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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我的民国不可能这么萌-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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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候,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那架飞机转到和我的侧面,和我并排飞行。和我编队的时候它还特意小心的选择对我没什么威胁的航线。当我们并排的时候,我的耳机里传来生疏的邦联语。

    “荣敢的红色士兵!”那是一把属于年轻男人的嗓音,他的邦联语口音太重了,吐字也不清晰,但至少还能听懂,“向嫩的荣气致敬!期待嫩找到新兴搭档时与嫩的再会,我们响真正的战士那样打一场!”

    然后他用尤滋海姆语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曼弗雷德冯李希特霍分。”

    说完他晃了晃飞机翅膀,以轻盈的动作拉高飞走了,临走前他突然加了一句:“对了,嫩的搭档,请节哀。”

    经他这麽一说我才发现,刚刚撞上我的座舱盖的那个物体留下的红色将阿克西尼亚座舱上方的玻璃整块染掉了,那位曼弗雷德一定以为我的搭档死于从我击落的那架梅塞史特上脱落的某个部件。我看着远去的红色机体,在心中自问,如果他知道我的搭档真正的死因的话,还会这样放过我么?

    我后来才知道,我居然和轴心国的头号王牌打了个照面。他是我一生的宿敌和朋友。。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希特霍分做了些什么,在之后的航程里我并没有遇到像样的拦截。

    我紧贴着极海的冰面飞行,在引擎单调的轰鸣声中,记忆和思绪再次袭来。

    我开始思考娜塔莉亚死去的原因。其实一直以来我对娜塔莉亚的死因都抱有疑问,因为战斗结束停止符文系统的时候,我还和娜塔莉亚说过话,那个时候娜塔莉亚的声音虽然很无力,却也不至于和死亡这个词联系起来。

    但是,比娜塔莉亚的身体和精神都要强健许多的阿克西尼亚却在我强制改出后仰动作的瞬间就崩溃了。

    我的理智运转了半天,只得出一个结论。

    娜塔莉亚唯一比阿克西尼亚更强的地方就是,她和我的羁绊要深得多。

    是不是那种想要和我在一起的愿望支撑着她,是不是退役之后和我结婚的愿景让她在这个世界多流连了一时半会,我无从得知。可这个可能性让我心如刀绞。

    之后我按照计画在邦联的青年团冰上气象站着陆。

    加油的时候我对驻守气象站的士兵们说:“请把我的搭档埋葬在这冰原上,这是她的期望。”

    按照妖精族的戒律,娜塔莉亚死后的尸体被领走,我连给她守灵都做不到,那现在我至少能够让阿克西尼亚留在她的爱人牺牲的冰原上,她也一定是这样期盼的。

    作战行动开始后第九个小时,我降落在基辅近郊的空军机场,此时此刻参加度鸟作战的飞行员就剩下我一人。

    没等我有时间好好品味下这种状况带来的孤独和感伤,惊奇接踵而来——自从加入这个莫名其妙的特殊任务部队,好像惊奇这个东西就和我特别有缘。

    接待我的基辅基地司令身边,跟着又一名妖精。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笼罩着我的心头,我有种冲动,想要将自己的飞行帽甩到基地司令那张硬邦邦的脸上,然后对他大吼:我他妈的再也不想要搭档了!

    但是跟在基地司令身后那名身材娇小的妖精少女那怯生生的脸孔,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据说妖精都会把别人对自己的拒绝或者否定看得很重,刚刚让又一个妖精少女香消玉损的我实在狠不下心来,当着她的面说出这样的话语。

    我所能做的,就是在基地司令介绍那名少女的时候,尽可能的摆出一副冷酷的脸孔,阿克西尼亚在半个月前说过的话清晰的回响在我的耳畔。

    ——太亲密了只会徒增悲伤罢了。

    可我怎麽也料不到我会在一天之内失去两名搭档。

    在我和那位少女握手,确认搭档关系的时候,天空中响起了尖锐的呼啸。

    围在我们周围的警卫兵中有人高喊:“斯图卡!”

    我只来得及将新搭档扑倒在地上,爆炸的气浪就席卷而来。

    着弹点多半离我很近,爆炸的声音让我的耳朵陷入了短暂的失聪现象中,回荡在颅腔里的蜂鸣声让我的大脑一阵一阵的发紧,被爆炸崩起的石子就像弹片一般擦过我的额头。

    在那些斯图卡借着俯冲积累的动能快速爬升离去之后,有那么十来秒我的脑袋就像一锅浆煳,我坐了起来,茫然四顾。

    我看见基辅基地司令躺在地上,脑袋像个被砸烂的西瓜,我看见载着我飞越了极海的雅克2成了一堆燃烧的篝火,最后我看见刚刚成为我的新搭档的少女眼睛上插着一块很长的铁片。

    明明我已经在第一时间保护她了。

    我觉得这一切实在太荒谬了,荒谬到我想放声大笑,可是当我弯起了嘴角才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看来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当个活塞动力机王牌——这个想法浮上我心头的时候,一种深沉的悲伤一下子侵占了我的胸口,我无从分辨这悲伤来自何方,只知道它和接连失去搭档的痛苦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它伴随着“从此不再碰符文机”的想法而来,紧紧的攫住了我的心弦。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她闯进了我的视野。

