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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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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灌夫的话音刚落,郝虎毫不犹豫从队列中走出来,声音洪亮地喊道:“我算一个。”

    “好样的!”灌夫走上前,拍一拍郝虎的胳膊。

    “我也算一个。”马小龙紧跟着走出来。

    看到郝虎、马小龙带头,陈乾不甘示弱,喊着走上前只一会工夫,从队列中走出几十个男儿,一个个血气方刚,虎气升腾。

    一见这么多的人响应自己的号召,灌夫血脉贲张,动情地说:“弟兄们,灌夫虽是一介武夫,一介粗人,但深知此行凶多吉少,感谢各位弟兄拔刀相助,请受我一拜。”说罢,双手抱拳,深深一躬:“请弟兄们集中休息,到半夜集中开饭,然后集中行动。”

    “诺。”几十个男儿自成一队,集中到一个帐篷内,上床休息。

    灌夫把自家二十几个家奴集中到一块儿,让七八个身子骨羸弱的家奴护着老爹的灵柩,返回颖阴老家,同时把自己复仇的想法告诉其他剩余的比较壮实的家奴。这些家奴一致拥护他的决定,纷纷说:“少东家,你指到哪里,我们打到哪里,即使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好,我与各位现在去休息,养足精神,养足力气,到半夜把吴军大营搅个底朝天!”

    “诺。”剩余的十几个家奴们答应一声,纷纷上床休息去了。

第276章 英雄虎胆() 
半夜时分,镰刀似的月牙躲进厚厚的云翳,远方几颗稀稀拉拉的星星闪着微弱的光芒。

    灌夫心中有事,醒得较早,推醒一个家奴,让他通知大家起床。很快,大家起来,洗一把脸,到伙房吃饭。为激励士气,伙房特意做了猪肉炖粉条,每个人舀了两大碗,吃得很香。

    吃罢饭后,勇士们纷纷上马,准备行动。当他们驰出营寨,一个勇士悄悄地问另一个勇士:“咱们此次行动,周将军知道不知道?”

    另一个战士回答:“少将军瞒着周将军搞这次行动。”

    “瞒着周将军,那可不好,战死了,没人同情咱,更不要说朝廷抚恤。”这个勇士一说,其他的勇士纷纷勒住马缰绳,发生动摇。

    有的说:“脱离大部队,单独作战,那是送死。”

    有的说:“这样去送死,连个名分都没有,我不甘心。”

    有的则干脆说:“我怕死了,我想回去。”

    很快,贪生怕死的情绪以及战死没多大意义的情绪在几十个人中间蔓延开来,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灌夫听了他们的议论,虽然有些恼火,但表示理解:“还是那句老话,跟我去的,我感谢;不跟我去的,不勉强。”

    最后只剩下郝虎、马小龙以及陈乾三个人,郝虎觉得这次踹营危险极高,脑子一转,留了一个心眼,他用兄长般的口气对陈乾说:“咱弟兄仨不能都去,万一都战死,谁替咱弟兄仨收尸?谁替咱弟兄仨给家里报信?得留一棵苗,想来想去,还是留你为好。”

    在黑色的夜幕中,陈乾嘴角翕动,眼睛酸涩,激动地说:“我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我要与少将军共存亡。”

    三个人争来争去,最后商量还是留下陈乾。说定后,郝虎、马小龙各自拿鞭子抽了马臀一下,坐骑嘚嘚嘚赶上灌夫。

    灌夫看几十个勇士只剩下两个勇士,心中感慨万千,扭过头,对他们感激地说:“你们不怕死,是真正顶呱呱的男子汉。”

    十几个家奴忠心耿耿,始终紧跟灌夫,不离不弃。灌夫因为报仇心切,顾不上人多人少。就这样,十几个勇士吃了熊心豹子胆,径直去闯千军万马的营寨,胆子够大了,亘古未闻,史无前例。

    “杀啊!”灌夫一声呐喊,突入吴军大营,勇士们紧紧尾随,左劈右砍,如切菜砍瓜。把守营门的吴军没想到灌夫会来这一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四处乱跑,一边跑,一边喊:“汉军来了,汉军来了。”夜晚的声音格外响亮,传得很远,吴军纷纷穿衣服。在吴军混乱之际,灌夫的马队转眼杀到刘濞的后帐。灌夫此次偷袭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冲刘濞来的,因为白天曾与吴军激烈鏖战,对吴军大营的情形比较熟悉,因而不用向导,直接杀到刘濞的住处。

    刘濞的住处点着火把,周围布满全副武装的侍卫,警戒森严,一般人很难接近。住处的侍卫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人,都是经过刘濞多年豢养的敢死队员,一个个功夫了得,剽悍善战,对刘濞绝对忠诚。他们看到一彪人马发疯似的杀过来,一个个挺起手中的刀枪,叮叮当当干起来。

    灌夫毫不胆怯,纵横驰骋,一个侍卫冲上来,持枪嗡的一声,照着他的面门刺来,他不躲不闪,一槊架住,一手掣剑,噗地一声,刺中对方的咽喉,对方应声倒地。

    又一个侍卫拿着明晃晃的刀,哇哇暴叫着,冲上前来,灌夫抬起长槊,噗嗤一声,刺入对方的胸肋,对方惨叫着,扑地身亡。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一个人干掉十几个侍卫,而他的家奴非常争气,每个人平均干掉三个侍卫,当然他们中间也有五六个被对方砍倒,再也没能站起来。

    郝虎、马小龙两个人一左一右,紧紧护着灌夫,他们身手敏捷,配合默契,以一当十,奋勇杀敌,转眼间把刘濞的侍卫打得落花流水。

    刘濞早被惊醒,慌慌张张穿上战袍、战靴,披上铠甲,冲出帐篷,看到侍卫们正围着灌夫十几个人血战,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高呼一声:“杀死他们,杀死他们!”

