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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30部分

小说: 不疯魔,不红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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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珠举了茶盏笑着躬身,倒让叶莲不好再恼他,只得去接那茶盏,连说:“不敢,不敢。”

    二人双手都接上了茶盏,那指尖就细细轻轻地触碰在了一起。

    贾珠还未及反应,叶莲便似被火燎了一般,猛得缩回了手。

    不知为何,贾珠竟也心神一荡,手上便不由自主松了一松。

    “呛啷”一声,茶盏摔在石阶上应声而碎。

    叶莲满脸涨红,胡乱作了个揖,一错身便避开呆立的贾珠,要去席上领了弟弟回家。

    谁知灯影下竟没看清,一脚堪堪踩在了一块碎瓷上,更不巧那块碎瓷乃茶盏坐底碎片,底厚齿尖。

    此时又值夏日,叶莲脚上只穿着时新的薄底玄缎浅口单鞋,哪里禁得住这么一块碎瓷,登时便被扎透了鞋边,割伤了脚掌。

    “嘶!”

    叶莲疼得蜷起伤足不敢落地。

    贾珠见状忙去搀扶。

    叶莲如何敢叫他近身?

    叶莲单脚往旁处一跳就想躲开,可是慌乱间却不妨后头有山石顺势延出的一角矮阶,脚踝又正碰上了那矮石阶的石棱上。

    “呀!”

    叶莲慌乱痛楚下,身体失去平衡,双臂张开,就向一旁歪去。

    贾珠叫了声“芰衣!”,便踏前一步,两手撑在叶莲腋下,将他牢牢扶住。

    叶莲惊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腋下贾珠的那双手原本只是温热,但于叶莲却好似烙铁般,烙得她万千羞窘惊恐,烙得她全身血液都似沸腾。

    贾珠此刻和叶莲几乎贴身而立,他低头,看见叶莲发际有些茸茸的细发须,看见叶莲低垂的眼睫在轻颤,不知为何,贾珠忽然很想再低些头,用唇轻轻吻过那轻颤。

    贾珠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坏了。

    “哟!贴得好烧饼么!”

    忽然,二人身后的山石子旁又转出一个人来,冲着他俩拍手大笑。

    原来是那王义端了酒来寻二人,却不想正看见俩人“抱在了一处”。

    贾珠慌忙松开叶莲,叶莲扶了一旁的山石站定,心里又怕又羞,五味杂陈,却仍旧压了嗓子,回头冲王义说:“是我不小心伤了脚,拂尘扶了我一把罢了。”

    王义却大叫:“怕甚?你们便是真在一处,好了歹了的,又与我何干?只这遮遮掩掩的小家子模样,倒很叫我瞧不上呢!”

    贾珠红了脸道:“义哥儿这说得甚么昏话?真是,真是不成体统!”

    “拂尘你怎地也学那些扭扭捏捏的小家子做派?谁还没做过这两情相悦之事么?龙阳之好自古有之,圣人云,食色性也……”

    “义哥儿!我与芰衣乃君子之交,你……”

    见王义越说越不像样,贾珠气得说不出话来。

    叶莲再待不下去了,忍痛一瘸一拐便要回席。

    却不想那王义喝了些酒,也有些上头,瞧着叶莲通红的小脸儿煞是可怜,居然就伸手拦了她道:“既然拂尘不认,那芰衣你不若跟了我可好?我定比拂尘知情知意……”

    叶莲惊骇愤慨地瞪着王义,但是看在王义眼中,却是别样的风情万种。

    俗话说,酒是色媒人,王义借着酒气,伸手就欲往叶莲脸上摸去。

    贾珠在王义伸手拦人时就往这边走来,此刻更是一把就将叶莲揽在了怀中,侧身冲王义说:“义哥儿你醉了!”

    叶莲被贾珠护在怀里,心跳得险些要蹦出腔子去,但也不敢再动,遂跟着贾珠,二人绕过王义,就要回席。

    此时席上之人却听到动静都往此处走来,山石子后有声音响起:“拂尘,你躲得好清闲!”

    王义听见来了人,愈发发起酒疯,扯了嗓子喊:“躲得甚么闲?拂尘和芰衣可忙得很呢!”

    叶莲立刻离开贾珠的环护,手足无措,满眼绝望,她想:自己恐怕是活不了了!如果任由王义这样乱说一气,再叫赶来的众人都听了去,自己,恐怕死都死得不清白!

    贾珠此刻虽不如叶莲那样惊惧绝望,却也是烦躁不堪。

    他甚是不耻王义的做派,却又隐隐有些心虚:自己方才,明明就对芰衣生出了那样的绮念……

    “哦?拂尘和芰衣在忙什么?难不成又联出甚么惊世好句了,快说来咱们听听。”

    甄宝骐和众人的身影转出了山石子,往这边走来。

    叶莲慌乱地四处看着,只心里祷告那王义能就此缄口。

    贾珠也拿眼神警告王义,怕他再胡言乱语。

    这时,叶莲忽然瞅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跟在甄宝骐等人身旁。

    是白管事。

    白管事家的一向同叶家老夫人过从甚密,也是为数不多知晓叶莲女儿身的人家。

    “白管事!”

