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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101部分

小说: 不疯魔,不红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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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论理儿,琏哥儿的婚事是我们院中之事,理应我和大老爷操持全部。可我们哪里敢越过老太太去拿这大主意去?再一个,先头珠儿娶亲,便是老太太带着他二婶子亲去金陵相看、迎娶的,到了琏哥儿这处,老太太想必也是疼琏哥儿的,必得亲力亲为才是。”

    邢夫人揪着帕子,看着贾母怯生生说道。

    王夫人端起茶抿着,低头不语。

    贾母心下明白,这哪里是要她操持?不过是要她当个支银子的主家罢了。

    “珠儿是咱们府中的嫡长孙,他的婚事,原是你们父亲在世时,便托付给我的。”

    贾母看了一眼邢夫人,笑着说道。

    “嫡长孙”三字一出,邢夫人的脸色便有些不自在起来,她期期艾艾道:“是媳妇儿无能,没有养出……”

    贾母“哎”了一声,截住了她的话头,笑道:“虽如此说,琏哥儿如今又和长孙有什么不一样呢?你们放心,便照着旧规,琏哥儿娶亲所费自不能从我们官中出,我这里却断不会短了这孩子的。”

    邢夫人原先听到贾母拿嫡长的名头压着,便以为无望了,不想贾母竟又许下了话,自是有些喜出望外的。

    “母亲待这些孩子们,再没这样好的了。”

    王夫人也开口赞道。

    她心中想到了贾母之前许下的,要将剩下私房都留给宝玉的话,便暗笑了笑。

    贾母看了看王夫人,便伸手拍了拍小儿媳的手,玩笑道:“你也莫吃心。我现今给琏哥儿的,是早便预备下的。该咱们宝玉的,到时一分也少不了的。”

    王夫人笑道:“宝玉还小,都是没影儿的事呢。如今自是该紧着琏哥儿的。”

    邢夫人也玩笑道:“你倒会卖乖。这会子便是把家都给了我们琏哥儿,来日还不全落凤丫头手里去了?转个脸儿,你们姑侄女儿又是一窝子里亲热呢……”

    王夫人听着这话很不像,想要驳她,又怕说轻了没意思,说重了她再恼起来,倒不好看了,说不得便咽下这个亏,反落个大度,来日再遇到事儿了也好叫屈。

    如此想着,王夫人便自低头不语。

    邢夫人见她没了话,越发得意起来,心内只道:你快别想得那样美了。凭她什么凤丫头、虎丫头,过了门便总要叫我一声婆婆的。到时候,这份家业落谁手里却还不一定呢。

    贾母在一旁瞧着两个儿媳各自为政,心内叹息不已。

    ……

    王熙凤坐在自己房中,左手举着面绣棚子,右手攥着根绣花针,怒目圆睁,看着对面的父亲王子胜。

    “凤丫头,你今儿便瞪肿了眼,也得给我绣出一对鸳鸯来。”

    王子胜抱臂,抬着下巴冲自己女儿下着命令。

    王熙凤咬牙切齿,也不说话,仍旧瞪着自己爹爹,右手攥着针,狠狠朝左手拿着的绣花棚子上胡乱戳去。

    她压根儿就不看绣样子,正反戳了一下又一下,转眼间就把针上的绣线乱七八糟戳到了绣帕上。

    王子胜气得站起身来,一把夺过绣棚子扔到了地上。

    他指着王熙凤又要教训,却见女儿瞪着眼睛直愣愣盯着他,一丝惧意也无。

    “唉!天老爷耶,这叫我怎生是好啊!”

    王子胜愁得蹲在了地上,捂着脸直摇头。

    “爹,谁告诉你偏要能绣花才好嫁人了?那人家怎不说绣娘女儿不愁嫁,只说皇帝女儿不愁嫁哩?我有爹爹这样能干的父亲,哪里还用绣那劳什子?”