    侍卫们听到这熟悉的呼声,一个个精神振作,斗志昂扬,用力向前厮杀。灌夫大吼一声,荡开阵脚,猛地冲刘濞杀来,五六个侍卫哗啦一声围住他。他奋起神勇,左劈右砍,三下五除二,干掉这五六个侍卫,朝着刘濞杀来:“刘濞,我看你往哪里跑?”

    刘濞看情况紧急,引弓搭箭,觑准灌夫的战马,嗖的一声射去,不偏不斜,正好射中他的马脖子。受伤的马前腿扬起,后腿直立,发出惨烈的叫声,向前栽倒,噗咚一声,把灌夫重重地掼倒在地。刘濞见此情景,嘴角一撇,冷冷一笑,高喊:“杀死他!”

    侍卫的气焰又炽盛起来,跟着刘濞,大声狂叫,“杀死他,杀死他”的声音再一次响彻夜空。

    然而,跌落马下的灌夫不等敌人刀剑近身,从地上抓起长槊,一个鲤鱼打挺,胡须直竖起来,两只血红的眼睛瞪得溜圆,大声呼喊着,奋不顾身地杀入敌群。

    刹那间,血肉翻飞,一颗颗头颅在地上骨碌碌滚动。郝虎、马小龙见形势危急,大声呼喊着,不顾一切冲过来,家奴们紧紧跟上,杀到灌夫的眼前,让给他一匹坐骑。尽管勇士们剽悍善斗,但吴军人马众多,围着他们死战不退,他们冲到西边,西边的敌人纷纷后退,东边的敌人却像潮水似地涌上来,当他们回马东边砍杀敌人时,西边的敌人又杀回来,而且阵容整齐,毫不混乱,他们的身上都负了伤,鲜血染满征袍、裤管和靴子,浑身上下像一个血人。

    灌夫看吴军越打越多,而自己手下人不断有人倒下,自知不能成事,大喝一声:“刘濞老儿,今夜饶尔一命,来日必取尔项上人头。”说罢,拍马退走。

    “想跑,寡人看你往哪里跑?”刘濞看灌夫想突出重围,一走了之,便指挥吴军围裹上来。

    又是一番激战,灌夫的家奴全部战死,郝虎、马小龙也是浑身血迹,但他们尾随灌夫,拼命向外冲杀。

    刚冲出七八尺远,马小龙的坐骑被吴军搠翻,他敏捷跳下马来,与涌上来的吴军展开生死搏斗,郝虎看他被围,情势危急,调转马头,来解救他。他身上已经受伤,情知自己冲不出去,他不愿意连累郝虎,用尽力气喊道:“郝虎,你快走。回去之后,告诉我爹我娘,就说我没有辱没他们。”喊罢,竭尽全身力气,又杀掉一个冲上来的吴军。

    吴军像豺狼似的,疯狂地涌上来,十几只锋利的枪插进马小龙的胸膛,他强撑着站直,踉踉跄跄走几步,不甘心倒下。

    “小龙!”郝虎悲愤地喊着,拍马向前,杀死几个吴军,像割韭菜一样。吴军看他厉害,把他层层包围。他一看不好,如不突围,恐怕冲不出去,只好忍痛扔下马小龙的尸体,杀了出去。

    来踹营的时候不过十几个人,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两个人,就这两个人,刘濞也要求务必全歼,不能放跑一个。灌夫和郝虎从敌营中突围出来,浑身血迹,直奔汉军大营。

    吴军在后边紧追不舍,嘴里不断喊着:“不要让他们逃回去。”

    眼看着要追上,突然从汉军军营涌出一群骑兵,在灌何将军的带领下,让过灌夫和郝虎,高喊“杀”声,猛地邀击吴军。吴军猝不及防,大败亏输,扔下许多铠甲、头盔和枪械,撤回营寨去了。

    看吴军狼狈收兵,灌何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命令部下:“收兵回营。”

    回到大营,灌何领着两个医官,三步并作两步,迫不及待来到灌夫和郝虎的身边,让他们脱下铠甲、战袍,清洗伤口,嗔怪说:“灌夫啊,灌夫,你是晚辈,我说话不客气了,区区十几个人,就要闯千军万马,你疯了?你以为你长着几个脑袋?”

    灌夫虽然痛得呲牙咧嘴,但心中不服气,倔强地说:“要是这一次劫营去的人多了,说不定能抓住刘濞,可惜去的人太少,寡不敌众,啊呀,啊呀!”