    叶莲出声喊道。

    听到喊声,白管事紧跑两步,越过众人跑到了叶莲跟前。

    “惊世好句?嘿嘿,真个是惊世,只不过不是好句,是个好灯谜呢!”

    王义此时嘿笑着,高声同众人搭着话。

    “甚么灯谜?”

    “不年不节的,你们猜甚灯谜呢?”

    少年们七嘴八舌吆喝着。

    叶莲见白管事跑了来,心头一松,也顾不得忌讳,拿袖子裹了手扶在他肩上,高声同他说自己脚伤了,要快些离开。

    白管事知道她身份,便也虚扶了她,不再回席,只往少年们相反的方向行去。

    “拂尘,还望你拦住他,莫叫他再……万望、万望……”

    叶莲冲贾珠深看了一眼,有些哽咽地小声交待了一句,便不再停留,往外走去。

    “哎,哪里去呢?猜灯谜可少不得芰衣呢!”

    王义还想拦她,叶莲却重重捏了白管事肩头,示意他只管走。

    “芰衣伤了脚,白管事扶他去瞧医生要紧。”

    贾珠朗声说道。

    众少年此时到了近前,问了缘由,便也催着叶莲快去包裹伤口。

    王义见叶莲走得远了,心内颇不快活。

    他原就嫉妒贾珠自京中来,抢了无数风头,更兼整日被他老子责骂,说他拍马也赶不上十四岁就进学的珠大爷,心中对贾珠颇多怨怼。

    可他却不敢直接寻贾珠的不是。

    今晚好不容易才叫他撞破了叶莲和贾珠的好事,焉能不借此发作一番?

    更何况,贾珠素日不尊重他也便罢了,那叶莲又是哪个台盘上的人物?居然也只对贾珠深情款款,对自己却横眉冷对,这叫王义愈发起了心火。

    “拂尘抱芰衣,打一成语。你们都快来猜猜。”

    王义大笑着向众人喊道。

第38章 (3)筵无好筵酒打叶莲 避无可避珠动红鸾() 
“这是甚灯谜,不文不白。”

    “拂尘抱芰衣做甚,好笑好笑。”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甄宝骐看贾珠抿唇瞪着王义,一脸怒容,心知不妥。

    “正是,如此歪派的灯谜,不猜也罢,咱们快回席去,好酒好菜都等着呢!”

    他说完便拉着贾珠和众人往回走去。

    王义见众人簇拥着贾珠,徒留他势单力薄,更是被戳中了肺管子,气得不管不顾道:“拂尘抱芰衣,可不就是珠连璧合!”

    他将“联”换成连,把贾珠,叶莲名字嵌了进去,却也有些趣致。

    便有少年回身笑道:“义哥儿果然促狭,难为他想得到。只是不大应景,你哪里见拂尘抱着芰衣了?”

    贾珠不等王义再开口,冷声道:“适才芰衣踩到了碎瓷伤了脚,我便随手扶了他一把,不想却叫义哥儿瞧见,就编灯谜取笑我们呢!”

    甄宝骐也说:“拂尘是东道,悉心照顾来客,原是应该的。”

    大家便说着话,又往席上走去。

    王义跺了脚。

    他偏不信,难道那贾珠做什么众人都能称赞说好?

    “扶一把?扶一把就能扶得抱起来亲嘴儿摸屁股!贴得那个好烧饼,你们都不曾见吧?”

    此话一出,贾珠气得回身抖着手指着王义,咬牙切齿骂道:“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众人也都呆了。

    有人鄙夷王义的粗俗不堪,有人却支起耳朵,想听更多劲爆内容,有人则看着贾珠,目露深意。

    “义哥儿,你灌多了黄汤,便自去挺尸!做什么污言秽语尽往拂尘身上泼,可是书都读到裤裆里去了!”

    甄宝骐怒骂了王义几句,便揽着贾珠急走,边走边对众人说:“咱们自去联句,谁耐烦听这醉鬼嚼蛆!”

    众少年回过神来,跟着贾珠便走,不再理会王义。

    谁知这时,忽然一声嚎啕大哭响起,却是叶敦出恭回来,站在山石子拐角处,听到了王义说贾珠叶莲“贴烧饼”之类的荤话,又气又吓,一时为姐姐不平,一时又为自家心酸,又想到早逝的爹娘再也无法护着他们姐弟俩,悲从中来,小孩子心性再也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叶二兄弟,你哭甚?不过爷们儿间玩笑几句。”

    “义哥儿酒大了些,咱们且不理会他。等他醒了些,叫他给你赔礼可好。莫再哭了。”

    贾珠一行人便上前去劝解他。

    “嘁!给他赔礼?下流胚子,跟他哥哥一般惯会妆小娘狐媚子!赔礼?爷爷胯下有这个,赔给你们兄弟要不要?”

    王义听见众人皆说自己不对,要给叶家穷酸赔礼,气得跳脚大骂,又挺着腰子冲叶敦做下流动作。那叶敦哪里容得下王义这样辱骂自己姐姐?

