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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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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珠儿选的!咱们一时间也再找不到这样可靠的人家来了。”

    贾母连连安抚王夫人。

    此时,荣国府门外,贾赦、贾珍的马车也从皇宫回来了。

    贾母等人在正院堂屋一见到他们,贾赦便嚎啕大哭,叫着“珠大侄子,你怎么就去了!”

    “嚎什么丧!”

    贾母喝止了他,本想告诉他们贾珠没事,却又想起这个儿子一贯的脾性,便瞒了下去,只说自己难受坏了,再听不得哭声。

    “母亲节哀!您好歹还有儿子,还有琏哥儿!虽说在母亲心里,琏哥给珠哥儿提鞋都不配。但好歹都是您的孙子!要我说,还是琏哥儿这样人才平常些的孩子更好,倒能守着您平安到老。想珠哥儿生得那般齐全,可不就是人常说的,天妒英才……”

    贾赦被晚间的大火吓得失了心神,又同众臣守在太和殿一夜无眠,惶恐困顿,所以这会儿见了贾母便不管不顾,将心中的话都倒了出来。

    “住口!”

    贾母气得直哆嗦。

    王夫人站在一旁,也将脸扭了过去,暗暗咬牙。

    “珍哥儿,你在皇上跟前儿都听了什么,见了什么?镇国公是如何同你们说的?还不快给你叔祖母讲个明白。”

    敬大夫人在一旁赶忙吩咐贾珍回话。

    贾赦见敬大夫人说话,便住了口,直勾勾看着她。

    众人皆不留心他的异样,都在认真听着贾珍的讲述。

    只有敬大夫人察觉后皱了眉头,嫌恶地将身子侧了侧,把贾赦的视线挡在了身后。

第78章 (5)权天下君臣扶狼子 定惊魂祖孙掩生讯() 
贾珍开始事无巨细,将宫中所见一一讲给贾母等人听。

    “镇国公他们被皇上招进偏殿,外间众人却也不敢自行议论,都谨言慎行,呆坐等待。后来,镇国公从皇上跟前儿出来,便同我们几位国公说,皇上下旨三司会审,将顺王同庶人理会。”

    贾珍讲完,贾母抬头,暗自点了点头,但片刻后,她就又皱起了眉。

    “镇国公还说了什么不曾?他神色如何?苏首辅等人可有话?”

    贾珍想了想道:“镇国公神色似是极沉重。想是他也痛失爱孙的缘故。苏首辅又被皇上多留了良久,出来后也是无话。”

    贾母眉头皱得愈发深了。

    “母亲,咱们家一向同顺王没有半点走动。倒是慎王那处,同咱们几家国公府一向亲近。如今……不如咱们明日遣人去探望顺王可好?”

    贾赦在一旁插话道。

    贾母心火暴涨,指着门口大喝:“出去!”

    贾赦见贾母发火,心中又怕又气,也不多话,打了个躬身便退了出去。

    贾母揉着太阳穴,叫贾珍也先回东府好生歇息。

    贾珍又安慰了诸人几句,便也疲累不堪地退下了。

    且说贾赦回到自己院内,见邢夫人早恭恭敬敬站在院门内低头垂手等着,心里的郁气就平复了几分,难得地冲邢夫人笑了笑,倒把邢夫人吓了一跟头。

    “老爷,今夜宫里真走水了么?好些亲王皇子都薨了?”

    “妇道人家,打听这些做什么?”

    见贾赦不耐烦,邢夫人便问:“那边珠哥儿……”

    “唉,没了!”

    贾赦摇头叹气。

    邢夫人又是惊讶又是暗喜,想说看二房还如何整日傲得打鸣公鸡样!

    但觑见贾赦神情中的悲伤又不似作假,她便敛了笑意,也跟着似模似样叹气咂舌。

    “这便是世人说的,人才太好鬼都妒!珠大侄子一向叫人挑不出毛病来,谁不说那孩子是个十全人物?你瞧瞧,如今怎样了?”

    邢夫人叹息着,还抹了抹眼泪。

    贾赦见她这样,心里更生认同,连连点头道:“连你都明白的道理,母亲听了却怒了起来。也罢,她伤心难过,我做儿子的,叫她白说几句,又能如何?”

    邢夫人瞧着贾赦脸色说:“不是我张狂,咱们老太太有老爷这样的儿子,谁不艳羡?倒是老太太,却把眼珠子扔了,只瞧着那驴粪蛋儿表面光!”

    贾赦初始听着邢氏的话还犹自点头,待听到驴粪蛋儿一句,脸颊抽搐了几下,厌恶地挥了挥手,叫她出去。

    邢夫人知道自己言语粗俗又惹了老爷不喜,慌得退了出来。

    见贾赦又叫人喊了新纳的一个丫鬟进去伺候,她暗咬了银牙,狠狠朝那丫鬟的背影啐了一口。

    邢夫人陪房王善保家的瞧着那个丫鬟的背影十分熟悉,便够着头看个不住。

    “你也看进眼珠子里了,老娘下手替你拔出可好?”

