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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68部分

小说: 不疯魔,不红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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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阿凤数落的孩子自然便是贾琏,他身边的,正是贾珍带着儿子贾蓉出来闲逛。

    贾珍此刻全副心神都在台上,倒没理会小孩子间的口角。

    贾琏愤愤不平,撅嘴也朝台上望去,骂道:“待那神女飞起来,才叫这野崽子现打了嘴呢!”

    贾琏和王熙凤怄气的光景儿,台上的胡姬又围着舞台走了一圈,好叫台下众人看清她周身并无机关绳索。

    台下众人聚精会神盯着瞧时,胡姬走到了舞台后侧,靠近墙壁站好。

    只见她两手和双翅上下前后挥舞了片刻之后,忽然,伊人双脚轻轻一点,竟是直直朝着上空飞了起来。

    胡姬越飞越高,几息后,身子就飞到了一丈左右的空中,背上双翅始终上下翻飞着,生动之极。

    台下众人皆仰面朝天,喝彩不断。

    贾琏得意地大声叫道:“穷酸,自家无钱打赏便酸人蠢!小爷便发善心,好叫你借光瞧个稀罕,也顺带着教教你,到底谁才是蠢货!”

    阿凤在前头听得直呲牙。

    她已经想通了那波斯女飞天的关节机巧,不由就回身冲贾琏啐道:“呸!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货色,也敢来教小爷?”

    贾琏听了,气得跺脚,就连声叫身边的长随去打阿凤。

    贾珍这时看那飞天胡姬正看得出神,便出声喝止道:“琏哥儿,你要打,也待散场了再打。”

    贾琏听了,便叉腰吩咐随从们好生看着“那嘴贱的小子”,散场了也莫要阿凤走。

    阿凤心里有些打鼓,不知对方是何身份。

    但又想到自己二叔和二姑姑家的势力,便也不那样害怕了,反抱臂装光棍儿,很是江湖地说:“小爷我怕你?待散场,咱们哪个走了哪个便是忘八脖子一缩儿短!”

    来旺在一边吓得腿肚子直转筋,和阿凤小声说:“这几位爷看着甚是势大,咱们怕是惹不得!”

    “少扯你娘的臊!满中京城里,除了皇家人,咱们谁惹不得?你瞧那小子的下作模样,可像皇亲国戚?”

    阿凤小声训斥着来旺。

    来旺怕得嘴里直发苦,却也无法。

第109章 (1)君臣父子阴谋阳谋 如海雨村正谍反谍() 
高台上飞起的胡姬升到两丈多高时,便停在了高墙下方一尺左右处,拍打着羽翅摆了几个美妙舞姿,便又开始缓缓落了下来。

    待落在台上站定,胡姬又挥舞着双手,在身前身后颇舞了一阵子,便又迈步走到舞台前方,左右都转了一圈,让台下众人又将她周身看了个清楚。

    “咦?莫不是这胡人娘们儿真扎了肉翅?”

    “是啊,我连着看了两日了,竟看不破这里头的蹊跷。”

    听着人群中的议论纷纷,阿凤暗笑世上果然蠢人居多。

    一时,老者又站出来,高声叫道:“天下第一奇观,古今难见罕事,神女飞天,请君鉴赏!还有没过瘾的爷爷,请慷慨解囊!在场的诸位,也请给将才这位豪气大爷喝个彩!”

    台下一些闲汉便都叫着“沾了这位爷的光,爷爷大吉大利!”,“爷爷豪爽,某谢了!”。

    贾珍拱手冲众人微笑致意,心下也觉得这个开心买的倒值。

    这时便又有一个富商家的小公子叫人送上了十两银,叫那胡姬再飞一次。

    那胡姬这回却是在高墙前换了个地方站定,以示并无机关。

    台下众人便喝彩叫好声越发高涨起来。

    待胡姬飞下,老者便又花样翻新,表示若出银十五两,即可亲上台来,摸摸胡姬的翅膀。

    台下贾琏赶紧叫下人扔出银子,又将他抱起送上台去。

    “哟,是真的,还是暖的呢!”

