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凡尔赛只有女王 >

第69部分

凡尔赛只有女王-第69部分

小说: 凡尔赛只有女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享富贵即可。

    如果是一个在军功上有野心的男人,对这样的安排恐怕会相当不满吧;但芳芳接受得相当愉快——本来他就不是真心想参军呢。

    “我一人就打倒了五个,正得意洋洋呢,谁想到身后竟有个漏网之鱼……”

    说到艾德琳娜如何穿着军服假扮男人,一枪崩了想从背后偷袭他的土匪的事迹,男人满眼都是快活。

    “当时我就想,无论谁娶了这个女人,以后都是绝不敢偷情的了,为这个倒霉家伙,我得默哀三分钟。唉,谁能预料到这个家伙就是我呢!”

    “你要是后悔,还来得及。”

    艾德琳娜抱着臂,佯装生气,眼角却是笑的。

    她差不多是苏马力穿越前的年纪,会说话的黑眼睛、直挺的鼻梁、微厚的红色嘴唇,无一不散发着成熟的魅力。

    服饰的用料和做工都无可挑剔,绝不会被人认作“下层人”,然而,设计和剪裁上,却明快流畅,将肩膀、袖子、胸前的夸张蕾丝简化掉,只有肘部以下的长袖,留着轻薄飘逸的白纱。

    她的发髻也没有那么多繁复的样式,只点缀了一些珠宝和鲜花。

    习惯了“简约、大方”的现代审美的玛丽,在一大群丰富到快要溢出的蕾丝蓬蓬裙中间,忽然碰到这么一个详略得当的穿衣风格,眼前顿时一亮——不愧是上过战场的女人。

    芳芳揽着她的腰表忠心:“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你要不是不信,就挖我的心出来看。”

    艾德琳娜爽朗地笑:“我怕你的心写满了姑娘的名字。我猜猜,是不是刚刚把美丽的王储妃殿下添进去了?”

    “如果王储妃的名字叫艾德琳娜,那么确实写进去了。”

    玛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俩人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只觉得如果这个时代有fff团,那首先要烧的大概是这一对。

    王储归位,国王驾崩的消息也终于可以正式公布出去。先前凡尔赛内外已经满是谣言,如今也不过是得到了证实,反应相对平静;在宫廷之外,离凡尔赛最近的巴黎,却是偷偷掀起了庆祝的小浪潮。传单和地下读物上,有人写了谐谑的诗,“让想哀悼的人哀悼去吧,我们还要唱歌跳舞呢”。人们小心翼翼地互相祝贺,用讽刺地口吻说,“受人喜爱的路易终于死啦”。

    曾经在老国王年轻时,人们还为他的一场大病祈求健康,时至今日,那些好感已被消磨殆尽,“受人喜爱的路易(a/》

    无论那些“升斗小民”怎么看,盛大庄重的葬礼仍然需要举办。

    与以往的传统不同,路易十五的心脏没有被取出来单独放置到特制的小木箱里,尸首也没有进行传统的防腐处理,只是往棺木中倒了酒。这个时代人们对尸体腐化还没有科学的认知,所谓防腐药剂往往只是凭着经验和直觉配成的,起的作用不大,有时甚至还会加速腐化;从结果来看的,灌酒精倒也不差。

    中国讲究“停灵守灵”,但一般下葬较快,夏天一般三日,天冷时也可停久一些,一般依照农历,让道士算出良辰吉日。法国自然不依农历,国王去世后,要等40天后才能下葬,期间要进行各种准备工作:教堂要布置,邀请宾客要落实,祝祷词要写,安魂曲要排练——此时最负盛名的安魂曲来自让·吉勒,也是一位早逝的音乐家,留下的安魂曲多次在王室成员的葬礼上使用;使用者还包括了他自己。鉴于最终排演任务落在了列奥波得·莫扎特身上,玛丽很是好奇,小莫扎特会不会因缘际会,提前写出后世那鼎鼎大名的安魂曲来。不过此时小莫扎特还未曾感受到死亡迫近的力量,即便作出一首来,怕也未必有相同旋律。

    棺木和运送棺木的马车是专门打造的。特别是三轮马车,四柱各有一个金色天使像,车顶上三个天使举着金制王冠,车盖和布幔镶着金线,可说金碧辉煌、精致细腻,

    葬礼将在圣丹尼斯举行,在这里,与老国王作伴的有他的历代祖宗,还有他的儿子。欧洲中世纪以后,国王没有修王陵的习惯,一般集体葬在王室墓园中,这倒是省下了很大一笔开支,节约了民力。

    绝不是说就完全不扰民;斋戒要做,礼炮也要放。

    至于新国王的加冕典礼,就要拖得更久了;作为天主教国家,新王加冕还需要梵蒂冈的认可,几个来回就花费不少时间;加上庄严宏大的加冕典礼需要耗费的时间和精力,虽然新王很早就将开始行使权力,但正式加冕预计要等一年以上。

