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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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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尔又喂他喝了一些鸦片,贾珠重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鸳鸯从贾母处悄悄出来,又回到了叶莲这里,给几人带来了一些吃食。

    比尔困倦狠了,吃着吃着直栽嘴儿。

    鸳鸯赶忙叫他去东厢睡了下去。

    哪想到睡了没有半个时辰,比尔就惊醒过来,发了疯般大叫着“邦妮”跑到叶莲屋里。

    见到鸳鸯好生生在那里站着,他才安静下来。

    “我做了噩梦,梦见你在火里,我救不了你!”

    比尔肩膀微微颤着,拉着鸳鸯的手急急说道。

    “别怕。大火已经过去了。你现在很安全,我也很安全。”

    鸳鸯这才意识到,昨夜的大火虽没伤到比尔的身体,可是仍旧让他的心理遭受了严重的冲击。

    抱着比尔此刻还在发抖的身体,鸳鸯慢慢把他带回了东厢房,细细用言语抚慰着他。

    比尔渐渐平静下来,环抱着鸳鸯,喃喃道:“我现在开始理解你之前的心理创伤了。人在灾难面前是那样渺小,那样不堪一击。人性在面对生死考验时,丑陋得真叫人恶心!”

第80章 (2)三尺绫祭酒守贞烈 一碗粥太后破死局() 
“有丑陋得叫人恶心的,就有美好得叫人醉心的。比如车祸中舍身救我的籁籁,比如拼尽全力在大火中救贾珠的你……”

    鸳鸯拍着比尔的后背缓缓说完,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提及籁籁,又有眼泪涌上了她的眼睫。

    “邦妮。昨晚有那么一刻,我怕得要死。这个世界那样危险,我怕下一次,被火吞噬的会是你,我怕我到时候没有能力救你,我怕我再次失去你……”

    比尔说着说着,把脸埋在鸳鸯小小的颈窝里,失声痛哭起来。

    小小少年细瘦的脊背弯成一张弓,哭得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

    鸳鸯的小手抚着比尔的后背,一下又一下。

    “比尔,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救了贾珠,就是救了老太太,救了整个贾府。你知道吗?你还曾经,救了我。”

    比尔抬起满是眼泪的脸颊,蓝眼睛发出水润的光芒,盯着鸳鸯。

    “遇见你之前,我从没想过结婚这件事。太累了。生病的那十年,光是活下去,就已经让我心力交瘁。虽然后来我慢慢好了,也和正常人一样读书、恋爱,可我自己知道,我和别人是不同的。我的心,好像不会跳了。”

    鸳鸯笑了笑,同比尔说:“天朝语言里有一句话,叫哀莫大于心死。我那时就体会到了,心死,就是连痛苦,连生病都不会了,这里,只剩一片死寂。”

    看着手指自己心口的鸳鸯,比尔的眼泪落了下来,他痛苦地哽咽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鸳鸯摇头。

    “不,比尔。该道歉的是我。我那时应该再勇敢一些,比答应你的求婚再勇敢一些。我应该答应你的爱。”

    鸳鸯望着比尔湛蓝的眼睛,忽然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上去。

    像春风吹开了一朵花,比尔的脸上瞬间绽开了一个带泪的笑容。

    “那时候我怕了。我怕再深爱,我怕再失去。就像失去籁籁那样。于是一开始我就裹紧自己,即便答应了你的求婚,我还是紧紧裹着自己的心。现在想想,我真懦弱。我应该更勇敢些的。对不起。”

    鸳鸯语无伦次地诉说着。

    比尔伸开胳膊,将鸳鸯牢牢搂进怀里,他低头吻着鸳鸯的头发,脸上笑泪交加。

    “我们都曾懦弱。感谢上帝,能让这一切重来!邦妮,不,鸳鸯,上帝呀,没人能知道,我是多么感激你能重新变得快活,重新变得,如此鲜活!”

    比尔按着鸳鸯的双肩,将她轻轻从怀里带出,和自己面对着面,然后才盯着她的眼睛郑重说道:“我爱你。不管你是邦妮还是鸳鸯,不管你是懦弱还是勇敢,我爱你。”

    鸳鸯的眼眶重又热了起来。

    “我也爱你。不管你是十二岁还是三十二岁,不管你是骨科医生还是魔法少年,我都爱你。”

    俩人相视一笑,重又拥在一起。

    ……

    宁、荣两府上下皆知,贾珠殁于摘星台大火。

    贾珠身边的李敢、知风,还有房中的丫鬟等人皆痛哭流涕,贾母便令赖嬷嬷将李敢等人各自妥善安置到了贾政等人院内。

    其余众人则惶恐而沉默,跟着赖大等管事,将两府装置得满目缟素,并开始去京中各处府邸奔走报丧。

    贾政等知情人吃过早餐,又聚在了贾母屋内。

    “母亲,珠儿已见好了。咱们总不能瞒一世……”

    王夫人擦了擦眼泪,向贾母说着话。

    “那你待如何?”

