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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哀王印-第20部分

小说: 哀王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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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这是谢夫人永远享用不到的佳词;即便再得王爷宠爱,她也只能甘居人下、侍奉终生。

    宴饮毕,毓王爷将王妃暂且留在了新府;这一晚,他们夫妇二人对弈、书画,仿佛又重温了当年的情义绵绵

    同样是这一晚,承汲于榻上辗转难眠;他反复回想着宴饮上的点点滴滴,反复回味着那令人惊赞的琴曲。

    细细琢磨,怪人袁守鑫所奏之曲似乎中间有一纵断裂;毫无疑义,后面大半段就是古曲汝心故;而前面一小段,听着好像并不是同一首曲目。音色、音律、着力、用情,都与后半段有着不小的差别;可越是思量,承汲反倒越觉得模糊

    次日一早,承汲再次登门宝怡斋。

    “敢问三爷!您昨日所奏之曲全全都是汝心故吗?”一见面,承汲当即道出了心中的疑问。“怎么?你听着有何错漏?”袁守鑫一边洒扫着,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到。

    “三爷琴艺绝妙,自是毫无疏漏!只不过”“只不过什么?”

    “晚辈虽不擅音律,但却总觉得那曲子的前半段似曾相闻;且其并非汝心故中的一阙,而是应该另有它名。”

    就在这一刻,袁守鑫手中的木杖突然滑落;一个站不稳,他猛地跌在了地上。

    “三爷!三爷您没事吧?”承汲连忙上前搀扶。“无妨!无妨!本就腿脚不利落,又上了年纪,自是不中用,不中用了!”

    稍稍顿了顿,袁守鑫接着说到:“实不相瞒,那前半段的曲谱本是出自我之手,但却真真不是什么名曲。这曲子本是我最爱,可多年独居陋室,这琴曲便随我不堪的容貌一样,被世人掩弃,难见天日。幸得王妃抬爱,允准老奴代为献上一曲,这才使此曲得现于白日之下、高堂之上。”

    “在晚辈听来,相较汝心故,您这曲子丝毫不逊,其动情高亢之处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了!为不辜负神曲,三爷您就给它取个名字吧!”承汲笑着说到。

    “嗯名字倒是有一个。”“快说来听听!”

    “就叫金雀鸣!”

    “金雀鸣?”

    顿时,承汲只觉脑中“嗡”地一震,眼前顷刻间天旋地转

第041章再思金雀,女子之殇() 
“你怎么了?”袁守鑫一声唤,才使承汲回过了神。“我许是昨夜睡得不太安稳,方才有些晕。”

    “既然如此,你快回去再歇会儿吧!天一大亮,还得伺候主子呢。”“好好!三爷您多注意身体,晚辈先回了。”

    跨出宝怡斋,承汲瞬间有种从前世换回今生之感。

    难怪自己会对汝心故的前半段似曾相闻,难怪那琴乐一响起便会同神曲一般唤起自己隐约间的声声共鸣,原来,这就是金雀鸣,这就是阔别十余年的金雀鸣。

    昔年,端王妃精通琴艺;每逢兴致之时,她总会弹奏这首曲子;或为夫助兴,或为己怡情。

    承汲很小的时候就在端王府里听过这首金雀鸣;那时,他是在西苑遥听中苑传出的琴声。而后,生母李夫人亡故,他搬进了中苑,这才得以近耳倾听嫡母妙手生花的“金雀之鸣”。

    金雀鸣真是出自怪人袁守鑫之手?他是否知晓这曲子曾是端王妃的最爱?他在毓王爷寿宴之上弹奏此曲,仅仅是弄巧还是另有用意呢?再细细斟酌毓王爷听到此曲时的神情;此刻,承汲的心中越发不宁静了

    “哟!瞧你这花儿浇的,水都快漫过整个花盆儿了!”

    此时,紫熙在身后兀的一声,令承汲不由地一惊。

    “呀!”承汲连忙将水壶移开,花盆内溢出的水正一纵纵往下淌着。

    “一大清早,怎的心不在焉?”紫熙开口问到。“小姐,都是小人不好!一时出神,惹得到处都是水。”

    “呵呵!瞧你吓得!我又没责怪你,你慌什么!”“是!小姐待下人向来宽厚,若是换了旁人,宝天这顿骂断断是躲不开了。”

    “哎呀!不是都讲过了嘛!不要总是小姐小姐地唤我,叫我紫熙便可。”“是是!”承汲应和到。

    “我不太饿,不想用早膳;你也先别忙了,陪我到花园子逛逛吧,连着为我娘采些百合花回来。”“是。”

    清晨,后花园的空气极为新鲜,满满地吸上一口,清新的味道令人颇觉舒爽。

    驻足百合花前,紫熙并未伸手去采,而是转过身来望向承汲。

    “你说,男子为何要妻妾成群?”“小姐怎的突然提起这个?”

