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恐怖悬拟电子书 > 不疯魔,不红楼 >

第104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104部分

小说: 不疯魔,不红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袁嬷嬷这话猛地提醒了钱夫人,提及“男人家”,她忽然便想起了曾经女扮男装的叶莲。

    “她?不对啊……不是说她殉夫了嚒。”

    钱氏对叶莲印象极为深刻,毕竟那年荷花宴上的一面胜却千面,任谁也不会忘了和自己女儿抢丈夫的千年道行狐媚子。

    袁嬷嬷小声问是谁,钱夫人便和她说了,二人都惊诧莫名。

    “许是夫人看错了?”

    “你也说了,那样高,又似男人模样,哪里就能看错了去?这事蹊跷,说不得咱们再坐一会子等她出来再看看。”

    钱氏一行自金陵进京,行到五里坡时有些困乏,又想寻地方吃口干净茶水,出趟干净茅厕,寻来寻去,只见这间茶铺虽僻静,倒很整洁,便坐在此处歇息,不想,却偏巧和叶莲撞在了一起。

    难为叶莲等人千避万躲,只留心着京城中人,却不曾想到千里之外的金陵竟会有故人恰巧行到此处,真可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多年后,叶莲曾感叹,世间缘分一事,有良缘,便有孽缘,可她和李家小姐之间,却也不知又是何等缘分,倒似是前世结下的冤孽一般,此生此世再也脱解不开了。

    却说钱氏等了半晌,才见叶莲又扶着鸳鸯,二人说笑着重又出了茶铺。

    等二人上了马车,钱氏二人也赶忙坐着车跟了上来。

    叶莲不敢在京中落脚,行了一二里后,马车便朝西走去,一路往西山脚下王子腾家的田庄走去。

    钱氏不敢再跟,又不好和李府来接的车夫、婆子解释,便只得先进了城门。

    待见到丈夫、女儿之后,自是一番痛哭流涕、喜悦亲热,一时也将此事丢在了脑后。

    ……

    鸳鸯将叶莲送到了西山脚下王家的一处小田庄内,见了见海月的弟弟贾萼,便拿着贾珠的亲笔信,坐着马车急急慌慌又回了内城。

    待见到贾母后,鸳鸯先请赖嬷嬷遣散了众人,这才给贾母慢慢回禀了事情经过,又细细读了那封信。

    贾母顿时又哭又笑,紧紧拉着鸳鸯的胳膊颤声连问:“我珠儿在他舅舅那里可还好?嗨!是我糊涂了,你原也不曾见到他。那你见了珠儿家的,还有我那重孙女、重孙子,他们可都还好?海月长得像谁?萼儿胖不胖呢?你快,快叫人备车,我瞧瞧他们娘几个去……”

    鸳鸯扶着贾母,眼中含泪,嘴角噙笑,连声劝她:“老太太不急,往后见的日子多着呢。”

    贾母叹了好几口长气,才又笑道:“唉,对,见的日子多着呢,我竟高兴糊涂了……快,快去叫珠儿娘来,她还不知要高兴成何等模样呢。”

    一时王夫人赶了来,自然又是一场痛快淋漓的大哭大笑。

    “咱们先瞒着你们老爷吧,他身边儿不干不净的人多。”

    贾母暗暗嘱咐着王夫人,王夫人也正有此意,娘儿俩便商量好了,后日去西山王夫人的陪嫁庄子里避暑,再寻机见见叶莲母子。

    到了晚间,贾政从部里回来,王夫人便说近日暑气四腾,贾母懒怠饮食,似有暑症缠身,正巧西山的庄子收拾妥当了,庄内还有一处好清凉的甜水井,不若就去那处住几日,也好去去病乏。

    贾政却道自己事务繁忙,恐请不下来假期,不若到了七月间再陪着贾母同去。

    王夫人便道:“老爷这便是不信重我了。你们爷们儿家自是以公事为重,母亲只我陪着也就是了。家里又有凤丫头和琏哥儿看着,哪里还有不妥的?”

