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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103部分

小说: 不疯魔,不红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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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纨笑道:“知道妹妹是个能干的。只太太还未发话,我却不敢自专。”

    王熙凤闻言嘴角微微一翘,搬着王夫人的肩头娇笑道:“婶娘您瞧啊?大嫂子这是臊我呢还是臊婶娘呢。这知道的呢,会说是大嫂子孝顺守礼,那不知道的,还以为婶娘不慈,整日里惯会立规矩治理儿媳,您不开口,大嫂子竟吓得半声儿都不敢吭呢!”

    李纨不意凤姐儿竟会捉住她话里这处错漏,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只得满面通红地望着王夫人说了一句:“母亲是知道的,我再没有这个心思。”

    王夫人嗔怪地瞪了一眼凤姐儿,起身拉着李纨的手道:“你再别招惹她这个泼皮破落户。旁人的唇舌都是肉做的,她的竟是铁齿铜牙,惯会使出唇枪舌剑。好孩子,你的好处大着呢,我便最爱你温柔敦厚的性子,哪里像凤丫头这样讨人嫌呢。”

    李纨便腼腆一笑,低头道:“我倒是极爱凤丫头这张嘴的。”

    王熙凤便“哎哟”一声下了炕,过来拉着李纨道:“人都道大嫂子是个菩萨,我看呐,便是菩萨也比不上大嫂子好!”

    她说着,便拿嘴儿朝王夫人努了努,斜着眼儿道:“那菩萨还整日嫌我嘴上厉害,不积口德呢!”

    王夫人抬手将帕子撂到了凤姐儿怀里,笑骂道:“一百只小雀炒盘子菜,净是嘴儿!你快放了你珠大嫂子吧,人家急着去见亲娘,哪里耐烦和你绞缠?”

    凤姐儿这才笑着放开了李纨,又连声让她再等等,好给她包些礼品带回李府,又问她李家夫人可爱吃些什么,也要一并让她带去。

    李纨再三谢了,终是推不过,倒带了大包小包满满一车物事回了李府。

    “也怨不得老太太、太太都疼她。她又厉害又敞亮,我自是被她比到泥里去了。”

    坐在车里,李纨瞧着那些大小包袱,和素云絮絮说着话。

    素云便替主子不平道:“大奶奶,您哪里比琏二奶奶差了?只知书识礼这一点,她便拍马也赶不上的。大奶奶不过是没管家,若真个把家都给您,也未见得您就比她不如呢。”

    李纨叹了口气,摇头道:“别说管家了,便是旧年里太太叫我筹备个元宵家宴,便有多少小人使绊子,哪里像如今这情景?花花轿子众人抬,还唯恐她坐不安稳。”

    素云咬唇不语,半晌,眼里闪着泪花道:“还不是奶奶没个依靠?可怜我们珠大爷……”

    见素云说起贾珠,李纨也不觉红了眼眶,握着她的手也落下泪来。

    素云赶忙抽帕子给她擦泪道:“瞧我,好好的又说这个做什么?待见了那边太太,怕不得好哭一场呢,奶奶还是先存些泪吧,省得回头哭不出,倒叫亲家太太说你不孝。”

    李纨噗嗤笑了出来,点了点素云的额头道:“死蹄子,我娘再不会说我不孝。”

    ……

    另一边,贾府后街金家小院里,鸳鸯的心像是绷得紧紧的一张大鼓鼓面,她手里的那张小纸条就似一只千斤重的铜锤,正在“咚咚咚”重重擂着这面心鼓。

    “叶莲回来了?叶莲,回来了!”