    她背对着我,站在斯图卡留下的红色业火之中,火焰、浓烟还有染血的废墟和她那身整洁的军装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对周围正在发生的死亡与毁灭视而不见,只是专注的望着那片依然湛蓝的天空,长长的银灰色发丝在混着焦臭和血腥的风中以轻柔曼妙的姿态缓缓的飘飞着。

    我被这名少女散发出来的那种和这场战争格格不入的气息所吸引,她的美丽甚至盖过了作为背景的种种景象透出的凄惨,她只是站在那里,就让这由人类之手创造出来的地狱图景凭空有了那么些美好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了我的目光,少女回过头,那双淡红色的眼眸对上了我的双眼。

    虽然前戏有点多,但这个故事的女主角终于是登场了。

    。。

第04章() 
在我八岁的时候,我母亲在去拉冰取水的途中,掉进狗熊废弃的窝里就再也没能爬出来,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全身冻得就像大理石,又硬又冷。

    当时的我抱着妈妈那僵硬的身体,不停的哭,死活不肯松手,我以为这样妈妈就能再一次活过来,用手摸我的头,对我微笑。

    最后,我父亲狠狠的揍了我一顿,他打得那样用力,直到现在我想起那时的情景屁股还会犯痛。八岁的我拼命的哭喊着,甚至连失去妈妈的痛苦都忘记了,我不断的求饶,可父亲一直没有停手,我又向平时一直宠着我的爷爷求援,可这一次爷爷只是坐在一边,拿着他的旱烟袋,唧唧的抽着,一个接一个的吐出飘渺的烟圈。

    打完以后,父亲就像提羊崽子似的将我从地上拽起来,用恐怖的、毫无感情的目光瞪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听着,格里沙,我们是西风冻原的汉子,我们可以哭,可以悲伤,可以怨天尤人,唯独不可以逃避,不管发生什么事,猎还是要打的,路还是要走的,日子还是要照常过的。”

    父亲的教诲就这样深深的刻印在我的脑海之中,无影无形,却无处不在。

    正是因为这样,我在娜塔莉亚死的那天就向基地人事科递交了为我配置新妖精的申请,同样因为遵循着这教诲,我才能当机立断的将阿克西尼亚的遗体留在那茫茫的冰原之上。在别人看来,我的这些做法正是无情的表现,我之所以会被称为‘妖精杀手’,这种无情肯定也是原因之一。

    可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做错,在西风冻原上,不管你经历了多么悲伤多么痛苦的事情,你都只能继续向着明天迈进,否则等待你的就只有无情的死亡。

    用我父亲的话来说就是:“这是西风冻原磨练出来的个性,是圣山的品行,是长生天最锺爱的勇士的秉性。”

    所以在失去了第三名搭档之后,在一般人应该跪地痛哭或者仰天长啸展现自己悲伤的时候,我却被另一名少女散发出来的脱俗气质,被她所拥有的那种足以压倒周围一切凄惨景象的美丽所吸引,在向她迈开步伐的那个刹那,我就明白自己想要一个转移注意力的理由,一个能够暂时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的理由。

    也许我真的是一个很无情的人。可当我在很久以后暮然回首,我很无奈的意识到,如果不是这种看似无情的行为,之后的故事就不会发生,我也许就拿不到那足以让我无所畏惧的事物,伊娃拉兹格里兹也只会是个无能的妖精少女,一辈子被人看不起。名为“现实”的这个存在,不管是在西风冻原上,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它都一如既往的冷酷。

    那时,还不知道伊娃的名字的我缓缓的迈着步子,一点一点的靠近伫立在硝烟和火光之中的少女,随着距离的拉近,她的身影变得越发的清晰,我惊讶于她那纤细的手脚和腰肢,就算是在妖精当中,这样的体型也显得纤细得过分。距离越近,少女的存在感就愈发的单薄,她的身材不管是在人类,还是妖精当中都属于比较高挑的那种,正因为这样那种弱不禁风的感觉也分外的强烈,甚至让我觉得如果她背后那堆烈焰燃烧得再猛烈一点,她就会像初春草原上的冰雪一般消融无踪。。