    “你就说嘛!”“为了为了开枝散叶、传宗接代。”承汲答到。

    “哎!就为了膝下多子,男子便三妻四妾,全然不顾共事一夫的女子之苦。”

    此刻,对于紫熙这样的诉说,承汲一时还真想不出恰当的应对。

    “我本以为,王府之中,爹对娘最是情深意重;即便娘只育有我一个女儿,爹也不曾冷落过她。即便人人都道五姨娘会诞下男婴,可她依旧守着规矩礼数,不敢对我娘有丝毫的不恭不敬。可昨日宴饮,我第一次亲眼见到了爹与毓王妃的夫妻情深,纵使新旧府邸相隔,依旧阻不断结发之恩情。”

    说罢,一丝丝黯然涌上了紫熙眉间。

    “毓王妃长居旧邸,难得入新府陪伴王爷;碍于情面,王爷一时多关照些也是自然。”承汲连忙安慰到。

    “对!情面!就是这情面!正因为毓王妃是正室,爹才会对她格外讲情面。嫡庶尊卑分明,纵然再不得宠,正室终归是正室。不像我娘,多年眷顾又如何?依旧摆脱不了侍妾的身份;还有我,永远都是毓王府中的庶出女儿。”“庶出又如何?人贵自重!若行事端正、品格高贵,那就是贵人。”承汲当即回到。

    这一刻,紫熙望着承汲的眼睛,嘴角渐渐扬起。

    “宝天,你若是皇子或者或者是亲王的嫡出儿子,你愿意迎娶一位庶出女子做正室吗?”紫熙紧接着问到。“愿意!只要这个女子是我倾心所爱,我就断断不会在意所谓的嫡庶尊卑!”

    望着眼前的紫熙,承汲的心中却满是远在栖云的紫云。他再一次暗暗决心: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在皇城中有所作为;待不久来日,高头大马、风风光光地迎娶他最最心爱的紫云;并且,此生只要这一个女子,与她恩恩爱爱、心无旁骛地走完圆满的一生

    从花园返回,刚跨进凝心阁,谢夫人便快步迎上前来。

    “你这孩子!一大早不好好在房中,怎的又跑出去了?”谢夫人对紫熙说到。“娘!女儿去花园为您采百合去了!这百合甚是新鲜,一会儿让下人拿去拣选,午膳时给您熬百合香米粥。百合养阴润燥、清心安神,您近日夜寐多梦,多用些最相宜了!”

    “难得你这份儿孝心!瞧你这满脸的灰土,哪里还像亲王府的体面小姐!快!快去梳洗更衣!皇后娘娘一会儿就驾临王府了!”“啊?姨母要来啊!娘,我去去就来!”

    皇后过府,这是承汲意料之中的意外;多年前,皇后也曾驾临端王府,那是皇上对亲王的特殊恩荣。

    皇后轿撵到达毓亲王府之时,毓王爷已然外出离府;到正厅迎驾的,是毓王妃和几位侍妾。

    “妾身参见皇后娘娘!”

    一众女眷跪行大礼,身怀有孕的五夫人亦不例外。

    “毓王妃及诸位夫人快快请起!”

    十余年未见,皇后娘娘的脸上已然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只不过,在承汲看来,她的眉间神情似乎比从前少了些亲厚、多了几分凌厉。

    “本宫来得真真是巧!难得,毓王妃也在新府。”

    这时,皇后一语便流露出其深谙王府内事。

    “回皇后娘娘!昨日王爷补过生辰,妾身到新府侍奉;因书画对饮至深夜,便暂且留在了这里。”毓王妃不疾不徐地答到。

    “是啊!本是王爷的正室,怎可独独留在旧邸?你是毓王府的女主,万事还得多操心、多担待啊!”皇后笑着说到。“妾身虽为王爷正室,却不是个贤德称职的王妃。一来,子息不保;二来,身体欠佳。亏得几位妹妹相助,这才得侍奉王爷妥妥帖帖。”

    放下手中茶盏,皇后接着说到:“今日过府,本宫就是代皇上给王爷送寿礼来了!虽是迟了些,但这礼可真真是圣上的一片心意啊!来人!把东西呈上来!”

    皇后一声令下,宫中两位差人将一支不小的红漆木盒抬到了正殿的桌案之上。

    再一次见到扣合紧闭的“红漆木盒”,隔着数步距离立在主子身后的承汲不由地心中一颤

第042章红盒宝物,小露锋芒() 
宫差轻轻地将红漆木盒打开,双手小心翼翼地伸入木盒之中。

    此时,在承汲眼中,这红色的漆就像是人的鲜血,而即将从盒中呈现之物,他根本不敢想;可越是不敢想,那血淋淋的恐怖之物却又拼命地在脑中涌现。

    多年前,承汲曾亲眼看到一个红漆木盒中置着自己哥哥的头颅,这惊惧的一幕令他至今难以忘记。这是他年幼之时便深深烙在心头的痛苦印痕,任何时触摸这道伤疤,都会令他本能地产生一种被肆意撕扯的钝痛。

    紧闭双眼之际,皇后娘娘再次开口了。

    “王妃及诸位夫人可近前一观!这是皇上亲赏的一副器具,一支白玉盘、两双金筷子、还有一对金碗。”

    “哟!皇上与皇后真真是为我家王爷用了心的!瞧这玉蝶,色泽通透、光滑圆润,当真是难得的极品!再瞧这两对碗筷,纯金而制,上面的雕花更是栩栩如生,十足同名家画上去的一般。”没等毓王妃开口,谢夫人第一个赞叹到。

    “怎样?王妃觉得如何?”皇后转而问到。“多谢皇上皇后恩典!妾身携府中女眷再拜天恩!”