    鸳鸯攥着那张小纸条,大口大口喘了一会儿粗气,复又将那纸条举在眼前,反反复复将那句话看了又看。

    “一叶萍今溯洄从,五里坡明温鸳梦。”

    鸳鸯放下纸条,满心惊喜,却谁也不敢告诉。

    虽看字迹是叶莲所写,但她也拿不准就是叶莲本人之信。

    送信的小厮只十来岁,说是城外五里坡某家脚店的小伙计,谁叫送的信也说不清,只说是个富家老太太,再问便任事不知了。

    鸳鸯定了定心神,自管去府里好生当差。

    不过夜间她便去找赖嬷嬷告了病假,到了翌日一大早,鸳鸯待院里人都走了,便从里头反插上自己的家门,化身流光飞了出去。

    待穿墙而出,一路飞出宁荣街,到了临近南城门的僻静处,鸳鸯这才寻个没人的地界重新化身为人,找了个热闹的老字号大车店,赁了辆牛车往城外五里坡赶去。

    五里坡乃南城外一处略繁华之处,来往行人多在此歇脚、更衣。

    也有不少往京城寻亲探友或行商办事的,图这里资费便宜,也会夜间歇在这处的脚店中。

    鸳鸯疑惑叶莲为何会选在这人多眼杂之地相见,也不知贾珠是否与她相伴,又怕是有人使诈,遂坐在牛车上也不敢下来,只在五里坡转来转去,寻找熟悉的身影。

第177章 (4)一叶莲归萍遇怨妇 双府同喜凤掌荣华() 
赶车的车把式见鸳鸯是寻人的模样,便道:“这位大姐儿若不方便抛头露面,不妨将那人姓名、样貌告之某,某便去那几家脚店一一问了岂不方便?”

    鸳鸯正要谢绝,忽然迎面走来一个富贵打扮的婆子,拍打着牛车叫道:“宝丫?可是宝丫么?”

    鸳鸯一惊,抬头细看那婆子,却并不认识,所以一时也不敢应声。

    “宝丫小姐,我们夫人昨日练习那个平板支撑闪了腰背,现等着你去调理呢,你快跟了我来吧。”

    那婆子见鸳鸯有些猜疑,便笑着说了这通话。

    鸳鸯再不疑有它,这世上能对自己说出“平板支撑”四字的夫人,恐怕也只有叶莲了。

    将牛车打发了,鸳鸯便跟着那婆子七拐八拐,绕过几家脚店,走过一条小河,便到了一间甚是清幽的茶铺跟前。

    那茶铺一旁有一片茂密的垂杨柳林,鸳鸯跟着那婆子走进柳林深处,但见一辆青油乌盖大马车静静停在那里。

    十步开外,还有一辆略小些的马车和七八个车夫、随从束手而立。

    婆子回身笑道:“小姐请。”

    鸳鸯搭着她的手上了前头的大马车,正要伸手去掀那青绸镶牙白缎的素色门帘,却见门帘忽一声从里头掀开了一条缝。

    一张雪白小脸儿上嵌着的一双黑葡萄样的大眼睛,正探出门帘,乌溜溜盯着鸳鸯瞧。

    鸳鸯一愣神,只听那个小人儿奶声奶气道:“你便是我鸳鸯姨姨嚒?”

    没等鸳鸯反应过来,门帘哗一下大开,又露出一张惊喜交加的蜜色脸庞来。

    “叶莲!”

    鸳鸯叫了眼前人一声儿,便喉头一阵哽咽,霎那间千言万语都涌到了唇边,最终却只化作两行热泪,噼里啪啦全落在了紧紧攥在一起的两双手上。

    叶莲也是圆睁着双眼紧紧盯着鸳鸯看着,连眨一下眼都不舍得。

    她俩中间的那个小人儿扭头看看自己娘亲,又回身看看鸳鸯,忽然道:“你们也理我一理嘛。娘亲见了鸳鸯姨姨,便不疼我了。哼,我要告诉爹爹去。”

    鸳鸯和叶莲都哭笑不得地瞧着这孩子,一时也顾不得哭了。

    叶莲先拽了鸳鸯一把道:“快进来说话。”

    鸳鸯便顺手把孩子抱住,矮身进了车内。

    “海月,快给你姨姨磕头。若没有你姨姨,你爹爹便活不成的,又哪里能有你?”

