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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39部分

小说: 不疯魔,不红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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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浸透桐油的十来只火把在夜空中划过,多数落到了水里,但也有几只有幸落了在乌篷船上,顷刻间便呼喇喇迎风烧成一片。

    如果不是先前那几壶沸水浇湿了船头,这火恐怕就已卷上黑衣人的身子了。

    那俩黑衣人加紧摇了几下船橹,眼看火烧了过来,二人救火不及,便索性跳水逃生去了。

    船上的鸳鸯等人借着火光看得清楚,俱大喊:“在水里,贼人在水里!”

    贾家家丁们便加紧摇船去追,这时,贾府船队其它随船的小舟也都摇摇晃晃划了过来,一时几只小舟就将水里的俩人围得犹如瓮中之鳖。

    贾珠放下心来,一时又想着叶莲舱房在里侧船尾处,也不知有没有受惊,便悄悄从船头绕到里侧,往后头走来。

    谁想路过贾母舱房时,倒叫赖大娘叫住了。

    屋里贾政、王夫人正和贾母说话,见贾珠进来便忙着问外头如何了。

    “祖母放心,那贼人已落水,被咱们团团围住了。”

    “天理昭昭,合该如此。”

    贾母放下心来。

    “阿弥陀佛!再不想会遇见这等天杀的贼人,竟是连咱们家也敢打主意。都是我一路上警醒不够,倒叫母亲跟着担惊受怕了。”

    王夫人屈膝向贾母请罪。

    “与你何干?倒是元姐儿船上只有赖婆子看着,她和那李家小姐均年轻胆怯,怕会惊着。少不得还要累你带着珠儿去一趟,安抚安抚。”

    贾政听了,倒放下茶皱起眉头。

    “母亲,如此恐于礼不合。”

    “虽说珠儿依礼不好过去,可事从权宜,便也没甚不妥的了。”

    见贾母坚持,贾政便喝茶不语。

    王夫人叫上贾珠往外走去,贾珠出了门又回身同打帘子的可人悄悄说:“可人姐姐,还请你去瞧瞧叶家小姐,莫叫她害怕。”

    可人抿嘴儿笑着应下,又拿手指刮着自己的脸颊羞他。

    贾珠红着脸连连作揖,可人笑着避开了去。

    一旁可心瞧见,便拧着眉头,大声咳嗽了几下。

    王夫人回身问贾珠:“这孩子做甚呢?”

    “珠大爷着实孝顺,交待我给老太太煮一罐安神压惊的热汤呢!”

    王夫人听可人如此说,便点头称是,又叫贾珠快些跟上,往李纨船上行去。

    可人见他们走了,便也出了船舱,要往叶莲处瞧瞧去。

    可心轻哼一声,跟着可人出来,冷笑道:“姐姐何苦揽下这讨嫌的事儿。姐姐以为有珠大爷承你的情,便万事大吉了?叫夫人知道了,又有多少饥荒打去!若不是姐姐家里已求了老太太,明年就要讨你出去同你表哥结亲,我倒要以为姐姐这番行事,究竟是怎么个意思呢!”

    可人听到这一筐浑话,气得回身道:“你且消停些吧!打量人不知道你心里那些想头么?我劝你,老太太虽有意把你给了珠大爷,可这八字还没一撇,你还是安生些吧!我应承着去瞧叶家姐儿,不过是推不过珠大爷的面子情儿。若你不忿我关照叶小姐,那你却是把气发错了地方。你且去珠大爷跟前发去!”

    可心被戳中心事,满脸通红,却也无话可说,跺脚道:“好好好!整日姐姐妹妹地叫着,却不想为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什么叶家姐儿,倒来排揎我!”

    可人又气又笑道:“你到底是要闹什么?这是吃的谁的醋?正因为咱们是姐妹,我才这般劝你,为你打算。你既有心,如何不知珠大爷对叶家姐儿的情意?你若图个前程锦绣,日后安稳,那便想法子去同叶家姐儿交好、结善缘,才是正经!你若图个郎情妾意,我倒要直说给你听,叶家姐儿和珠大爷现今才是如胶似漆,你快收了这份痴心,只怕来日倒少伤些心呢。你如今这样闹我,我倒是不会记恨你,可你若一味闹着,惹了叶家姐儿,于你自己又有什么意思和好处?”

    可心听得怔怔不言,待可人举步走开,她才狠狠“呸”了一句道:“和那狐狸精交好?倒叫我去巴结那个贱人,这便是为我打算了?什么姐妹,我现下才看清楚了呢!都是狼心狗肺,只顾自己的贱蹄子!”

    大船外侧,婆子丫鬟、护院船工此时都聚在船尾甲板上,冲江心处继续呐喊呼和,前后几艘船上的人也都醒了过来,打着火把将此间照得白昼一般。

    两个黑衣人在水中扑腾着,犹自嚣张持刀挥舞,贾家的一众家仆纷纷拿了船橹去敲他们。

    只见一个家丁抡圆了橹桨,正呼在一个黑衣人的脸颊上,打得他齿落头懵,顿时丢开刀伏在水面动也不动。

    另一个黑衣人见此也斗志全无,更兼脱了力,手中刀便立刻也被打落水中。

    李敢等人呼喝鼓舞着,就要将那两贼捞拽上舟。

    “防着他们寻死!”