    邢夫人以为她也稀罕那丫鬟的美色,气得劈手打了王善保家的一下,呵斥着她。

    王善保家的皮糙肉厚,一向也挨惯了,倒也不羞恼,回话道:“太太,我怎地瞧着那丫鬟,背影儿竟似和东府大夫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嘁!都是妖精样儿!瞧着像有什么用?同人不同命!”

    邢夫人甩着帕子,不以为意地说道。

    王善保家的见主子没多想,遂也撂下不提。

    贾赦叫了那丫鬟进去,眼儿就眯了起来,调教着叫那丫鬟脱下外裳。

    丫鬟羞羞怯怯脱了,就要往榻上去,贾赦却止住了她。

    “穿上这身。”

    丫鬟讶异地看着贾赦从床下木柜中掏出一件月白底子百蝶穿花褙子,一条大红撒花洋?裙,也不敢多问,慢慢又穿了起来。

    贾赦歪在枕上,叫那丫鬟在地上走了几步,又跳下榻来,指挥着叫她散开头发挽个低低的小?儿,又叫她挺直脊梁,头微微抬高,眼神再厉害些。

    丫鬟依言做了,心中直纳闷,直到她无意间瞧见大穿衣镜里自己的神态模样,才吓得差点跪在地上。

    这哪里还是她,这分明是东府敬大奶奶。

    ……

    鸳鸯三人守了贾珠一天。

    比尔拿着凉帕子不停地给贾珠做物理降温。

    但他心里不清楚中药的药效,在缺少抗生素的前提下,比尔觉得恐怕一切还要靠贾珠自己的免疫力了。

    鸳鸯定时给贾珠喂着很淡的糖盐水,实在熬不住了,就出来趴在炕桌上小睡一会儿。

    叶莲就坐在竹榻边,时昏时醒,注意着贾珠的情形。

    过了午时,贾珠的高热奇迹般地渐渐降了下来。

    三人脸上有了笑模样,这才察觉彼此都已饥肠辘辘。

    鸳鸯慌着要去买些吃食,比尔忽然拉住她道:“咱们忘了本森了!”

    本森在干嘛呢?

    本森正在鸳鸯家坐着嚎啕大哭!

    从摘星台起火开始,本森就揪心等待着比尔的消息,可是一直等到早晨,只有断了一只胳膊的斯图尔特被送回了驿馆。

    本森和冷子兴拽住斯图尔特打听比尔的下落,却被告知“大火中失散了,比尔恐怕没有逃出来”。

    俩人吓得当即大哭。

    本森完全忘记了一把刀的存在,满脑子都是“FUCK,比尔死了!”,“邦妮,我要去找邦妮”。

    所以他丢下斯图尔特,带着冷子兴就跑到了荣国府后街,敲开鸳鸯家的院门,却找不到鸳鸯,于是又气又急,坐在院里嚎啕大哭起来。

    翔哥儿歪头瞅着他,想凑近些,又怕这个小黑娃子会发疯咬自己,于是背着手站得又远了几步。

    “小哥儿,你们是何人?跑来我家哭什么?若再不说清楚,休怪我动粗了!”

    金彩昨夜跟着赖大家的跑了半夜打听消息,将将才回家歇下,又被吵醒,心里气得要命。

    冷子兴慌着解释了一通。

    金彩便说:“我女儿现在老太太跟前儿呢,哪里能给你们叫回来?再者说,你们找不见那个什么毕公子,找我女儿又能如何?她又不是官府,也帮不到你们。快走吧,快走吧!”

    本森牢牢抱住金家的院门,死活就是不走。

    冷子兴急得一头汗,怕金彩真得动手揍人,又怕本森哭出个好歹。

第79章 (1)三尺绫祭酒守贞烈 一碗粥太后破死局() 
本森正大闹金家小院时,鸳鸯气喘吁吁跑了回来。

    原来她和比尔想到了本森,分析了一下,料定本森见不到比尔一定会来金家找她,所以就赶紧跑了回来。

    本森得知比尔没事,顿时坍了台,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把我忘了对不对?”

    鸳鸯忙把他拉起,哭笑不得地凑近他耳边,简单讲述了贾珠未死的秘密。

    本森也明白此事重大,便安静下来,听从了鸳鸯的劝告,先带着冷子兴重又回了驿馆,好生照看斯图尔特。

    鸳鸯送走了他,仍旧和家人说贾母处离不开她,便进了荣国府给贾母报信去。

    ……

    下晌,宫内有小太监来荣国府传旨。

    贾珠誓死护主,皇上追封他龙禁卫三等侍卫兼一等男,又封了王夫人三品诰命的赏,抚慰她失子之痛。

    贾政惴惴接了封赏,叩谢隆恩。

    他心内想到这是欺君之罪,面色不由青黄转惨白。

    小太监也不奇怪,儿子惨死,谁接了这赏会给他笑脸呢?

