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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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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湘莲也不再多说,当即抱拳别过,提剑而去。

    贾琏自去打点三姐后事,薛蟠则失魂落魄回了家。

    夏金桂正不满他新婚刚过便不着家,很是揶揄数落了几句,薛蟠也呆呆听着,不回嘴亦不辩解,更不如之前那般做小伏低前来哄得娇妻开颜。

    “瞧大爷这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知道的,还当是哪个妖精勾了大爷的魂!”

    夏金桂戳着薛蟠额头,怪声怪气刺着他,不想薛蟠却一声不吭,扭头就走。

    这下可把夏金桂气极了,只当薛蟠是在下她的脸,扭头见香菱战战兢兢在旁看了个整出,顿时就将气撒在了她身上,越发百般搓磨香菱。

    薛蟠闷着头进了母亲房中,见宝钗姊妹俩正陪着薛姨妈收拾衣裳料子,遂也不说话,也不叫人,只一头扎进了薛姨妈怀里。

    薛姨妈三人吓了一大跳,忙问薛蟠怎么了。

    “妈!”

    薛蟠却号啕大哭起来,唬得薛姨妈儿一声,肉一声地叫个不住,又张皇失措地要宝琴去请大夫来。宝钗见薛蟠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一时又气又笑,又急又忧,遂拍了他肩头问道:“哥哥这是做什么?看吓着妈了!也不怕宝琴笑话哥哥!”

    宝琴闻言,够头看了看薛蟠模样,顿时也忍俊不禁,又不敢真笑出来,遂低头强忍着。

    薛蟠自薛姨妈怀里坐起身,胸膛犹自起伏不定地哭得撕心裂肺。

    宝钗叫莺儿绞了热帕子来,薛姨妈接了,心疼地给儿子擦着脸。

    薛蟠脸上捂着热帕子,呜呜咽咽将尤三姐为亲姊报仇,柳湘莲要将此事编成戏本子唱给天下人听的事说了。

    薛姨妈听罢,见不是薛蟠出了什么事,便抚着胸口先放下了一半的心。宝钗则哭笑不得,待要说薛蟠几句,但见他哭得那样,一时也不好说,便接过薛蟠擦脸的帕子,交待莺儿再换一幅新的来。

    众人皆未留心,宝琴此刻虽仍低着头,可脸上再无笑意,唯余煞白一片。

    薛蟠又絮絮叨叨,给薛姨妈说起了自己对柳湘莲的种种不舍。

    宝钗无奈劝道:“哥哥也是成了亲的人了,事事当以父母、嫂嫂为重,怎可为了一个半路认下的哥哥如此失态?若方才妈叫你吓出个好歹来,看你如何收梢?”

    薛蟠嘟着嘴回道:“妈又不是纸糊的,哪里就吓着了?再者说,妹妹前番不也是为了宝玉和林姑娘整夜整夜哭,妹妹那时怎不怕吓着妈?”

    宝钗一愣,倒叫薛蟠给说得无言以对。

    薛姨妈劝和道:“好了,好了,你们兄妹都有孝心,妈是知道的。唉,说来这柳公子怎就这般倒霉?怎就过不去尤三姐这道坎儿了,也是一场孽缘啊……”

    薛蟠听了,眼中一热便又想落泪,宝钗忙道:“哥哥好容易好了,妈快别再招他了。旁人的事再如何,也总是旁人的事,眼下咱们快准备着自家的事才要紧。”

    薛姨妈也点头称是,又问宝琴道:“你父亲那里收拾得如何了?你哥哥嫂嫂可还需要置办什么?”

    宝琴却垂头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薛蟠与宝钗皆回头去看她,顿觉诧异。宝琴虽不言语,可双肩微颤,显然是在哭泣。

第414章 (1)李宫裁泣血别寡婚 金鸳鸯挥泪劈浑天() 
薛蟠瞧着宝琴似是在抽泣,转念想到她和柳湘莲原也熟识的,顿生知音之感,拍手道:“琴妹妹可是也在替柳家哥哥感叹?哎呀,我就说,柳兄高义,谁不敬服?”

