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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42部分

小说: 不疯魔,不红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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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熙宁闻言拉过凤姐儿的手说:“我还整日羡慕姐姐,可以跟着大伯出门去,见识不少。”

    她乳母听了也说:“宁姐儿羡慕也无法。大老爷命硬,阳气过重,是以寻常女儿家镇不住。还是有个癞头和尚给出的主意,叫你凤姐姐当做男儿养着,才能镇住大老爷的阳气,不至于……”

    “听那些人胡吣呢!做不做男儿养活,我都能镇得住!”

    王熙凤啐了一口,她向来最厌烦人家说女儿家比不得男人能干。

    见凤姐儿不快,王熙宁忙道:“正是呢。说来前日你随大伯去城外迎二姑姑,可是又有甚么新闻趣事?我娘不爱同我讲这些,你快讲了给我听。”

    “嘻,别的倒罢了。我偷偷听到,珠大哥那里倒有好大一篇故事讲哩……”

    王熙凤讲到这里,看着一旁的乳母只笑不语。

    乳母知意,便说今日太阳好,倒要把小姐的大毛衣裳翻出来再晒晒去。

    待乳母走了,王熙凤便和妹妹凑在一处,唧唧咕咕把叶莲的事说了。

    “珠大哥哥成日里那样稳重文雅,竟不想还能做这样的事……”

    “哈,可不是嚒!”

    “那叶家小姐定是生得天仙一般。”

    见宁姐儿如此说,凤姐儿拧眉道:“她是哪门子天仙?什么阿物!说来也是家里假充男儿教养的,行事竟如此着三不着四,叫我哪只眼睛看得上呢!你不知道,我爹因为这事,回来倒把我好一顿敲打。说我大了,日后再不好装小子出去逛了。哼,把我比作那样蠢人!”

    王熙宁道:“她如何能跟凤姐姐比?给你提鞋都不配呢。往日里,你见我父亲赞过谁?除了珠大哥,便是姐姐你了!家里谁不知道姐姐能干?就是我娘,好些子家务还爱找姐姐打个商量呢……”

    “我顶瞧不上那些假充的才女!写几句诗文在外头博个名声,到头来却还是撕了脸皮,死活赖着高攀高嫁!不是我没羞没臊,咱们姊妹一处说话,再没有藏着掖着的。我要嫁,便要夫家求着我嫁,八抬大轿风光大嫁!过了门子,还需我掌家。任谁,也得赞我一句能干!”

    “嘻嘻嘻……”

    王熙宁又羞又乐,笑得趴在炕桌上起不来身。

    “你莫笑我。若能不嫁,我才乐得松快呢。可是生成个女儿身,又有老子管着,哪里能不嫁?你看那些大家小姐们一个个躲躲藏藏、支支吾吾,听都不能听这些婚嫁之事。哼,妆佯给外人看罢了。私底下,等到老子娘将她们许了不称意的人了,却又去哭天抹泪的。有什么用!妹妹千万莫学那些糊涂人。再过两三年,婶子便该给你相看了,你可莫装蚊子哼哼,定要自己拿定主意。”

    “凤姐姐今儿可成了疯姐姐了!甚么话都敢说……”

    王熙宁吓得去捂凤姐儿的嘴,凤姐儿把她小手捉住叫道:“才说了不装,你倒越发假模假式了!”

    “好,我不假装。那,你怎么知道谁家的儿郎好啊歹啊的?你又怎么知道哪家嫁得哪家嫁不得呢?”

    王熙宁拿手指划脸,边问边臊王熙凤。

    “嘁,万事难不倒有心人。腔子上顶着个脑瓜子是做什么使的?”

    王熙凤斜了一眼妹妹,昂头答道。

    ……

    中京,忠顺王府。

    黄肃觉得自己再摔下去,屋里就要找不到囫囵的东西了。

    他望着满地狼藉的书房,揉着眉头,咽下了喉中的苦意。

    一个小丫头,竟然几次三番折了他四个人手。

    “蠢货!废物!”

    一想到那俩被沸水烫,被船桨拍,死在贾府下人手里的暗卫,黄肃就又愤怒地想砸东西了。

    他醒悟到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轻敌。

    黄肃日前写了请罪折子,痛悔自己之前巡查陵江之职时有所疏漏,以致恶徒猖狂,偷盗官船。

    皇上允了黄肃将功补过的奏请。

    黄肃详细调阅了案卷,看到贾家下人的口供说,原本那两个手下已经驾船逃离,是贾珠又命人乘舟勇追的。

    黄肃咬牙切齿道:“贾家!贾珠!”

    他沉吟一刻,打开书房门,招手将卫一叫了过来。

    “那个丫头究竟有什么蹊跷?还有那个荣府的公子哥儿,怎会那样回护她?”

    “卫六之前密信有报,贾珠赏了那贱丫头一件珍宝,名鲲皮锦,刀枪不入。那贱丫头又不知为何得了贾府老太君的喜爱,想来那贾珠因此才护着她的。”

    “鲲皮锦?什么东西?真能刀枪不入?”