    贾琏把手探进胡姬翅膀的羽毛下,回身朝台下惊喜喊道。

    那胡姬见他生得俊俏可爱,便弯身,朝他小脸上香了一下。

    贾琏张着嘴嘿嘿傻笑,台下贾珍笑得抬不起身来,众看客也都拍手大笑,喝彩不绝。

    “十五两,也能香爷爷一个么?”

    台下有位大汉扯着喉咙怪叫着。

    老者抬手止了热闹道:“这位爷爷,您若和这位小爷般清俊秀逸,惹得胡姬爱怜,那老朽自也拦不住你们郎情妾意!”

    台下众人看看那大汉胡子拉碴的邋遢模样,再看看小贾琏的玉人模样,俱都奚落那汉子“黑老鸨倒想和凤凰飞得一般高”。

    闹哄哄中,又陆续有几位阔气大爷扔了银子上台,排队挨个儿去摸了胡姬的翅膀。

    那胡姬身侧站着两个壮汉,见有人手不老实往胡姬身上别处摸去,也不理会。

    他们只防着有人往羽翅根部摸去,或用力揉捏翅膀,这才会上前,言语客气,手下却用力,把人暗暗带到一旁,好生送下舞台。

    摸过羽翅的人都连连点头,说那翅膀的确触手生温,与活鸟翅膀无异。

    众人心中更加深信。

    待胡姬再次飞起时,喝彩声便更激烈,胡人小厮又趁机捧着盘子出来,那“叮铃咣啷”的打赏声便顷刻间不绝于耳。

    阿凤从自己的荷包里也摸出几个铜子儿扔进了盘子里,看得饶有兴致。

    贾琏皱着鼻子骂她道:“打脸现世的玩意儿!先前还说人蠢,这会子自己可不也信了?”

    阿凤哼了一声,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贾琏被堵得难受,小胸脯起伏不定。

    一时,台上琵琶声起,胡姬再次起舞,满场旋了个遍,末了,又朝三面福礼谢过,这才下台。

    老者上来喊着明日乃是神女飞天伫足中京的最后一天,又求告各位看客回去广而告之。

    台下众人应声,便渐渐散去了。

    贾琏叫人围着阿凤主仆,要同他们算账。

    贾琏的小厮,名叫兴儿的挺着腰子站出来指着阿凤喝骂道:“好小子,有种的便报上名来!咱们爷爷乃宁荣街上荣国府长房大爷,今儿且叫你死也死个明白!”

    贾珍再懒得管这些孩子打架的事体,只站在一旁笑着看热闹,不叫闹出大事就好了。

    且说阿凤听见那小子的喝骂,顿时哭笑不得:这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如此,倒不好再和亲戚斗气。

    来旺也松了一口气,上前和兴儿和气说道:“这位小哥,咱家小爷也不是旁人,正是府上二太太的娘家侄儿。小子家主姓王,我家小爷的二叔现任京营节度使。”

    贾琏听得傻了眼:眼前这嘴贱小子做什么偏偏是二婶子的侄子!

    满腹郁气的贾琏举目四顾,只想有个倒霉蛋能撞来,好叫他打上一顿撒撒气。

    贾珍在一旁听得哈哈直笑,过来同阿凤说:“原来是珠哥儿大舅爷家的公子,却不曾见过的,今日倒是琏哥儿莽撞了,还望勿怪。”

    阿凤叉手拜了拜道:“想来这位哥哥便是东府的珍大哥哥了,原是阿凤无礼在先,阿凤该给大哥哥和琏二爷赔礼才是。”

