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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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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先看不过眼,对周亚夫说:“周太尉,请你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别让李将军猜谜了。”

    周亚夫胸有成竹推断道:“本太尉断定刘濞在玩弄声东击西之计,一方面故意在东南角大张旗鼓宣扬,好把我们的注意力及主要兵力吸引过去,一方面在相反方向给我们来一个致命一击。可惜啊,狐狸再狡猾,也瞒不过好猎手的眼睛。”

    “太尉有把握吗?”李广诘问。

    周亚夫看李广一脸疑惑的神色,虎目一瞪,不耐烦地骂道:“没有把握本太尉能下令吗?再说废话,本太尉砍你的头。”

    事实上,不仅李广,包括其他将领,都对周亚夫这个推断将信将疑,都认为他用兵过于谨慎保守,但他现在是太尉,是全国最高军事长官,掌握着军中所有将领的生杀予夺大权,谁临阵不听指挥,可先斩后奏。见周亚夫如此专断,李广尽管心里不服,但嘴上不好再说什么,接了军令,大步走出去。随后,周亚夫又挑选几员战将,领着精兵,向西北角赶去。

    他们来到西北角,而西北角静悄悄,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从北边刮来的冷风掠过每个人的脸庞。一部分将士纷纷小声嘟囔:“这里静悄悄的,哪有什么兵马?太尉是不是哪根神经错乱?”

    大家立在漆黑的夜幕里,茫然四顾,心中猜测不已,只听从远处传来一句低沉但又十分有力的话:“不要小声嘀咕,眼睛只管看前方。”顷刻间,将士们闭上嘴巴,瞪大一双双眼睛,盯着营寨外的前方,多么严明的纪律,多么步调一致的将士。

    而此时的西北角只有风声,周围仍然没有任何动静,更没有人喊马嘶的嘈杂声。“难道刘濞和刘戊进攻的主方向真的不在此处?”在深沉的夜色里,这个念头一直在周亚夫的头脑里翻腾,他心中不断犹豫:“假若判断失误,造成军事失利,将士们会怎样看我?我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岂不是一落千丈?”不过,他很快否定这个念头,重新返回原来判断的思路:“兵者,诡道也。按照刘濞和刘戊的性格,他应该声东击西”他越想,越觉得刘濞会这样用兵,越坚信自己的判断。

    其实,周亚夫的判断并没有错,自从叛军在挑战失败之后,刘濞与刘戊两个诸侯像热煎饼鏊子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他们觉得周亚夫比梁王更不好对付。二十多万大军挤在下邑,粮草供应即将断绝,将士们开始到民间去抢去夺,甚至出现滥杀无辜的现象,弄得鸡飞狗跳,民怨沸腾,他们两个不是不知道,可是没办法,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之任之。他们冥思苦索,绞尽脑汁,终于想出这条声东击西的所谓妙计。

    等东南角的动静弄得越来越大,刘濞与刘戊两个诸侯领着自己的精锐之师,偷偷绕到西北角,乘虚踹营。他们的人影刚出现,便被汉军发现,并报告给周亚夫。周亚夫捺住内心的兴奋,告诉传令兵:“告诉全军,注意隐蔽,准备战斗。”

    传令兵小声往下传言:“注意隐蔽,准备战斗。”一传十,十传百,传遍所有的将士,大家全部兴奋起来,瞪大眼睛,看着黑魆魆的营寨外。

    李广听到准备战斗的命令,身上的汗毛眼都竖起来,心说周太尉果然料事如神,想到自己跟人家顶嘴,不知比人家差多少倍,脸上一阵发烧,佩服地说:“等这一仗结束后,一定要找到人家,跟人家认个错。”

    却说吴楚的精锐部队进展到离营寨一百步远的地方,仍然没有发现任何动静,刘濞与刘戊不由满心欢喜,高兴地说:“天佑吴楚,周亚夫合当灭亡!”

