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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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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姐儿见赵姨娘给了探春难堪,顿时火起,转身坐回椅子上,再不看赵姨娘,嘴上言语却毫不留情,直接便揭了她的脸皮。

    赵姨娘气得浑身发抖,却也不敢再去寻凤姐儿的不是,仍去抓着一旁掩面落泪的探春道:“姐儿,你就眼瞧着人这样作践你的亲娘?”

    探春拿开帕子哭道:“我日日同姨娘说,人必先自辱而后人辱之。姨娘若不是整日没个成算,只管四处寻衅,又哪里有人去作践你?姨娘且想想,为何周姨娘便人人都尊重她?”

    赵姨娘气得笑了起来,一把推开探春道:“好好好,你是千尊万贵的小姐主子,我便是你脚底的烂泥,求你一句撑腰的话也求不来,你反倒比旁人更教训起我来了。”

    她越说越气,索性坐在了地上,拍着腿哭号着:“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肉,倒不拿我当个人看,我还活着做什么呢?”

    探春羞窘交加,过去拉赵姨娘,赵姨娘却是越拉越醉,拍腿咧嘴,哭得鼻涕眼泪抹了探春一身。

    宝玉瞧傻了眼,他还从未见过有人这样嘴脸丑陋,如此粗俗不堪。

    迎春也觉难堪极了,但又想到自己死得不明不白的娘,心中难过,也跟着低头垂泪不止。

    凤姐儿只不理她,由得她出丑。

    其余丫鬟们更不敢上前去招惹赵姨娘。

    赵姨娘哭得情真意切,鸳鸯在一旁看得满心悲凉。

    她想到以前,赵姨娘还被众人称为可心时,她的娘似乎也是这样骂她的。

    然后,她便长成了如今这般模样,狠毒、粗俗,不可理喻。

    鸳鸯起身,走到赵姨娘跟前,缓缓蹲身,凑到她耳边说:“可心,你若真不想活了,便去寻把剪刀,可人姐姐还等着你呢。”

    她背对着众人,暗自拟了丝灵力,将脸庞一瞬间化作可人的模样,赵姨娘猛一抬头,正好瞧见这一瞬间,顷刻间便吓得像是被只看不见的茄子塞了嘴,头用力向后仰着,险些躺倒在地。

    她喘着粗气再不敢说话,一骨碌爬起来,跌跌撞撞便往外跑去了。

    探春见她姨娘面色不对,连衣裳也顾不上穿,匆匆行了礼,便追着赵姨娘去了。

    鸳鸯见此,叹了口气。

    凤姐儿便道:“你同她说了什么,她竟灰溜溜去了。”

    “也没什么,不过拿老太太压服她罢了。”

    凤姐儿哼道:“若非瞧着探丫头是个好的,哼……”

    她停了话,复又笑着招呼大家入席,只是众人哪里还有兴致,略坐了坐,便都早早散了。

    凤姐儿也意兴阑珊,扶着平儿一行骂,一行回了自己院子。

    但见婆子丫鬟们都在院子外头扫雪,她便骂道:“都是傻了不成,这般大雪下着你们倒做这无用功,该勤快时却又一个个懒驴上磨屎尿多!”

    婆子们便道:“是常儿姑娘叫咱们做的。还说扫不完不准回去呢。”

    凤姐儿纳罕地看向平儿,平儿便道:“常儿这蹄子,何时学会这等挫磨人的功夫了?”

    凤姐儿眼神微动,问那婆子道:“二爷可在屋里呢?”

    婆子们道:“没见二爷出去,午饭也送进去了,想是这会子吃完饭歇下了。”

    凤姐儿心内狐疑,也不叫丫头婆子跟着,只急匆匆带着平儿进了院子。

    只见满院子没一个人影,只有大雪被风吹着,扑簌簌打着房檐。

    凤姐儿不自觉便蹑手蹑脚,和平儿使了眼色,悄没声儿往窗户前走去。

    平儿心内一惊,也不动声色跟了过去。

    到了窗户近前,凤姐儿一张俏脸顷刻间便扭曲变形,拳头也紧紧攥了起来。

    平儿捂着胸口,听见里头贾琏正在喊:“谁都不如你,我的心肝儿肉!”

