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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98部分

小说: 不疯魔,不红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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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翔哥儿嘿嘿笑着,连道“不敢了,不敢了”,赶紧把妹妹接回了屋,给她和比尔都盛上了热粥。

    俩人正捧着热乎乎的粥碗默默吃着,本森醒了过来,蹿过来单臂搂住鸳鸯的脖子气道:“你这家伙,搞什么?行为艺术啊!”

    鸳鸯嘿嘿笑了起来。

    一时,对门的鹦哥和良婶子一家也过来了,又回去给鸳鸯端了热菜,不住嘘寒问暖。

    鸳鸯吃着热乎乎的饭菜,只觉得心里满满的,脸上有抑制不住的笑容。

    良婶子和鹦哥便和鸳鸯讲了她离开后发生的事情。

    鸳鸯脸上的笑慢慢褪去了。

    “老太太一开始是要捉赵姨娘送官的,我在外头听得真真儿的。可是后来赵姨娘喊了句什么没死、海外,我听不懂,赖嬷嬷就将我们全撵出了外院。随后没多久,赵姨娘竟好端端被送回屋里,连她那畜生哥哥都被送回了家。”

    鹦哥凑到鸳鸯跟前儿,向她细细说着。

    鸳鸯心内一震,顿时明白了赵姨娘手里握着的筹码。

第167章 (4)为活命愚妾灵光现 见血光文心凝魔晶() 
鸳鸯吃完了饭,便叫众人都赶快躺下歇息了,就连比尔,也被鸳鸯按在偏厢睡下,不叫他再跟着操心。

    待众人都睡熟了,鸳鸯便静悄悄出了家门。

    此时,后街上的人家都不约而同地紧闭院门。

    空空荡荡的小街上,只有可人家门口的白幡在风中摇曳着,似乎隐隐还有呜咽声传来。

    鸳鸯朝可人家深深看了一眼,化为流光飞了过去。

    越过趴在可人棺椁上痛哭的可人娘,还有在一旁默默垂泪的郝云,鸳鸯飞进了可人家的堂屋。

    她的目的,只有那把杀死了可人的黑铁剪刀。

    着剪刀做为凶器证物,一开始便被郝家人收到了里间,只等报官时送呈衙门。

    此刻,它却静静待在里间,上头的鲜血已然凝成了黑红的血痂。

    鸳鸯试着凝聚起灵力,又将乳白色的灵力缓缓从手上送出,隔空握住了那把剪刀。

    她将剪刀也用灵力包裹了,将其一并化为流光,转瞬便飞出了可人家。

    鸳鸯在后街上空凌空而立,开始全神贯注操控起那把剪刀来。

    一遍又一遍。

    直到她可以将灵力灌注在剪刀上,将它狠狠插入井沿的砖石之中。

    “可人,对不起,若是我早些开悟,修习这样的法门,你就不会那样轻易便被人害死了。”

    鸳鸯举着那把铁剪,喃喃说完了这句话。

    然后,她飞得稳稳地,心中什么都不去想,就这样一路飞到了赵家。

    鸳鸯瞧了瞧眼前那扇破败肮脏让人作呕的破木门,面无表情地化为流光穿门而过。

    赵家的屋子周围依旧散发着一股经年累积下的恶臭。

    鸳鸯穿过依旧破烂不堪的窗纸,瞧见赵老爹正在哆哆嗦嗦包着一袋子碎银、铜钱,赵国基则坐在炕上抱着一只巨大的酒坛子,边喝边哭个不住。

    “喝、喝、喝,早晚喝死!死的怎不是你?留下老婆子好歹还能给我做饭、洗衣裳哩!”

