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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凡尔赛只有女王-第70部分

小说: 凡尔赛只有女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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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信任危机,那么当然也会给你更多解释和证明自己的机会。到时候,你再耍手段也好,真诚地解释也好,总有的是办法。”

    玛丽停顿了一会儿,才将茶杯送到嘴边轻啜。

    郎巴尔露出欣慰的笑容。

    “比起这个,有一件事我更加在意。”

    “嗯?”

    “为什么你这么在意?为什么他的不信任会让你不安?”

    玛丽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郑重地点头:“你说得没错。以别人的信任为基础来考虑问题本身就是不牢靠的。我应该以‘无论路易的态度是什么,我的计划都可以顺利进行’为前提条件来思考对策。”

    “我的老天,我不是这个意思。”郎巴尔真是够佩服她了,“我的意思是,你在意他的态度,是因为他对你很重要。打住,无论你想的是什么,不是那种重要,是那种‘重要’,明白吗?”

    犹豫了一下,玛丽点头:“是啊,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看着长大的。”

    “就只是这样而已?”

    “只是这样。如果你不信任我,我也会不安的。”

    ……无法反驳。

    扳回一局的玛丽露齿一笑。

    “说真的,别忙着替我的感情操心了。你要真的非要操心不可,不如先替自己想想——再嫁也好,找个小情人也好。之前看到你给小莫扎特通信?”

    “作为乐迷,是的。而且他根本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用的是假名。再说了,我现在忙着成立公司的事情,连听一场音乐会的时间都没有。”

    玛丽摊手。以郎巴尔的样貌、性情和身家,多的是男人愿意娶她,只不过是真爱还是虚情的区别而已。找或不找,也只是一念之间的事。

    “说起这个,我记起了一件事,关于历史上的奥尔良公爵的,说不定会对你有用……”

    “引蒙特森夫人到巴黎?”维耶尔神父一愣,笑起来,“自然不是问题,不过这件事交给那个奥地利女人不是更快一些?”

    “她现在是纯正法国贵族。”

    神父耸耸肩。

    “这件事你们得合作。假如只是一方安排,就会显得太刻意了。”

    “好吧好吧。话说回来,美人计我能理解,您这么安排,就好像事先知道这位‘美人’对奥尔良公爵一定奏效一样。为什么不是那位已经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的韦蒙布勒夫人?或者是他的其他情妇?”

    “不必了,先试试这个,不行再说。”

    身世的把柄捏在玛丽手上,奥尔良公爵基本已经构成不了大威胁了;但一道锁链套在脖子上还不够牢靠,最好还要在眼前放好饵食,让他既不能离开、又不愿离开。

    郎巴尔告诉她,在历史上,奥尔良的第二次婚姻,选择了一位寡妇、低级贵族蒙特森夫人,两人身份差距悬殊,引起不小的议论,反对者包括还活着的路易十五。最终,经过两年的尽力争取,奥尔良终于还是在47的年龄结束了13年的单身生活,与蒙特森夫人结为连理。从此番种种来看,两人间怎么看都像是真爱。

    或许是蝴蝶效应的作用,1969年,也就是郎巴尔穿越后一年,郎巴尔的小姑嫁给沙特尔的同年,蒙特森夫人的丈夫去世,奥尔良却没有像历史那样,向国王请求婚姻许可,反而把她送到了巴尼奥莱城堡。

    现在是该让心爱的人重回他的视线,让该发生的发生了,为了结婚,奥尔良自然会有求于新国王。恩威并施,这个心腹之患,就可无忧。

    维耶尔不明就里,只觉得相当奇妙;不过,他也不是第一次领略新王后的神奇之处了。有时候他暗中怀疑,玛丽若不是天堂来的圣女,就是习得黑魔法的巫女。

    他没有纠缠过多——他们要讨论的话题不少、其中就包括他的叔父。

    “您当初承诺将在三年内让我叔父光明正大地回到法国,没想到不到两年,条件就已经成熟了。”他颇有些感慨。

    “连我自己都预料不到。你放心,我会劝国王取消对你叔父的放逐令的。”

    传奇的女装骑士迪昂到底长什么样,她自己也很好奇——在伦敦的时候未能一见,实在有点可惜。

    “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已经不可能重回国王机密局了。”

    神父有些诧异。迪昂以近乎撕破脸的方式跟先王对着干,他当然从来就没幻想过再回到国王机密局。王后不可能不知道。

    这更像是话中有话。

    玛丽继续:“你也不能继续在机密局再待下去。国王不会继续给你们发年金。”

    神父有些明白了:“或者说,陛下不会给机密局任何人再发年金了?”