    “爷,你轻些……”

    这,分明是常儿的声音。

    她吓得赶忙扶住凤姐儿,凤姐儿却一把甩开了她的手,回身怒视着,拿手指了指她,便扭身过去掀起帘子,一头闯进了内室。

    平儿站在外头,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一时气道:“常儿这蠢货!”

    只听屋内一声惊呼,王熙凤掐腰站在床前,常儿便连头带脚缩进了裘皮被褥中,再不敢露头。

第198章 (5)闹无趣母女难同德 绝爱重夫妻渐离心() 
凤姐的突然闯入,令贾琏坏了兴致,又羞窘万分。

    他讪讪道:“你怎这早晚便回了?不是同宝玉他们吃酒么?”

    凤姐儿冷眼看着他,脸色铁青,站在床前一言不发。

    贾琏叫她瞧得有些恼羞成怒,便拉下脸道:“这是做什么?”

    凤姐儿听见这一句,顿时怒火万丈,耸身上前一把掀开了被褥,揪着常儿的头发将她揪到贾琏眼前,恨声道:“爷这又是做什么!”

    常儿只穿着肚兜,不知是怕还是冷,浑身筛糠一般,抖得贾琏好不厌烦。

    他一把将常儿推到一旁,瞧着凤姐儿道:“做什么?你不都瞧见了?你们王家难道没有教你如何伺候夫君,谨守妇道?爷不过要你一个丫头,你便这样同我急赤白脸,要和谁抢着做那妒妇去?”

    凤姐儿不能认下这个妒字,却又咽不下这口恶气,便哭道:“我是妒妇?不过一个丫头,但凡爷先开口,我哪会不给了你?可是,爷要了么?这样不告而取,难道就是大家子爷们儿的规矩了?”

    贾琏一时无言以对,不耐烦道:“现在说了,不是一样?”

    凤姐儿此时拿贾琏并无半点法子,也不敢得罪狠了他,便只得又去揪住了常儿骂道:“没廉耻的下贱蹄子,这样不明不白勾了二爷,又哪里会是个好的。说不得我便先打发了你,再另给二爷寻好的来。”

    她说着,便抬手拔下头上的一丈青,狠狠戳向常儿的胳膊、侧腰,常儿吃痛不过,躲闪着哭叫不止。

    凤姐儿打得火起,干脆踩着鞋子上了床,将手里一丈青专拣常儿的脸上扎去。

    贾琏不意凤姐儿竟动了手,愣了片刻才想起去拦她,此时,常儿半边脸颊却已叫凤姐儿划破,鲜血淋漓,看着甚是可怖。

    “毒妇!自己的丫头,亏你也下得去手!”

    “她是我的丫头,她敢背主,我又如何责罚不得?我不恼她和二爷好,我只恼她背着我和二爷好。换做二爷,对此等没尊卑的黑心奴才,难道还能轻纵?”

    贾琏叫凤姐儿说得哑口无言,回头又见常儿满脸血污,吓得痴张着嘴,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娇媚?心中不免烦躁不安。

    “虽如此说,大年下里,把个丫头打得烂羊头一般,究竟也不好。”

    贾琏扭过头去,不再看常儿。

    凤姐儿冷笑了一声,心里对贾琏再无半点尊重和爱意。

    既无爱重乱心,凤姐儿瞬间就又恢复了素日里的心机打算。

    “爷最是心善,我却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这丫头我再不敢留,爷若爱她,便封她个姨娘,养在偏院便罢,爷若觉得不妥,我便叫人卖了她,再给爷寻更好的来,如何?”

