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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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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春也红了眼圈儿,但是瞧见一旁邬夫人神色似有不喜,便出言提醒宝玉:“二哥哥,还不快见过我们太太?”

    宝玉敛了神色,朝邬夫人拜了拜。

    邬夫人对探春笑点了头,温和对二人道:“媳妇自京城远嫁我们边陲之地,你身为兄长,心有不舍也属情理之中。如此,外间还有宾客,你们兄妹且留此处,也好自在说会子话。”

    宝玉二人行过别礼,邬夫人自带人下去,只留下几个婆子丫头在外间听候差遣。

    “三妹妹,他们家,待你可好?”

    宝玉扶着探春坐下,忍不住小声儿问道。

    探春含泪弯了弯嘴角,点了点头。

    “有二哥哥这句体贴话,便有不好,也都好了。更何况,按着如今的情势来说,邬家待我也算尽心。尤其是夫人,为人倒与咱们家里太太相似,是个守礼之人。”

    宝玉不眨眼地盯着探春瞧,见她脸上并无苍白惊惶之色,身上嫁衣乃富丽繁昌的彩翟牡丹花样,头上插戴的珠钗亦是璀璨夺目,便松了口气。

    “守礼就好。既邬家如此礼全,三媒六证聘娶了妹妹,想来也不会学那小家子,搓磨亏待自家长媳。”

    宝玉说完,又念及两方势力将来总有反目之日,于是心中便一痛,神色凝重起来。

    探春心思何等聪慧,笑着对宝玉道:“二哥哥放宽心。我已是邬家妇,将来自会一心一意服侍夫婿姑翁,恪守四德,不敢令父母兄长蒙羞。”

    “可是……”

    宝玉想说,将来若王家和顺王大败,邬家还会善待探春吗?反过来,若邬家一旦势败,自家又有能力,抑或来得及护住探春平安吗?

    探春自然知道宝玉要说什么,她眼风扫了扫外间立着的下人们,缓缓对宝玉摇了摇头。

    “二哥哥既未走得了,如今是何打算?”

    探春知道自己的将来多说无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便不想浪费时间多谈。

    宝玉见探春关心自己,忙道:“王家舅爷身边的刘师爷拿了主意,只说要我在此地等候,待冷家的船自新大陆返回,再接了我们去。”

    探春低头,寻思着或许王家那边还未接到京城消息,不知宁、荣二府已经被抄家,又或许是有意满了宝玉,怕他闹着要回京去。

    “既如此,那二哥哥安心等候即可。想来,长不过一年半载,二哥哥便可与林姐儿她们团聚了。”

    探春虽自邬家那里得了自家败落的消息,此时却不愿说给宝玉听,恐徒增烦恼。

    “也不知林妹妹她们走到了哪里……三妹妹,你再等等,说不得到时候,我能带你一起……”

    宝玉还未说完,探春便抬手虚捂住他的嘴,急急道:“二哥哥,你说的是,你在此地还要盘亘良久,咱们总能再见上几面的。到时候,说不得你还能带我游览月港风光,那也是极好的。”

    宝玉点头答应了。

    探春心中凄惶,勉强笑道:“二哥哥,你可还记得那些竹编的蝈蝈篓子?泥捏的把戏人物?”

    宝玉闻言顿时泪如雨下,哽咽道:“记得。三妹妹若喜欢,我还像以前那般,再去街上寻一些,都给你送来。”

    “二哥哥……”

    探春终究是撑不住,伏在宝玉双臂间哭了起来。

    屋外一个婆子此时进来道:“大奶奶,大喜的日子不作兴落泪的。”

    探春坐起身子,缓缓收了泪。

    那婆子又笑道:“外间酒席已备下,太太叫我劝着奶奶些,莫光顾着与舅爷叙谈,倒耽搁了舅爷入席。回头再饿着舅爷了,看叫人家说我们邬府没规矩。”

    宝玉正要说不饿,探春却起身冲那婆子肃声道:“梁嬷嬷,我素日敬你,不想倒敬出错来了!”

    那婆子不防探春忽然变脸,愣了一瞬,又低头道:“大奶奶这是何意?老奴不过替太太传话罢了。奶奶若觉得话有不妥,自可与太太说去。”

    宝玉在一旁气得起身道:“好个刁奴,当着我面便敢如此放肆!是觉着我贾家好欺负?”

    那婆子噗嗤一笑,便要反驳:“贾家?哪里还有……”

    “嬷嬷!”

    探春越步站到婆子跟前,截住了她的话头儿,冷脸道:“嬷嬷当我不敢去与太太说?哼,咱们这就去太太跟前说个明白,看是太太叫你当着亲家舅爷的面儿催促我,给我没脸儿,还是你曲解了太太心意,自作主张要欺凌我这新妇!”