    贾政听了,也只得应了。

    于是过了两日,贾母便和王夫人收拾着去了西山庄子里小住,对外只说是避暑养病。

    只邢夫人听说了,心内又是老大不自在,以为贾母定是嫌弃自己,所以才只带王夫人不带自己。

    便是凤姐儿多方劝解,她反倒疑心凤姐儿也看她笑话,心中面上皆不喜起来,又对着凤姐儿说了一箩筐歪派话。

    凤姐儿见邢夫人如此言行,心中对她也敬爱不起来,自此,便也有心远着她,再不沾惹。

第179章 (1)叹可怜终死可恨处 幸兰德始赐兰子归() 
却说李纨母亲钱氏在李府住了几日,每日里见丈夫和几个贵妾并他们的孩子,一家子其乐融融,她心中着实郁结难解,却又碍着贤名,不得发作。

    但李纨祖母去世后,钱氏自忖为了丈夫隐忍大半辈子,临了却落得一个局外人一般的尴尬境地,她心内又岂能不愤恨,不暴躁?

    钱氏心中挂念的又只有李纨,偏这个女儿苦命,竟守了高门寡。她思前想后,到底不放心女儿在贾府的日子,便给荣国府送了拜贴,要来探望贾母。

    凤姐儿接了拜贴,使人去西山回了贾母。贾母却回说,自己病了,不好见客,待来日好全了,再请亲家来府里正经做客才好。

    凤姐儿便又遣婆子去李府回了话。

    钱氏却郁结扰心,忧思扭曲之下难免钻进了牛角尖,一时间竟觉得贾母等人是不愿见自己,特意躲了。

    她既生气且担心,又想贾母如此怠慢自己,不知女儿李纨在贾府又怎样生受呢。

    想到最后,钱氏直如疯了一般,竟直接雇了车,带着人往西山寻贾母去了。

    她此行着实违礼荒唐。

    袁嬷嬷苦劝无果,心中也知自家夫人神思竟是有些不大对了,心内又可怜她,便赶紧给李纨送信,叫她也赶来西山,好歹劝着夫人,莫太过失礼,倒叫亲家笑话。

    李纨接了信,对母亲又气恼又心疼,却也不敢任凭她去冒然见贾母。

    她急得去找了凤姐儿,说自己母亲欲去西山拜见贾母,自己想坐车赶去陪同。

    凤姐儿心下觉得蹊跷,哪里就这样着急,便是探病也该贾母那处先允了再去的。

    可李纨百般催促,凤姐儿只得叫人备车,又实在不放心,她便也跟着一起往西山去了。

    钱氏坐着车,先一步到了西山王夫人的庄园处,婆子们前去拍门时,她掀开车帘子倒瞧见庄子大门外停着两辆很是气派的马车。

    “哼,说甚病了不能见客?那这马车又是哪家的?”

    钱氏边看边愤恨说着,袁嬷嬷则在车外急得一直往后看,也不知李纨能不能来,又走到何处了。

    那两辆马车自然便是叶莲母子所乘,他们此刻正在庄子里和贾母、王夫人厮见、团聚,哪里想到李家的夫人会忽然到访?

    王夫人听到下人来报,慌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声道:“钱姐姐如何来了?老太太不是已经回了她么?是有什么要紧事么?这可如何是好?”

