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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部分

龙舌之祸-第310部分

小说: 龙舌之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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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丹歌轻笑一声,扭身去书房取膏药去了。

    “呼……”杳伯鼻子重重地出着起,扭头叉腰瞧着前往书房的丹歌,有些无奈。

    连鳞发觉了杳伯这不常见的情态,有些疑惑,“您是怎么了?”

    杳伯头也不回,瞧着已经拿着膏药返回的丹歌道:“我总感觉怎么做,都正中了这小子的下怀,这感觉可真让人不爽!”

    丹歌自是听到杳伯这评论了,他也知道杳伯正是评价自己的,“我只是比较好说话,您怎么样都趁我的心意罢了。”

    “竟还自夸起来了。你要好说话,天底下就都是好说话的人儿了。”杳伯道。

    丹歌捏着膏药来在病床前,朝着连鳞一笑,“你说,这世上尚有比我难说话的人儿吗?”他问着连鳞,扭头却瞧一眼杳伯,“贴哪儿?”

    “下丹田。”杳伯答道。

    丹歌伸手将膏药往连鳞下丹田一按,望向连鳞,“嗯?”他提醒这连鳞该回答他的问题了。

    连鳞想了想,道:“似是都比较好说话的。”

    “可不见得吧?”丹歌却自己将这个答案否决了,“我自认有一人比我要难说话呀。”

    连鳞想了想,却是没有答案,“谁?”

    丹歌压低了声音,一指窗外,端坐院中之人,“葛孑,她是狠厉的杀手,一身蛮力绝伦,身周自带清冷气场,不是随便哪一个人都能和她和煦说话的。”

    “是嘛?!”连鳞皱了皱眉头,“我却觉得还好啊,她同我说话总是和颜悦色的呀。”

    “哦?!”丹歌明知当是如此,脸上却表现出满满的震惊,“这,你可造化不浅啊。”

    连鳞今夜比其他时候要聪明数倍,他今夜虽瘫在丹霞,却唤来老骨,后又受老骨一掌而驱策千百骷髅为天子等人让路,可说丹霞之地发生的事情但逢转机,都与他有很大关系。而他这一点灵光维系,从那时一直持续到此刻,所以听闻丹歌这话,他立时就听懂了丹歌的话外音。

    连鳞此刻虽是聪明人,却不是阴谋人,所以他说话依然直来直去,他双目一瞪,看向丹歌,悄然道:“您是说那姑娘对我……?”

    “咦?”丹歌却是好奇了,他探头仔细望了望连鳞的面容,“确实连鳞无疑,你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莫非你知道要陷入爱情,早早提高了智商用以日后和葛孑的相处中保命?”

    “您莫非之前待我是将我当做傻子?”连鳞道,“不过,葛孑对我莫非真的……”

    一旁的杳伯此时却瞥了一眼丹歌,“哦,你原来欲擒故纵让我将你留下,就为和连鳞暗示这些东西?你是要撮合了他们俩?怎么别人家感情的事情你也这么上心了?”

    “我上心的不为情,而为了人。”丹歌道,他说着往前院一指,“您瞧瞧地朝院子里往上一眼就分明了。”

    杳伯将信将疑,扭身走向屋门,“且看你耍什么花样。”

    而在丹歌这边,他怎看向了连鳞,“我看你方才说话之时满是欣喜,似乎葛孑对你的情愫正称你的心意啊?”

    “嘿……”连鳞挠了挠头。

    “她可历过情劫。”丹歌倏忽正经着给连鳞浇了盆冷水,“情劫之中,自甘堕落,成为了绝情杀手。于是这感情干系一个厉害人物的正邪,不是说拋就能抛的,所以这感情一旦成真,很可能会成为你终生的束缚。”

    丹歌隔窗往外头一望,蒙蒙的纸窗外,那人影并不能瞧得分明,“当然如果这感情永远像现在这样不上不下,又何尝不是她的劫呢。”

    丹歌说着缓缓摇头,离开了床边,去往后院了。他不打算听连鳞的选择,他也不作干涉,他只是加快了一些连鳞葛孑的感情进程,并不打算左右了这份情感。

    而在丹歌离开之后,杳伯依然在门口偷悄悄地望了半天,扭身回来就有了无限的感慨,“这葛孑恐真是落在了情劫里,三个月相处萌发的情愫竟已让她如此难弃。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情感于她既是圣物,也是毒物。

    “于是连鳞便是果断表白,她心内便是满心情愿,恐也要稍作推脱,挣扎许久,甚至刻意冷落,悄然回避,这于两方来说都是折磨。丹歌你……”

    杳伯自言自语着往床前踱步,喊了丹歌,抬头却不见丹歌的身影了。杳伯望向连鳞,“丹歌呢?”

    连鳞答道:“走了。去后院了。”

    “他留下了什么交代吗?”杳伯问道。

    连鳞摇头,“没有,他单单提了提葛孑的情劫,说着没头没尾的话就走掉了。”

    “情劫?劫?历劫者与救赎者?劫变?”杳伯说着一叹,“我知道他为什么不多插手了。这倒提醒了我,看来我也爱莫能助了。你有什么想法也不需和我说了,你有什么吩咐要我为你做的,我可以帮一帮你,但这相助只是为你,与葛孑毫无干系。可懂?”