    正在他们自以为是、得意洋洋之际,突然一声鼓号,西北营门洞然大开,先是涌出几十个手持火把的士卒,继而李广率领三千弓弩手冲到营寨外,弯弓搭箭,连环迭射,在他们的身后,刀牌手严密加防,众志成城。周亚夫亲自督阵,相机指挥,让吴楚联军吃尽苦头。

    只听雨点般的箭矢嗞嗞响着,把冲在前边的吴楚联军射得东倒西歪,他们没有多带火把,即使箭已射到,眼睛也看不着,不知道闪避,接连跌翻好几百人,伤重的当即毙命,伤轻的疼痛难熬,嗷嗷乱叫。阵型顿时大乱,开始出现溃退。

    刘濞与刘戊见状不妙,连声高呼:“不准撤退,不准撤退。”即便如此,也根本禁止不住士卒溃退,士卒把他们裹在人流中,哗的一声退下来,对他们说:“敌人的箭射得太密了,太准了,弟兄们冲上去几个,倒下几个。”

    两个诸侯想组织精锐,再次发起进攻,怎奈人心涣散,一个个离他们很远,没有人应卯,没有人向前,个个贪生怕死。

    刘濞与刘戊傻眼了,刚才还是满腔高兴,为自己的计谋即将实现暗自得意,顷刻间化作冰消,连忙收兵归营。回到大营,他们懊恼地叹道:“这个周亚夫,太厉害了。”

    看到叛军狼狈溃退,汉军将士们的战斗情绪非常高昂,纷纷向周亚夫请战:“周太尉,叛军已溃不成军,咱们追吧。”

    在火把的照耀下,周亚夫一张黝黑的脸显得异常深沉、平静,他略微一想,便一口否决:“叛军虽然小溃,但其主要力量未受根本损伤,我军若出战,正中其下怀,本太尉绝不干这等蠢事。命令所有参战人员,收兵回营,清点伤亡情况。”

    击溃敌人,但不穷追猛打,将士们再一次感到不可思议。当他们回到大营,紧紧闭上寨门,清点伤亡人数,竟然得到一个意想不到的数值:未折一人。这个数值不仅将领们感到惊讶,连周亚夫也感到惊讶,惊讶的同时,他们又感到惊喜;惊喜之余,大家不得不佩服周亚夫指挥有方。

    通过这次战斗,李广对周亚夫更是佩服,返回大营,他找到周亚夫,用无比尊崇的口气说:“少卿(李广的字)服了,彻底服了。”

    周亚夫谦虚地说:“幸赖全体将士共同努力,致使叛军偷袭目的不能得逞。”

    “太尉,咱用不用增援东南角?”

    “你说呢?”

    李广稍微一想,回答说:“叛军主攻方向都撤了,估计辅攻方向将自行撤退。”

    周亚夫笑一笑说:“进步得蛮快嘛。”说罢,鼻子哼一下,轻蔑地说:“刘濞虽然能征惯战,诡计多端,但他一撅屁股,本太尉马上知道他要屙什么屎。”

    果不其然,东南角的敌兵听说西北角的刘濞进攻不顺利,已撤回大营,于是,他们不待刘濞命令到来,及早鸣金收兵。

第275章 灌孟殉国() 
五天之后,周亚夫得知叛军即将断粮、全营士气低落的消息,升帐点将颖阴侯灌何,让他带五千人马,前去搦nuo,挑战。

    灌何领着人马,来到两营之间一片空旷的场地,指名道姓刘濞,要他来决一死战。刘濞正苦于军中乏粮,而汉军又深沟高垒,坚守不战,听说汉军主动决战,当即率五千精兵,列阵迎敌。