第331章 (3)花袭旧人反被巾牵 黛疑玉丧却遭乱陷() 
邬家婆子见探春说着话便推着她臂膀往外头走去,顿时有些慌张。

    今日主家大喜,若叫新娘子闹了起来,吃挂落的一定是她。

    “老奴错了!是老奴今儿太高兴,一时吃多了黄汤,拿着鸡毛当令箭。太太哪里是要催促舅爷,不过是小的私心作耗,急等着再去吃喝松快,便想要快些领了舅爷出去好交差。”

    见那婆子跪下讨饶,探春便站住,回身冲宝玉道:“叫二哥哥见笑了。我们府上太太平素最是规矩,这婆子怕是真喝多了酒才冒犯了你。二哥哥便看着我,不与她计较吧。”

    宝玉见探春昂首而立,看也不看那地上的婆子,眼中一热,笑道:“下人不懂规矩,三妹妹只管像在贾家一般教导即可。他邬家得了三妹妹这个大奶奶,实乃家门之幸。”

    地上婆子垂着头不住撇嘴,心道你们贾家早便被抄了,还在我邬家抖什么威风。

    不过探春今日此举倒叫这婆子和外间的下人都心头一紧,看来这位大奶奶到是个厉害的。众人此前兴起的轻慢之心,不由就收了几分。

    “二哥哥放心。咱们虽不知来日,但有一日,便当尽力过好这一日。妹妹与二哥哥共勉。”

    探春说完蹲身行礼,与宝玉拜别。

    宝玉长揖还礼,再次泪湿眼底。

    ……

    麝月眼底映入一泓碧水般的寒光,被那把陡然袭来的剑吓得魂飞魄散,连喊叫都来不及,只觉一股大力揪住自己衣领,整个人瞬间便被揪进了屋子。

    “啪嗒!”

    屋门在麝月背后关上了。

    “你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站在我屋前?”

    问话的声音虽刻意压低,但仍旧清清亮亮,麝月心下一沉,听出这并非晴雯。

    她自屋外乍一进来,眼睛一时适应不了屋中的昏暗,也不敢抬头,只唯唯诺诺道:“好汉饶命。小的,小的认错了人,只当屋里住着的是那走散了的乞丐小兄弟。”

    见麝月这样说,那人倒“咦”了一声,正要仔细询问,却见屋门“咣啷”一声被撞得大开,却是袭人闷不发声,怀里抱着一只脚蹬子朝那人直冲过来。

    那人“哧哧”一笑,扔了剑,一手就将袭人怀里的脚蹬子牢牢抓住了。

    袭人见“武器”被人瞬间夺去,顿时傻了眼,麝月见机反身拉着她就往外跑。

    那人叫道:“你们不找那乞丐兄弟了?”

    二人停住脚,缩在门口,惊疑不定地回头朝里望去。

    只见那“歹人”站在影子地里,虽瞧不清面目,但看身型倒是个年轻的郎君。

    袭人鼓足勇气问道:“你见过我们那兄弟?”

    那人笑道:“倒不想小乞儿还有这般义气的同伴。只是,你们寻的到底是兄弟,还是姊妹?不说清楚了,怕是要错过的。”

    麝月见他这般问,益发肯定他是见过晴雯的。

    “是,是姊妹。还望大侠告之。”

    那人见自己转眼间就从好汉升任大侠,不由笑了起来,也不说话,三两步走到里头床前,伸手掀开青布帷帐,回头看着麝月二人。

    袭人眯起眼来,定睛细瞧,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人,虽盖着薄被,但露出的肩膀处仍是破破烂烂的乞丐装,好似正是晴雯。

    “晴雯?是晴雯!”

    麝月惊喜交加,顾不得害怕那人,带着袭人便奔到了床前。

    “果真是晴雯!”

    二人一时泪湿眼底。

    麝月略一思索,起身向那人道:“想必大侠便是那义军的统领。多谢大侠救治我们姊妹。”

    那人摆了摆手道:“本就是我惹的祸。兄台不怪罪,已是大肚,我那里还敢讨谢。”

    这时,只听小伙计在外头叫道:“唉?人呢?不是说要帮我煎药嚒?”

    麝月慌忙冲那人拱手道了句“见谅”,就匆忙出去了。

    那人见麝月已经出去,袭人又只顾着查看床上晴雯的伤势,倒也不好开口说男女有别,还是麝月这“男人”留下较好。

    他正踌躇着自己是否也躲出去一会儿,却见床上晴雯被袭人触碰了伤口,皱眉哼哼着醒了过来。

    袭人见她醒了,喜得连连唤她。晴雯缓缓睁开眼,开口叫了一声“袭人”。

    一旁“大侠”将“袭人”二字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就呆住了。

    晴雯喝了药迷迷糊糊的,还只当是往日里在怡红院,她偷睡懒觉,袭人来唤她起床,便嘟囔道:“花贤良,你且叫我再睡会子吧!宝玉今儿又没烧了什么雀金大氅,用不着我。”

    袭人听得晴雯说胡话,不由又哭又笑。她抽出帕子擦着眼泪,正要再唤醒晴雯,身后忽然有声音问道:“这位姐姐,可是都中荣国府里,宝二爷跟前儿的人?”

    袭人被问得一愣,这才惊觉,自己见了晴雯太过欢喜,倒忘了屋里还有个“歹人”。

    只是,这歹人如何识破自家是贾府人?莫非,他竟是邬家的爪牙?

