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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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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何微微一笑,邀请韩信道:“贤弟大可不必沉沦下去,今天趁着气色好,何不随我到宫中贺喜。”

    “这?”韩信犹豫着,一时拿不定主意。

    “贤弟,去吧,有我在,你怕什么?”萧何再一次敦促韩信。

    “去?”

    “去”。萧何神色坚毅地说:“我这是替贤弟着想,甭让皇后给咱记一笔仇啊。”

    在萧何的诳骗下,韩信毫无提防地坐上车,跟着萧何来到长乐宫。长乐宫张灯结彩,看不出有异样,宦官宫娥继续向这位倒霉的侯爷问好,守门的军士依旧向这位军功卓著的将军行着敬畏的军礼。

    当两个人走进后宫,萧何笑着对韩信说:“贤弟,皇后等你呢,我肚子憋得慌,小解一下,一会儿就到。”说罢,朝着厕所的方向疾步走去。

    韩信觉得好笑,不知道一场大祸即在眼前。在宦官的引领下,他坦然走进椒房殿,只见吕后端坐在殿上。

    韩信赶紧下跪施礼,朗声说道:“朔北大捷,恭喜皇后。”

    “韩信你可知罪?”吕后像一只饿昏的恶狼,眼中射出两道逼人的绿光。

    韩信一怔,抬头看吕后一脸怒气,心中咯噔一沉,大惊失色地问:“臣何罪之有?”

    吕后杀气冲冲:“有人告你谋反。”

    “此话从何谈起?”韩信还想辩解。

    吕后铁了心要处决韩信,不容他辩解,厉声喝道:“武士,给我拿下韩信。”

    几个武士像猛虎一样,反剪韩信,韩信知道大事不好,连声高呼:“丞相何在?丞相救我。”

    吕后冷笑两声:“甭做丞相救你的梦了。”

    “没想到我会毁在一个小女子手中,后悔在齐国时不听蒯彻之言。”韩信知道难免一死,心中说不出多么后悔,干脆闭上嘴不再说话,这是一位大功臣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

    几个武士把韩信装到麻袋里,抬到长乐宫钟室,用绳子悬吊在半空,拿着削尖的木棍,乱捅麻袋中的韩信,开始还能听到“哎哟,哎哟”的痛叫声,到后来,一点声响也没有,殷红的鲜血渗出麻袋外,滴在洁净的地面上。

    武士把麻袋放下来,解开口,掏出死去的韩信,只见体无完肤,遍体鳞伤,血迹斑斑。

    萧何最后看了一眼韩信的尸体,鼻子不由一酸,淌下几行泪水,没想到他的成功由我而起,败亡也由我而止,这难道不是天命吗?冥冥之中我有何颜面去见这位盖世无双的奇才?

    “丞相自作多情。”吕后讥笑不已,冷眼看着萧何。

    “还请皇后能给他留一个全尸。”萧何有些伤感地说:“他毕竟当过全军的统帅。”

    吕后狞笑不已,嘴里迸出一句十分刻毒的话:“全尸可以留,但三族不可留。”

    吕后一声令下,御林军把淮阴侯的府邸包围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三族老小挨个捆绑,押赴东市腰斩,一时间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处决完韩信,吕后得意洋洋,踌躇满志,暗想:皇上一直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儿,老娘三下五除二,替他了却心愿,派个驿使,给皇上报个信儿,估计皇上不会责怪老娘擅权用事。于是,她把长安发生的一切,写了一封机密的奏章,派快马驿使,传报雒阳的刘邦。

    刘邦接到吕后的信后,又惊又喜,惊的是像韩信这么有名的将领,自己处置他时,尚且投鼠忌器,于心不忍,没想到皇后说杀就杀,毫不顾忌。皇后这样先斩后奏,固然擅权,但也有她的过人之处。喜的是韩信是一个难得军事天才,在战争中立下大功,在全国军队中享有崇高威信,他活着本身对皇帝就是个威胁,对大汉朝就是个威胁,一直是刘邦的一块心病。