    叶莲按着孩子要她给鸳鸯磕头,鸳鸯慌忙扶着孩子道:“不要磕头,让姨姨抱抱你便好了。”

    小海月一本正经道:“要磕头的。”

    说着她便后退一步,恭恭敬敬给鸳鸯磕了头,小嘴儿里又嘟囔着:“爹爹说了,救命之恩是大恩,要谢,要重谢,要拿命重谢!”

    叶莲瞥了她一眼,无奈冲鸳鸯道:“这孩子也不知像谁,竟是个话痨。如今也才四五岁,便整日聒噪得厉害。”

    鸳鸯一把抱起海月笑道:“你若嫌弃,便叫我领家去吧。我是一见海月便爱得紧!”

    海月咬着小手,睁着一双圆眼睛呆了片刻,怯生生问道:“鸳鸯姨姨,你真要领海月走嚒?原来爹爹说的拿命重谢,是拿海月的命啊?嗯,那个,姨姨,其实吧,我吃的好多呢,又把妈妈的金钗子丢海里扎小鱼儿,还把爹爹的书撕碎了下雪玩儿,我报不了恩的……”

    鸳鸯和叶莲俩人都抱着海月,哈哈大笑起来。彼此心内交集着的百感,此刻便都化作故交重逢的喜悦,随笑声飞出了马车,飞到了天际。

    俩人笑够了,叶莲便出声道:“杨嬷嬷,快带小姐先回,留我们好说话。”

    先前那婆子便应声过来了。

    海月给鸳鸯行了礼,被婆子抱走时,还不忘叮嘱叶莲道:“妈要早些儿回来陪我和弟弟,若实在舍不得姨姨,便叫她也来家吧。”

    叶莲扶额,连声儿赶她走了,鸳鸯则笑倒在她的身上,又问“弟弟”是谁。

    叶莲笑道:“还有个小子,才两岁,比海月还闹人,再不敢带他来的。”

    俩人便说了几句孩子的事儿,这才安静下来,重又红了眼眶。

    叶莲先开口讲了他们这些年来的坎坷经历。

    原来贾珠和叶莲为避战乱远走英格兰后,在斯图尔特的帮助下,倒也很快便在那里立足。

    尤其是叶莲,她语言天赋极高,不过一二年间就精通了那里的语言。

    贾珠和叶莲便和往来中州、英格兰的欧罗巴各国海商打交道,教授他们中州语言,也给他们提供各种咨讯服务,一来二去,俩人竟在西洋海商中有了名气,凡有关中州之事,大家便都会来找他们夫妻。

    “我们一直想寻机会再回来的。可中州临近的海域一直战乱,便是行商也多危险,而且我们也不敢贸然回国,所以就一拖再拖。直到去年,拂尘得知那安南国背后竟有英格兰国的势力,且他们这些西洋人对我中州所图甚大,我们这才不管不顾求着斯图尔特又回了中州。”

    鸳鸯点头道:“我也听说了。中州现今南北交困,局势甚是紧张。珠大爷呢,怎没见他?”

    叶莲道:“他哪里敢回京城?可巧在南边儿又遇见了王家舅爷领兵和安南国对峙,他便留在那里帮着他舅舅了。”

    鸳鸯奇道:“这倒也巧。”

    叶莲遂和鸳鸯说了他们流落荒岛时的惊天大发现。

    鸳鸯连声念佛,想起了自己也曾受益的鲲皮锦,恐怕正是王子腾那时得来的血物。

    “珠大爷如何说?”

    鸳鸯心中颇不是滋味,问叶莲道。

    “他一开始极为痛苦。这等罪孽,原是有违他做人的根本,却偏偏又是他最敬爱的舅父所为,他也想过使人去朝廷揭发,也想过质问舅舅,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做不了。”

    叶莲喟叹道。

    鸳鸯便问:“如今,他怎么又肯帮王大人了?”