    贾母叫她莫慌,然后命鸳鸯带着叶莲母子三人避到了后头的下人方内,只说打发了钱氏,再请他们出来。

    贾家下人们只知道叶莲是贾母娘家的远房孙侄女儿,见她往后院去了,也都不在意。

    钱氏被领进了庄子,便问带路的小丫头门口车子是哪家的,小丫头便随口答说是史侯家的姑奶奶回门儿,来瞧贾母的。

    钱氏笑了笑,也不再多说。

    待见了贾母和王夫人,钱氏三两句话便说得着三不着四起来,笑道:“老太太不耐烦见我们这些外几路的姻亲,我自是知道的。只我仅纨姐儿一个丫头,便是拼着没脸儿,也得来见见老太太、太太这两尊真佛,好替我纨姐儿取了真经,我这口气也就能咽下去了。”

    贾母和王夫人面面相觑,不知钱氏这是说的什么歪话。

    袁嬷嬷见自家夫人无礼,吓得赶忙上前扽住钱氏的衣袖笑道:“夫人这是说的什么笑话,快给亲家老太太、太太赔个礼罢。”

    钱氏拧着眉毛,回身啐了袁嬷嬷一口道:“没规矩的!这见客之礼难道我不曾教过你嚒?还是你倚老卖老,竟也学着旁人不把我放眼里了?还不快退下!”

    贾母和王夫人听了这话,都心下又惊又怒,却不知钱氏为何忽然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袁嬷嬷叫钱氏骂得又气又急,却也不敢在外人前不听主母之话,赶忙退了出去,跑到庄子门口伸长脖子等着,一心盼着李纨能早些来到。

    里头王夫人心思转了几转,暗道自家前脚刚见了叶莲,后脚这亲家母便追来说了这番孬话,莫非是钱氏知道了什么?

    她如此想着,就忙给贾母使眼色,贾母也疑心这点,但仍摇头示意王夫人稍安勿躁。

    钱氏见她们婆媳面面相觑却又欲言又止的模样,却兀自断定她们肯定挫磨了自己女儿,所以才心虚的,一时便悲从中来,竟放声大哭道:“我的儿啊,可怜你这是守的什么寡?倒叫人家如此不待见,竟都是白守的!”

    贾母顿时惊疑不定,和王夫人一起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作答才是。

    钱氏哭了几声,也不见贾母二人应声,更是一股怨气无处发泄,越发不顾体面,竟站起身来快步过去,一把揪住王夫人的衣领子哭道:“王妹妹,当年你是如何许我的?你说会对纨姐儿如珠如宝的疼惜,如今,你便是如此疼她的?”

    王夫人被她揪住衣领,又气又惊,且念着叶莲已为贾珠正妻,倒真有些羞愧,便由着钱氏将她揪起,却只白着脸说不出话来。

    贾母喝道:“亲家太太,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手!”

    一旁的赖嬷嬷赶忙上前,拉开了钱氏的手,扶她坐了回去。

    王夫人活了半辈子,也从未遇见谁对她如此无礼,登时紫胀着脸,站在那里险些背过气儿去。

    贾母起身上前给她揉着后背,回头对钱氏道:“我们并不知亲家太太此举何意。纨姐儿守寡,难道是我们家逼得她?她老子送来的那条白绫,现还在咱们库房里搁着落灰呢。自纨姐儿嫁进我们家,便不说是金尊玉贵吧,我和珠儿娘也是当她自家女儿一般爱重的。你现口口声声说咱们不疼她,那她是吃不好还是穿不暖,抑或是谁给她一丝气受了?”

    钱氏见贾母如此质问,低头垂泪不语,半晌,她才又驳道:“若亲家老太太果真爱重纨姐儿,为何又不愿见我?竟还躲到了西山来。”

    贾母一时又气又笑,皱眉道:“这是哪里来的糊涂话?我病着,原是阖府皆知的事。再者说,我来西山养病在先,你送拜贴在后,又哪里是为了避你才来的。你细想想自己的话,可荒唐不荒唐?”

    王夫人此时缓过劲儿来,在一旁冷眼瞧着钱氏的神情,也看出了她的怪异来,却想不明白昔日那个知书达礼的书香门第当家主母,怎会忽然变得如此不知所谓,举止粗俗了。

    钱氏歪头想了想,忽然又站起身,直喇喇走到贾母二人跟前道:“那门口的车我都瞧见了!你既病得不能见人,如何又见了她?”