    袭人顿时瑟瑟发抖,颤声道:“什么荣国府?我们是月港逃难的流民……”

    那人见袭人怕得浑身发抖,又想她们能流落至此,定是遭际大变,于是慌忙道:“姐姐莫怕。我不是强盗,且和宝二爷原是旧相识。”

    袭人将信将疑,又往门外望了望,想喊麝月进来。

    那人此时才觉察袭人梳了妇人头,不由道:“你既是袭人姐姐,怎地离了宝二爷?难道宝二爷有何不测?”

    袭人见他神色不似作伪,眨了眨眼,不再否认,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人想了想,背转身去,解下了贴身系着的一条松花汗巾,在手中捧好了,这才转身递到袭人面前道:“此物乃旧日宝二爷送与我的。姐姐若真是袭人,想必是见过的。”

    袭人一眼便认出了那条汗巾,此物原就是她的,宝玉系了出去,又在一个叫什么官的戏子处换了条有毒的大红汗巾,差些因此丢了性命。

    这等要事,袭人哪里会忘?

    “你,就是那唱戏的……你,你好狠毒啊……宝玉当初便险些被你毒死。罢了,罢了,如今咱们又落入你手,想来,这也是命数。”

    袭人只当这人当初便是处心积虑害宝玉的,如今被他有心识破自家身份,哪里还有活路?一时便灰心丧气,坐在床头默默垂泪不止。

    那人正是昔年的戏子,人称琪官的都中名伶蒋玉菡。

    “果然是袭人姐姐?哈,上苍待我蒋某人不薄。想我平生最悔之事,便是当年连累宝二爷,害其险些丧命。如今得逢姐姐,却也有了弥补过失的机会……”

    蒋玉菡说着话,便端端正正跪在了袭人跟前,叩了几个响头,把袭人吓得眼泪都咽了回去。

    这时麝月自屋外进来,见蒋玉菡跪着叩头,也吓得连问:“怎么了?可是晴雯不好了?”

    “麝月,你这蹄子,怎也学那花叭狗儿,整日盼着我不好……”

    床上晴雯悠悠醒来,再次迷迷糊糊接了句话。

    ……

    探春大婚礼毕,宝玉失魂落魄自邬府出来,回身望着门上那硕大的大红洒金喜字,泪如雨下。他正伤神间,忽听人叫:

    “二爷!二爷!海上有变!冷家的船,回来了!”

    宝玉回头去看,见是刘襄气喘吁吁地一路小跑着赶来,劈头盖脸给他送来了这个消息。

    “回来了?怎会……啊,可是林妹妹她们出事了?”

    宝玉顾不得再为探春伤心,只觉心中一痛,抓住刘襄失声问道。

    “详情还未知,冷家大掌柜如今在我帐中等着。”

    刘襄也一头冷汗,不知海上出了什么差池。

    宝玉闻言二话不说,翻身便上了马,一路飞奔而去。

第332章 (4)花袭旧人反被巾牵 黛疑玉丧却遭乱陷() 
冷子兴一张白面已然晒成了古铜色。他是生意人,自少年起,便是整日笑脸迎人,当年被满京都的古董行掌柜们合伙欺辱,他也是笑盈盈对人的。

    可此刻,他见到宝玉跌跌撞撞奔进屋来,一把攥紧他双臂,只拿双眼紧紧盯住他,半张着嘴,连话都不敢问时,冷子兴忍不住便又愧又痛,当即掩面而泣。

    宝玉被冷子兴哭得双目发黑,心口一阵紧过一阵的抽搐着。

    但是,他仍旧问不出那句“林妹妹可好”。

    “宝玉……”

    后头屏风内忽然传出一声哽咽的呼唤。

    “宝姐姐?”

    宝玉一惊,起身急冲入内,只见正是宝钗扶着丫鬟莺儿泪流满面地站在那里,一旁还有湘云捂着嘴哭倒在桌上。

    “林妹妹呢?林妹妹在里头歇着的,是不是?”

    宝玉恍恍惚惚,抬手轻拽着宝钗的衣袖摇晃着问道。

    宝钗答不出话来,只缓缓摇了摇头。

    “定是林妹妹又与我玩笑,她偏爱躲着我,看我急得跺脚……我需找找她去,若我真闹了,撂下不找她,她岂不无趣?”

    宝玉笑说着话,就往外头走去,走了一步,又回头道:“看我糊涂了,外头都是男人,她哪里会躲那处……姐姐在此坐坐吧,我往潇湘馆寻林妹妹去……”

    宝钗和湘云都哭得不能自已,见宝玉急痛乱心,人糊涂了起来,不由怕了起来,忙双双拉住了他。“爱哥哥,你莫伤心,林姐姐她,她不在了。”

    湘云忍不住,硬着头皮,将此噩耗说了出来。

    宝玉闻言,扑哧一笑,指着湘云道:“云丫头如今越发不像了。林妹妹如何不在了?她便不在此处,也当在别处,你这不在二字,真真不通得很。”

    宝钗忍了泪,缓声道:“宝兄弟,我们知道你与林姐儿自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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