    “皇后干得好,替朕除了心腹大患。”刘邦拍案称奇:“朕要到京都,看看情形。”

    从北方返回雒阳的途中,刘邦遇到梁国太仆告讦梁王彭越谋反。梁王彭越在楚汉战争不停地截断楚军粮道,焚烧积聚,使项羽粮秣断绝,在汉将中可谓翘楚,刘邦称帝后封为梁王。自从韩信降王为侯,彭越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对刘邦暗暗存了戒心。

    到了陈豨谋反时,刘邦御驾亲征,派人召韩信、彭越二人,他们均称病不赴,惹动刘邦一腔怒意,派敕使到梁地诘责彭越。

    彭越越想越不对头,越想越害怕,唯恐重蹈韩信前辙,他本计划弥补自己的过错,找刘邦谢罪,不料部将扈辄劝他:“皇上外表豁达大度,实际心胸狭隘,现在你实心实意去谢罪,为时已晚,到那里肯定像韩信一样遭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举事造反,趁皇帝北征,西部空虚,挥师长驱直入,截断皇帝的退路。”

    “造反?孤没这个胆。”彭越摇摇头,不愿采纳扈辄的计策。

    扈辄心中明白,再劝他也没用,不禁扼腕长叹,暗暗为自己的前途命运担忧。

    彭越见他不高兴,就和颜悦色地安慰道:“不过你劝孤不要去谢罪,孤倒觉得很有道理,孤再犯傻,也不能自投罗网,孤可以采纳你计策的一半。”

    彭越依旧称病,不肯往会刘邦。

    彭越与扈辄的密议被太仆闻悉,他从内心看不起彭越,嫌彭越优柔寡断,难成大事,有时擅自行事,触怒彭越。彭越本想治他的罪,不料想他小人先告状,一溜烟跑到刘邦处,告彭越谋反。

    刘邦本来对韩信、彭越抗命不遵就不满意,此次接着梁太仆的告讦,信以为真,偷偷派将军领着部队到梁国,出其不意把彭越、扈辄擒到雒阳。

    一个韩信,一个彭越,让刘邦大为光火,他暗暗想:朕登基后,没有亏待你们,一个封在楚国为王,一个封在梁国为王,过着荣华富贵、风光无比的日子,你们不珍惜眼前大好时光,当了国王还想当皇帝,朕即使仁义,也不能让出皇位让你们来当,对你们这种贪得无厌的人,不能心慈手软,是到挤掉你们这些脓包的时候了。皇后杀韩信,不论她出于何种目的,从根本上符合朕的利益,不用朕背负诛杀功臣的恶名,朕进退自如。韩信是冤枉的,在朝野肯定会引起强烈反应,因此朕要在百忙之中,从雒阳返回长安,过问当时情形。至于彭越那小子,先装进监狱笼子里,让廷尉审问定谳,梁王肯定不能让他干了,杀头不杀头?回来再定。”

    两个功臣一杀一囚,这朝廷与异姓王之间的斗争变得更加剧烈,刘邦本来松驰的那根神经,又开始紧张起来。他率领皇家车队,浩浩荡荡开进长安,直抵长乐宫椒房殿,见到吕后顾不上寒暄,也没有指责她擅杀大将,迫不及待地问:“韩信临死说什么没有?”