    他停了哭声,弯腰纵身,猛地一下就冲了出来。

    贾珠等人皆不防他,竟叫他一气儿冲到王义跟前。

    叶敦微低了身子,一个猛子,径自用头将那王义顶了个屁股墩儿。

    王义见他冲来,还掐腰站着喊骂。

    他没想到叶敦真敢撞他,一个屁墩跌得直呲牙,半边屁股好似又扎住了碎瓷片,哼哼着半晌起不来身。

    贾珠等人慌忙就跑去扶他。

    “哪里来的杂种,也敢跟小爷动手!你那哥哥卖屁股攀上了珠大爷,莫不是你们一家子都跟着抖起来了!”

    王义摸了摸屁股,好似有血流出,愈发气得疯狗一样。

    贾珠听见这话,气得丢了手,站在一旁也不再管他。

    叶敦何时听过这样恶言,气得也不知如何作答,只嗷嗷叫着又骑到王义身上,抡起王八拳朝他脸上狠揍。

    甄宝骐赶忙拽着叶敦要往下拽,王义却一手扯着叶敦的衣襟大叫,一手也抡拳乱打乱喊:“敢打我!破落户卖屁股家的杂种崽子,看爷爷不打出你的屎肠子来!”

    甄宝骐即刻被王义乱拳打掉了头冠,气得咬牙照着他脑瓜扇了一掌,骂他不知好歹。

    王义呜哇乱叫道:“好嘛,都来欺负小爷!”

    便又丢开叶敦,伸拳照着甄宝骐脸上捅去。

    贾珠见甄宝骐吃痛,气得附身下手要去抓住王义的拳头,却不妨一旁叶敦的拳手正巧挥了过来,左眼被打了个正着,疼得他涕泪齐流,捂着眼睛直哼哼。

    众少年见贾珠被打了,吓得吱哇乱叫。

    贾珏的大儿子,十一岁的贾荟蹿出来一脚踢在叶敦背上,口中嚷嚷着:“不分好歹的夯货,敢打我叔叔!”

    有和叶敦相熟的少年便好心拉住贾荟说:“他并非有意。”

    贾荟哪里能听?

    “分明是故意的!”

    他嘴里嚷着,一把将那孩子推了个趔趄,那孩子原是薛家一族某支的嫡子,何曾受过如此委屈,嗷嗷叫着兜头给了贾荟一巴掌。

    两个少年这厢也稀里糊涂就打了起来,那边,叶敦和王义、甄宝骐也滚做一团,难分难解。

    “小妇养的!”

    “旁人贴烧饼关你屌事!横竖不带你贴你恼也无用!”

    “吃你爷爷一拳!”

    又有几个孩子见自己朋友吃了亏,跳脚挽袖就上来,拳打脚踢,呼呼喝喝,加入了战局。

    还有几个促狭的,站在外圈瞅冷子拿手里酒杯、茶盏往战局里乱扔。

    战局外,厚道的少年们跳脚叫着“莫打了”,还有自觉和自家没干系的则远远站着,端酒呵呵看热闹。

    一旁的东府小厮早吓得跑去叫老爷们去了。

    叶莲此时扶着白管事却早就走远,虽说听见了隐隐的哭叫声,却是再也不敢回头去查问,只求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叶莲伤了两脚,一瘸一拐,却又不便十足靠在白管事身上。

    那白管事也不敢十分扶她,俩人别别扭扭刚走到荷花池北岸,迎面撞见白管事家的急急走来。

    原来,叶莲受伤,叶敦和王义打架等事终是传到了女席那边,叶老夫人当即吓得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贾母等人慌忙要请大夫。

    外头白管事家的听了,想到叶莲的女儿身份,心下着急,这才急慌慌往这里赶。

    “快,快接了叶家大姐儿,寻僻静处给她裹了脚伤,避了人,自后角门悄悄家去才好。”

    白管事将人交给他媳妇,擦着汗心中仍打鼓不止。

    叶家这许多年来没少给白管事一家好处,府里各处花草布置,都是叶家和百家经手的。

    就连此回荷花宴发请柬时,也是白管事家的同东府珏大奶奶提起了叶家,珏大奶奶才和贾母说了请叶老夫人前来的事。

    若叶家大姐儿的身份被人知道了,白管事一家难保就不被贾母等主子迁怒。

    白管事家的和一个小丫鬟忙搀着叶莲进了左侧一间花厅。

    叶莲此时一只脚的脚掌血流如注,另一只脚的脚踝青肿一片,只强忍着不吭声。

    白管事家的心惊肉跳就着月光,用自己帕子给她裹紧了伤口。

    “大姐儿,你疼得怎样?这样恐是走不到后脚门了,不若调一顶小轿吧。”

    白管事在门口擦着汗问道。

    叶莲只得同意。

    白管事家的忽然一拍手惊道:“啊呀,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叶老夫人将将听得了大姐儿受伤,敦哥儿打架的消息,人就昏了过去了!”

    “甚么!”

    “籁籁怎么……敦哥儿又怎会打架?”

    叶莲站起身子急问。

    白管事家的急忙又说:“叶老夫人想来无事,我们老太太请了大夫了。敦哥儿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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