    宝钗嗔了薛蟠一眼,过去拉着宝琴安慰道:“倒忘了你当日也是被那柳公子救了的。如今救命恩人如此遭际,想必妹妹也是五味杂陈。”

    宝琴仍旧低头不言,眼中豆大的泪滴却无声无息滴落在宝钗手上。

    宝钗觉得不对,握了握宝琴双手,只觉冰凉一片,顿时心生疑惑。

    她扭头对薛蟠道:“都是哥哥张狂,看招得妈和妹妹都伤心难过起来了。你还不快回自己屋里去,别叫嫂嫂再跟着挂心。”

    薛蟠这才想起自己方才似乎冷落了娇妻,顿时自椅上跳起,往自己房中跑去。

    薛姨妈哭笑不得,指着他的背影唉声叹气起来。

    宝琴强忍心酸,低头道:“婶婶,我去岫烟嫂嫂那里看看,若有不足的,咱们也好帮着置办起来。”

    薛姨妈笑着应了,宝钗要与宝琴同去,宝琴却低声辞谢了,匆匆而去。

    宝琴并未去岫烟房中,而是疾步回了自己闺房。

    她一进屋就再藏不住,挥退了丫鬟,独自伏在案上痛哭失声。

    可是哭到最痛处,宝琴却是欲哭无泪,哑然无声。

    良久,她才双目通红抬起头来,捂着自己心口喃喃自语:“竟不知是这般滋味……便是把心呕出来,也好过如此煎熬。”

    原来,自柳湘莲从梅家救出宝琴后,二人一路行至月港,途中虽有贾环处在其间,可宝琴却觉得莫说贾环,便是外头那千千万万的人,彼时也全都可有可无。

    这一路走来,除了天地苍茫,竟只剩他们这一双江湖儿女逍遥自在。

    “原是我自作多情?”

    宝琴念及自己还曾畅享过二人同去那新大陆,登时面如滴血,心若刀绞……

    当日二人到了月港后,柳湘莲得知宝玉等人已返回京城,顿时便歇了去新大陆的心思,后来又得知宝玉入狱,他更是连夜上路,往京中狂奔。

    如今再想过往种种,宝琴恍然大悟,那一切皆是她一厢情愿,柳湘莲原来视她并无特别。

    “难道,他竟真得未曾对我……”

    宝琴垂下头,一时呜咽难言,眼中泪水滴滴滚烫。

    被宝琴挡在门外的丫鬟同贵惴惴不安,她一路陪伴下来,也略猜出了几分宝琴心事,今见宝琴听了柳湘莲之事后如此痛哭失态,心里便慌乱起来。

    同贵本就是薛姨妈的贴身大丫鬟,如今心里没了主意,自是头一个就想到旧主。她匆匆去了正院,将自己的猜测原原本本说与了薛姨妈和宝钗听。

    “求太太疼我们小姐!自被天杀的梅家坑了后,我们小姐唯有与柳公子同行那些日子,脸上才有几分笑容。若这番再错过了,我们小姐的终身,又能着落到何处?”

    同贵的话唬得薛姨妈白了脸,只以为是柳湘莲浪荡,招惹得宝琴与其有了不文之事。

    宝钗忙在一旁隐晦道:“妈,妹妹与那柳公子皆是守礼之人。”

    同贵也忙点头哭道:“太太,奴婢是可怜我们小姐,这才大着胆子揣度着小姐心事说与太太听,还请太太勿要怪责奴婢,更不要因奴婢之言委屈了小姐。我们小姐她只是心苦,言语行动却一丝也未在人前显露过的。”

    薛姨妈缓了口气,看了一眼宝钗道:“这些话不该当着你们女孩儿家的面说,我瞧同贵这丫头是疯魔了。”

    宝钗经过几番风雨,再不似之前那般拘泥,笑着揽了母亲肩膀道:“此处也无外人,妈再不必如此。所谓礼之一字,原就不在这些私房言语上。”

    同贵也磕头认错:“原是我急糊涂了,竟当着姑娘的面儿说这些,请太太恕罪。”

    薛姨妈叹道:“罢了,宝琴确是可怜,你这孩子也是一片忠心。只这儿女婚事,自有父母做主,你们二老爷如今正在家里,我哪里好伸手去管此事?”

