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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113部分

小说: 不疯魔,不红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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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那起子婆子一会儿推说还早,没通开炉灶呢,一会儿又说大雪湿了碳,不好烧了。你们说可笑不可笑?难不成咱们每日吃饭都现等着她们通火劈柴?”

    凤姐儿说着话,又走过来摸了摸宝玉和探春身上的衣裳,笑说:“你俩穿得都厚实,可见屋里人是没躲懒的。”

    探春笑道:“若奴才们躲懒,头一回就训诫,二一回便惩戒,三一回,直接撵了就是。如此做下规矩了,她们便都不敢了。”

    凤姐儿奇道:“啧啧啧,难为三妹妹这样小的年纪便这样明白。”

    宝玉则道:“我屋里的姐姐们却都太勤谨了,我倒巴望着她们能躲懒,也好叫我松快松快。比如今日这雪,我怕就赏不成了,一个个的,都巴着眼儿看贼一样看着我。”

    探春等人都大笑了起来。

    “宝兄弟说得怪可怜见儿的,不若这样吧,总归老太太她们不在,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且自专一回,就叫人在平湖东边的徐徐斋里摆一桌。四丫头太小不说她了,只再叫上迎丫头,咱们姊妹亲亲热热坐一处吃锅子可好?”

    不等别人说话,宝玉先就拍手跳脚,口内嚷着:“妙极,妙极!”

    “宝玉,你又做什么耗?”

    门帘一动,却见鸳鸯呵着热气搓着手进了屋来。

    “鸳鸯,你怎么回来了?老太太呢?”

    凤姐儿诧异道。

    “还不是不放心这个小祖宗。老太太特特叫我先回来,给哥儿、姐儿捎些馒头庵里的素炸供,叫他们也都沾沾佛前的福气。”

    鸳鸯笑着答道。

    凤姐儿便过去点了点宝玉的额头,斜眼瞧着他说:“旁人都说你是老太太的心头肉,要叫我说啊,老太太便把一整颗心全都给了你,怕还嫌给不够呢!”

    宝玉抿嘴儿直笑,过去握住了鸳鸯的手,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身上的裘皮短褂下塞着,口中连连说道:“姐姐路上可冻着了?我瞧你手都红了呢。快暖一暖吧。”

    鸳鸯便看着凤姐儿说:“现下你可知道他为何惹人疼了吧?”

    一屋子人又都笑了起来。

第196章 (3)闹无趣母女难同德 绝爱重夫妻渐离心() 
众人都笑时,宝玉却叹气道:“凤姐姐才说吃锅子,只是云妹妹被她叔叔接回家过年去了,少了她,竟似少了一百个人似的,分外冷清。”

    鸳鸯笑道:“你快别提云丫头了。她在时,每日嚷着嫌她聒噪的又是哪个?”

    宝玉嘿嘿一笑,王熙凤便赶忙穿上衣裳说:“方才我还怕,若领着这些小的纵情玩乐,也没个人给我兜祸,可巧咱们鸳鸯姐姐就来了,有她在,咱们只不把家拆了,老太太想来都不会怪罪的。我先去徐徐斋看着他们准备了,你们晚半个时辰再去,便能正好赶上热热的锅子吃了。”

    说着,她便娇笑着出了宝玉屋子。

    鸳鸯在后头撵着她啐了一口,笑道:“你这二奶奶倒精乖,玩乐时人人都只记着你的好,倒叫我做那规矩督导,惹了祸我可不就成那祸头子了。”

    平儿回头替她主子说了一句:“谁叫老太太除了宝玉,便最疼鸳鸯姐姐呢?姐姐不知,咱们奶奶等今儿这一回可等了好些日子了。她夜夜缩被窝子里磨牙时,都拿鸳鸯二字搁在大牙上呢。”

    王熙凤笑得差点儿没摔在雪地里,赶着平儿佯打了几下道:“你这促狭的小蹄子,整日只会拿你主子打趣。”

