯的神色,凄恻哀婉地说:“相信不久将来,朝廷同样会把刀架在吴王的脖子上。”

    “不知吴王有何计划?”

    应高正襟危坐,开始攻击皇上和晁错:“如今皇上昏庸,重用奸臣,听信谗言,想方设法寻找各诸侯国犯法的罪证,从而达到侵削诸侯、贪婪蚕食的目的,心肠之毒,手腕之辣,刮糠及米,无孔不入。”

    刘卬眉头一展,击几称赞:“应大夫真是快人快语,说到孤的心坎上,孤日下忧心忡忡,日甚一日,愿意听你说下去。”

    “吴国与胶西国都是著名的大国,安知今日被削藩,他日能免祸吗?”应高觉得朝廷削藩之后,对那些犯法的诸侯仍然不会收手,甚至会对他们处以死刑,便威胁、恫吓刘卬。

    “何以见得?”刘卬防朝廷胜于防川,但他对朝廷仍然抱有幻想,觉得朝廷削夺他的郡县已经达到目的,不会再往下深究,于是半信半疑地问。

    见刘卬不相信自己的话,应高援引实例,增强说服力:“吴王抱病多年,不能朝请,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然而朝廷不能明察,屡加猜疑,致使吴王缩着肩膀,并着双脚,尚且恐惧不能免祸。”

    刘卬低下头,考虑片刻,觉得应高的话不是凭空乱说,而是言之有据。应高不愧外交高手,为打动他,进一步举例说明:“大王因封鬻小事,得了一些小钱,尚且被削掉六个县,罪轻罚重,小题大做,将来后果不堪设想,后患无穷啊,不知大王预先设谋否?”

    这句话点到刘卬的痛处,他骤然变色,面带无奈和忧悒的神色回答:“孤未尝不忧,但既为人臣,也很无奈,君将何以教我?”

    “吴王性情刚烈,不愿受此侮辱,遣臣前来,共结同盟,乘时兴兵,拚生除患。”应高终于暴露出此次出使胶西国的底细,那就是联合胶西王刘卬,共同起兵造反。

    造反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成功了,或许能成为人上之人;失败了,那要灭门掉脑袋的。尽管刘卬早有反叛的心思,但如果让他对外人轻易说扯旗造反,他不会轻易说的,于是,他瞿然惊起,在原地装模作样转上几圈,假惺惺地喊道:“孤即使长十颗脑袋,也不敢言造反二字。再说当今皇上,只是削藩操之过急,我等诸侯国只有拚着一死,随他削去好了,怎能造反呢?”说罢,双眼瞪得溜圆,像牛犊子似的。

    应高看到刘卬笨拙的、虚伪的表演,一语道破他的鬼把戏:“大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大王不要再言不由衷,其实大王内心里比谁都痛苦,更想找一个知音倾诉。”

    一句话击中刘卬的要害,他颓然坐下,尽管那颗肥大的脑袋依然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但内心防线全面崩溃,也许他根本不存在这道防线,因为他是对朝廷恨得咬牙切齿的诸侯之一,是一个蓄谋已久准备推翻现有朝廷的诸侯之一,只是考虑到自己的力量微弱,难以抗衡朝廷而做缩头乌龟罢了。他暗暗想:眼前的应高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孤的心思他一眼便看准,而且语出惊人,让孤佩服之至。

    应高并不着急,静静地看着刘卬,等着他的回话。果然没停多久,刘卬抬起头,一双眼睛充满无限期待的目光,看着他说:“以君之度,胜算的几率能有几何?”

    这实际上等于同意应高“共结同盟,乘时兴兵,拚生除患”的论调,应高听了,心中很高兴,不慌不忙,侃侃而谈:“前几天,彗星出现在西南天空,谁都知道彗星的出现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国家将出现重大变故,而当前朝廷正在大力推行削藩大计,引起各个诸侯国的恐慌,各诸侯国势必联合起来,共同对抗朝廷,这岂不是天人合一的征兆吗?”