    鸳鸯被挤在船舷处,急得大叫,奈何江心处却听不见。

    …………………………………………………………………………………………………………………………………

    镜子外的本森此刻也急得抓狂大叫。

    “啊!怎么黑屏了?究竟捞上来了没?”

    原来是那三生镜关键时刻忽然一黑,镜面居然又恢复成正常镜子。

    本森开始狂按镜柄上端。

    他这是把镜子当成了爱疯手机,以为它黑屏了,按下home键就好了。

    比尔也气道:“怎么关键时刻没电了?”

    “虽然听不大懂,也没有字幕,可是,再枯燥的电影不让看结尾还是很不爽啊!”

    本森把镜子摔到床上,懊丧地仰头躺着。

    “不过,咱们还是能知道很多信息的。比如邦妮此刻在一条大河上,那么宽阔的大河,应该很容易打听到。还有,她好像离开了金陵,和那个邓布利多说过的贾家的主人一起在往哪里航行。”

    听见比尔的分析,本森坐直了身子。

    “不如去问问斯图尔特,那条可以行驶很多大船的大河在哪里,沿途和目的地是何处?”

    俩人合计着,再也睡不安稳,翌日一大早就出门去找斯图尔特了。

    刚走到半路,顶头只见斯图尔特领着一个中洲男子往这边走来,远远见到比尔二人就招手唤他们。

    “薛先生,我说的伯爵之子就是这个年轻人。”

    斯图尔特把比尔介绍给身旁的男子,又对比尔说:“这是薛號,薛先生。他或许认识你父亲的救命恩人。”

    “哈?”

    比尔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纯属虚构”,竟也能“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他看着眼前姓薛的男子,有些怀疑这是个骗子。

    薛號倒笑着说:“不如我们坐下细谈。”

    四人返回酒楼坐下,小伙计端了茶果点心来。

    “事情是这样的。斯图尔特先生日前在客商中打听,可知道哪位金陵人士在海上救过一位英格兰的伯爵,我听到了,又恰巧认识这么一个救过西方海商的金陵人。所以,就来同你们会面了。”

    见薛號落座后神态大方,郎朗而谈,比尔非常疑惑,难道真有如此巧合?

    “先生,非常感谢您。”

    比尔不敢多言,只是让斯图尔特向对方礼貌致谢。

    “这位公子好似对某的话语不尽信实,这无可厚非。如果不是这人同我家沾亲带故,我却也不会恰巧就能知道。”

    薛號接着讲述起来,原来他口中的金陵人士,正是他族中大嫂,薛虓之妻王氏的家兄,名叫王子腾。

    “王子腾十多年前曾在福省节度使麾下任职,专管巡海平荡海寇。听闻他倒的确救过一位英格兰国的西人海商,那海商为答谢他的救命之恩,曾赠予他珍宝无数。家兄长子出生之时,王子腾为贺其外甥洗三,还曾拿出那海商赠予的一件火珊瑚镂刻坐屏,纵是家兄见了,也赞其世间罕见。”

    斯图尔特高兴地通译完,就和比尔说:“难得薛先生知道如此多细节,你可以一一比对。我想,这位王子腾先生很大可能就是你要找的人。”

    比尔支吾着说:“我并不知道如此多细节。父亲倒的确说过是遭遇海盗时被救的,金陵人这件事也是对的。”

    薛號听了,看了比尔两眼,笑说:“往来中洲的英格兰人一向不多,近些年来救过英格兰海商的,据我所知,更是只有王子腾一个。”

    斯图尔特对比尔笑着译完,比尔灵机一动,就问王子腾府邸在金陵何处,自己有没有可能去金陵拜会他。

    “王子腾平寇有功,多年前就已升了京营节度使,合家迁往了中京。这位小公子若有意,不如跟着我们的商队,由我引荐着,前往中京去见王子腾,也省了你们许多筋骨劳动。”

    斯图尔特听了连连点头,称赞薛號实乃绅士风度。

    比尔顿了顿,迟疑问道:“我听说金陵城附近有条好宽大的河,可以往来通行许多大船,不知道从月港能不能坐船到那里。”

    斯图尔特不知他问这个做什么,但也依言翻译了过去。

    “哦,你说的可是陵江?却是到不了月港的。那是前朝浚通的内陆运河,南北自余杭至中京,沿途虽不临金陵,亦不远矣。”

    “啊,也不知道邦妮的大船是往南走还是往北走的。”

    比尔嘟囔着,斯图尔特问他说什么,比尔想了想说:“薛先生可知,金陵城贾家?”

    “咦?你可是在说那宁荣二公的贾家?”

    薛號惊讶地反问。

    斯图尔特也问比尔,那贾家又是谁?

    比尔硬着头皮继续编道:“听我父亲说过,贾家和他的救命恩人应该有什么关系,具体我不记得了。”

    “啊!”