    贾琏无可无不可,挥挥手道:“谁家没事养着个花脸姨娘?便卖了罢,倒图个干净。”

    说着,他起身胡乱穿了衣裳,丢下一句“我寻珍大哥哥去”,便出了屋子。

    常儿眼睁睁看着贾琏头也不回地走了,一颗心像浸在了冰水里,头脑都是木的。

    “瞧见了吧?蠢货!”

    凤姐儿这时才眼圈儿泛红,恨恨盯着蜷成一团一动不动的常儿。

    平儿见贾琏走了才敢进了屋来,一眼瞧见常儿脸上的血道子,吓得“呀”了一声,又瞧了瞧凤姐儿,颤声道:“我先把这蹄子拖下去,没得叫奶奶瞧见生气。”

    凤姐儿也不吭声儿,平儿便手忙脚乱给常儿穿上了衣裳,拿自己帕子捂着她的脸,将她扶了下来。

    “小姐,小姐我错了啊,我错了啊……”

    常儿却忽然醒了过来,扑到凤姐儿脚下,叫着旧日里的称呼,抱着她的腿晃着。

    凤姐儿叫她晃得站立不住,便歪坐在了床沿上,却一眼瞥见了床上的凌乱之态。

    凤姐儿即刻便抽出一脚,将常儿踹倒在地,指着她道:“你是知道我的,如今还做这悔改嘴脸恶心我做什么?平儿,还不拉了她去,或杀或卖,只莫叫我再瞧见她!”

    平儿情知此事没有转圜余地,便用力将常儿拽了出去。

    “你别再犯浑,此时走,我还能帮衬着你寻条好路。”

    平儿在常儿耳边悄声劝着,将她拉回了二人房中。

    “你是喝了什么糊涂药,竟做下这等蠢事。你不知道二爷脾性还情有可原,你难道不知小姐脾气?她最是爱面子,为人又要强,这等事,若换做别个,小姐早打杀她了事了。也就是你,如此下了小姐脸面,她仍是给了你条活路。事已至此,你再别哭了。我过会子只说要卖了你,将你身契要来,再给你包些衣裳、银子,你或回家,或另寻他路,哪里不能好好活呢?只以后莫再犯傻轻信那些男人话了。”

    平儿絮絮劝解着常儿,起身给她拿出好一些的衣裳首饰,另又添了自己的几件灰鼠坎肩儿,大毛褂子和袄裙、钗环,一一包好了,并解下自己的荷包塞给常儿道:“这是年节里赏下的几对儿银锞子,总也有七八两。”

    常儿握着荷包,呜呜痛哭不止,她的眼泪落在脸上的伤疤处,痛得她五官都扭曲了,可她仍觉得,这点痛楚远不及她心头的悔恨更痛彻心扉。

    “平儿,我永生永世都记着你的好。对小姐的愧,若有一日能补全,我拼了性命也要补的。”

    平儿心头一酸,苦笑道:“你好生去吧。咱们姊妹一场,都在心里了。”

    她说着,便出门寻了婆子,只说常儿家里有急事要坐车回去,婆子们便去备了车马。

    常儿裹住头脸,抱着包袱上了马车,一路哭着出了荣国府。

    平儿送她回来,落了满头满面的雪,心中更是冰凉一片。

    她进了屋,却见凤姐儿坐在窗前,正望着外头的大雪出神。

    “二奶奶,常儿走了。”

    凤姐儿听了也不答话,也不动。

    平儿走了过去,拿起床上一件哆啰呢袍子给凤姐儿披上,静静站在了她身边。

    “你难道不知?又或者,你和她是一样的?你怎不和她一处走了?我既这般叫你们嫌烦,便都离了我去吧。”

    半晌,凤姐儿红着眼眶说道。

    平儿从未见过凤姐儿这般模样,心里又是酸楚又是惶恐,顿时也落下泪来。

    她跪在地上,给凤姐儿磕头道:“平儿没有,平儿不敢。小姐,若我有一句话骗了你,叫我天打五雷轰!”