    贾母心里清楚,如此一来,贾珠此生再见不得人。

    她想到贾珠往日的神采飞扬,抱负志向,不由泪如雨下。

    小太监慌忙接了贾府的赏银,带着人匆忙回宫复旨去了。

    老来丧子之痛,就是铁石心肠的路人都不忍去看。

    小太监想到适才在镇国公府等府邸里看到的眼泪,不由感叹:富贵如浮云,平安才是真。

    宫人走后,贾母又连番叮嘱贾政等人万不可泄漏密辛,就连大房贾赦那里都要瞒着。

    贾政也知轻重,连连点头。

    贾母又单独叮嘱了敬大夫人一番。

    敬大夫人表示,东府只她一人知情,贾珍等人皆不得知。

    贾母叫他们都快回去睡一觉,自己也歪在炕上闭目养神。

    赖嬷嬷此时却在外间见鸳鸯进了屋子,吓得拉住她就问:“可是不好了?”

    鸳鸯赶忙笑答:“是好信儿!”

    赖嬷嬷这才将她拉进内室给贾母回话。

    贾母听见贾珠已经退热,大夫都说无碍了,便也连声念佛颂道。

    她擦了擦欢喜的眼泪,又叫赖嬷嬷快去悄悄告诉王夫人。

    赖嬷嬷脚不沾地地快步走了,贾母便拉住鸳鸯,仔细问她比尔的来历。

    鸳鸯将之前编好的那套如何识得比尔的话讲给贾母听了。

    贾母笑道:“我再不管别的。我只晓得,是他救了我珠儿。他再如何神通广大,手眼通天我也不管不问。”

    又思量了片刻,贾母就对鸳鸯道:“你是个有造化的。神仙道士,神仙洋人都叫你遇见了。如今,那西洋小神仙也是因为识得你才救下了珠儿,我贾府可欠了你一份天大的人情。”

    鸳鸯听了,连忙摆手道:“鸳鸯不敢。不怕老太太怪罪,我且说句心里话,我是真心视老太太为自己的亲人。就像老太太说的那样,想是咱们有前缘,我一见着老太太就打心眼儿里感到亲切。老太太,鸳鸯这话不是奉承,不是讨好,鸳鸯这话是真心话!”

    贾母瞧着双眼含泪,神情诚挚的鸳鸯,不由得伸手摸着她的头发说:“好孩子!我信!我活了大半辈子,哪句话真,哪句话假,我还是辨得出的。所以我方才不问你那么多,我知道你或许是有别的隐情,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因为我老婆子明白得很,你对我,对我贾家,没有恶意,全是善心。”

    鸳鸯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她知道自己那套说辞瞒不过贾母,却没想到贾母如此坦荡说出,并选择完全信任了她。

    可是,她的来历秘密太过巨大,实在无法坦言。

    “老太太放心。我既又到了您身边,自当全心全意守护好您,不会叫您再因我受累受苦。”

    鸳鸯在这一刻,把贾母当成了自己的籁籁,她仰脸瞧着那张熟悉的容颜,小声发着誓言。

    贾母一时不解鸳鸯的话,不过她也不多问,握住鸳鸯的小手道:“自今日起,我只当多了你这么个孙女。”

    鸳鸯喉头一哽,扑在贾母怀中,泪如雨下。

    ……

    “苏首辅,还请您代小王奏请父皇,小王只求速死!没能救下诸位兄弟,没能救下诸位臣子,肃实在没有颜面独活于天地间!”

    顺王一朝醒来,便呼天抢地,欲要自尽。

    众太医安抚不住,皇帝听了,便遣苏格知前去探望。

    “顺王不可!还请顺王念在太后年高,皇上爱重,千万要珍重自身才好!”

    顺王听见“皇上爱重”这一句,神情悲戚,望着苏格知道:“父皇一向爱重儿臣!奈何昨夜兄弟尽失,独我生还……便是父皇因此猜疑儿子,儿子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儿子悉听圣便!小王只恳请苏首辅,万望您告之父皇,还请父皇保重龙体,切不可悲伤太过,伤了己身。不然,小王万死不能谢其罪!”

    顺王说着话,便扑下矮榻,以头戗地。

    吓得一旁太医赶紧过来抱住他,大呼“顺王不可再伤己身”。

    苏格知也扶起顺王,耐心安慰他:“有顺王此言,圣上亦可暂慰失子之痛。我等下臣也多谢顺王体谅,自可依旨审理。”

    “苏首辅,请受小王一拜!”

    见顺王纳头便拜,苏格知哪里敢受,他便口呼“不敢”,也在顺王身前对拜了下去。

    “小王自问无愧于心!但清白向来最难自证,小王清名只托赖苏首辅了!小王不为自身,只为父皇心安,为母后、皇祖母心宁,还请苏首辅竭尽全力,彻查此事!”

    顺王斩钉截铁说完这番话,便不再多言。

    待苏格知走后,黄肃躺在榻上,将这一年多来的每一步棋又重新走了一遍,捏着玛瑙手串仔细筹算一回,算无可算,自觉没有任何漏处,方闭上眼睛,开始小憩。

    ……

    傍晚,贾珠醒了过来。

    他就着叶莲的手,喝了小半碗肉粥,说了一会儿话,受不得火伤疼痛,呻吟了几声。

    比尔又喂他喝了一些鸦片,贾珠重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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