    同贵闻言愣了一愣,又哭道:“奴婢不敢去同二老爷说。”

    宝钗也道:“妈,人都说长嫂如母,便是二叔也一贯敬着妈,再不会错认了妈的一片慈心。依女儿之见,此事妈不若先与父亲说了,由父亲再说与二叔听。便是最后不能成事,宝琴那里,咱们也自尽了心。”

    薛姨妈望着宝钗,一时念及她与宝玉之间的阴差阳错,想到宝钗日后姻缘亦是飘摇难定,顿时也红了眼眶,点头道:“好孩子,妈只为着你这份善心,就当是给你积福了。”

    ……

    叶莲坐在灯下一笔一笔细细写着家书。

    写着写着,她便嘴角含笑,眼中带泪,就连贾珠进了屋子都未曾发觉。

    “又在给海月他们写信?今儿太太还念叨孙子呢……”

    贾珠走至她身后轻轻问着,倒吓得叶莲笔下一顿。

    她也不回头答话,只提笔接着写道:“此一顿,乃汝父蹑手蹑脚鬼祟至母身后所至。”

    贾珠瞧着,想象着海月他们接到此信后的趣致神情,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叶莲这才放下笔来,回身笑问道:“太太身子可都好了?咱们月底就能启程?”

    贾珠笑着点了点头。叶莲又说自己这个媳妇当得不好,竟不能去王夫人跟前侍疾。

    “太太都明白的。”

    自旧年间,叶莲露了行藏,叫李纨母女识破那回之后,王夫人便不叫叶莲再抛头露面,更不敢叫她回荣国府去。

    贾珠叹了口气道:“宝玉前番入狱,竟是兰哥儿告发的,可见其母之心胸。我再不敢将你送至人前。”

    叶莲蹙眉道:“说来,她也是个可怜人。”

    贾珠见叶莲又为此愧疚伤怀,便劝慰道:“前些日子皇上为安稳朝局,特特开了恩科,听说兰哥儿也去考了。我想,他们不仁,咱们却不可不义,再者说,宝玉到底是无事的,且究竟是我对不住她在先。是以托了林家姑丈,要他酌情顾着些兰哥儿。若孩子能进学,她也算有了依靠,岂不好呢?”

    “极好。拂尘能这般光风霁月,吾心甚慰。”

    叶莲眉眼弯弯,起身揽住了丈夫的臂弯,娇俏说道。

    贾珠一笑,伸手点了点妻子的鼻尖。

    外头小厮忽道:“大爷、大奶奶,金家大爷来了。”

    贾珠应了一声,叫小厮给人上茶,道自己即刻便去。

    叶莲脸上笑容化为愁容,叹气道:“是鸳鸯大哥来了?唉,真不知鸳鸯去了哪里。她哥哥原先只当她是去了新大陆寻我们,如今却知不是,还不知如何伤心呢。鸳鸯父母还在月港住着,她哥哥一家咱们也需好生安顿才是。唉,我真想鸳鸯啊……”

    贾珠道:“你放心,鸳鸯姐姐那般大造化,必是有大事,抑或有了绝佳的去处。许是同宝玉他们一处化了仙,也未可知。我这就出去问问金家大哥,看他们有何打算。”

    叶莲点了点头,送了贾珠出去。

    翔哥儿正坐在堂屋吃茶,见贾珠进了来,忙放下茶行礼问候。

    贾珠回了礼,二人落了座。

    “金兄如今有何打算?”