第138章 议事() 
历史上路易十五在病榻上缠绵了十多天才去世,有充分时间交待后事,在临去估计前没少给小路易面授机宜,部署今后的大政方针。

    现在老国王走得匆忙,小路易甚至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结果就是一切都手忙脚乱。幸好与历史不同,先前路易主动求学,跟着他爷爷学习政事有小半年时间,不至于一头雾水、从零开始。

    玛丽不失时机地提出建议:第一,在变动时期,以稳定为上。

    “即便是艾吉永公爵也不能撤换?他可是把你当成了害死爷爷的嫌疑犯,想要把你抓起来呀。”

    “至少在半年内不能换,否则人人自危,都会担心自己是下一个。”

    “好吧。其实如果不是做得太过分,我也懒得换。”

    玛丽提的第二点,是将召集大臣开会的时间固定下来。好处显而易见:让路易尽快熟悉大臣们的秉性能力;让朝臣有和新国王熟悉的机会;重复的拜见仪式能加固新王的威权;保证上下之间的最低限度的交流和反馈。

    “据说太阳王每一天都要开会?他的伟大之处正是我们值得学习的地方。”

    “呃……太阳王确实无与伦比,但是我们不必每一样都学吧。我也从没想过能和他相比。要是每天都要召见大臣开会,我还有什么私人时间?这个国王当得也太没意思了。”

    “……”

    玛丽暗自叹了一声。到底还是个好玩乐的少年。王冠对他来说,真的太沉重。

    但话又说回来,如同中国古代那样的每日朝会,倒也不是维持政权所必要的。很多时候朝会只是走形式,真正议事还是要依靠公文往来、官僚自决或者规模更小一些的会议。何况,法国的面积和人口都不能跟中国相比,事务也没有那么庞杂——或许也因为如此,文官制度的发展也没有同期中国这么成熟。

    “每周开两次会议——就固定在周二和周六怎么样?时间就定在……嗯,你觉得呢?”

    “更衣仪式结束后?”

    “好主意。”

    但这不是玛丽的真正目的。

    “如果你觉得开会无聊的话,我就陪你一起。”

    “好呀!”

    确保她的参与才是目的。虽然他俩是夫妻,但也不是全天候黏在一起;玛丽不希望一些重要事情在她不在场、不知情的情况下决定下来。举行固定朝会的目的就是让朝臣们养成在此讨论重要议题的习惯。

    事实上已经有了一个不太好的反例。

    那天同玛丽吃晚餐的时候,路易兴致勃勃地告诉她,艾吉永承认了他的错误。

    “他说先前之所以怀疑你,完全是被错误的证据误导。现在他完全相信你的清白了。”

    “哦?这下他觉得证据是假的了?”玛丽心中不住冷笑。这个艾吉永还真是拉得下脸面;一见乾坤已定,就立刻转变风向。

    “他当着我的面把那封假遗书烧了呢。”

    玛丽执着刀叉的手一顿。

    烧了?这可是能证明她清白的证据。

    “你看过那份遗书了吗?”

    “为什么要看?”路易那双清澈的眼睛闪着不可思议,“明明知道是假的,我还费那心干嘛?你根本不可能办到那样的事。再说了,艾吉永说你的动机是爷爷想要让我们离婚,可是爷爷的态度早就软化了。这是他亲口跟我说的。如果不这样,他哪会让我在结婚纪念日带你出来游玩?”

    忆起那时爷爷和蔼慈祥的神情,路易忍不住一阵酸涩。

    “我一定会把真凶找出来,把这个可恨的家伙送上断头台。一定。把你当做嫌犯只会浪费搜查的时间。我训斥了一顿艾吉永,”他忍不住有些得意,腼腆又讨好地瞥一眼妻子,“他乖乖认错。我想他很快就会亲自找你道歉了。”

    “但是……”

    “哦,你是不是担心他烧毁的是不是那封假遗书?怕他随便烧一张纸骗过我?”路易眼睛里仿佛有星星,“放心吧,当时还有许多重要人物在场见证。不管他烧的是不是那封信,那东西都不存在了。以后他无论拿出什么,通通都是假的。”

    这不是玛丽想要的答案,但她必须承认,路易精明的一面已经初显。

    而后他还聊了一些事——瑞士近卫军那个囚禁他的上校被发现淹死在河里,身上有酒气,但他绝不相信这是一次酒后失足,然而这条线索也不得不中断了。他把忠心耿耿的意大利籍瑞士人本纳里奥升了职,让他补了上校的位置。在如何奖赏芳芳和艾德琳娜上,他有些犯难,因为他们说既不想要爵位也对金银财宝不怎么感兴趣,他考虑着送一座庄园给他们。

    “说到这个,杜巴利夫人已经把东西收拾好,明天就会搬出小特里亚农宫了。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玛丽和杜巴利曾经轰轰烈烈地对着干过,后来杜巴利也没少给离婚的事推波助澜。路易虽然不讨厌这位前国王情妇,但还是觉得非要惩戒一下不可。至于方式,当然要由玛丽来决定了。

    玛丽摆摆手:“处置什么?”