    王熙凤见她爹爹动了真气,便也蹲下身推着爹爹的肩膀,爱娇地说道。

    王子胜拿这个女儿没有半点法子,点着她的额头道:“你呀!到了人家家里,又哪里容得下你如此无法无天?”

    “爹爹这话可不好笑?什么人家家里?我既嫁过去了,凭谁家里,也都要改成我家家里了。无法无天?女儿哪里无法无天了?阿爹但凡拿住我一个真真儿的错处,只管将我送官去。谁听说过不会绣花,叫官老爷收监的?平儿,你听过?安儿,你听过?”

    王熙凤抬眼问着自己的丫鬟,俩丫鬟都低头憋笑,不敢答话。

    王子胜叫女儿说得张嘴结舌,却半句话也反驳不出。

    王

第173章 (5)睡鸳鸯梦闯文界门 悍将军被调南海疆() 
王熙凤也不管自己爹爹噎得正难受,抬手便搀起了他,高高兴兴道:“阿爹弄这些劳什子来,哪里是难为我,分明就是难为你自己。姑母同我说得清楚,他们家看中我,是要使唤我做管家娘子的,阿爹倒叫我绣花?哈哈哈,我纵能给阿爹绣个金元宝来,又能怎样呢?”

    王熙凤嘴里说着话,朝一旁的平儿、安儿使着眼色,仨人便撮簸箕一般将王子胜撮出了屋子。

    王子胜还没来得及发火,凤姐儿那边又接着说道:“阿爹,我叫来旺给你买了副子牙斋的新钓竿,听说是甚玉竹林出的好竿子……”

    王子胜心中一喜,挫着手道:“真的?”

    “蒸的?还煮的呢!阿爹快去吧,来旺不会摆弄,恐再给您掰折喽。”

    王子胜连声道好,也顾不得教训女儿,扭头就往外院跑去了。

    “嘻嘻,老爷方才这是发哪门子疯,竟叫小姐绣花?哈哈哈,小姐、绣花?”

    一旁的大丫鬟平儿捧腹大笑,另一个丫鬟安儿也抿着嘴儿瞧着王熙凤偷乐。

    “死蹄子,越发惯得你们没个大小,竟笑话起主子来了,看不撕烂你们的嘴。”

    王熙凤扭头看看那面乱七八糟的绣棚子,自己也忍不住边说边笑。

    这时,外头有婆子来报,说是邻院儿二太太叫王熙凤过去。

    平儿赶忙带着安儿给王熙凤换了见客的大衣裳,跟着她出了内院便坐着轿子到了隔壁王子腾家。

    王子腾夫人牛氏见了侄女儿,观察她行礼、言语皆是女儿家的规矩,又听婆子们说她是坐轿子来的,顿时喜得拉住王熙凤道:“我的儿,难为你如此识大体。这十几年的脾性,竟说改便都改得干干净净了。还是你叔叔明白你,他早说过是聪明人自万事通,叫我再不用操心你的。”

    正说着,却见外间王子腾面色凝重地进了屋子。

    牛氏和王熙凤俱都围了过去,问他出了何事。

    “南边,乱了。”

    王子腾说道。

    牛氏深知丈夫惜字如金,但想此事非同小可,便招手叫婆子去前头喊刘师爷来。

    刘襄匆匆赶来,向牛氏讲了事情经过:“南边几个属国这些年打得愈发厉害起来了,今年竟打出了个什么安南国来,不到半年时间,倒一口气吞了吕宋等几个岛国。”

    王熙凤奇道:“什么安南安北的,不过都是弹丸之地,它们打翻了天去,又同咱们中州有何干系,叔父愁什么呢?”