    “不错。”玛丽赞许地点头,“他对接手这个机构不感兴趣,准备解散掉了。”

    机密局原本就是路易十五一手创立的、只效忠他个人的机构,不在制度之内,自然是人走茶凉。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神父点头。

    他相信,会有不少密探对于换一个发薪水的老板没有半点意见。

    “如果能早一点接收他们,先前也不会在寻找王储时花了这么长时间……”

    他和夏尼夫人的情报网各有明显的局限;前者主要依靠在巴黎市内的流浪人员,后者则是社交圈的夫人们。脱离这两个范围后,他们就有些束手无策了。这次他们挫败归来,都在玛丽面前做了反省,希望着手改进。

    契机来得刚刚好。

第140章 前首相() 
抛开政治上的失意来说,舒瓦瑟尔的退休(说流放也行)生活还算惬意舒适。

    都兰行省自15世纪初起就成了法国王室的领地,据称拥有法国口音最纯正的法语。一直以来它都是王室休闲散心的去处,有多座美丽漂亮的庄园城堡,包括希农城堡、朗热堡、洛什城堡等等,有“法国花园”之称,在后世也是旅游胜地——不过在革命政府废除行省改为省之后,都兰行省被划分进了不同省份,此后不再存在。

    舒瓦瑟尔居住的尚特卢城堡就坐落在都兰,十多年前成为他的地产,并陆续进行了翻新改造,已经从中世纪那种更为重视军事防御作用的灰色城堡,摇身一变成为美丽、精致的庄园。四周是整整齐齐的乔木,排成方和圆构成的图案;被一眼望不到边的园林包围的两片灌木丛中,各有一大一小两座水池,大的有两座喷泉,小的有一座。一条人工河道把两边分隔开来。

    虽然不能到巴黎去,但持续不断的仰慕者、拜访者绝不至于让他寂寞无聊。

    但如果真心问一句的话,恐怕老公爵会说:还是凡尔赛宫好。

    乍然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离开,从千头万绪的事务中脱身,一夕失去发号施令的威权,这种巨大的落差有时候能吞噬人心。舒瓦瑟尔最初也经历过幻想、暴躁和沮丧,但如果三年的退休生活能让他学到什么的话,那就是耐心和平淡了。

    老国王去世的消息让他低落了两天。人一旦老了,回忆过去种种的次数就变得多起来。他在脑海中反复摩挲的记忆,总是自己最为春风得意的时候——外交场上,战场上,名利场上。那时的基调是金色的——不是落叶的金黄,而是太阳一样辉煌。老路易也时常在画面中出现,以放手任他施为的宽容姿态。路易十五的缺点多得数不清,他们不是没有过对立,有时他甚至会因为愤恨失望而对国王甩脸色;那些吵闹的杂音,如今仿佛都随着生死之隔而淡去了。

    那老伙计死后是上了天堂,还是下了地狱呢,公爵忍不住好奇。

    而后他又自嘲起这莫名其妙的念头。以基督为名的法国国王,怎么可能下地狱?就算是罪孽深重,国王为教会纳捐的大笔财富,还不够在天堂买一个位置?

    第三天起,惆怅渐渐退去。好像老树再度萌发嫩芽,舒瓦瑟尔的心也在发痒。

    凡尔赛的消息什么时候才会到?今天?明天?后天?

    新国王是路易十六,而他的妻子,正是被他一手促成婚事的奥地利的玛丽。

    新王后需要有人来对抗已然占据宫廷核心的法国派,需要亲奥人士——需要他。

    格拉蒙夫人多次向他转达过玛丽王后的信件,不会有错。即便新国王把他忘了,王后也会尽力让他记得。

    “克洛德,图尔那边有什么消息?”

    图尔是都兰的省会。

    他一手带大的堂侄把马交给仆人,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向叔父行了个礼。

    “还没有,叔父。”

    舒瓦瑟尔已经54岁,膝下无子无女,这个堂侄就是他当做儿子养大的。同样子嗣艰难的还有他的亲弟弟雅克——只有两个女儿,大的只有10岁。虽然克洛德也只有13岁,但两边已经订了婚,若不出意外,将来公爵和公爵夫人的头衔便会落到这对夫妇身上。

    13岁听起来还很年幼,但在这个时代,已经是迈向成人的年纪了。贵族家的子弟14、15岁参军非常常见。当舒瓦瑟尔和蔼地询问孩子的意向时,后者的回答很坚定:他要成为一位光荣的法兰西战士。公爵老怀深慰;毕竟他当年也在战场上叱咤过。

    舒瓦瑟尔打算明年把他送进军队;在此之前,让孩子多往外边跑一跑,增长对世情的见闻,总不是坏处。

    连着好几天,克洛德都往图尔跑。他虽然搞不清朝堂上的前因后果,但从养母偶尔的絮叨中,他多少明白了养父的企盼。如果能够让养父早点开心,他不介意多跑几趟。

    但是,图尔的总督府那儿没有正式的消息便算了,连一些常串门的绅士都没有一点消息,这不免让人有些心急。

    “国王会不会直接派特使来?”克洛德很是乐观。

    最终,他的猜测以接近的方式实现了。

    苦等一周后,格拉蒙夫人的马车摇晃着出现在尚特卢庄园的大铁门外。仆人把她迎进门来时,就已经听到了她欢畅的笑声。

    “亲爱的哥哥!”进了会客厅,见到舒瓦瑟尔,那张青春不再的脸上,因洋洋喜气儿显得容光焕发,“这是天大的好消息!”