    “原是为了先老国公爷。拂尘此番回国,在海边见了王家舅爷,当面质问他此事时,却得知老国公爷是早就知道的。”

    鸳鸯听叶莲讲述了事情经过,得知老国公爷英明一生,竟是为了不叫贾珠这个孙儿受到半分牵连便违心替王家掩下了滔天罪孽,她心中着实不知该作何评价了。

    世间事,世间人,原本便不是非黑即白,也绝不是非善即恶。

    人性的复杂与斑驳,远超鸳鸯先前的认知。

    “为了这事,老国公爷日夜自责,终是被折磨得英年早逝,拿命去替王家,也是替拂尘赎下了些许罪孽。”

    叶莲哀叹道,贾珠得知此事痛哭出声,直言自己有负祖父一片慈心,当即便下定决心留在舅父身旁,要替老国公爷看住他舅舅,好叫他舅舅不至再入歧途,能真正为国为民立下大功,以偿往罪。鸳鸯忽然想到,若压根儿就没有赠鲲皮锦的海商,那比尔一行岂非早就被王子腾疑惑上了。

    “哦,我算是知道了,凤哥儿以前为何总往比尔那里跑了。敢情,她是去套话的,哈哈哈。”

    鸳鸯想通了此事,哭笑不得地将这个大乌龙掐头去尾简单讲给了叶莲听。

    叶莲又叫她讲了这些年来家中发生的诸多事情,二人一时唏嘘不已。

第178章 (5)一叶莲归萍遇怨妇 双府同喜凤掌荣华() 
“那李家小姐仍是嫁进了贾府,我们也听王家舅舅说了。拂尘,唉,他极为尴尬。”

    说起李纨,叶莲很是无奈,仍旧还是有些愧疚。

    鸳鸯也觉得此事无解,便劝叶莲不必太过忧心。

    叶莲此番进京,一是见见鸳鸯,再一个,便是让孩子们见见贾母等人。若有机会,她还想带孩子们去趟金陵,见见自己的祖母和弟弟。

    二人又仔细商量了见贾母一事如何做才最稳妥,一时说得口干舌燥,叶莲便道:“前头那个茶铺子原是王家舅爷家中的探子所设,咱们此番相认,他们也都帮着留心布置了,也盯着你身后没有尾巴,我家嬷嬷才敢上前搭讪的。咱们去那处喝茶,想来无事。”

    “怪道你选了五里坡,我还寻思这处人杂不好相认呢。”

    鸳鸯说着便下车来,叫了后头的车夫等人,自己却扮作叶莲的大丫鬟,将马车赶出柳林,停在了茶铺前。

    叶莲扶着鸳鸯下了马车,鸳鸯这才惊觉她比以前又长高了一些,便笑着小声道:“平板支撑很管用吧?看你这个子又长了不少。”

    叶莲也一边往茶铺里走一边歪头和鸳鸯咬着耳朵道:“我现在猛一瞧,竟比拂尘还高上一丝呢。王家舅舅初次见我时,我仍穿着男装,他一时半会儿竟没察觉。”

    鸳鸯心道,如果叶莲生在现代社会,妥妥地国际名模,而且还是雌雄莫辨,男女通杀的高级美代表人物。

    俩人嬉笑着进了茶铺,见里头只坐了两三桌客人,小二迎了上来,二人便跟着进了雅座,自去说话去了。

    她俩都不曾留意,大厅一角坐着一主一仆两位年长的妇人,却是不经意间瞥见了叶莲的面目。

    “那个高个儿的妇人,怎生瞧着那样面善?”

    说话的,正是李纨的母亲,金陵李府钱夫人。

    见自家夫人问,她的贴身老仆袁嬷嬷便扭头去看,只看见了叶莲的侧影,便小声道:“这样高的妇人家,倒不多见。我却是没见过的,只打眼儿一瞧,还以为是个男人家。”

    袁嬷嬷这话猛地提醒了钱夫人,提及“男人家”,她忽然便想起了曾经女扮男装的叶莲。

    “她?不对啊……不是说她殉夫了嚒。”

    钱氏对叶莲印象极为深刻,毕竟那年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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