    “他说后悔当初没听蒯彻的话。”吕后回想一下,后悔当初自己心太急:“臣妾当初没容他辩解,喝令武士捅死了他”。

    听了吕后的话,刘邦惊愕地说:“蒯彻乃齐国智士,不知当初他对韩信胡言乱语些什么。朕一定遣人抓住他,不能让他再蛊惑别人。”

    刘邦立说立行,颁诏齐国丞相曹参,要活捉蒯彻,送入京都。

第38章 为活命巧舌如簧() 
齐国丞相曹参接到刘邦的密令,不敢怠慢,立即派府将,带着兵,在齐国的一条河边抓住蒯彻。

    蒯彻原来在韩信帐下当谋士,当项羽、刘邦打到相持不下的时候,韩信的力量显得重要起来,他往项羽一方倾斜,刘邦败亡;他往刘邦一方倾斜,项羽败亡;他持中立,则刘邦、项羽、韩信三方鼎立。项羽敏感地意识到这一点,派使者来游说韩信,因为事关重大,韩信拿不定主意。蒯彻明白使者的来意,屏退左右,密劝韩信背叛刘邦:“相君面,不过封侯,相君背,贵不可言。”

    “此话怎讲?”韩信虽然足智多谋,韬略满腹,但让他背叛刘邦相当困难。

    “天下形势再明白不过,君统领几十万大军,割据一方,成为一支举足轻重的战略力量,倾向任何一方,都能让另一方灭亡。”蒯彻掰着手指头,为韩信谋划。

    韩信是一个典型的“士为知己者死”的人,他想到自己在项羽帐下,官不过执戟郎,言不听,计不从,自己的远大抱负得不到施展,后来到刘邦的帐下,经过夏侯婴、萧何的推荐,从一个小小的治粟都尉到登坛拜将,脱颖而出,平步青云,成为叱咤风云的重要人物。抚今追昔,他感慨万端:“蒯彻先生,我在项羽手下混得什么样儿,你也清楚,那是一段令人很憋气、很压抑的日子,我遇到汉王,待我恩重如山,脱下他的衣服让我穿,分出他的菜肴让我食,君臣际遇,一时无俩,我怎忍心背叛他呢?假若我忘恩负义,以怨报德,必遭天谴。”

    “此一时,彼一时,将军太感情用事。”蒯彻睃了一眼韩信,心说韩信真是一个死心眼的人,但他没有着急,仍然对韩信抱有一线希望,试图用古训打动韩信:“常言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功高震主,自取灭亡,文种帮助勾践灭掉夫差,功劳不能说不大,关系不能不说密切,但终究没逃掉被杀的厄运,难道将军读到这段故事,竟然能铁石心肠,无动于衷?即使将军不背叛刘邦,可也不能再帮助他。从当前看,割据一方,称王称霸,最好不过,请将军三思而后行。”

    韩信心有所动,犹豫着说:“我知道先生为我好,容我细思。”

    两天过去了,韩信既没有打发走项羽的使者,也没有独树一帜,背叛刘邦,他想了又想,终觉得汉王刘邦对自己的知遇之恩,比泰山还要重,比东海还要深,将来打下天下,可以长保富贵,肯定不会发生文种与勾践的故事,至于蒯彻所说的割据一方,可以说称得上一条妙计,对自己有利,一条能把自己推上尊贵无比的妙计,但太狠太短,即使成功,也惹天下人耻笑。我韩信堂堂丈夫,岂能做断绝情义的下流动作而遗臭万年?我绝不作任何背叛汉王的举动。

    当韩信把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说给蒯彻时,蒯彻为他幼稚的想法仰天长叹:“将军妇人之仁,迟早有后悔的那一天。”

    “先生多虑。”韩信不以为然,觉得蒯彻在危言耸听:“汉王必不负我。”

    “竖儒不足与谋。”蒯彻以敏锐的眼光预测到韩信将来的悲惨结局,跟着他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于是提出脱身之辞。

    韩信挽留道:“先生何必为一件小事耿耿于怀呢?”