    薛號听了翻译的话,击节叹道:“果然就是王子腾!贾家和他可不是渊源深厚?你们不知,王子腾的小妹是我之前说过的家兄之妻,他的二妹妹正是嫁给了贾家荣国府的二老爷贾政!”

    本森在一旁下巴都要掉了,没想到比尔随口胡编的故事,竟然就这样严丝合缝在现实中对上了!

第54章 (1)傲婚嫁熙凤发弘论 惮进京乡仆惭秽形() 
“杀千刀的恶贼!活该烫脱那层人皮!叫他们总趁我睡着了才偷摸来害你!”

    义愤填膺的鹦哥恶狠狠说道,只是她的气愤点非常与众不同。

    “上回我就没赶上,这回又睡过去了!”

    鹦哥提着食盒直撅嘴。

    “说来我也好生奇怪,昨夜闹成那样,你竟是一刻也没醒?”

    鸳鸯在一旁边走边歪头问她。

    “没有。”

    鹦哥瞧着鸳鸯,耷拉着自己的眉毛说:“我姆妈说我是猪娃子托生的,成日里只会贪嘴挺尸。

    鸳鸯咧嘴无声大笑,心说,你哪里是猪娃子,你这么Q,明明是树袋熊。

    “对了,昨夜分明是你先发现了恶人,也分明是你去叫了巡夜的婆子,一边使人拿滚水浇贼,一边派人去底舱喊家丁,去船头禀告主子爷,这才叫咱们捉了那凶贼哩。可是今儿在老太太跟前,你怎说都是巡夜婆子们和护院船工的功劳?”

    “本就是他们出力捉了凶手。”

    鹦哥忿忿不平:“倒便宜了那些妈妈大娘们。你不知道,其中那个林大娘,因为浇滚水有功,再加她男人,那个叫林之孝的,一船桨拍晕了一个恶贼,可叫老爷好赏呢。还赞他们夫妻忠勇,赏下好大体面哩。”

    鸳鸯笑而不语。

    她和鹦哥虽然都是家生子,但是同京中的这些老仆相比,却是十足十的“外来务工人员”。

    此回进京,虽然有贾母、赖嬷嬷喜爱庇护,但两家的日常生活中,打交道的还是这些仆妇下人居多。

    “鹦哥,难道你没发现,前些日子,那些大娘妈妈们对我们都颇不耐烦?日日饭食都是冷的不说,晚间咱们去要个洗脚水都会被数落一顿。咱们跟着老太太尚且如此,不知姆妈他们在后头下人船上又怎样呢……”

    “啊?咱们小丫头子,当人奴婢的,哪有不挨妈妈们骂的。咱们姆妈都有差事,想来不会饿到吧……”

    鸳鸯无奈地看了心大的鹦哥一眼。

    俩人说话就到了自己船舱,坐下打开了食盒。

    “呀!好鲜亮的油盐拌枸杞芽。哎呀,这又是甚?真香!”

    鹦哥欢快叫着,顾不得使筷子,拿小手捏起一块儿填进口中。

    “唔,是栗子!和嫩鸭仔儿一处炖得好香的小毛栗子……”

    她说着就又捏起一块儿鸭肉大嚼,嘴里鼓鼓囊囊,却也没妨碍她讲话。

    “鸳鸯,我吃(知)叫(道)了!嗯,好香,定是那些婆子们谢你昨夜的作为……”

    “她们要谢的,倒不是昨夜我的行事,而是今日我在老太太跟前的回话。”

    鹦哥歪头想了想还是不大明白,便丢开不理,叫鸳鸯赶紧一起来吃饭才是正经。

    “小鸳鸯真个没背地里跟你或可人提及,昨夜都是她的功劳?”

    贾母吃完午饭,漱完口,喝着茶问赖大娘。

    “不曾。所以我才纳罕哩。我原以为是婆子们见她年纪小,合伙欺上瞒下,却不想真是她自愿的。林之孝家的将才背着人和我说了这些,又说是鸳鸯自己提出的让出首功,我还只不信呢。”

    贾母笑了,觉得鸳鸯这孩子倒真是玲珑剔透。

    “是你婆婆教得好!”

    见贾母称赞赖嬷嬷,赖大家的也笑了起来。

    “那个林之孝家的也不错,到底是个实诚人,不敢就这样瞒着主子。”

    “是。今日一大早,二老爷细细问了,赏了她男人管事之职,众人还有不服的。现下看,倒也是应当应分的。”

    贾母便说:“叫她也跟着你做事吧。瞧着言语上不大灵光,倒难得心诚,又灵透。”

    “可不是嚒,他们两口子整日天聋地哑凑成一对儿,不曾想却是这样心里有数的人儿。”

    “哪能个个都像你那婆婆,嘴上、心里都来得?少说也有一万个心眼子,偏又行事做人惯能讨人喜欢。这样的妙人儿,我看你哪里再寻一个来?”

    “老太太这回可是说错了,我不信普天下就再寻不出个妙人儿来。别的不说,咱们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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