    赵老爹恶声恶气骂着赵国基,把包袱打好后,他背身上试了试,又推了推赵国基道:“你那妹妹是个心狠手辣的,纵她现下能勾得二老爷保下咱们,那二太太和老太太又岂有不恨的?来日她一旦失宠,主子们再翻此事,她必会把咱们先推出去挡刀。哼,反正老子我要走了,且躲两年再说。你便在这儿喝吧,喝死你更好。”

    赵老爹说完,抬脚就走。

    赵国基嘿嘿嘿笑着,醉得一塌糊涂,也并不去拦他。

    鸳鸯心中冷笑一声,默默想着可人惨死时的模样,慢慢就凝实了身子,脚尖悬空点着,飘在了窗边。

    “啊!鬼啊!”

    赵国基先瞧见了鸳鸯化成的可人,他惨叫一声挥舞着双手挡在了脸前。

    赵国基怀里的酒坛滚落在地,顿时摔得四分五裂。

    赵老爹回头便要怒斥儿子,却忽然看见了窗边的“可人”。

    瞬间,他就像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野鸭子,扑棱着自己的双臂,坐倒在地。

    “可人”半边头脸、身子皆是鲜血,咽喉处仍插着那只大黑剪刀,她黑洞洞的双目死死盯着赵老爹,一步一步朝他凌空走来。

    “哆哆哆”,赵老爹牙关打着颤,捂着脸不敢去看“可人”。

    “杀了我,你还想逃?”

    鸳鸯凑到赵老爹耳边,拟了可人的声音小声问着他。

    赵老爹身子抖如筛糠,呜呜咽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把剪刀,我还给你可好?”

    鸳鸯挥手打开了赵老爹挡在眼前的双手,和他面对面相视着。

    赵老爹只见面前的可人一点点将喉中的剪刀拔了出来,顿时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他一头一脸,可人却仍旧诡异地笑着,举着剪刀要往他眼中扎来。

    “啊!不是我,你别寻我。我是杀了你,可也是为我婆娘报仇心切。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他,都是可心,都是他们兄妹要害你!”

    赵老爹一手抱头蹲地,一手指着炕上的赵国基哀求着。

    赵国基则把自己埋在一床乌黑油腻的烂被之下,瑟瑟发抖道:“不是我,是可心先说的,还有毛大,主意都是毛大出的……”

    鸳鸯顿了一顿,拧眉问道:“毛大是谁?他住何处?”

    赵国基在烂被中闭着眼睛怪叫道:“毛大是皮货商,你去,去前街日升酒楼能寻到他。我不知他住哪处。”

    赵老爹软着腿脚,双眼乱瞄着,寻机往门口处悄悄爬去。

    鸳鸯回头冷笑一声,隔空放出灵力,将试图逃走的赵老爹一把抓回了炕上。

    赵老爹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大力甩着,下一瞬间便和赵国基滚在了一处。

    他此时完全崩溃了,吓得一脸惨白,使劲掀着烂被子要往里头钻,赵国基却在里头拽紧被子不叫他进来。

    一时之间,那床破烂不堪的薄被便被他们里外撕扯着,“呲啦啦”从中而裂。

    鸳鸯忽然觉得很悲哀。

    她不想再见到这家里的任何一个人,就像不想再见到一窝咬过自己的阴沟里的脏臭耗子。

    只是冤有头债有主,害死可人的是赵国基,鸳鸯便只想取了这畜生的命给可人报仇。

    “赵国基,该死的是你。”

    鸳鸯说完这句话,便放出灵力,双手举起剪刀,向赵国基的脖颈猛然刺去。

    “啊!”