    贾珍见阿凤人虽小,却行事乖觉,说话又爽利,便说相请不如偶遇,邀请同去前街的御风楼吃茶。

    阿凤欣然应约,又和仍旧气鼓鼓的贾琏见了礼,就要跟贾珍走了。

    “虽是亲戚,事非曲直也当有个定论!这胡姬分明是真生了肉翅的,我摸都摸过了的,如何是唬人的?你且认了自个儿的眼拙,咱们才好坐下喝茶聊天。”

    贾琏撅着小嘴儿站在原地,冲阿凤嚷嚷着。

    他心想,虽不好明揍这小子,那也得叫他向自己服个软儿,方能咽下这口气。

    阿凤一眼便瞧出琏哥儿的心思来,她此时也才八九岁,又一向好强,便笑说:“既琏哥儿想得个明白,阿凤便请珍大哥哥作证,咱们这就寻了那胡姬,叫琏哥儿明白明白,可好?”

    贾琏叫道:“去就去,谁不去谁就是那尿不高的雏儿!”

    阿凤不理他这村话,只看着贾珍。

    贾珍素来便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镇日里四处寻热闹还寻不来,自然乐得带着俩孩子和一众仆从往高台后方的酒楼寻人去了。

    之前那老者正带着捧哏的众托儿和酒楼掌柜的会钞,一见贾珍一行人直奔他而来,吓得扭头就往掌柜的身后藏躲。

    酒楼掌柜的朗声笑着迎上前来,向贾珍请安道:“这不是珍大爷么?小的给您请安了,府上国公爷可还好?好些日子不见他老人家来吃酒了。”

    贾珍笑了笑,指着他说:“这小老儿!且把你那牛黄狗宝安心揣着去。不过是家里孩子叫嚷着,要寻那胡姬瞧个明白,倒把你吓得这个模样,竟连我老子都抬出来了!”

    那掌柜的躬着身子,嘻嘻笑道:“珍大爷这是打小人的脸了。府上岂是那等外三路虚富佯贵的人家?您又哪里是那等小富之家娇养出来不知体恤下情的跋扈爷们儿?小的见到珍大爷只有欢喜的,再不会怕!大爷请往里走,小的叫那班头去跟您细说。”

    贾珍等人被掌柜的迎进里间雅座,之前的老者便过了来给各位请安。

    “原是国公府的大爷小爷们,怪道豪爽又文雅,小老儿见了几位爷爷才知道,原来中京气蕴、贵地宝华竟是都在几位这里了!”

    老者口中连声赞誉,作揖不止。

    “老人家莫怕,我也知道你们手艺人各家有各家的机密窍门,再不能外泄。不过是家里孩子缠得紧,我闹不过,这才来求教。你也不必泄密,只说那胡姬翅膀真假即可。我也好止了这俩孩子的争斗。”

    见贾珍如此说,那老者直接便跪在了地上,口中连呼:“还请大爷绕过小老儿!”

    来来去去就是这一句话,那老者再不敢开口咬定那翅膀的真假。

    贾珍也不想再逼迫他,便抬头去看阿凤。

    “老人家,你且听,我且说。若我说得对,你便不说话,若我说得不对,你可反驳。”

    阿凤说完,地上跪着的老者转了转眼珠子,不明白这个孩子想说什么,但也点头应下了。

第110章 (2)君臣父子阴谋阳谋 如海雨村正谍反谍() 
“你临墙搭建高台,还在台上墙壁都包裹了一色的猩红毛毡,这都是机巧所在。胡姬飞起和落地前后,总要两手前前后后挥舞一番,看似是舞蹈,实则是挥到身后时,迅速抓住了墙头垂下的透明丝绳,使法子或连接或卸脱其腰身里暗藏的机窍。那丝绳连接着墙后的轴轮,仅需两个壮汉发力拉拽,就可将胡姬缓缓升起、放下。我说的可对?”

    阿凤快速而小声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地上跪着的老者已经瞠目结舌,一句也不敢反驳。

    贾琏忽地站起身,走到老者跟前吼他:“快说,他说的都不对,快说!”