    “光嘴硬顶个球?”灌何瞪大眼睛,呛白灌夫两句:“如果不是本将接应得早,你和郝虎连命都没了,瞎逞能。”

    医官一边给灌夫和郝虎敷上金创良药,用纱布进行包扎,一边发表与灌何恰恰相反的看法:“两位真是勇士,能在万马军中杀进杀出,真了不起,了不起啊!”

    当灌何把这次偷袭吴军的行动报告给周亚夫,周亚夫不仅没有怪罪灌夫,反而嘉许说:“灌夫不愧是一条硬汉子,领着十几个勇士夜闯吴军大营,在战争史上无疑是一次不寻常的战斗,一定会留下浓浓的一笔。通过这次偷袭,必将大大激励我军士气,必将大大挫伤刘濞的锐气。”

第277章 断粮则乱() 
正像周亚夫说得那样,通过这次偷袭战斗,刘濞的神经受到极大刺激,险些儿魂离驱壳。

    当灌夫杀出吴军大营,刘濞命令把战死的侍卫安葬,让医官给受伤的侍卫疗伤,忙碌大半夜,累得腰都酸了,才返回自己的营帐,倒头床上,合上眼睛,想稍微休息一下。他刚刚合上眼睛,灌夫挥着长槊,胡须直竖,两只血红的眼睛瞪得溜圆,大声呼喊着:“刘濞老儿,今夜饶尔一命,来日必取尔项上人头!”像一声声晴天霹雳,回荡在他的耳畔。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只见空荡荡的大帐里什么也没有,明亮的烛灯火苗不停地上下跳动。他不由揩拭头上沁出的冷汗,感到森严可怕:没想到十几个汉军像魔鬼似的,竟然在千军万马的大营中杀进杀出;更没想到一个曾杀人如麻、心硬如石的诸侯,竟然被这次偷袭战斗搅得六神不宁,夜不能眠,这说明什么?说明汉军不畏强敌,作战英勇,说明吴军并非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唉一声长叹,刘濞再次躺到床上,双手交叉,枕在头下,重新合上眼睛,试图睡上一会儿。然而,灌夫和勇士们的形象在他的眼前来回晃动,怎么也驱赶不走。

    “汉军来了十几个勇士,竟把寡人吓成这个样,如果汉军倾巢而出,吴军大营岂非被夷为平地?”想到这里,刘濞在床上再也难以入眠,一个骨碌爬起来,登上战靴,掐着腰,在偌大的帐篷里来回徘徊,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他才躺下,发出均匀的鼾声。

    军需官来了,被侍卫挡住:“昨晚闹了半夜,大王刚睡着。”

    “我有十万火急的事要见大王,谁拦也不行。”军需官心急火燎,大声吵嚷。

    吵嚷声惊醒刘濞,他扑棱一声,坐了起来,登上鞋,走到帐篷口,喊道:“让他进来。”

    军需官走进来,愁眉苦脸说:“大王,从今天开始,全军彻底断粮,将士们要挨饿了。”

    “难道连两天也撑不下去吗?”

    “一天也撑不下去。”

    刘濞脑子嗡的一声,颓然坐下,心里暗暗说:完了,一切都完了,攻睢阳城攻不下,攻周亚夫的大营又攻不下,看来打败敌人解决粮草的幻想破灭了,这可如何是好?一种失败的、无助的甚至恐惧的念头涌上他的心头,难道孤真的无路可走,难道孤因此而一败涂地,甚至身败名裂?孤不甘心,不甘心呀

    想了许多,想了很久,刘濞的额头、鼻尖沁出一层汗珠,脸色苍白地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全军断粮,这个责任不在你,在孤呀,都是战线长,孤考虑不周,没有确保淮泗口粮草的安全,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孤悔之晚矣。”

    听了刘濞的话,军需官哽咽说:“大王。”然后,泪如雨下,说不出话来。

    刘濞两眼酸涩,鼻尖翕动,交待说:“老弟,你侍奉孤多年,孤深知你忠实可靠,在这危急时刻,请你凑集一些军粮,确保亲兵们能吃饱,至于其他人,只好让他们想办法。”

    “诺。”军需官明白刘濞的深意,换上自己做主,也只能这样办了。有了刘濞一句囫囵话,他走出大帐,偷偷准备去了。

    军需官走了没多长时间,从外边呼啦涌进以田禄伯大将军为首的十几个将军。这些将军们一进来,扯起喉咙大声喊道:“大王,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弟兄们现在无米下锅,一个个饿得头昏眼花。”

    “照这样下去的话,不用汉军打,我们自行灭亡。”

    “大王,得抓紧时间解决粮食问题,不然的话,上下枵(xiao空着)腹,将佐离心,这个兵没法带。”田大将军满面忧色,不无担心地说。

    面对群情汹汹的将军们,刘濞知道说话生硬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激起兵变,想到这里,他双手一摊,无可奈何地说:“淮泗口一战,汉军把我们的粮草全部焚毁,本想攻破睢阳城和周亚夫的大营,因粮于敌,没想到睢阳城攻不下,周亚夫又采取‘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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