    鸳鸯在门口掀着帘子叫道:“宝玉,探姐儿,快来瞧,二奶奶被自己丫头揭了短儿,要打平儿了。”

    宝玉第一个就从门缝儿里挤了出去,蹭蹭蹭跑进了雪地里,拉完凤姐儿,又拽平儿,最后仨人齐刷刷全跌在了雪堆里。

    探春抱着手炉笑得伏在了鸳鸯怀里,麝月则吓得抓起斗篷跑出去,急着拉起宝玉往他身上盖着。

    这时,迎春裹着和探春一色的大毛斗篷,扶着丫鬟司棋遥遥走来,离得老远便摇头笑道:“往日里只宝玉一人淘气就够了,如今又加上凤姐姐,可不要淘上天去呢。”

    她说着话走得近了,柔声给刚刚爬起来的凤姐儿请了安,又去拍打着宝玉身上的雪珠子。

    “迎丫头来得正好,省了我叫人请你去。年前北边庄子里送来了极好的草原羔羊,身上的毛珍珠卷子一般,肉也极鲜嫩,正好拿了涮锅子。”

    迎春微微一笑,垂目道:“都听凤姐姐的安排。”

    “那你们也别等在这处了,这就跟我去吧。鸳鸯,你再去问问大奶奶可愿来,再叫上老太太屋里值守的几个姐妹,咱们人多也热闹些。”

    鸳鸯应下了,探春便也赶忙围上披风,和凤姐儿等人一起,冒雪朝徐徐斋走去。

    常儿这时悄对凤姐儿道她身上不大好,想告个假,家去歇着,凤姐儿信以为真,赶忙允了,又叮嘱她若实在不好就别忌讳年节,千万请大夫来看。

    常儿低头应下了,凤姐儿便带着众人说说笑笑继续往前走着。

    常儿却独自一人在雪地里站了好一会儿,这才缩着脖子,往凤姐儿院子里跑去。

    她呼啦一声掀起狼皮褥子缝制而成的暖帘,也不理和她问好的小丫头,一声不吭往凤姐儿内室走去。

    “二爷在里头呢……”

    小丫头在后头说了一句,里间贾琏听到了便问:“谁在外头?”

    常儿转身吩咐小丫头道:“去我屋里,把你平儿姐姐的手炉送到徐徐斋。”

    小丫头应声去了。

    “是常儿啊,你们奶奶呢?”

    贾琏从内室走来,见常儿自己回了来,顿时嘴角一斜,拿眼玩味着打量她。

    常儿也不看他,又叫住几个站在廊外的丫头、婆子,命她们去院子外头扫雪,预备着一会儿凤姐儿回来好走路。

    待众人都走了,贾琏便伸手去搂常儿,口中道:“妖精,我就知道你是来寻爷的……”

    但是常儿却拧了身子,避开贾琏的搂抱,冷声道:“二爷,你可忘了应过我什么?”

    贾琏见常儿一张俏脸被雪打得通红,鬓发被雪水沾湿贴在额头上,那雪水又越过眉毛落在了眼睫上,倒洗得她一双眼睛很是清透勾人。

    “我哪里会忘?等过了年节,你们奶奶闲下来了,咱们再说也不迟。”

    “好。我便等到二月里。”

    常儿说完,也不理贾琏,扭头便要往外走去。

    贾琏却一把拉住她道:“作死的小蹄子,只管点火不管灭的小没良心的,你哪里走?”

    他说着话,心里烧得紧,便揽着常儿进了里屋。

    ……

    花珍珠小心使着一双一尺多长的檀木筷子,往一只大黄铜炭炉上层的铜锅里夹着纸片般厚薄的羊肉卷子。

    宝玉在一旁眼巴巴望着,担心地说:“珍珠姐姐,你小心烫手。”

    珍珠笑着唉了一声,将烫好的羊肉夹到了宝玉碟子里。

    “珍珠姐姐烫的肉不老不生,最是鲜嫩。”

    宝玉咬了一口,高兴赞道。

    “云小姐也爱吃这个,每回都叫我给她烫。”

    珍珠边说边继续烫着,又给一旁的探春、鸳鸯,并麝月等人都挨个儿夹了。

    “你自己也吃一些吧。”

    鸳鸯见她自上了席便一直忙活,自己却一下都未坐,一口都没吃,心中不由叹道:“难怪曹公给她一个贤字,这袭人应该就是大家说的服务型人格吧?”