    “嗯。”连鳞点点头,“可听了您刚才的总结,我向她主动表白似是行不通了,我一时半会儿却也没什么好办法……”

    “哎!”丹歌的声音此时却适时地从后院穿了出来,“沈灵儿李尤还没有回来,祭黄花之事稍作延后吧。而此情此景,篝火祭飞蛾,天下头一等的奇事,应着这情形,我讲一个飞蛾的故事,解解闷儿吧。”

    “好。”后院的一群人满心欢喜地应和着。

    丹歌讲道:“古时有一只奇大的飞蛾,这飞蛾之大,可以遮蔽一方天地,昼伏夜出,每夜折返于东海与昆仑之间。这飞蛾有鳞,它每一次飞行,都震下无数的鳞屑,这鳞屑奇小无比,随风潜入夜,到达千家万户。吸入这鳞屑的人就会沉沉安睡,这飞蛾,即是最初的梦神。

    “配着这鳞屑催眠至宝,还有一道自高天悠扬而下的催梦曲子,这曲子也来自于飞蛾。是由飞蛾的一只独角发出的,因为独角,谓之为‘孑’。这孑包覆在飞蛾颈间无数的绒毛里,它放出的曲子也从来是歌颂的,每到夜里,无数人安然入睡,睡梦里总是浓情蜜意。

    “直到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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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假死换情策() 
杳伯和连鳞处在正屋,与后院本有书房之隔,但丹歌口行妙法,字字句句都送到了他两人的耳中。这两人不是傻子,单听这独角为孑,散梦有鳞,就知悉这丹歌正是巧妙地避开了救赎者的身份,凭着这等故事为连鳞出谋划策呢。

    丹歌的声音继续传来:“直到后来,天降奇毒,飞蛾虽为神类,却终究难当。不过幸好毒不长久,只是毁了飞蛾的部分构造,于是一日之内,飞蛾独角之畔,绒毛一夜掉光。自那以后,飞蛾依然每夜折返昆仑东海,鳞屑依然随风入夜,人类依然沉沉入睡,但独角其音,却不再歌颂。

    “独角转而痛诉别离,更唱恨意。因此,在天地之间,人族地面,熟睡之人头一遭见识了困厄磨难的梦,名之噩梦。梦中演化魑魅,常露各样惊怖,其梦惨绝人寰,黑潮泛滥,容身无地。于是常有人夜半惊醒难在安睡,更有忧于噩梦,最终怅然而死。

    “这可谓一朝情变,转瞬杀机。后来,这天地之间,与奇毒相对,生出了一阵清风。清风扫动,在每夜间拂乱天音,将独角别离之音、苦恨之曲散乱各处,于是高天之下人间黎民,才总有安眠之时。

    “又过数载,独角心伤渐愈,清风趁此拂动花香,带来了当年绒毛之死,天毒之祸,独角怨气更是大解。而在这一次带来花香之际,清风与飞蛾撞了个满怀,独角被撞歪,由向前变作指后,独角这才发觉早在她的身后,有无数鳞屑飘飞,悠然如风、浩瀚如星、飘然如雨。

    “美不胜收的鳞屑,一朝既俘获独角芳心。日夜顾盼中,独角暗暗心属,难再更易。若说头一场独角对绒毛之爱是眼界所限,这一遭对鳞屑之爱,就是情愫生发,诚心挚意。于是这等陷落其中的独角,每夜的曲调又变了。

    “应着幽怨又欢欣曲调,清风每夜应之歌唱,词为:‘求彼难得,不求不得,若有所求,恐又不得。求此易得,可求可得,但有所求,却又恐得。彼此难得,求不可得,总有相求,恐又如何?’这朝日的清风提点之音,却终究没能让独角壮起胆来,敞开心扉。

    “这提点之音也同样没有让鳞屑顿悟,清晰他身侧有顾盼的情愫。而时光不待人,飞蛾虽为神类,却夙夜不食,本已渐弱,而逢一年的一天,昆仑起火,火漫高天,几要燎破苍穹。飞蛾自知使命在此,即欲纵身扑火,以绝其患。

    “飞蛾自知常在人间散梦,功德所感,自身独角和鳞屑都修成个体,自有灵智。于是飞蛾自断其角,让独角有命可活,而飞蛾因要扑火,所以蛾翅和鳞屑不容切断,所以鳞屑虽有灵智,却必当随飞蛾而死。飞蛾不忍,但暗叹之后,终究振翅携鳞,投火而去。

    “清风吹动着独角,带她来在昆仑山上观火。飞蛾投身火种,鳞屑也将难保,独角心如刀绞,懊悔不已,早知如此,她就该早早明示情愫,至少鳞屑死后,她尚能以深情相祭。就在独角懊悔之时,昆仑火灭,留下的热气升腾,来至独角的面前,独角因有所感,立时下望。