    战旗飘扬,军号嘹亮,咚咚咚的战鼓声紧促而又密集,双方将士们的心都悬到嗓子眼。他们挥着大刀,持着长槊,“哇呀”一声,冲上来,搅在一起,混战厮杀,阵势被完全打乱。有时候像犬牙交错,有时候像锯齿参差,如胶似漆,难解难分。敌我双方打了半天,拼得筋疲力尽,然而杀伤大致相当,没分出高低上下,输赢胜负。有一段时间,战斗进行得异常紧张,双方顾不上呐喊,只听见刀剑相碰的铿锵声,受伤者撕肝裂胆的呼救声,杂乱奔跑的马蹄声。

    灌何骑着枣红马,抡着一把大刀,左劈右砍,气势如虹。鲜血顺着他的大刀往下流,流到执着刀柄的双手和袖口,枣红马的四只蹄子早被死伤者的鲜血溅污,荡起的黄色灰尘笼罩着残酷血腥的战场。

    在将士们只顾厮杀的时候,灌孟觉得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他在厮杀的同时,用眼睛仔细观察战场形势,突然,他看见吴王刘濞的大旗在呼啦啦飘扬,不由心中一喜,暗暗叹道:立功机会来了,只要在万马军中擒住刘濞,什么问题不都迎刃而解?

    想到这里,灌孟大吼一声,向刘濞杀去,身边的士兵看他奋不顾身冲去,在后边紧紧跟上。灌夫见老父亲轻身深入险地,急忙率领部曲一千多人,上前接应,想力歼渠魁,一劳永逸。

    刘濞看到一员老将呼喊着,冲他而来,掣剑在手,命令左右:“挡住这个老匹夫,干掉他!”

    左右都是刘濞豢养的敢死之士,听到刘濞的命令,哇哇呀呀,围了上来,把灌孟以及几个随从困在垓心。灌孟面无惧色,挥动长槊,杀死一批批涌上来的吴军,鲜血染红他的坐骑、头盔、铠甲和战袍,染红他手中锐利的长槊。他的随从一个个倒下,他的力量正消耗殆尽,而吴军像豺狼似的,不断地疯狂地往上涌。他虽然骁勇善战,想冲出去,但众寡悬殊,为时已晚,一心要他命的吴军岂容他这么一只到嘴的肥肉滑落,紧紧地围裹他,几支锋利的枪插进他的前胸和后腰,他大叫一声,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伏在马背上,晃了几晃,几乎跌下来。

    听到父亲撕肝裂肺的痛呼声,灌夫领着部曲,疯子似的杀过来,紧紧尾随他的是郝虎、马小龙以及陈乾三个人,他来不及多想,高声喊道:“你们保护我爹先走,我在后边掩护。”一边说,一边挥动长槊,唰唰唰撂翻几个吴兵。

    郝虎在前荡开阵脚,马小龙、陈乾一左一右,保护着灌孟突出重围,灌夫在后边且战且退,返回营前。几个人把灌孟扶下马,轻轻地放倒在冰冷的地上,只见他紧闭双眼,浑身被扎透几个窟窿,鲜血染红他的铠甲和战袍,鼻子悄无声息,已战死沙场,为国捐躯。

    “爹!”灌夫伏在灌孟的身上,放开喉咙,痛哭失声。将士们看了,一个个泪如泉涌,悲愤交加。

    此时,灌何来了,看到与自己关系莫逆的灌孟躺在冷冰冰的地上,尸体僵直,不由双漆跪地,眼泪像江河一样,奔涌而出:“老哥,我来晚了,你怎么不辞而别呢?你死得英勇,死得壮烈,是我们所有参战人员的榜样,我们一定会替你以及所有殉国的烈士复仇,你安息吧!”

    听了灌何的话,灌夫跳起来,瞪着一双哭肿的眼睛,愤怒地喊道:“吴军小儿,我要杀尽你们,为我爹报仇雪恨。”说罢,拿着长槊,翻身上马,要前去厮杀。

    “站住!”灌何喊住灌夫,沉痛地说:“老将军战死,你悲哀,我悲哀,大家都悲哀,我们要化悲哀为力量,把这种力量用在刀刃上。”

    “难道这仇不报了?”