    舒瓦瑟尔身材不高,放在贵族之中,或许还有些其貌不扬。常常有认说他发起倔来时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在老国王面前也敢争上一争,外交和军事上更是力主强硬。然而此时,他的手指不禁微微发颤。

    “什么消息?”他蓦地从座椅上站起来。话音落下,他才发现喉咙有些嘶哑。

    “新国王召你回巴黎啦!”

    “他的意见很值得听一听,”在黎塞留、艾吉永等人纷纷出言反对时,路易说,“就是爷爷也很尊重他。”

    “他是个目无威权的混蛋,”黎塞留公爵劝道,“完全不懂得照顾陛下的心情。依我看,假如只想听他的意见,也不必召到巴黎。让人去打探他的口气,或者保持通信就好了。”

    法务大臣莫普也建言:“假如他回到巴黎,那些被罢黜的**官又要蠢蠢欲动。先王一定不想见到自己的苦心付诸流水。”

    路易十六幽幽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艾吉永的目光落到一直不太多话的玛丽身上。虽然目前看起来反对者人数占上风,再多加把劲就能改变国王的主意,但只要这个女人不说话,他就不能觉得安心。只要她赞同一句,就足以让年轻的国王挺直腰背坚持己见了。

    终于,王后放下扇子,带着深思熟虑过的表情,开口了。

第141章 普罗旺斯() 
终于,王后放下扇子,带着深思熟虑过的表情,开口了。

    “要不要召回舒瓦瑟尔,都是国王一句话的是,您自己决定就好。我只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讨论调查先王的事?事关我的名誉,我希望越早弄清越好。”

    路易立刻想起妻子先前的劝说:弄清国王去世的真相、特别是刺杀他的真相,是当务之急,否则他没办法去相信任何人近臣或近亲——甚至是靠近凡尔赛中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已经被收买或威胁。瑞士近卫军营地中的事就是前车之鉴。

    爷爷曾经让他不要听玛丽的话,但他觉得这个建议相当有道理。

    “叫舒瓦瑟尔回来,”路易立刻做了决定,“让他来主持调查的事。”

    老国王信任他的能力,而远离巴黎又保证了他的清白。他知道舒瓦瑟尔是亲奥派,称不上客观中立,但既然玛丽肯定不是幕后主谋,那立场也就不是问题了。

    于是,带着国王的亲笔信件,格拉蒙夫人坐着马车,鸟儿一样地飞向尚特卢城堡。尚特卢在法语的意思是“唱歌的狼”,格拉蒙夫人相信得知这个消息,他的哥哥也会想要高唱一曲。

    “调查陛下的死?不是恢复原职?”

    “我的哥哥呀!凡事总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您不先为新国王立下一些功劳,他又怎么会看重你?”

    舒瓦瑟尔脸颊微热。这道理他也明白,只不过关乎切身利益,不免心急。

    担忧几乎是与期待在同一时间占据了他的心。他擅长外交和军事,这种需要抽丝剥茧的细致工作还是头一回接触。调查案件、断明是非,听起来是法务系统的工作,他在巴黎有不少法官朋友,原本只有他们配合,再出动法警,事情便容易许多;巴黎高等法院已经被莫普全部洗清,不是被流放就是被莫普法庭收服,剩下的人还够是否堪用,要打上一个巨大的问号。但是,要他不去试一试就认输,绝不可能。

    凡尔赛的舞台,将会迎接一个充满斗志的他。

    在舒瓦瑟尔踌躇满志地重返凡尔赛时,整个宫廷心情最低落的人,正盘算着到远离这座是非之地,到乡间散散心。

    普罗旺斯伯爵心里很是委屈。

    他算不上是个野心家。自小到大,在长子继承制的绝对主导地位下,从没有人对他抱以成为国王的期望。

    和中国古代部分朝代出现的大臣为不同皇子站队背书不同,既然哪怕是国王的偏爱或者王子本身的才干都不足以撼动长子继承制,那么那种“烧冷灶”搞投资,妄想“从龙之功”的自然也是少之又少。事务绝对,手握属于自己的势力圈的王子也有,不过通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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