    贾母反问道。

    “这……”

    王夫人语结。

    皇子们皆惨死,贾珠却偷生。

    这本就是罪过。

    更何况,皇帝的抚慰旨意已经送到,欺君之事已犯,这会儿说什么,却都为时已晚。

    “如此情形,生死又有何区别?大丈夫,岂可苟且偷生如蝼蚁鼠蠹!”

    贾政愤懑不平。

    “喏,这里有刀,你做你的大丈夫,且去杀了我珠儿,再来杀了我们娘们儿可好?”

    贾母一句话堵得贾政面红耳赤,再不发言。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咱们且商量如何安置珠儿的后半生要紧。”

    敬大夫人出言,贾母当即颔首。

    “我想了一天一夜,最稳妥的,莫过于暗中送珠儿出海。”

    贾母如此一说,王夫人当即霍然而起,连声道:“不可,不可。”

    贾母问她为何不可,王夫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默默垂泪,良久哽咽道:“珠儿自出娘胎便没离过我们身边!母亲将他送到那些地方,都是罪人囚徒或者野人蛮子聚集之地,咱们珠儿这样的斯文孩子,在那里可怎么活?”

    “我又何曾舍得?若是可以,我倒乐得自己去替他受这份苦!”

    贾母亲自起身给王夫人递了帕子,王夫人惶恐接了,却仍是不愿贾珠离去,继续哭哭啼啼道:

    “我一生只得了珠儿一个,原想这辈子总算有了个依靠。珠儿要走了,又叫我去靠哪一个?还请母亲怜惜媳妇嫁进贾家近二十年,终日恭谨操劳,纵无半点功劳,到底也养育了一双儿女啊……母亲……”

    王夫人说得悲从中来,拿帕子捂着脸,哭得直不起身来。

    贾政在一旁想到自己素日在贾珠身上花的那些精力、功夫,想着往日在亲戚、同僚面前以贾珠为荣的那些言谈,也满面泪光,心内灰成了一截朽木。

    “糊涂……珠儿若不走,可就活不成了。不光他活不成,咱们一家子都难活成!他走了,好歹还有条命,只不在你身边,难道就不是你儿子了?”

    贾母掰开来,揉碎了,给王夫人解释着。

    “怎么就活不成!”

    王夫人丢下帕子,不敢去问贾母,反而起身站在贾政面前,去问他。

    “老爷,你不是说皇上下旨三司会审么?咱们叫珠儿去作证,证明他听到了顺王的谋逆罪证,把顺王拉下马……”

    “啪!”

    王夫人话未说完,贾政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无知妇人!这样忤逆之语你也敢说?你,你简直是胆大包天!”

    贾政又怕又气,指着王夫人,自己浑身直打哆嗦。

    王夫人成婚近二十载,第一次挨了丈夫的打,又羞又气,“呜咽”一声,就软倒在地,直呼“我活不成了”,“让我跟着珠儿去吧”。

    贾母坐在上位,先是喝止了贾政,随即又满面哀伤,目光茫然地望着堂下,口中喃喃自语:“老公爷,我尽力了……对不住,没能给你生养个好儿子……”

    敬大夫人见此,只得走到当下,将王夫人扶了起来,让她靠着自己歪在了座椅上。

    “婶子,二弟妹这话虽胆大,但也不是全无道理。您看?”

    见敬大夫人也如此说,贾政又想出声斥责,但终究压了下去,只胸口仍旧大起大伏望向贾母。

    “你到底年轻,哪里知道其中的厉害。”

    贾母凄然一笑。

    “皇上下旨三司会审,还着令顺王形同庶人。明着是要定顺王的罪了,可实际上,却是定要脱了顺王的罪。”

    敬大夫人凝眉不解,王夫人也住了哭声,定定望着贾母。

    “母亲何出此言?我等臣子尚且不敢妄自揣测上意,母亲常年居于内院,如何能……”

    贾政起身,大着胆子反驳贾母。

    “你闭嘴!”

    贾母忍无可忍,呵斥着贾政。

第81章 (3)三尺绫祭酒守贞烈 一碗粥太后破死局() 
“摘星台惊天大火,若皇上拿定主意要废了顺王,根本无需去审,就凭他独活这一条,就能断定他狼子野心。皇上显然不想或不能废了顺王。所以,苏首辅才顺应皇上心思,提出三司会审,皇上也应下了。这是二人达成的共识!顺王目前不可废,不可动,甚至,还要千方百计替他洗清冤屈,扶他站稳!”

    “啊?”

    王夫人已经完全呆住了,她连连摇头,表示无法置信。

    敬大夫人低头不语,暗自思量。

    贾政则摇头不语,就差说出“一派胡言”来了。

    “你别不信。”

    贾母冷哼一声,对贾政说道。

    “你父亲当日还在时,苏格知仅为次辅,镇国公牛清还唯你父亲马首是瞻。你父亲便断言,圣上他日必尊帝师苏格知为首辅。二人明君良相,可保我朝卅载中兴。既是明君良相,能看不透顺王所作所为?既是明君良相,能不敢废了一个小小顺王?如此一番做作,不过是暂时安抚太后等人,稳定朝局罢了。”

    面对贾母的诘问分析,贾政退了一步,辩无可辩。

    “九子已死。除了顺王这个唯一成年的亲王外,圣上在世的皇子只有十一、十二两位尚在襁褓的孱弱小儿。而圣上已逾不惑之年!”