    说罢,一众女眷再行跪拜大礼。

    “快快请起!本宫今日到府,就是妯娌们闲话家常,大家万万不要光顾着拘礼数,反倒生分了!圣上与毓王爷在外虽有君臣之仪,但在内毕竟是骨肉至亲。况且,这些年来,王爷为皇上屡立大功,就算是君臣之赏,毓王府也当之无愧啊!”

    然而,就在礼毕起身之际,一个支撑不稳,谢夫人忽地又跪了下去,“咚”的一声,左膝重重地撞在了地上。

    一声呻吟,谢夫人当即面露痛苦之状;紫熙连忙跑上前去搀扶。

    “娘!娘!您怎么了?”“无妨!无妨!左不过是一时没用住力!”

    谁知,紫熙的搀扶并没令谢夫人稳稳地站起来;她似乎依旧用不上力,脸上的表情更为痛苦而焦急了。

    “宝天!快过来!快帮我把娘搀起来!”“是是!”

    承汲应声上前,一把将谢夫人扶了起来。

    “娘!快坐下!快坐下!”

    缓缓地将谢夫人安置于椅上,紫熙这才松了口气。

    “怎样?你的腿还好吗?要不要本宫即刻命御医到府中来诊治一番?”紧接着,皇后起身,关切地询问到。“无妨!妾身不敢劳娘娘费心!”

    厅堂之上、众人眼下,皇后虽是自己的姐姐,但谢夫人多少还是要守着君臣礼数。

    “宝天!你看这有无大碍啊?”顾着母亲的安危,紫熙连忙问到。“依小人愚见,夫人这是筋脉弛怠,再加上前几日在花园里受了风,所以才一时支持不住、未能站稳。”

    “是!宝天说得正是!近几日,我总是觉得膝节处发软,寒津津的不痛快。”“夫人!日后,您得多多保暖!这膝节处本是双腿之关要通枢,半点马虎不得!您近来不是一直在服食滋补汤药嘛!嗯命人于其中再加上两味,一味牛膝、一味仙鹤草。”

    “加味?那方子本出自名医之手,咱们能否随意加减?”此时,久病成医的三夫人说到。“三夫人安心!小人先前仔细看过夫人的方剂,都是些温经散寒、祛瘀通络之药,即便加上牛膝、仙鹤草这两味,也断断不会有什么药性间的相伐争斗;不仅毫无相反,还会协同性味、归经,共奏和合之效。”承汲稳稳地答到。

    “娘!咱就按宝天说的试一试吧!女儿知道,入王府前,他便跟从高人习医多年;虽说比不上什么名家,但也着实懂些真门道!”

    很显然,对于承汲的建言,紫熙深信不疑。

    与此同时,这突然发生的一幕,也被一旁的皇后娘娘真真地看在了眼里

    本想再到凝心阁姐妹私下一叙,怎奈宫中忽然传来消息,说是皇上急召回宫;如此一来,皇后娘娘便应召离开了毓王府

    “妹妹好生调养,我这就先回去了!改日,我再派人送些补品过来。”正午前,毓王妃对谢夫人说到。“不敢劳王妃记挂!王妃走好!”

    “对了!如若妹妹应允,可否让宝天送我回府?这一来,他是从旧邸过来的,熟悉路途,不会耽搁;二来,也可顺便让其将补品带回,尽快给妹妹用上。”

    面对王妃的要求,谢夫人稍稍迟顿了片刻。

    “既是王妃美意,妹妹就先行谢过了!宝天,你这就送王妃回府吧!记得,路上一定好生服侍,速去速归。”“是!”

    返回旧邸的一路上,王妃未曾言语;承汲则专心赶着车,一语不发。

    到了旧府门口,承汲恭恭敬敬地将毓王妃扶下了车。

    “随我到御心苑吧!取些上好的药材给你主子带回去!”王妃对承汲说到。“王妃贤德大度,尽心照拂府中女眷,这真真是诸位夫人的福气!”

    到了御心苑,毓王妃遣走了身边侍女,随后便递给了承汲一个黄色的锦袋。

    “王爷寿辰,你差事办得好;这是赏你的,收下吧!”“宝天无功,不敢再受王妃赏赐。”说罢,承汲跪行大礼。

    “呵呵!你怎会无功呢?一曲汝心故,羡煞了一众侍妾。”说着,王妃微微笑了笑。“此非一曲之功,而是王爷与王妃本就恩爱情深。”

    “哎呀!我当真是羡慕谢夫人啊!能有你这么个八面玲珑的人在身边伺候。不像我,苑中尽是些蠢笨不可教之人,连个可心儿的差人都没有。”“王妃谬赞了!小人愧不敢当!”

    “今日皇后娘娘过府,我瞧着你的样子甚是得体,一点儿都不像小地方出来的;特别是行大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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