    刘襄道:“凤哥儿到底还是年纪小,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厉害?那安南国背后还有欧罗巴、倭国、伽罗国等多方势力交错扶持,咱们中州的这些个远亲近邻,哪一个又是好相与的?安南国吞并了咱们的属国,却又不愿向我朝臣服,来日定为腋下之痈,其害深远。”

    王熙凤再聪明伶俐,对这些朝局大事却也不大明白,不过在猜人心事上,她却是天才型选手。

    她瞧了瞧王子腾,问道:“叔父为此事发愁,难道,是皇上有令,要叔父去南边打服了这个安南国去?”

    牛氏大惊道:“万万不可!”

    王子腾见夫人惊慌,忙安慰她道:“未必开战。”

    牛氏情急之下拉着丈夫的手臂问道:“为何要老爷去?老爷乃京营节度使,难道东南边的将士都死光了?”

    王子腾轻轻拍着她的手,温声道“不怕的”,又抬手抚摸着牛氏因焦急簇起的眉心。

    一旁刘襄赶忙低头,假作没有看到。

    王熙凤见惯了叔父私底下的模样,便问刘襄道:“到底是哪个黑心肠作祟?这样烫手山芋,倒往叔父手里撂?”

    刘襄叹道:“凤哥儿这话却是念到了真经,可不就是个烫手山芋?那安南国已然坐大,后头又有多方势力,想要他臣服,何其难也?老爷此番去,若能兵不血刃便震慑降服了蛮族,自是好的,可现今景况来看,哪里会那样便宜?依老朽之见,十有八九是要交战的。可这一战着实尴尬,咱们纵胜了也不过是应有之理,少不得还落个仗势欺人之嫌。若败了,那可是……唉,偏老爷事先一点风声都未知,原是兵部尚书李广元李大人亲荐的咱们老爷,只说老爷早年间曾领兵于福省平顺海寇,战功卓著。此番出使恐会海乱,亟需老爷这般精通海战之帅。倒不得推却了。”

    牛氏抽出帕子擦了擦眼角,苦着脸道:“连凤哥儿都晓得这是个苦差,李元帅如何不知?老爷往日里也没少孝敬他,如何就这样为难咱们家呢?”

    刘襄瞧了瞧王子腾,皱眉不敢再说。

    王子腾却是一向不瞒自己夫人的,温声答道:“顺王。”

    “吓!咱们家一向不掺合这些天家的事。顺王为何要……这,这可如何是好?”

    牛氏急得直念佛。

    刘襄见王子腾坦言,索性也不遮拦,安慰牛氏道:“夫人,此事咱们家觉得烫手,但放外头,竟还是个香饽饽呢。老爷也在三品这个门槛上坐了十来年了,说不得,借此机会,还能再踏上一步。”

    牛氏连连摇头道:“登高必跌重。我哪里是那种一心拱着自己男人死命往上爬的人?当年老爷在海上领兵,我是日夜悬心,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的。好容易过了这些年安生日子,我……”

    “婶子,叔叔自是大英雄,咱们看来凶险艰难的地界,于叔叔不过如履平地。再者说,既然是出使,总有文官使臣主理事务的,叔叔不过是带兵震慑,差事办坏了,必不是叔叔的主责,叔叔只能是力挽狂澜,用兵如神的福将哩!更何况还有襄伯这等神机妙算的诸葛先生在侧,婶子只管把心放肚子里去。叔叔,你何时走?可能赶上来年五月里我的婚期?”

    王熙凤怕牛氏太过伤心,便赶忙转了话题。

    王子腾想了想道:“赶不上。”

    果然,因着路途遥远,竟是连年都未过,王子腾便奉命领兵随使团往南边赶去了。

    ……

    贾珍自母亲去世后,有好些日子不曾来荣国府拜见贾母了。

    到了腊月里,要商议年节里合族祭祀之事,贾珍这才收拾了连日来荒唐度日的心思,梳洗整洁,前来给贾母请安。

    贾母正因王子腾出使一事劝慰王夫人,见贾珍来了,便也叫他多安慰安慰王夫人。

    “婶娘莫担心,王家舅舅是极老练的,此番领兵不过故地重游,再不会有什么艰险。”