    “自贾府下人处打听到的消息是,这锦乃贾珠舅舅,现任京营节度使王子腾送他的洗三礼。能护着那丫头三刀无虞,也着实神异!”

    黄肃“唔”了一声,便交待卫一,务必暗中查明这鲲皮锦的来历。

    卫一领命就要退下,黄肃又扬手道:“此事还不紧要。最关键是,太后的千秋盛宴准备得如何了?”

    卫一附耳如此这般回禀了一番,最后说:“咱们一切皆是顺势而为,爷放心,虽有险,但绝无把柄纰漏。”

    黄肃这才长出一口气,双目灼灼盯着远处的皇宫,笑道:“如此甚好。”

第59章 (1)心藏鬼反捉鬼藏心 狠心人却哭人心狠() 
比尔和本森跟着蜿蜒前行的车队抵达中京时,望着眼前巍峨耸立的城门楼,激动之极。

    汉白玉铺就的城门广场上,往来行人匆匆,普通百姓见到海外商队看了两眼也便走开了。

    待一行人住进宽敞的鸿胪寺礼宾院,仆人将热水热布巾拿来伺候他们洗漱,又端上一碗碗热热的奶沫浆子,比尔等人便一气儿喝完,各自歪在宽大的炕台上,倚着柔软的鹅绒靠枕,舒服得不想动弹。

    这时薛號过来,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小公子,我家商行来报,王子腾大人数日前便递了书信,说当年在福省倒的确救过一个客商。他信中说,此事原是他职责所在,并且当日已受过答谢,还请小哥万勿再因此特特去谢他。”

    比尔正害怕见到那位王大人会穿帮,于是顺水推舟说:“那,就请薛先生带着我的谢礼,替我送给王大人吧。”

    “比尔,你不可以这样。中州人最讲礼节,最重恩情。你父亲那样重视王大人的救命之恩,你必须要亲自去致谢才行。”

    斯图尔特却坚持要比尔面谢。

    比尔无奈,只得和本森起身,带着斯图尔特跟薛號出了门。

    “中京如此热闹繁华,明日我可不可以单独出去逛一下?”

    比尔趁机询问薛號,他想去贾府周围打探打探。

    “可以的。只是明日内府外事官要先接见斯图尔特先生,你们不去吗?或许过几日皇上也会接见你们。然后,按规定你们可在京都逗留月余,到时尽可四处游览。当然,若是圣上见了你们另有它旨,自另当别论。”

    比尔有些迷惑,他赶忙问:“我要想在中京长住,还得皇帝亲自下旨?”

    “小哥也想要长留中州?哈哈,我天朝风姿,令四方折服,这也不意外。只是皇上身边的西洋人,有弗朗基来的医师,有真腊国的画师,哦,对,还有你们英格兰的测绘师。小哥若身怀绝学,倒也不是没有机会留下来。对了,还有传教士也可以留在京中。”

    比尔听了暗自庆幸,他的医术在这个时代绝对可以秒杀所有人。

    于是他和本森便默默跟在斯图尔特及薛號身边,到了王家。

    王子腾携师爷刘襄仔细观察着比尔和斯图尔特的神色,见比尔有些惴惴不安,他们心中也跟着愈发疑神疑鬼。

    “这位小公子,你可否同我家老爷详细说说你父亲的形貌、家世、来历,以及获救那日的情形?我家老爷并不想叫你认错了人,白担了谢意。”

    刘襄和比尔和气说着话。

    比尔很想抬手擦擦自己脑门上的汗,他等斯图尔特翻译完,掩饰着喝了口茶,才说了自己“父亲”的姓名、家世。

    “我父亲身高、相貌和这位斯图尔特先生有些像,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获救那日的情形,我只记得父亲说是在海上,遇见了海盗,具体的没听他说过。”

    刘襄听了,目露精光道:“这却难说了。小公子再想想,你父亲还说过什么不曾?又或者,你父亲在中州还认识别人吗?此地可有别的知情人士?”

    比尔灵机一动,脱口而出:“父亲说过金陵贾家!听薛先生说,贾家也在京城。不如我们去贾家问一问?”

    刘襄和王子腾对视一眼,疑惑更深了一层。

    王子腾探身向前,开口问道:“宁国府?荣国府?”

    比尔心说:我哪里知道鸳鸯在哪个府?

    他想了想说:“父亲没说过。”

    薛號暗自微微冲主位点了点头。

    王子腾又开口说:“如此,后日吧。”

    刘襄解释道,贾府一行刚自金陵归来,正好后日王子腾也要去探看贾母等人。

    比尔按捺不住心中的雀跃,连连点头称是,又回头冲着门外的本森咧嘴傻笑。

    王子腾等人心中更加迷雾重重。

    事情议定,比尔兴奋地领着本森,和斯图尔特告别了王子腾。

    薛號却被王子腾留了下来,说要问他一些金陵老家的事情。

    斯图尔特等人跟着薛家及驿馆差役往回走。

    本森心情愉悦,摇着脑袋四处看热闹,街上人也多瞩目看向他。

    “先生,刚才王先生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哦?怎么奇怪?”