    凤姐儿也道:“珍珠你便坐下吧,哪里就这般离不得你了?我已说了,今日咱们不分尊卑,都一处团团坐了,安稳吃个肚圆,那才叫过年呢。”

    珍珠这才笑着应了,局促着坐了下来。不过一会儿,她没吃几口,便又张罗着去热酒,去端肉,间或眼风一扫,瞧见谁面前少了什么,她不等那人察觉,先就给递了过去。

    “珍珠这丫头,真真儿是个贤能人儿。若不是你跟着老太太,我便头一个要抢了你来。”

    凤姐儿接过珍珠递来的油盐碟子,赞叹道。

    “我们粗粗笨笨,哪里比得上平儿、常儿二位姐姐。”

    珍珠自谦了一句,抿嘴儿笑着,又给宝玉叨了一筷子藕片儿。

    凤姐儿吃得身上发热,便起身脱了毛衣裳,笑道:“这么好吃的锅子,偏大奶奶懒怠动,不肯来。可见她是没口福喽。”

    “二奶奶不知,大奶奶年节下也不歇着,在家教兰哥儿认字呢。我去请她的时候,听见哥儿在背《三字经》,背得极好,大奶奶却还不满意,叫兰哥儿站在外头雪地里再背一遍去,说是如此才可记到心里。”

    鹦哥吃得两颊鼓了起来,同凤姐儿搭着话。

    “兰哥儿着实可怜。”

    宝玉在一旁唏嘘着。

    凤姐儿笑了笑,和鸳鸯对视一眼,低头吃而不语。

    鸳鸯便岔开了话题,问鹦哥可还要吃肉,鹦哥塞得满嘴都是却仍旧两眼放光猛得点头。

    迎春便捂着嘴儿笑了起来,探春也笑道:“鹦哥姐姐这样爱吃肉,却为何反比去年还瘦了许多?”

    鹦哥咽了嘴里的肉道:“我姆妈说我一年不如一年了,往年吃得虽也多,可好歹肥肥白白,站在人前也很能给家里壮门面的。今年,唉,只剩张吃肉的嘴了,拉出去尽是丢人!”

    “哈哈哈。”

    宝玉捧腹大笑,探春笑得跌了手里的果子露,迎春侧身向一旁弯着腰,直道喘不过气来了。

    凤姐儿起身绕了过来,拉着鹦哥道:“快叫我瞧瞧,啧啧,你们家门面也太宽了些,这等斤两还壮不够嚒?”

    “不够不够,二奶奶不知,我以前在家可是叫胖丫的。不信,你们问鸳鸯去。”

    鸳鸯想起她儿时胖乎乎的模样,也忍俊不禁,笑道:“还是老太太英明,早便知道你嘴儿最厉害,叫鹦哥才最应景!”

    大家正高兴说着话,却听屋外廊下有人大声小气道:“我说哪里来的这股子香热,原来,竟是有人背着咱们偷吃呢……”

    众人一愣,探春先就止了笑,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

第197章 (4)闹无趣母女难同德 绝爱重夫妻渐离心() 
凤姐儿使了个眼色,平儿便起身走到屋门口,朝来人笑道:“原是赵姨娘来了,您可用过饭了?若没用,快坐下一起热闹……”

    赵姨娘穿着件一斛珠羊羔皮褂子,抱着个铜手炉,一摇三摆地进了屋子。众人都起身向她行礼问好,只凤姐儿和探春端坐着不动,便是迎春要起身,探春也伸手拉住了她。

    “探丫头,你和姊妹们一处和气热闹原是应当,一时想不起我,我也不敢怨你,可你怎就连你兄弟都撂脑后了?你可知,环儿现还在家饿着呢。”

    探春听见这番不着调的话,气得小脸儿一寒道:“姨娘这话,可是说老太太、太太苛待了环哥儿?”