    敬大夫人这时抬头,和贾母相视一眼,口中所说之话,显见得已经参透了其中的奥义。

    “釜底抽薪。顺王这招,也不可谓不绝!”

    见敬大夫人这样说,贾母也沉声回应。

    贾政却仍旧不信。

    “母亲既说圣上和苏首辅乃明君良相,他们又岂会放任顺王行此丧尽天良之事?天理昭昭,圣人治下,我朝天下焉能交予此等玩弄鬼蜮伎俩,罔顾天理人伦的邪徒孽畜!”

    敬大夫人后退了一步,无力垂头,心中有些惊疑,不知这位政二弟是真天真还是假正经。

    “汉天下交给弃子于野的高祖,如何?唐天下交给弑兄逼父的太宗,又如何?古往今来,那个位子上坐着的,越是贤明,越是当不起一个人字。”

    贾母白了贾政一眼,不欲同他多言,转向王夫人道:“但凡能有一丝胜算,我都不会叫珠儿背井离乡!你一生依靠只有他,我一生依靠,何曾不是只有他?咱们荣国一府的依靠,何曾不是只有他!”

    贾母说着,也哽咽难言。

    敬大夫人叹了一口气道:“莫说婶子和弟妹,就是我,整日里也只看着珠儿过日子呢。我们东府里,珍哥儿是个没出息的,他不惹祸已是我日日耳提面命的好结局了。”

    “母亲!”

    王夫人听到这里,已知事不可改,却终究一千一万个不忍、不愿,便哀叫一声,想求贾母再缓一缓,再想一想。

    可她刚一起身,忽然眼前一黑,整个人便顺着敬大夫人的身子软滑了下去。

    贾母等人俱吓了一跳,慌忙叫人去请太医。

    哪想大夫来后,仔细诊了半日脉息,却笑眯眯对贾母拱手道:“恭喜老太君,贵府太太这是喜脉!”

    贾母惊喜交加,竟越步上前直愣愣问道:“果然如此?你没有诊错?”

    那大夫也不敢反驳,不安跪下道:“回老太君,小可不敢乱言。若府上有疑,可请家父来,他老人家于千金科上造诣最精。”

    贾母便连声遣人去太医院请王君效老院判来。

    此时太医院的诸位院判皆围着顺王和太后等人,王老太医不擅外伤或内科,只精于妇人千金科,所以倒恰好闲在院中。

    待王老太医被赖嬷嬷等婆子几乎撮簸箕一样撮进内室,贾母也不同他客气,直接就叫他去给王夫人诊脉去了。

    “确是喜脉无疑。已三月有余。产褥之期当在明年四五月间,不冷不热,倒不会叫母子受罪。”

    王老太医捻须,乐呵呵道。

    贾母和敬大夫人相顾,皆喜泪齐涌,床上王夫人早醒了过来,闻言也是想哭但又怕伤了胎,强忍着起了身,给老太医连连道谢。

    贾母叫人封了一百两的诊金,好生送了太医出去。

    一家人重又坐下,直叹“天可怜见!”

    就连贾政也都念了一声菩萨保佑,倒叫贾母等人都笑了起来。

    “这孩子是个体贴的!而且算日子竟是咱们出发去金陵前你便怀上的。难为他跟着咱们来回奔波千里,想来定是个康健的孩子!”

    贾母望着王夫人叹道。

    王夫人此刻虽仍旧心伤贾珠,但到底不至如之前那般绝望,便也点头微笑起来。

    贾母叫人扶走了王夫人,叮嘱她好生歇息。

    这时赖嬷嬷又领了鸳鸯进来。

    鸳鸯先给贾母道了喜,又说:“珠大爷今儿醒了来便嚷饿,随后吃饭也多,精神也好。”

    贾母听了连声道好。

    她忽然很想见见贾珠,亲口跟他讲,他要有个弟弟或妹妹了。

    贾母问鸳鸯,能不能拜托“西洋小神仙”把自己悄悄挪到贾珠那里瞧瞧去。

    鸳鸯捂嘴儿笑了笑,表示这也不难。

    于是到了夜里,贾母屋里人都被她找借口支走,比尔和鸳鸯就拿着一把刀,来将贾母接到了空间隧道里。

    幸亏叶莲的小院儿离贾府不远,不过饶是如此,贾母也走得气喘吁吁。

    鸳鸯趁机向贾母谏言,要她今后常走走路,加强锻炼身体。

    贾母笑道:“好!我定要再康健些,好看着我的小孙孙长大!”

    待见到了贾珠,贾母却不由自主就收了笑容,眼泪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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