    赵国基情急之下,却紧紧抓住一边只顾着夺被子的赵老爹,将他猛推了出去。

    赵老爹被儿子一个猛推,不自觉便载着头朝前一耸。

    鸳鸯控制的那把剪刀便深深刺进了赵老爹的颈子中。

    忽然,鸳鸯觉得一股怪异的恐惧向自己袭来,似乎赵老爹身上那丝活人独有的热气也顺着剪刀攀附在了自己的灵力之上。

    她悚然间便慌乱地放了手,被恐惧死死钉在了赵老爹身前。

    不一样,这和那个诡异梦境中,肆意地砍杀那些怪物一点都不一样。

    真实的杀人,会有四溅的鲜血,会有“噗嗤”一声,利刃入肉时叫人牙碜的恐怖声响,会有直面生命死亡时那汗毛倒竖的无边恐惧,会有来自灵魂深处的不可摆脱的强烈不适感。

    鸳鸯觉得赵老爹身上那丝活气热热的,粘腻又恶心,正一点点蔓进她的心脏,死死裹缠着她的灵魂,如绞杀一只纯白羔羊般绞杀着她生而为人的那颗良心。

    更可怕的是,赵老爹并没有立刻死去。

    他仰躺在炕上,双目圆睁着,发出一阵无意义的“呼哧呼哧”粗喘后,忽然挣扎着伸手摸到了自己颈子上的那把剪刀。

    赵国基在后头脸色蜡黄,茫然地瞪着赵老爹。

    “噗”。

    赵老爹猛得将剪刀拔了出来。

    温热的鲜血顿时溅了鸳鸯满脸。

    “啊!”

    鸳鸯发出一声惨叫。

    那血一沾上鸳鸯的身体,竟然全部洇了进去,几秒后便不见了踪影。

    但是鸳鸯身上却发出了“滋滋滋”的声音,像热油在煎肉,像强酸在融骨。

    鸳鸯觉得那捧血陡然间便迸射进了自己的灵魂深处,将她的神魂都灼烧出了千疮百孔。

    太痛了。

    这种痛楚完全不是肉体上的鞭笞、刺伤可以比拟,这种痛楚是携带着死亡的腐朽的气息,直接在人的生命之源上进行剜割。

    鸳鸯无力再维持可人的模样,她显出原身来,双手紧紧攥着胸口衣襟,痛苦地委顿在地。

    “鸳,鸳鸯?”

    炕上的赵国基呆呆看着眼前的异象,喃喃叫道。

    鸳鸯不敢再停留,用尽最后一丝清醒意识和几近枯竭的灵力,转身化为流光飞回了自家院内。

    待她跌跌撞撞扑进家门,便即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宛如死人。

    比尔等人折腾了一夜,此时皆睡得熟了,竟无人发觉鸳鸯的异样。

第168章 (5)为活命愚妾灵光现 见血光文心凝魔晶() 
“这是哪里?”

    鸳鸯站在一座巨大的石门面前。

    这门通天彻地,高耸入云,宽亦有百余丈,且通体幽黑,某些角度下还会发出冷冽的光芒。

    鸳鸯走上前去,用力拍了拍石门。

    却如一只蝼蚁在徒劳无功地叩叫着一面墓碑。

    忽然,似有一阵寒冬时节的刺骨北风呼啸而过,鸳鸯觉得冷极了,便抱着肩膀缩在了石门下,呆呆望着眼前无边无际的星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道熟悉的声音在叫她:“嘿,想活吗?”

    鸳鸯茫然点了点头,四下里看了看,却不见人影。

    “想活的话,你放我出来啊。”

    那声音说道。

    鸳鸯满眼满身又再次凝满了白霜,瑟瑟发抖地团在石门之下,喃喃道:“你是谁?怎么放?”

    “我就是你,咱们见过的。怎样,杀人很痛快吧。只要你杀心决绝,发誓日后还要杀尽更多该杀之人,我自然就能出来了。”

    鸳鸯的嘴角却翘了翘,笑道:“胡说。杀人一点都不痛快。我不要再杀人了,永远都不要。”

    那声音冷了下来,淡淡道:“那是你还不够强悍!你放我出来,我们不修文心,修魔心,待修到一魔成仙之日,这些凡人血就再也伤不到我们了。我们还可以入你身后这文界仙门,到那时,咱们要什么便会有什么,再杀光一切你厌恶的人,岂不痛快?”