    凤姐儿回头,看着平儿愣愣道:“你说,我哪里对不住她了?”

    平儿道:“都是她糊涂,她也真心悔了。方才走时,她还说来日再见,定要补全对奶奶的愧疚呢。”

    凤姐儿摇了摇头,冷笑道:“谁要再见她?”

    平儿低头不语。

    凤姐儿又道:“我就是个傻的。想当年,我竟还对叔叔夸下海口,说什么能掌家便能嫁。我哪里知道,这世道却不是给女儿家活的世道。掌家?掌谁的家?还不是他的家!我纵累死,这个家也一分都不是我的。他若好,那便还好,可他却如此不堪,那我这般辛苦委屈,岂不比常儿还蠢上几分?”

    平儿跪在地上,抱着凤姐儿双膝道:“奶奶莫如此说。二爷这事做得是欠妥,但奶奶好歹想想二爷的好处。奶奶再瞧瞧别处,哪家男人不是朝三暮四?二爷虽荒唐,却也不是不尊重奶奶,比起有些人家的爷们儿,已是好多了。”

    听完平儿这番劝解,凤姐儿哧一声笑了起来。

第199章 (1)林如海为公宁玉碎 秦可卿因私初进宫() 
却说凤姐儿这冷冷一笑,倒叫平儿怕了起来。

    平儿忧心凤姐儿想不开,一时烈性起来,再同贾琏闹得沸反盈天,便又苦劝道:“老太太房里现还有两位老姨奶奶,太太屋里那赵姨娘方才还那般闹法,比咱们这处的月盈又如何呢?大老爷屋里就更别提了,听说屋子都不够住了,往前三月里要给姨娘们盖新院子呢。奶奶且细想想,谁不是这样过着的?奶奶若只管随心所欲闹起来,老太太、太太又怎么想奶奶?世人又怎样看奶奶?”

    凤姐儿笑摇了摇头,起身将平儿搀了起来道:“你这丫头,我哪里就是那没成算的人呢,不过一时吞了口黄连,同你倒一倒苦水罢了。世人总说,吃一堑长一智,从今往后,他归他,我归我,这一副热心肠再不去贴那铁石人儿也便是了。”

    平儿苦笑道:“我的小姐,你这还是认了真了,往后这日子倒还如何过呢?”

    “该如何过,便如何过。你放心,我还要过得更好,过得叫二爷任事都得求着我,到那时,我看他还敢怎样作耗去。”

    平儿见凤姐儿如此说,也只得道:“奶奶如此想便对了。”

    这时,外间有小丫头来报,说贾母等人的车马到了前院儿。

    凤姐儿慌忙叫人端水来,梳洗完毕,穿了衣裳,重又精神抖擞去见贾母了。

    ……

    到了晚间,鸳鸯陪贾母拥被坐在灯下说话。

    “今日和珠儿团聚,我心中是半喜半忧。喜不必说,忧的却是珠儿立下这等大功,却也不敢叫人知道半分。便是在南海时,他也只是王子腾帐下的一个小文书罢了。此番回京,更是冒着极大风险的,连和咱们一面,都要千算万算。就怕又有前番钱氏那样的巧遇。”

    贾母说完便望着红烛出神,满面愁容。

    鸳鸯劝她道:“如今顺王却不似从前那般狠心绝情,听说他近日来得以上朝,还对勋贵人家多有优待呢。想来只要他不那般揪着不放,珠大爷来日里便是换个名字,仍归了贾家本家,应是无妨的。”

    贾母叹道:“欺君之罪,如何能是无妨的?我现在却后悔,不该叫珠儿死遁。可那时谁又能知顺王竟是被太后一碗粥便压了下来了?只想着他要继位,珠儿已被他盯上,是凶险万分的。”

    鸳鸯想起当日情形,也觉得世事无常,难以预料。

    她便按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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