    王夫人一窒,惊恐地看着钱氏,见她又要开口嚷嚷,王夫人还以为她要嚷出叶莲的名字来了,便箭步上前,伸手就捂住了钱氏的嘴巴。

    贾母忙喊道:“不可,放开。”

    钱氏嘴巴被捂,心中一惊,慌乱间脑子就越发糊涂起来,她一言不发,目露凶光,抬手猛抓住王夫人的手,张嘴便咬了下去。

    王夫人痛呼一声,贾母、赖嬷嬷赶忙去夺她的手,奈何钱氏已经失去了理智,竟是咬得越发用力了。

第180章 (2)叹可怜终死可恨处 幸兰德始赐兰子归() 
“痛!”

    “你快丢口!”

    “老虔婆,我咬死你!”

    钱氏怒火攻心,意乱神迷之下,竟把王夫人认作了自己婆婆,紧紧抓着她的手掌下死力咬着。

    王夫人吃痛之下再也顾不得风度礼仪,拽着钱氏的头发拼命往一旁扯着。

    贾母和赖嬷嬷分不开她们,急得大喊“来人呐”。

    这个庄子并不大,一时前前后后的下人们都赶着跑了过来。

    后头下人房的鸳鸯自然也听见了动静,她赶忙叫叶莲藏好,自己惊得跑到了前厅,却见一个泼妇正撕咬王夫人的手掌,贾母在一旁急得直落泪,赖嬷嬷带着几个婆子拉扯着那泼妇,也不敢下死手,一时竟都撕掳不开。

    鸳鸯便本能地冲上前去,暗自蓄了丝灵力,一脚踹在钱氏腰上,将她踹得张口呼疼,这才终于松了口。赖嬷嬷和赶来的几个婆子、丫鬟慌忙按住了钱氏,不叫她再发疯伤人。

    王夫人疼得托着手坐在了地上,低头一看自己手掌外缘已经鲜血淋漓,伤口处还往外翻着可怖的皮肉,吓得她当即便晕死了过去。

    见王夫人晕了过去,贾母赶忙喊着叫人去请大夫。

    鸳鸯忙叫人拿净水给王夫人清洗了伤口,仔细瞧了瞧她的手,“恐怕得缝针“,她担心地说道。

    这时,钱氏挣扎着又瞧清楚了鸳鸯,当即大喊道:“原来是你,那日在五里坡跟着那叶家贱人的正是你!怪道呢,原来堂堂荣国府竟是尊狐媚子糟践正妻的,怨不得你们都不敢见我,原是没脸见啊。”

    鸳鸯一惊,抬头斥道:“这位夫人疯了。什么五里坡,什么贱人。我是老太太身边的丫头,并不知你在胡吣些什么。”

    贾母忙给赖嬷嬷使眼色,赖嬷嬷便抽出帕子塞住了钱氏的嘴,骂道:“堂堂祭酒府诰命夫人,竟无故跑咱们家撒野伤人,看你回头有何面目见自家老爷和儿女。”

    钱氏仰面看了看赖嬷嬷,喉中呜呜直叫,又落泪不止。

    “母亲!”

    这时,门外冲进一个身影,一阵风般冲到了钱氏跟前。

    李纨终于赶到了庄子来。

    “放开,你们放开!”

    她面红耳赤,用力推搡开赖嬷嬷等人,又将钱氏口中的帕子掏出,扶着她坐到了椅子上。

    这时,袁嬷嬷和王熙凤才气喘吁吁跟着走了进来。

    前者自是扑过去抱住了钱夫人,后者则一眼瞧见王夫人倒在一旁,也吓得扑过去问道:“老太太,太太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贾母扶着鸳鸯,气得浑身乱抖,指着李纨母女道:“你去问她们,我并不知这是怎么了!”

    赖嬷嬷挥手叫下人都退了出去,又关了门,将他们都遣到了庄子外头去守着去了。

    李纨揽着自己母亲,见她披头散发,头皮与脸上还有几处破裂和抓痕都留着血,一时心疼之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