    “不。”灌何把灌夫拽下马,扶住他的肩膀头,耐心劝他道:“一是你父亲刚刚战死,需要入殓;二是吴军实力不弱,不可轻敌。”

    灌夫觉得灌何言之有理,便回答道:“好,我听你的。”说罢,双手抱起父亲的尸体,回到大营。

    战死一员猛将,灌何无心恋战,鸣金收兵,将士们纷纷返回大营。

    周亚夫听到灌孟战死的消息,心情无比沉重,带着邓先、赵涉等几个重要幕僚,急忙来到停摆灌孟尸体的房间,进行祭奠。面对灌孟的尸体,周亚夫迈着沉重的脚步,献上几样祭品,神情庄重,行了鞠躬礼,然后绕着灌孟的尸体转一圈,详细询问灌孟战死的经过。当他听到灌孟为了擒住吴王刘濞而舍生忘死的时候,眼泪顺着眼角、鼻翼、两颊簌簌而落,扼腕长叹:“灌孟采取斩首行动,是为了一劳永逸解决叛乱,可惜上苍未遂人愿,壮志未酬,身先阵亡,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灌夫重孝在身,看到太尉以及其他重要幕僚和将佐来祭奠,心中得到巨大安慰:“谢太尉在戎马倥偬之际前来祭奠先父,谢各位同仁在百忙之际前来祭奠先父。”

    周亚夫看到灌孟仍然铠甲在身,浑身血迹,便提议为灌孟入殓:“由于事发仓促,来不及为灌老将军打造上好的棺材,只好命令军中木匠找了几块木板,钉到一块,暂且入殓。待送回桑梓之地,再行大葬未迟。”

    “太尉之言,尽了公义,尽了私情。”灌何觉得军中条件有限,只好如此。

    灌夫想了想,觉得老父亲一直这样躺在军营中,不是个办法,当下便同意两位将军的建议。在周亚夫的亲自料理下,大家伙为灌孟擦洗干净身子,换身新的战袍,然后入殓。

    按照朝廷规定,亲人中有在战场战死的,家属可以扶着灵柩回家安葬。灌夫的情况恰恰符合这条规定,出于一片好意,周亚夫让灌夫扶着父亲的灵柩,回家安葬,然后再来军前效力:“灌夫,你扶着灵柩,回家去吧。”

    不料灌夫的回答却血气方刚,出人意料:“灌夫与刘濞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如今父仇未报,空手回家,徒惹人笑。”

    灌何脸色骤变问道:“那你想干什么?”

    灌夫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铁骨铮铮答道:“让家奴运回父亲的灵柩,灌夫将组织敢死队,踹破吴军阵营,不杀刘濞,誓不罢休!”

    “你虽然壮志可嘉,但吴军壁垒重重,防守森严,不可轻敌,不可造次,还需从长计议。”周亚夫一看灌夫动真格了,急忙上前按住他的肩膀头,善意提醒他。

    “不要瞎逞能。”灌何扯起嗓子,大声呵斥灌夫:“你父亲不幸阵亡,你再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向你的家人交代?我要对你负责。”

    灌夫一着急,结结巴巴强辩说:“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命令。”灌何呛白灌夫一句,毫不通融。

    周亚夫看灌何把灌夫压制下去,没有再说什么,带着几个幕僚,告别灌夫,客客气气走了。随之,灌何又训导灌夫几句,也走了。

    等周亚夫、灌何走后,灌夫看着盛着父亲尸体的棺材,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一跺脚,咚咚咚来到自己的营地,把部曲召集起来,大声说:“不用说,大家都知道我爹战死了,为了给他报仇,我决定挑一部分敢死队员,夜袭吴军大营。有种的,跟我去;有顾虑的,我不勉强。”

    灌夫的话音刚落,郝虎毫不犹豫从队列中走出来,声音洪亮地喊道:“我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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