    一席话说得刘卬接连点头,联想到这几年国家蝗虫之灾频频发生,一些地方出现饿死人的现象,刘卬确信:这个世道真到了改变一下的时候,而现在正是万世一时的机会。想到这里,他重新站起高大的身子,走至应高的眼前,断然说:“君回去告诉吴王,自御史大夫晁错上任以来,不顾各诸侯国的反对,擅自改动祖制三十六章,削掉赵国常山郡、楚国东海郡、胶西国六个县,即将削掉吴国豫章郡和会稽郡,引起其他各诸侯国满腹怨恨,人人自危,个个恐惧,都有的想法和念头,孤当与吴王与天下诸侯联袂奋起,肃清朝纲,重整乾坤,庶几天下幸甚!但不知吴王兴兵之后,将把兵众投向何方?”

    “大王问得好。”应高摸着黑色的短頾须,面带微笑,胸有成竹地回答:“吴王已整甲待命,只要大王许诺,便当与楚国、赵国联合,西略函谷关,据住荥阳敖仓的积粟,静候大王。”

    “占据荥阳敖仓,等于占据天下粮仓,这是一步好棋,倘若战事持久,可以保证粮源不断,士饱马腾。”刘卬翘出大拇指,称赞不已,称赞之后,脸色仍然略显迟疑地说:“但”

    刘卬一个“但”字,使本来比较顺利的谈判出现暂时停顿,不过这难不倒应高。应高从这一个“但”字当中,立即悟出刘卬的担忧所在,他知道这么大的行动,不给刘卬甜头,不给刘卬利益分成,刘卬是不干的。只要能取得成功,只要能赢得刘卬的参加,即使给刘卬一些甜头,一些利益分成,又何妨呢!

    应高急忙表白:“此次出使胶西国,吴王特意让本官给大王带来两车金银财宝,虽然不成敬意,但足以表明心迹,再说了,吴王久镇东南,凿山铸铜,煮海为盐,富甲天下,一旦起事,各种财富尽供胶西王和其他诸侯使用,不用发愁钱。”

    刘卬虽然爱冲动,但他粗中有细,听了应高的话,只是摇了摇头,笑而不语。应高是一个脑子活络的人,知道他对这些不满足,稍微一想,替吴王刘濞许下一个更大的承诺:“倘若将来获得成功,吴王当与大王平分天下。”

    这个许诺大,这个许诺许得好,一下子打动刘卬的心,刘卬听了这个许诺,极口称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应高脸色凝重,拍着胸脯,大包大揽,但心中却暗暗嘀咕:吴王啊,吴王,现在情势所迫,应高不得不如此,至于将来能否兑现,只有天知道,反正杀死人偿命,哄死人不偿命。

    刘卬兴高采烈地说:“孤既然与吴王结盟,自当联合齐国、菑川国、胶东国、济南国、济北国,共同举兵,会师函谷关,并辔入都,重整山河,再造乾坤。”

    趁着刘卬高兴,两个人诚心诚意订立同盟,约同起事。等一切谈妥,刘卬诚挚邀请应高到膳食房雅间,里边早摆好丰盛的酒席。

    根据刘卬的安排,胶西国刘卬的几个心腹参加这次活动。在酒席间,刘卬兴致勃勃,频频举起酒爵,为远道而来的应高接风洗尘。能把刘卬说通,不辱使命,应高心里非常高兴,他放开酒量,与胶西国君臣觥筹交错,相处甚欢。

    酒席间,刘卬用欣赏的口气问应高:“吴国像君这样能言善辩的人才,能有多少?”