    “不,不痛快。我不痛快,不是因为那血伤了我,不是因为我不够强悍。我不痛快,只是因为我杀了人。”

    鸳鸯奄奄一息,却仍旧执拗地说着。

    那道声音不耐烦之极,讽刺道:“妇人之仁!你都要死了,还顾着别人的命?真当自己是圣母了,窝囊废!”

    “你杀过人吗?你知道杀人时,他的热气会攀到你手上,他的眼神会印到你心里吗?你都知道吗?我绝不享受杀人,不是窝囊废,更不是圣母心,只因为我也是人,这是镌刻在我基因里的本能。只有反社会人格才享受杀人。”

    鸳鸯说完这些后,那道声音便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又道:“你不杀人,人却杀你。你该如何?”

    “以直报怨。我会修习好保命与反抗的法术,我会努力去让自己强大起来。可我强大不是为了凌驾生命之上,我强大,是为了更好的保护生命。”

    那声音嗤笑了一声道:“三岁小儿,何其天真。”

    鸳鸯也笑了:“既然可以天真,为何要去世故?我只为我的心而活。”

    “为心而活?可你就要死了。你宁死也不愿杀人?别人的命比自己的命更重,你的心真是愚蠢至极。”

    “为活而活,活亦何欢?向死而死,死亦何惧!”

    说完,鸳鸯猛然睁开了双眼,入目却是自家堂屋里那张柳木大圈椅。

    她颤抖着爬到了圈椅脚下,抬起双手扒着圈椅的椅座,一点点将自己身体拽到了椅子上。

    “哈!”

    鸳鸯脸色惨白地靠着椅背,吐出了一口郁气。

    “叮铛!”

    她的额间忽然掉落出一颗浓黑发亮的晶石,那晶石滚落在地,和青砖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鸳鸯望着那颗晶石满目茫然,但她困累之极,来不及拾起那颗晶石,便昏昏沉沉歪在椅中睡去了。

    ……

    比尔最先醒来,他担心着鸳鸯,便出来找她,却见她歪在椅中睡着了,便微微一笑朝鸳鸯走去。

    忽然,比尔觉得自己脚下踩着了什么东西,他挪开脚一看,只见一颗黑曜石般的雀卵大小的宝石熠熠生辉。

    比尔拾起了它,拿着看了两眼,以为是鸳鸯的东西,便放在了自己口袋内。

    他过去摇了摇鸳鸯,想叫醒她,扶她到床上睡去。

    可是,鸳鸯却一直紧闭双眼,怎么都喊不醒。

    比尔摸了摸鸳鸯的额头和后背,发现冷汗已将她混身衣裳浸透。

    “邦妮!邦妮!”

    比尔慌乱起来,扬声喊来了本森、翔哥儿,几人抱起鸳鸯,将她安置在了里屋。

    鹦哥听见动静也跑了来,告诉比尔道:“莫慌。前些年鸳鸯也曾这样睡死过一回。待她睡够了,自然会醒的。”

    比尔想到了鸳鸯初次吞吃文白团之事,以为她又吃了什么灵物,便有些放下心来。

    “鸳鸯,鸳鸯你出来!”

    大家正围着鸳鸯探看时,赵国基却自外头跌跌撞撞冲了进来。

    只见他两手都是血,披头散发,鬼魅一般直勾勾看着床上熟睡的鸳鸯。

    众人大惊,翔哥儿伸手护住鸳鸯,呵斥他道:“你来做甚!”

    “鸳鸯怎么不醒?赫赫,果然嚒?果然是可人附身了她,来杀我了嚒?”

    赵国基自言自语着,忽然又大笑起来:“哈哈,你们知道嚒?鬼怕血,鬼怕我爹的血!滋滋滋,血能烧死鬼魂儿!”

    众人不知他又发的什么疯,一时不及反应,赵国基就大笑着又转身跑了出去。

    “跟着他。”

    本森觉得蹊跷,抓着翔哥儿便跟了上去。

    过不多时,二人神色惊慌地回来,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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