    贾珍坐下后,也开口细细劝慰着。

    王夫人便叹道:“倒叫一家子都替我担心了,实是我的不是。说起来,我这个当婶娘的,这些日子竟也没想起珍哥儿来。东府里现也没个女人操持,也不知这孩子带着蓉哥儿都怎生过日子的。”

    贾珍听了这话,一时也红了眼圈儿,低头道:“婶娘能如此说,便是疼侄儿了。”

    贾母便对贾珍笑道:“论理,这话不该和你商量,但我不耐烦同你那老子说话,也只得越礼了。你们府里如此,终不是个事体。往前翻过年去,你也算替你媳妇儿守全了,是时候给蓉哥儿再找个慈和的娘亲了。”

    贾珍低头不语,心下并不多乐意。

第174章 (1)一叶莲归萍遇怨妇 双府同喜凤掌荣华() 
这些日子以来,贾珍一开始是伤心欲绝的,尤其是母亲和妻子死得这样凄惨离奇,背后凶手却是隐隐指向了自己的父亲,这等隐秘惨剧令他终日神情恍惚,只觉日月无光,人生无味,恨不得随了母亲而去。

    但是随着贾敬将爵位干脆利落地让与了他,宁国府上上下下开始趋奉着他,再加一些仆从有心无意间寻来的各色玩意儿,挑唆着他整日饮酒散心,更兼花样百出的调笑取乐,倒叫贾珍渐渐沉溺其中,只记得母亲临死时的那句交待:“你要过得快活。”

    贾珍每每醉酒,或搂着清俊的相公,或怀抱美艳的女伎,竟是将礼义廉耻全抛到了脑后,只剩“快活”二字吊在眼前,逗引着他远离伤痛,叫他觉得自己还要如此这般好好活着,才不辜负母亲临终之嘱。

    所以,贾珍并不想续弦,他已受不得一丝管束了。

    王夫人见贾珍不语,只当他有些羞意,便笑道:“便是个女人家,也有再嫁从己之说,珍哥儿快不必拘泥。老太太这里正有几个合适的人儿,你听听可好?”

    听闻贾母亲来给他做媒,贾珍面露尴尬一笑,倒也不好再推脱,便朝贾母和王夫人拱了拱手道:“老祖宗和婶母如此疼我,说的必是好的。我若再挑三拣四,便是不知好歹了。”

    贾母笑道:“傻孩子,你们夫妻的缘分,哪里是我们说好便好的。”

    随后,贾母便和王夫人一起,细细给贾珍说了几家女儿的大体情况。

    贾珍也无心详听细思,便捡了一个姓氏颇有意趣的随口说:“都是好的,只尤家女儿听起来最合适。”

    王夫人笑道:“珍哥儿还是这个洒脱的脾性,竟这样利落便定下了。”

    贾母便笑着点头道:“既如此,我便托官媒人去说亲了。这尤大姐儿年岁也不小了,想来嫁妆自是齐备的,咱们倒好赶在琏哥儿前头,先给你这做大哥的喜事办下来再说。”

    贾珍无可无不可,胡乱点头应下了。

    三人都不约而同地并未提及商量贾敬一事。

    ……

    却说赵姨娘自可人一事后,整日惴惴不安,生怕贾母等人戳穿她的谎言。

    但见赵国基躲去了城外庄子,贾母也似是丢开了手,满府上下都开始忙活贾珍、贾琏二人的婚事,赵姨娘便如猫过一冬的蛇虫鼠蚁,又开始兴兴头儿起来。

    她自以为手里握着的把柄震慑住了贾母等人,面上虽不敢对主子们不敬,心里头却着实飘飘然起来。只是,虑及自己今后在贾家的日子,赵姨娘自忖还需贾政的垂怜。

    贾政晾了赵姨娘许久,这日在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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