    比尔冲斯图尔特摇头说:“不知道。他好像非常怀疑我。”

    斯图尔特笑道:“我没发觉,不过王先生真是我见过最寡言的中州人。”

    比尔也笑了笑,心道自己疑心病太重了。

    “贾府?”

    比尔一行离开后,王子腾立刻向刘襄和薛號问道。

    “王兄莫急!在月港时我也曾听那少年提过贾府。当时以为是指使他的人知道王兄同贾府的关系,便随意攀扯的。但今日查看那小子的言行,竟似他们原本的目的就是贾府。”

    “薛老爷所言很是。只是,派个西人小子去贾府所图何事?为何又要打着咱们当年之事的旗号?”

    刘襄向薛號问道。

    薛號也自迷惑:“若说那背后之人知道了当年的事,根本不用叫比尔这小子来试探咱们,直接掀底子就是了。除非,对方只知一鳞半爪,而且绝没有证据。那么这个时候,他们急着要去贾府,莫非,他们认为证据是在贾府?”

    “薛兄睿智。”

    王子腾赞了一句。

    “我和老爷之前也做此分析。今日比尔这个西人小子神态一开始惴惴,待听到可以去贾府却又明显雀跃,的确可见他们的目的就是贾府。难道他们根本不知当年旧事,只是随意编了个瞎话想通过我们接近贾府?”

    薛號听完,点了点头,低头思索。

    “非也。”

    王子腾摇头道:“多此一举。”

    薛號也说:“王兄所虑极是。若只想接近贾府,何必绕这样大一个圈子?我观察比尔一行并未和任何中州人交谈过,那斯图尔特也是首次来中州,更不可能同朝堂有何交涉。”

    “啧啧,这便怪了。目下来看,背后那人设局之艰深,简直神鬼难测……”

    刘襄想得头疼,骇笑着说:“还有一种可能,便是根本没什么背后之人。那个比尔完全是误打误撞,编了瞎话骗那英格兰人斯图尔特收留他,阴差阳错反倒撞进了薛老爷耳目里。”

    薛號愕然,随即失笑。

    王子腾一向不苟言笑,此时仍旧严肃道:“非也。贾家。”

    刘襄道:“玩笑而已。那西人小子能提到贾家,自然不会是误打误撞。”

    三人计算半日,却是不知,真相恰好就在刘襄那句笑谈中。

    只是人心莫测,尤其心内藏鬼之人,往往视人皆为魑魅魍魉。

第60章 (2)心藏鬼反捉鬼藏心 狠心人却哭人心狠() 
王子腾当年领兵在福省巡海,曾立下赫赫战功。

    只是将军提头,兵士浴血,一场场战出的功绩,被一纸纸奏折送到中京,却轻飘飘只剩几行笔墨。朝堂之上安然度日的文官大臣们,如何能领会到奏折背后的凶险艰难?

    户部无银,三番四次只想推脱克扣军饷,吏部无缺,只评王子腾任上甲优,却从无升调之令。

    牛氏孤身一人在中京待产时,王子腾正在茫茫南海追杀倭寇。

    虽有亲友帮衬,牛氏也一直奔波求告,但吏部明码标价,从五品的一个武职京官就要八万两银子,这还是看在老荣国公和镇国公的面子上给的人情价。

    牛氏哪里拿得出八万两银子?

    王家太爷一辈曾掌鸿胪寺,专管接待四方来贺外宾,闽、浙、滇等边地外商货船均归王家所管,倒颇兴旺发达了一阵,金陵旧族还曾备过接待圣驾之事。

    可是到了王子腾父亲这一代,王氏一族开枝散叶,子嗣虽繁,却多不成器,不过三二十年间,便将老太爷一辈攒下的家底挥霍一空。

    王子腾父亲又英年早逝,独留给王子腾一个虚爵,一个武职,一座空荡荡的祖宅,王家哪里还有昔日的富庶繁华之景?

    金陵城中流传的“东海少了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却是在说王家太爷在时的盛景,和王家此时的家境两相对照,却是天上地下,叫人不胜唏嘘。

    牛氏将家里翻了个底儿掉,也不过凑出三二万的银子来,离那五品官职却是差了个迢迢千里。

    她气得当即写信将王子腾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再没本事回家,便不叫儿子学着叫爹了。

    王子腾接到这封河东狮子吼,嘿嘿一笑,却也不以为意。

    不过两三日后,他又接到牛氏另一封信。

    牛氏后悔自己上封信骂了王子腾,怕他因此生气伤身,又忧心他同贼寇搏命时走了心神,又絮絮叨叨说将来生下儿子,定要叫他先学会喊爹爹……

    那厚厚一沓子信纸的末页,却是字迹模糊,泪痕点点。

    王子腾捏着这封厚信,一阵心酸神伤。

    他黯然咬牙,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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