    “道不同,不相为谋。”蒯彻毫不犹豫地谢绝挽留:“我的献计已得罪汉王,希望将军保密,不论何时,不论何地,都不要再提及此事。”说完,扬长而去。

    韩信半信半疑地盯着蒯彻的背影,心中不快地说:“狂人呓语。”蒯彻自知韩信难成大事,也料到天下平定时,就是韩信倒霉的日子,深深后悔自己为韩信献了一条没被采用的“妙计”,唯恐将来给自己招来祸端,于是伪装成一个疯子,疯疯癫癫,整日在齐国的一条河岸游荡,企图给人造成一种错觉,躲过自己多嘴的劫难。

    偏偏曹参不信邪,任凭蒯彻你用意再深,再装疯卖傻,毫不犹豫抓住蒯彻,送往京都,蒯彻面临着生死存亡。

    在长乐宫,刘邦亲自审问蒯彻,蒯彻见到刘邦长揖不跪,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刘邦打量着为韩信出谋划策的谋士,心想蒯彻肯定为韩信献了一条对他有利、对自己不利的妙计,否则韩信临死时不会引以为恨,蒯彻到底为韩信献了一条什么妙计呢?想到此,刘邦猛然喝道:“蒯彻,尔知罪吗?”

    “臣何罪之有?”蒯彻心知肚明,故意装傻。

    “尔为何唆使韩信背叛朕?”

    “臣没有劝信背叛皇上。”蒯彻心中一惊,嘴上依然强硬。

    “尔的嘴倒挺硬,韩信全部招供,三族已被夷灭,尔不要再抱希望,朕要看尔老实不老实。”刘邦抖开韩信三族被杀的内幕,让蒯彻彻底死心,想撬开他的嘴。

    蒯彻跌足叹息,心说完了,于是心一横,硬着头皮说:“我早料到韩信会有今天的结果,可惜他不听我的话,否则轮不着陛下坐金銮殿。”

    “拖出去斩首。”刘邦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心想蒯彻你小子果然唆使韩信背叛。

    两个武士上前拖住蒯彻,像拎小鸡一样,往宫外拖他。蒯彻情知不妙,连声高呼“冤枉”二字,声音之惨,一直传到宫殿之外。

    “冤枉?”刘邦冷笑着叫住武士,用手指戳着蒯彻的鼻尖,冷笑着说:“朕给尔一个辩解的机会,看尔怎么个冤枉法?朕要让尔死得服服贴贴。”

    “秦失其鹿,群雄共逐,惟捷足者先登。那时,天下无主,群雄都怀有当皇帝的野心,都想抢到皇帝的宝座,请问陛下你能把他们都杀尽吗?既然陛下不能把他们都杀了,唯独杀臣,臣能不喊冤吗?何况臣并没有当皇帝的野心,只不过在韩信的帐下当幕僚,献计献策乃臣的本份,臣当时效忠韩信,依据天下形势,策化三分,是各为其主。”

    刘邦熟视蒯彻,不由暗暗称奇,蒯彻谋士,名不虚传,假若韩信听从他的话,领着几十万人马雄踞一方,朕后来绝对难以坐北面南。刘邦“哈,哈,哈”大笑,笑得群臣莫名其妙,毛骨悚然,只听他说:“看来你不仅计谋好,还长着一张伶牙利齿、能言善辩的嘴,朕决计饶你一命。”

    刘邦爱惜蒯彻的才华,把“尔”字改称为“你”字,他这种大起大落的处理方式让蒯彻喜出望外,赶紧下跪:“谢皇上不杀之恩。”

    刘邦向外挥挥手,蒯彻明白这是让他走的意思,他抑制住内心的兴奋,在群臣一片惊异的目光欢送下,向宫外慢慢走出,他的才华与机智使他免去一死的灾难,从此他继续回到齐国浪游,过着悠哉游哉的流光岁月。

    韩信的死让刘邦去了一大块心病,他不得不佩服吕后的手段。他留在长乐宫椒房殿,与吕后住上几天,很快又感到有些乏味,想起戚夫人的温柔和美丽,决计返回雒阳。他以查彭越为由要返回雒阳,理由可谓堂而皇之:“皇后,朕要亲自处理彭越案件。”

    吕后知道刘邦又在想戚夫人,不由回忆起刘邦这几天给她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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