    “就是——你想对她怎么办?需要我下令放逐她吗?”

    实际历史上,杜巴利就是被放逐到了一座女修道院,并且长时间被软禁,不允许外出,直到一年后才得以解禁。

    “你是说我应该报仇吗?那么让我写一封信,狠狠地骂她一顿好了。”

    路易不解。

    “你的命令,无论你怎么理解,再我看来都是公权。公权在惩罚一个人时,必须有罪名。”

    “她冒犯了未来王后,这个罪名足够大了吧。”

    “那是曾经的事。假如当时公权力选择了没有惩戒她,那么事后就不应该再去追究。除非她的错误那时没有被人们发现。”

    路易思考了一会儿,简单粗暴得出结论:“我的妻子真的拥有一副好心肠啊!”

    玛丽:“……”

    “好吧,那就随她去哪儿吧。对了,”路易面色微红,“我把小特里亚农宫送给你吧?”

    要是换一个敏感的人,这句话就有点冒犯了——那可是为一个情妇建造、让另一个情妇一直住着的屋子,现在竟然送给一个堂堂正正的妻子,难道不是一种侮辱?

    不过在历史上,路易也这么干了,而玛丽也毫无障碍地收了。

    路易的心她明白。毕竟,他说的是“送”,而不是别的什么。要知道,杜巴利虽然一直住在这儿,但只是住而已,产权一直属于路易十五——现在被路易十六继承。送给玛丽,意味着产权的变动。她可以随心所欲地改造,不需要路易的同意。历史上的玛丽就在这里进行了大幅改造,做成了一派颇具田园风格的悠闲去处,将小特里亚农宫当做逃避凡尔赛拘束、苦闷生活的乐园。

    对现在这个玛丽来说,小特里亚农宫的利用价值就更高了。她需要一个独自处理事务的地方,所以先前在凡尔赛镇上买了那栋楼,名义上和实际上都是图书馆,同时也是她的一个小秘密基地。如果有了小特里亚农宫,她就可以更光明正大地行动。

    路易对待妻子真的很好。

    可越是这么好,玛丽心中就越有一块地方,持续释放着不安。

第139章 美人计() 
“连看都不看一眼?王储、不,国王对你可真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呀。”郎巴尔眼角带笑,“看来那封信是白准备了。”

    玛丽却是双手交握,在屋内转圈,脚步忽轻忽重,面色凝重。

    “怎么了?”

    “路易现在的对我的信任,或许是一种本能,或者一种直觉——”

    “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

    “这些东西,在复杂的世事和人心面前,最容易迷失、改变。”玛丽轻轻摇头,“我宁愿他对我有怀疑,哪怕一点也好。”

    比喻成是百炼成钢也好,或者哲学上的“否定之否定”也好,在人的成长中总会遇到这种事:小时候曾迷迷糊糊地抱持着的信念,在人生的某个时期,会突然受到强烈动摇;此时,你或者信念崩溃,从此将其贬得一文不值;或者此信念得到更多的支持,反对意见被击倒,从而建立更加牢固的信念。

    她希望路易的信任,是一种经过锤炼的信任。假遗书与其说是为了自保准备的,不如说是为了给路易准备的。萌生过怀疑,被强大的事实反击,那种结合了愧疚、庆幸的信任,才能在将来抵御更多冲击。没想到,路易竟然看都不看一眼。

    “路易只是觉得我办不到这件事。但是等过一段时间后呢?等到我的羽翼丰满壮大,等他发现我拥有谋害路易十五的能力的时候呢?他会想起自杀的库宗是我的侍女,他会想起老国王临死前见到的最后的人是我。或迟或早,他对妻子的信任都会经受一次质疑。我希望质疑发生在我可控的范围内,而不是不能预测的未来。那就像一颗不□□。”

    郎巴尔牵着她的手,拉她在松软的沙发上坐下,将一杯红茶送到她手中。

    “听着,我觉得你又在杞人忧天了。”

    “永远的信任是不存在的。”

    “如果这样的话,那世界上就没有宗教了。”郎巴尔笑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永远的信任不存在。一个人从一而终,可能只是潜意识地维护自己曾经投入的成本,可能只是一种自我强化、自我洗脑。可是事情也不一定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既然路易现在这么信任你,那么将来,假如他遇到信任危机,那么当然也会给你更多解释和证明自己的机会。到时候,你再耍手段也好,真诚地解释也好,总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