    应高谦虚地说:“在吴国,像应高这样拙嘴笨舌之辈,真是车载斗量,不可胜计。”

    “吴国可谓人才济济。”刘卬举起酒爵,高兴地说:“应大夫回去后,请转告吴王,说胶西王意向已定,海枯石烂,永不变心。”

    “好,说了算,定了干,风吹雨打也不变。”应高满斟一爵酒,与刘卬当啷一碰,喝进肚里,夸赞道:“大王圣明,当与吴王携手并肩,建立不世之功,名垂青帛。”

    “承蒙吉言,喝。”刘卬兴趣盎然,与几个心腹共进一爵酒。

    

第246章 王八对上绿眼() 
应高不辱使命,顺利返回广陵王宫,见到吴王刘濞,把出使胶西国的情形向他做了详细禀报。

    由于太顺利,刘濞反倒有些不相信,内心深处对刘卬产生强烈的怀疑。他呐呐地说:“造反这么大的事,刘卬岂能说反就反呢?按照常理,他不该急于答应,或者说容他考虑一下才是。”

    说着,刘濞把一双蜂目停在应高的脸上,打了一个巨大的的问号:是不是应高为了邀功,回来虚报军情?

    应高何等聪明,听了刘濞的嘟囔,看到他把怀疑的目光转向自己,心里一惊,但良好的心理素质决定他宠辱不惊,他马上把这种不愉快的感觉驱走,脸上堆上灿烂的笑容,耐心解释:“这个刘卬早对朝廷怀恨在心,加上他城府不深,喜欢冲动,因而很快被臣说服。不过呢,他不是盏省油的灯,臣磨破嘴皮,花了许多心思,承诺大王将来与他分治天下,才说服他。”

    “什么?卿竟然许给他与孤分治天下?他一个胎毛未净、乳臭未干小诸侯,竟然要与孤平起平坐,分治天下,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刘濞把鼻孔掀得朝天,脸上呈显出鄙夷的神色。

    “大王有所不知,当时为情势所迫,臣不得不做权宜之计,不得不通权达变,许给他分治天下,至于将来打下天下,如何治理天下?那还不是大王说了算。”应高一张能把稻草说成金条的嘴又开始派上用场,对刘濞振振有词。

    刘濞听了应高的辩解,觉得有几分道理,更何况既然任用应高为使者,应授给人家通权达变的权利,不该凭空怀疑别人。想到这里,他那张多变的脸再度换上一副笑脸,假意褒奖应高几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孤绝不怀疑卿的忠诚。孤知道卿平素能言善辩,通权达变,故而派卿出使胶西国,卿果然纵横捭阖,叱咤风云,不辱使命,建了首功。卿辛苦了,先下去休息。”

    应高听着刘濞的抚慰之语,嘴上心不在焉支吾着,走出王宫。他走后,刘濞仍然觉得胶西王刘卬答应得太爽快,这里边有没有奸诈和诱骗,不得而知。

    刘濞犯愁了,到底该不该相信应高出使带来的信息,他背着双手,走出深宫,来到庭院,任深冬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在自己的脸上冷飕飕刮过,让思绪插上翅膀,在浩瀚无际的天空自由翱翔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刘濞决定装扮成使臣的模样,亲自走一遭胶西国,亲自会一下胶西王刘卬,看刘卬到底是怎么想的?

    刘濞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吴国的丞相和御史大夫,两个心腹大臣大吃一惊,深感意外,但是他们深知刘濞性情刚愎自用,剽悍多疑,对于他的吩咐,只能唯唯诺诺,不能说半个不字,如果说半个不字,阻挠他远行,只能徒自取辱。

    临行前,刘濞把长相酷似他的太子刘驹托付给丞相和御史大夫,交代他们:“这几天,你们要竭力辅佐太子,处理好所有政事,外人如果问孤的去向,就说孤率队打猎去了。”他眼下一共两个儿子,大的叫刘子华,小的叫刘驹,正值壮年,不论长相,还是性情,都异常像他。

    “大王放心,臣等会应付自如的。”丞相和御史大夫把刘濞和使团送到城门口,挥手告别,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茫茫的原野,才返回宫中。

    在出使胶西国的路上,刘濞仿佛又重新回到四十多年前的岁月,那时候他血气方刚,正是意气风发的好年华。他跟着高祖东征西杀,南征北战,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在刘姓子弟中脱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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