    和她那飘渺的身影相呼应,她的面容也脆弱得如镜中的幻影。

    她的睫毛长而密,就像一层华盖装点着她那胡桃型的眼眶,相应的她的眉毛淡而修长,细细的眉梢微微下垂。所有这些都衬托着她那清澈,却饱含忧郁的目光——在我靠近的过程中,她那对淡红色的眼眸一直注视着我,隐藏其中的情愫让我无法移开我的双眼。

    她轻轻的弯着嘴角,腮帮子上还能依稀看见澹澹的酒窝,可这笑意之中传达出来的,却是化不开的悲伤与哀愁。正是这哀愁,恰到好处的营造出一种充满易碎感的美。

    不记得是哪位大文豪说过,脆弱的美丽更加惹人爱怜,我觉得这话放在眼前的少女身上尤为合适。

    终于,我看清楚了她胸前的名牌,她的名字就和她那溢满悲伤的面容一起被收进我的记忆。

    我下意识的读出了她名牌上的字符:“伊娃”

    我的声音让她一直紧紧抿着的嘴唇动了动,和她的身形一样飘渺声音钻进我的耳畔。

    “不要太靠近我比较好哦,因为啊,我可是大灾星呢。”

    她的嘴唇的动作是那样的细小,站远一点可能根本看不出来她刚刚开过口。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又恢复成刚刚那副哀伤的模样,一动不动的望着我。

    我凝视着她的面容,一个想法钻进我的脑海。

    ——也许,一门心思转向活塞动力机之前,我可以再试一次。

    我向她的方向小迈了半步,然后伸出了右手。

    “我需要一名妖精,请问”

    我将后半句话咽回肚子里,因为我这时才发现她的衣领上别着代表她已经有搭档的银杏叶徽章。

    我尴尬的笑笑,终于很不好意思的错开了她的目光,低头看着自己伸出去的右手。

    于是,我的目光越过自己的手掌,落到她脚边躺着的那具尸体上。

    我认得那尸体的军装,那是一具飞行员的尸体。

    我再次抬起头,望向眼前的少女,她那悲伤的笑容依然如故,那双澹红色的眼睛似乎在对我说:“看,我说了,如果靠近我,你也会变成这样的哦。”

    也许是同病相怜,我忽然有种不和眼前的少女搭档就不行的冲动,在这冲动的驱使下,我再上前一步,不由分说的抓住了她垂在身侧手臂。

    她的手掌纤细而骨感,细腻光滑的肌肤冰凉冰凉的,就像陶瓷一般充满了无机物特有的质感。

    “会死的。”

    她维持着悲伤的笑容,用清澈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我,口吻就像母亲在劝诫不听话的孩童。

    我刻意拿出平静的语调,回答道:“你就安心好了,我们西风冻原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命比较硬。”

    伊娃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她转开从和我对上眼的时候开始就一直盯着我的目光,望向朝我们这边开来的军用卡车。

    片刻之后,我的右手感觉到轻微的力道,那是她那陶瓷般的小手正在回握我的掌心。而且,也许是被我握久了的缘故,掌中她那原本冰冷的肌肤,开始透出属于生命的温度。

    很久以后我才从伊娃口中得知,那个时候她的想法和我如出一辙。

    ——在放弃之前,也许,我可以再试一次。

    我们俩人的第一次独处很快就走到终点,从突袭的溷乱中恢复过来的地勤人员和机场保卫部队开始清理废墟和尸体,六吨半的军用卡车在我们身边停下,一位歪戴着大盖帽胡子拉碴的大校从副驾驶的位置上跳了出来。。

    战争结束之后我才从基辅机场的人事档桉中知道这名仅有一面之缘的大校的名字——在和我仅有的那几分钟的对话里,他根本就把初次见面的人应该互道姓名这条礼节忘到了九霄云外。不但如此,他竟然还无视邦联军的条令,主动向仅仅是少校的我敬礼,而且不等我回礼就放下了右臂,一副“这种没用的繁文缛节赶快对付过去就完事了”的模样。

    和最初他那不耐烦的派头形成鲜明对照的是,他在看见伊娃以及我们牵在一起的手之后,立刻煞有介事的抬起左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同时咕哝了一句:“领袖万岁。”

    这种会同时惹恼教会的神职人员和邦联的政工人员的举动孩子气得一塌煳涂,我一时间难以相信这竟然是一位邦联军大校做出的行为,紧接着我意识到这是对我的新搭档的嘲弄,我刚想说些什么,那位大校却忽然道歉了。

    “对不起,刚刚我的举动有些不经大脑,毕竟我刚刚成为这个基地的代理司令嘛,见谅,飞行员同志。”

    尽管性格让人捉摸不透,这位大校做起事情来还是相当的干练,他直接了当的告诉我,由于我的任务保密等级是绝密,整个基地只有基地司令和基地契卡的负责人才知道任务的详情,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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