    “一场闪耀的鳞屑倒飞,随热气升腾,是升起的风、是渐明的星、是倒落的雨。鳞屑未死,他来在了独角的身前,二者彼此相视,情愫已无需昭示,一切都尽在无言。后来他们就在一起了,两人携手,就有了人间亘古不绝的美梦。”

    “哇……”没听懂丹歌这故事其中深意的包括沈星儿在内的几人,都是发出了长长的感叹,这单看表面,也是难得的爱情。

    而听懂了丹歌故事深意的人都是满脸深意地露了个坏笑,瞧一眼丹歌后,都暗暗摇头,实是在暗叹丹歌的坏点子果然多。

    正屋里,杳伯和连鳞面面相觑。连鳞望着杳伯问道:“您听出他这故事里的意思了吗?”

    “啊,是让你……”杳伯说着却忽然住了口,“事关劫变,还是你自己体味吧。你当真没有听懂?”

    “听懂了。”连鳞叹道,“可您说,我若当真照着丹歌这故事之中的启示,以假死让葛孑敞开心扉,这其中有几成成功的把握?而无论成功与否,葛孑是否会记恨于我呢?”

    “我哪儿知道去!”杳伯翻了个白眼,“丹歌总有这等馊主意,但虽名之为搜主意,只是因为他方法独辟蹊径,这馊主意却一般都能发挥些效用的。你用不用,就需你自己斟酌。”

    连鳞朝书房那边探了探头,“如果这提示更细致些,就好了。”

    杳伯摇头,“他也害怕劫变,所以特意编了这么个故事来指点你,你就不要希求着他还能有更确切的指点了。

    “而他这故事虽然笼统,最终的结局却如我们所料一般皆大欢喜,这并不意外。故事发展既如我等所料,故事其中深意就可堪检验。其中启迪:若是当真彼此深情如此,这小小的欺骗在感情面前确实不值一提。”

    连鳞想了想,苦笑一叹,“她真是勾魂儿的人儿!她对我三月即至于深情,与我无形相处,也引得我对她暗暗喜爱,我对她的情愫又比她对我的情愫浅了几分呢?!既然两厢情愿,彼此情深,这馊主意就可堪一试了。”

    连鳞说着望向了杳伯,“您可有那假死的方法?”

    杳伯挑了挑眉,“你既然确定了要做,我自然支持。假死的方法自然多的是,但丹歌的馊主意也不是没得改良,对于葛孑也不须全然的欺骗。只是这改良之策我却不能说,我说了就是给你出了主意,出主意并非丹歌那般的暗示,我会被天道当做救赎者处置的。”

    “那该怎么办?”连鳞皱眉道。

    杳伯答道:“你决心要做,这事情就好办。你若信得过我,就交我全权来做,我假以治病的名义,可使你假死,诸多事情也可随这治病之策而水到渠成。但这需全然的信任,我可并没有全然的把握能为你换来情人。”

    连鳞一笑,“我自信您的!即便没有成功,我也不怨你,我单怨丹歌的馊主意去!”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杳伯笑道,“那你躺好了吧。”

    杳伯说着扭身前往书房,不一时捏着一只死掉的马陆走了回来,展示在了连鳞的面前。连鳞这大汉本来不惧什么小虫,但瞧着这马陆数百的虫足密密麻麻,让他心内一时颇感不畅。“您拿这个做什么?难道是要用此物为我假死?”

    “不错。”杳伯点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待会儿以秘法要将此虫打在你的心腹之中,敛了你的气息,而因你基础雄厚,修为深厚,所以会出于一种微妙的假死状态。你在这假死之中,无体温无呼吸无脉搏,但你依然思维清明,五感灵验。”

    连鳞道:“这确实是假死。但我如何从假死当中脱身呢?”

    “需以一人在你身侧时时念诵咒语,将这死虫从你身内化去,你就缓缓复苏了。”杳伯说着从兜内又掏出一味药来,“你此次受伤在肩头处,我这里有一份催动生机的药液,可以助你迅速修复身躯,但因为其性太烈,若将此药液滴在你身,你必定通身灼热难当。

    “其中的苦痛折磨更甚于疗效,所以我一直未用。但此时你要假死,通身发凉,这药液却恰好可用了。而因此,你假死之事换来任何葛孑的感情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为了给你治病而已,我也就不会被算作救赎者了。”

    “您老谋深算。”连鳞赞道,“那么就此开始吧。”

    “好!”杳伯说着手中一翻,一道清风吹来,清风整个将连鳞架了起来,然后依着杳伯的指引,架着连鳞就此出了正屋,来在了院内。天地秋分已过,中秋之夜,这夜里虽尚有暑气,但多为阴凉了。

    葛孑见清风架着连鳞出现在院中,她滕然站起了身来,“杳伯。”

    杳伯点点头,向连鳞一指,“连鳞想着速愈,我倒恰有策略,但因为药效猛烈,直接使用必定烧坏了他。所以将他放在这凉夜之中,再辅以假死之法,才能用药。”

    “哦。”葛孑点头,没有惊讶,她千年的蝎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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