    寒暄过后,贾珠开门见山问道。

第415章 (2)李宫裁泣血别寡婚 金鸳鸯挥泪劈浑天() 
翔哥儿摇头道:“原想着妹妹安排我们在此处等候,那我们便动不得身,只在此死等罢了。可如今既然知道了父母在月港,岂有不去侍奉双亲之理?只是,恐怕又要烦难珠大爷……”

    贾珠忙摆手道:“说什么难不难的话呢?不瞒金兄说,令尊老当益壮,如今在月港颇能帮得上我打理生意往来。便是金兄不愿,我也要劝着你们一家过去。再者说,昔年鸳鸯姐姐待内子有大恩,咱们两家如今再无什么主仆之分,该做通家之好才是。”

    翔哥儿听了忙自谦了几句,二人便说好了月底一同启程。

    回了自家后,翔哥儿与王念儿说了要去月港之事。

    “去什么月港?听说那里到处是绿眼红毛鬼,会吃人哩!要去你去,老娘才不去,咱们儿子也不去!”

    王念儿一听便炸了,拽着翔哥儿哭闹撒泼起来。

    翔哥儿好说歹说,却都劝不住她,最后无法,只得将父亲已在月港站住脚,且有贾珠照拂一事说了。

    王念儿忙问:“虎子爷爷果真在珠大爷手下有了好差事?你休哄我,我再不信的,那珠大爷听说是当今皇上也信重的能人,哪里瞧得上阿爹?”

    “你莫不信。珠大爷夫妻现就在京城里冷大掌柜家住着,方才与我见过的,这还有假?他们只等着太太身子好了,一大家子月底便会启程。你且好生收拾起来吧,莫耽搁了大家行程。”

    翔哥儿为了让婆娘听话,不得不抬出了贾珠这尊大佛。王念儿听了,果然惊喜交加,又问起了金彩如今一月能有多少月银,满心打算着要去月港吃香喝辣。

    翔哥儿不愿与她这无知妇人多说,又怕她嘴上没个把门儿的,遂厉声交待她道:“珠大爷在京一事万不可张扬。若叫人知道了,恐怕咱们都有杀身之祸!”

    王念儿见翔哥儿说得厉害,撇嘴嘟囔道:“唬我做甚?我又与谁说去?”

    翔哥儿又说了她几句,见她点头答应了,这才出了门,自去寻冷子兴,打听起月港事宜。

    王念儿这里张罗着收拾了一些包裹,可家徒四壁,穷得叮当响,便是连地皮儿都包起来,不过几件旧衣破服。

    她丧气地扔了手里包袱皮,坐在炕沿儿上发起了愁。

    思来想去,王念儿起身叫来了儿子虎子,带着他往城里娘家去了。

    王念儿回娘家,一是想将自己公爹如今“风光”之事告之老子娘,并与家人辞行,二来,她也想自父母那里再踅摸些盘缠来,好路上多些宽裕受用。

    王老娘听了女儿夸耀公爹的话连连点头,可是待王念儿期期艾艾想要讨钱,她老娘却先拿话堵了她的嘴。

    “如此真真儿是好。女儿啊,咱们一家子这一冬的嚼用正不知哪里淘腾去,可巧你那公公便发达了!女儿何不跟女婿说说,先叫他送些银钱来,现给你侄儿们打打牙祭也是好的。”

    王念儿听见自己老娘这番话,脸上顿时青一阵红一阵。

    她老娘撇嘴笑了笑,再不答言。

    倒是王念儿的嫂子在旁多问了几句,王念儿为了挽回脸面,怕人不信,就将贾珠夫妇如今正在京城住着的消息卖弄了出去。

    她嫂子顿时笑道:“小姑,不是嫂子说你,这守着金山唱穷曲儿,小姑真真儿是糊涂了。”

    王念儿瞪眼道:“什么金山?便是我公爹在珠大爷跟前儿得脸,可珠大爷也不识得我是哪座庙里的神仙。他再有金山,又哪里能叫我搬家里一两半钱?”

    王嫂子嗤笑道:“谁叫你去寻珠大爷?我教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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