    老者满头大汗,只磕头不迭。

    阿凤起身,搀起老者道:“你放心,我若想掀你台子,早在外间就掀了。你这戏法儿用心精巧,叫人耳目一新,方才连我都忍不住扔了赏钱的。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阿凤只佩服有真本事之人。”

    那老者听了,这才略放下心,对着阿凤连连拜谢。

    贾珍举杯呷了一口茶,哈哈笑道:“琏哥儿,你现下可服了?”

    琏哥儿鼻孔喷火,满面通红,怒道:“不过懂些奇淫技巧!叫我服他,却是不能!”

    阿凤笑笑,不与贾琏一般见识。

    “公子爷们都是贵人出身!想您哪里见过那些匠人造作,百戏之法,看不破才是情理之中!”

    老者两不得罪,又讨好着贾琏。

    贾珍叫人赏了他一袋子银锞子,便带着众人出了酒楼。

    “大哥哥,这里的掌柜是何来历?”

    阿凤仰头去问贾珍,贾珍奇道:“阿凤也瞧出掌柜的有来历了?这家掌柜的,乃是北静郡王府总管的族兄,我们府上和郡王府一向交好。”

    “原来如此。那阿凤将才没给大哥哥添麻烦吧?”

    贾珍站定,看着阿凤道:“难为你这样周全体贴!你这小人儿的心肝儿莫不是水晶磨就的?竟能生得这样灵透!”

    一旁贾琏压根儿便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待贾珍带着贾琏回家,和贾母等人说了这事,王夫人便惊道:“这个凤丫头,我竟不知她如此无法无天!姑娘家家的,这怎么得了,待我同二哥哥说说去,往后要好生拘了她在家!”

    贾珍和贾琏都惊得连声问:“二婶子,阿凤是个丫头?”

    贾琏尤其不信,直着脖子嚷嚷着定是王夫人哄他。

    王夫人再三说了,贾母也颔首称是,贾琏才瘪了瘪嘴,欲哭无泪道:“我今儿竟是被个丫头斗败了!我没脸活了!”

    然后也顾不得礼仪,掩面飞奔而去。

    贾母和王夫人等人在屋里啼笑皆非,贾珍更是笑得前栽后合。

    贾敏听了这个小故事,也拍手笑道:“可怜咱们琏哥儿!这真真儿是人家说的欢喜冤家了。想来那月老也是个促狭的,专意将这俩小儿女绑在一处,由着他们一锅里闹腾去!”

    贾母笑说:“可不是?咱们府里往后可再清净不起来了,有这么一对儿小冤家,还不整日鸡飞狗跳?”

    敬大夫人接口道:“阿凤这孩子,虽说大胆,可也极难得的聪慧灵透,真真儿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儿。老祖宗得了这样的孙媳妇儿,我和大弟妹,二弟妹这些儿媳妇儿、侄媳妇儿,都要退得远远儿的了,省得您老人家看惯了阿凤的机灵劲儿,倒嫌我们木呆!”

    王夫人掩袖笑道:“我巴不得老太太厌烦我呢。也好叫我卸了管家的差事,好生喘口气去。”

    邢夫人笑着接话道:“正是,正是。我们琏哥儿将来娶进了凤姑娘,咱们妯娌倒好作伴儿歇歇,只把家交给凤姑娘管,再妥当不过。”

    敬大夫人低了头,但笑不语。

    王夫人看了看邢氏,微笑点头。

    贾母睨了一眼邢氏,倒有些可怜她。

    邢氏一心想着自己虽是琏哥儿的继母,但说来总归是嫡母,那凤姑娘再能干,也要喊自己婆婆。

    媳妇儿掌家,和她这个婆婆掌家,又有何区别?

    心中小算盘拨得噼里啪啦响,邢氏脸上的笑容便越发真切起来。

    可她忘记了,阿凤将来虽是她的媳妇,可荣国府主院里住着的仍是贾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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