    赵姨娘愣道:“我哪里说主子们了,我现说的分明是你。”

    “哦?我并不知老太太、太太何时委派我掌家理事了。屋里没了吃食,环兄弟三餐不继,姨娘不去找当家人,却来寻我做什么?”

    赵姨娘红了脸,甩手道:“姑娘这话没得叫人寒心。哪里又用你掌家理事,好歹是你兄弟,你只需有酒有肉的高乐时,想着去喊他一声也来同享便罢,又能费你多少筋骨力气呢?”

    “姨娘这话却是无理。一则,这席并非我做东,姨娘可听过客随主便之说?二则,环哥儿不过三岁小儿,纵我越礼喊了他来,他又真能享用多少呢?兄弟姊妹间的情谊,却不在这上头。”

    凤姐儿这时拈着酒杯,嫌恶地瞧了一眼赵姨娘,笑道:“这一席的东道原是我,老太太、太太并不在家,掌家理事的也是我。想来,姨娘这是现打我的脸来了?”

    赵姨娘这些日子好容易哄得贾政回心转意,又自觉手中握有把柄,贾母等人不敢十分为难她,遂又渐渐开始不安生起来。

    她又哪里知道凤姐儿的厉害,不过当她是新妇,倒有心压服压服她,也显一显自己的能耐,好叫底下那些奴才们不敢再因她兄弟之事看轻了她。。

    赵姨娘皮笑肉不笑地转到凤姐儿跟前道:“二奶奶说笑了。原是您置的这宴席啊,我说怎就这般丰盛,又如此热闹呢。只二奶奶连鸳鸯、鹦哥都请了来,却独独漏了我那处,想来是我微贱,入不了您的眼。只我们环哥儿如何也不得二奶奶的疼呢?他日后大了,知道了,岂有不伤心的?”

    “姨娘这话没得叫人恶心了。这大雪天里,环哥儿不比宝玉他们几个年纪大些的,若抱出来一时冻个好歹,到时太太他们岂不心疼?你再瞧瞧,四丫头可在?兰小子可在?我又哪里是独独落下环哥儿的?若说我不疼环哥儿,便说到老太太跟前去,姨娘也是没理的。”

    赵姨娘抽了抽脸颊,假意哭道:“我在这屋里熬什么呢?哥儿姐儿的都有了,当家奶奶话里话外竟是提都不提一句呢!”

    凤姐儿起身,快步站到赵姨娘跟前,甩着帕子递到她脸上,笑道:“姨娘这话我却不懂了。我孝敬父母长辈,友爱姊妹兄弟,怜惜家下众人,一时一刻也不敢懈怠的。我只不知道,姨娘是该摆在哪个台面上的菩萨,还请姨娘明示可好?”

    赵姨娘被凤姐儿问得一张脸煞白,张着嘴只不说话。

    探春忍泪过去揪着她的衣袖道:“大家好好地吃席,姨娘快莫再如此了,回吧。”

    赵姨娘登时恼羞成怒,一甩胳膊将探春的小手甩在了一旁,指着她骂道:“姑娘便是这样孝顺你亲娘的?倒眼睁睁瞧着人啐我脸上,你也多有脸怎地?”

    探春让她骂得掩面不语,热泪滚滚而下。

    “姨娘请自重。姑娘们不好,自有太太、老太太教导,便是我,也说不得一句重话的。姨娘这是做什么?哼,我劝姨娘一句,你也不必在此说这些酸话,我也没心情再同你花马吊嘴地拌嘴玩儿,现就明白告诉你,这一家子里,我爱请谁吃席便请谁吃席,那够不着高台盘的,趁早离了我眼前儿,倒省得我去啐她脸上呢。”

    凤姐儿见赵姨娘给了探春难堪,顿时火起,转身坐回椅子上,再不看赵姨娘,嘴上言语却毫不留情,直接便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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